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淚生劫 管蘅 4245 字 1個月前

。”

浣溪聽了這話,撅了撅嘴,心下想到,姐姐和蓮薔還都和我交好呢,你這魔頭知道什麼呀!

荒歌沒有注意浣溪的動向,隻對著暮城說道:“魔尊有事直說吧,不然就煩請帶我去看看蓮薔罷。”

“好,那我就直接說了,最近神魔兩界關係日趨緊張,不知姑娘對此有何看法?”

荒歌想了想道:“沒什麼看法,這事與我何乾?若是兩界能夠交好免得生靈塗炭自是最好,若是不能,我也無能為力。”

暮城明白荒歌這話的意思,擺明了置身事外,這樣也好,至少不是敵人,便有可能成為朋友。

紫饒接著說道:“誠然當如姑娘所說,兩界交戰也不是我魔族之意,隻是天界欺人太甚得緊,姑娘也看到了,竟然還會使那種下三濫的手段,我魔族當然不能任人宰割了。”

荒歌對天界一乾人除了懸玠瀝夙確實印象不怎麼好,可再怎麼說,她也是隸屬神族,而且,她也沒有什麼值得他們招攬的啊,難道他們不知道她的情況?說道:“我不喜歡評判是與不是,做事隻想隨心隨性,也不想卷進太多紛爭。”

紫饒本還想說什麼,暮城截了她的話,說道:“姑娘為人處世自有一番見解,我等不會強行要求姑娘做什麼,隻是我這魔界碧幽宮大門,永遠為姑娘敞開。”

荒歌其實對紫饒和暮城印象甚好,當下便也說道:“能夠結識二位,荒歌亦是倍感榮幸,他日定當常聚。”

幾人又閒敘些其他,暮城才喚人來帶荒歌和浣溪去找蓮薔,順便叫蓮薔給她們安排住處。

她二人離開後,紫饒問道:“魔尊,就這樣嗎?”

暮城雙眼微闔,說道:“我不會逼她。”

紫饒怔了一下,答了聲:“是。”便也走出去了,一邊走一邊想到,暮城,我從來也不會逼你,因為我在乎你,但你這樣隨她,是因為沒辦法還是……我不希望真的如我所想。

那婢女把她二人帶到蓮薔院中之後便退了出去,說是蓮薔向來不喜人打擾。也是,又沒什麼人和她相交,成日裡看她們那唯唯諾諾的樣子作甚。

她倆走進廊門,看見蓮薔一個人坐在池邊,手裡拿了把魚食在喂魚,聽見後麵響動,頭也不回說道:“東西放下,你先出去吧!”

荒歌聽見這話,含笑道:“哦?是嗎?才來就要送客嗎,不過我可沒帶禮物!”

蓮薔立馬一轉頭,看見她二人立在院中,她忙衝過去一把抱住荒歌,嘴裡還問道:“姐姐你怎麼來了?上次你沒事兒吧?”

一旁的浣溪見蓮薔這樣,像是沒看見她一樣,她覺得受到了冷落,定定的也不說話了。

荒歌說了聲:“沒事,這不來看你了嗎。”

蓮薔這才鬆開手,又去拉過浣溪的手,說道:“浣溪,我可好久都沒見著你了,想死你了,你呢,最近過得怎麼樣啊?”

浣溪甩開她的手,置氣說道:“你還會想我啊,我還以為你隻記得姐姐不記得我了呢!”

荒歌和蓮薔二人聽見這話,相視一笑,也就不接這茬了,幾人尋了些其他話絮絮叨叨聊了許久,蓮薔並浣溪本就話多,荒歌在一旁雖未多話,卻也靜靜聽著,一晃,一下午就過了。

☆、第十九章

幾人剛吃過飯,蓮薔便拉著荒歌和浣溪火急火燎地向外麵走去。

荒歌見她這樣子,失笑問道:“你這樣是作甚,又沒有人追你。”

蓮薔解釋道:“今日夜裡是我們魔族一年一度的天燈節,可熱鬨了,還有很多各種各樣的彩頭呢,本來我一個人是不想去的,可這不是剛好你們來了嗎,當然要去湊湊熱鬨了!”

浣溪聽到這種事當然也是兩眼放光,突然又轉過頭擔心地對荒歌說:“姐姐這次你可要跟緊我。”

蓮薔當然知道浣溪是想起上次荒歌的事,那事她也有些內疚,可這次不一樣啊,忙拍拍%e8%83%b8脯道:“浣溪你不用擔心,這是在我的地盤兒,誰都知道你們是我的客人,他們不敢怎麼樣的!”

浣溪點點頭,荒歌其實也不擔心,總不能因噎廢食吧!她也不是這樣不經嚇的人,說到這裡,她又想起了懸玠,她已經好幾天都沒見過他了吧,不知下次再見,又是何時!

幾人走在外麵時,天其實已然全黑了,可四周流光溢彩,亮堂如白晝,卻然是熱鬨至極。

蓮薔先帶著她倆找了個稍空曠的地方去放天燈,各自寫下願望放走之後,便又忘熱鬨處走去,路上蓮薔用肩頭撞了一下浣溪,問道:“你寫了什麼?說來聽聽。”

不問還好,這一問,浣溪臉上就有些掛不住了,支支吾吾說道:“沒什麼沒什麼,再說了,願望說出來就不靈了。”

蓮薔見浣溪這樣子,就像探到了寶一樣,追問道:“喲,你該不會是求的什麼姻緣吧,跟我說說,你看上誰了,這天燈不就留個念想嗎,你還真信它可以實現願望啊!”

浣溪有些羞,快步向前走去,荒歌搖搖頭笑道,這丫頭,難不成還真像蓮薔說的那樣,會是誰呢,平常也沒見她說過呀!算了,隨她吧,時候到了她自然會說的,她也懶得去猜,自己都沒什麼經驗,哪兒猜得著啊,想著也跟了上去。

幾人一路走走看看,各種各樣的比賽方式,各種各樣的彩頭,有簡單粗暴直接比武的,彩頭就是一頭魔獸坐騎,有猜字謎的,彩頭便是一副名家書畫……各式各樣有雅有粗的,可幾人恁是沒找著適合她們的,有些泄氣之際,卻見荒歌直直盯著一處人群,那群人大多斯文和藹的白發老者模樣。

蓮薔見狀,拉了拉荒歌袖子,問道:“姐姐,那是下棋,有興趣?”

荒歌點點頭,因為她看見了旁邊批注上說此項贏了彩頭是一副棋,棋盤和棋子皆由千年寒白玉鑄成,入手圓潤溫涼,自身又帶著瑩瑩微光,著實是上品,而懸玠殿前那副白玉棋盤雖也是不可多得的佳品,但年頭有些久了,色澤觸?感比不上這副,荒歌想贏了來送給懸玠,至於原因,就當是為了謝他多次庇護吧!

而荒歌在凡世的二十餘年,鑽研最為透徹的不過琴棋二藝,她還是有把握贏的,可看對手那白發須眉的樣子,定然也不弱,可不管怎樣她還是要試一試。

蓮薔拉著她擠進去,恰好見一人敗下陣來,荒歌便坐了上去,與對麵那長須長眉的老人對弈起來,過了不過一炷香的時間,那老人額上已積了一層細汗,隱現敗勢,周圍人也都讚歎不已,最後荒歌一招分投和開拆,算是徹底定了那老者的敗局,那老者巍巍站起身來說道:“姑娘棋藝精妙,老朽甘拜下風。”

荒歌剛想站起身來回禮,卻見對麵突地又坐下一人,荒歌定睛一看,竟然是暮城!四周人雖則恭敬不少,但是這天燈節下可以不必拘禮,眾人也都沒有行禮,隻是看著。

蓮薔在一旁笑道:“哥,你怎麼也出來了?”

紫饒出聲答道:“我說魔尊今日裡怎的有興參加這天燈節爭彩頭,原來是荒歌姑娘……和蓮薔你們都出來了啊!”

蓮薔繼續對著她哥說:“哥,你要和姐姐爭這彩頭嗎?不要吧!”

暮城笑笑說道:“你這丫頭,還胳膊肘往外拐了,隻是見荒歌姑娘棋藝精湛,想切磋一二罷了,你彆打岔啊!”

荒歌此時笑說道:“既是彩頭,自是何人都可爭取,魔尊,請吧!”說罷徑自先落下了第一子。

旁人也都不好再說什麼,暮城也隨後跟著下了,二人你來我往,一人一子,互不相讓,竟形成合圍之勢,半個多時辰過去了,最後荒歌所持白子劫下了暮城所持的黑子,險勝半目。

荒歌抬頭,眼中笑意蕩漾,燦若朗朗星輝,勝似皎皎明月,暮城從沒見過這樣的荒歌,一時之間有些怔忪,紫饒也注意到了暮城此時表現,心裡一緊。○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暮城恢複好情緒,說道:“荒歌姑娘,本尊甘拜下風。”又轉頭對著蓮薔說“這下你哥技不如人,你高興了吧!”

蓮薔有些尷尬的撓了撓頭,沒有說什麼。

荒歌接下那副千年寒白玉棋盤,心裡很是高興,小心翼翼地把它放進大護法給的玲瓏袋中,紫饒和她一起走在後麵,見狀說道:“荒歌姑娘這樣看重這個棋盤,看來定然是非常喜愛了。”又嗔笑了一聲“魔尊竟然還要和你搶,也真是的!”後半句語氣之間充滿了寵溺和嗔怪,像極了夫妻之間。

荒歌雖然於□□不太通,但這樣明顯的語調還是聽得出來的,心下想到,要是他倆真是一對兒,還真挺好的,挺登對的。

回道:“紫饒姐姐說笑了,哪裡談得上什麼搶不搶的。”

紫饒見她這樣喚她,有些驚訝,其實她還是挺喜歡荒歌的,聰明安靜,俏麗出塵,可是……哎,管他呢,她紫饒一碼歸一碼,她要的男人,自己公平去爭就是了。

坦然答道:“荒歌妹妹素日裡都是自己一個人下棋還是怎的,我見浣溪那性子,也不像是靜的下來的人啊。”

荒歌靜了一瞬,卻還是實話說了:“這棋盤我是拿來送人的,不是自己用。”

紫饒這下有些興趣來了,打趣道:“送人?什麼人這麼重要?見你剛才那般緊張模樣,難不成妹妹已經有喜歡的人了?”

荒歌突然聽她這樣說來,不經心跳竟然有些加速,可她麵上卻沒表現出來,淡淡說道:“姐姐說笑了,不過回贈一禮罷了。”

剛說完就聽前麵浣溪朝她們喊道:“姐姐快點兒,前麵有一個賽舞會,可好看了。”

荒歌連忙跑過去,也不知道她在躲什麼,總之此番,有些窘了。

紫饒在後麵,掩麵笑了笑,若真是有喜歡的人了,那不正好,想著也跟了上去。

幾人來到湖畔,眾人紛紛讓開,給他們騰出一塊好地方來看,那舞台設置在湖中心,此時正有一粉衣嬌豔女子正在台上跳著扇舞,湖邊一片叫好聲。

浣溪問道:“這次這個,彩頭是什麼啊?”

眾人不知,卻聽得旁邊一人恭敬答道:“是一條天蠶絲編製而成的軟鞭,伸縮自如,異常堅韌,又可佩於腰間,便於攜帶。”

蓮薔一聽這個兩眼放光,天蠶軟鞭啊,她知道紫饒善舞,可是卻高傲得很,怎可能像那些鶯鶯燕燕一般在這麼多人麵前起跳了,但是她真的想要啊,沒辦法了,隻有求哥哥了,紫饒姐姐看在哥哥麵子上一定會幫她的,但是這樣估計會被紫饒姐姐追殺吧,管他呢,以後的事以後再說吧!

於是她對著他哥哥,放軟了聲音道:“哥,我正好缺一件武器,我看那軟鞭就挺好的。”

暮城看了她一眼,說道:“怎麼,難不成你要我去賽舞?還是要我幫你強搶回來?”

蓮薔聽到這,噗一聲笑了出來,又看看他哥一臉正經的模樣,正色說道:“不是,咱哪能做這種事兒呢!”然後又悄悄附到暮城耳邊說“紫饒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