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淚生劫 管蘅 2577 字 1個月前

,隻知道每一次都使出全力!

突然,感覺身後似乎有力量傳進體內,微微轉頭一看,卻是紫饒,他稍稍點頭聊表謝意。

緊接著暮城和蓮薔也趕上前來。

天帝見狀,吼道:“你們乾什麼!非要逆天而行嗎!”他是維護天條天命的一族尊長,自是不能見他們這樣亂來。

瀝夙閃身擋在天帝及一乾神君麵前,說道:“今日你們誰要想阻止他們,先從我屍體上踏過,父君,你不要逼我,我說到做到!”

天帝看著這個執拗的兒子:“你……”卻真的沒有進一步動作了。

懸玠無暇顧及這些,隻知道,他和歌兒認識的這些人,值得!

轟轟~~已經降下第二十七道了。

懸玠手上青筋暴起,最後那一擊似乎有不要命的趨勢。

終於,結界被打開了一個裂縫,懸玠趁勢躋身進去,隻一瞬那裂縫又合上了,完好如初,好似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留下暮城他們微微驚愕。

天帝也是睜大了眼,想不到,這結界竟然真被打開一條縫,轉念一想又釋懷了,懸玠本就源自父神,天雷亦是父神所造,這結界許是對他的氣息熟悉,為他打開也能理解!

懸玠一進去就趕忙抱起已經奄奄一息的荒歌,荒歌看到他,有驚喜,有訝異,更多的是心疼,怎麼他對她這麼執拗呢?

有千千萬萬的話想說卻說不出來,最後隻化作流不儘的淚水,月神淚,微微灼痛,卻不及心疼之萬一,荒歌抬手輕輕撫上懸玠的臉,懸玠連忙握住,說:“歌兒,我來了,不怕。”

轟~

懸玠一聽這聲音連忙轉換方向,把荒歌護在身下,護得好好的。

不知過去了多久,也不知是第幾道天雷了,荒歌看著懸玠的臉,一如既往的溫和清冷,雖然此時臉上已沾上了血漬,不過還是那麼好看。

懸玠眉眼彎彎,縱然天雷打在他背上劇痛無比,五臟六腑也如撕裂般疼痛,可是他麵上仍舊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對她溫柔的笑著,眼神裡滿是寵溺,隻為不讓她擔心和內疚。

可是荒歌哪裡會不知道,她剛剛也經曆過,饒是懸玠再強大也不可能沒事,更何況,他先前還被她重傷,荒歌輕輕攬上懸玠的腰,懸玠微不可聞的皺了皺眉,荒歌表情也有一瞬間的變化,這麼多的血!這麼多的血浸濕了他的衣衫,他卻固執得沒有要它們流下來!

可是,既然他不想她知道,那就不說了。

這次等了好久,天雷都沒有降下,隻一直在轟隆隆的響著,似乎在積蓄力量一般,就為給下麵不知天高地厚的人最後一次教訓。

荒歌忽而給了懸玠一個笑,笑得很燦爛,仿佛那笑裡容納了所有的美好,明豔不可方物,讓懸玠都微微愣神,然後荒歌腰腹微微用力,起身給了懸玠一個%e5%90%bb,%e5%90%bb得很纏綿,似乎述說著一切的情緒,不舍、心疼、坦然……

懸玠被荒歌突如其來的%e5%90%bb弄得有些不知所措,就在這一瞬,荒歌忽然用力,把懸玠反身壓下,懸玠本就被天雷打得沒有了力氣,再加上荒歌出其不意,兩人就這樣換了順序。

幾乎是一瞬間,懸玠便透徹了荒歌的想法,艱難得想要翻上去,可荒歌似乎是算好了時辰,就在兩人剛剛調換位置那一瞬,天雷降下!

那是最後一道天雷,呈山雨欲來、萬物為之變色之勢,合了前八十道天雷之力,所到之處,絕無生跡!

荒歌一口血噴在了懸玠的臉上,懸玠看著她,漆黑的眼眸瞬間落下淚來,那種絕望平生未見!

荒歌趴在懸玠身上,伸手替他擦著臉上她的血和他的淚,說話語氣似是安撫,卻有些斷斷續續,聽得出來是勉力支撐:“懸……懸玠,不要,不要傷心,我會心疼,我這樣做,我,我很高興,就像你護我……一樣,我也想,想要護你安、安康,所以,你要好好的,等……等著我好嗎?我……舍不得你,所以……我一定會回來……找你的,可能七萬年?……棲梧山……”荒歌好像還有好多好多話要說,卻實在說不出口了,早已是強弩之末,她的頭垂下,貼在他%e8%83%b8口上,說了荒歌此生的最後也是第一次說的一句話:“我愛你。”

懸玠目光空洞,眼淚簌簌落下,木然抬手卻什麼也摸不到了,他最愛的那個人,肉身也沒有留下!

他開口,嗓音沙啞,卻異常堅定:“好。”

而後憑著最後一絲意識,淨化了那最後一塊碎魂片,然後便暈了過去。

紫饒他們剛剛眼睜睜看著那一番場景,早就泣不成聲,天罰完畢,結界隱去之後瀝夙連忙跑過去攙起懸玠,向漱茗宮而去。

九重天恢複往日清明,隻是世間再沒有了那個溫和寡言的女子,而往日裡那個清冷高貴的男子亦是不複當初。?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

很久以後,蓮薔聽瀝夙說,當初廢了好大的勁兒才把懸玠救活,似乎是他自己好像沒有什麼求生的欲望,後來似乎想起什麼才好了。

那一陣子六界也是動蕩不安,卻不知為何,懸玠好了之後六界便又才恢複平靜。

懸玠傷好之後便回了棲梧山,自此沒有踏出一步,日日在那裡像是在等著什麼。

他每次去看他的時候,他都坐在門前那株杏花樹下,每次手裡都折了枝杏花拿著。

蓮薔當時也不知怎的,突然就想起與荒歌初遇的那個凡世鎮子,那年月老會,便是以杏花枝為信物,訴衷情,定一生,蓮薔當時沒有見著懸玠,自然不會聯想到這上頭。

可是確然如此,懸玠曾兩次未送出杏花枝,當初以為以後還有很長的時間,她若喜歡,便日日為她折下一枝來,可誰料想到,杏花依舊,斯人已逝。

瀝夙還說,懸玠這麼久以來再也沒有開口說過一句話,更彆提從前那雲淡風輕的笑,哪怕隻是勾勾嘴角,雖然他還是像從前一樣與他下棋,但是卻時不時出神,望著竹屋的方向,他知道,從前他倆下棋,荒歌便是從那兒給他們泡茶出來。

懸玠不說,瀝夙也看得出來,他那漆黑的眸子裡不再隻是從前那樣的淡然,還有一份深深的悲痛以及一種執拗的等待。

瀝夙說到這些,隻無奈地歎口氣。

他不知道當日荒歌灰飛時和懸玠說了什麼,隻是下意識緊了緊懷裡的蓮薔。

作者有話要說:

一口氣把存貨更完了,希望不要沉得太厲害,不然我……嗚嗚~~需要靜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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