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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境 琉迪 4326 字 1個月前

夢裡的歌謠,睽目也傳情,歡心蕩漾,一首歌詩化了整個天堂,布滿張揚的歌聲和仰望,逸斜出歡欣,恬淡。

根生植立於土地之上,與植物共眠。

不離也不棄。

蘇夏昨晚做了一個奇怪的夢,夢見自己騎著馬兒在草地上奔跑,穆硯秋也騎著馬在她的身後追逐著她。可是當她在馬上回頭望穆硯秋時,卻發現穆硯秋不知怎麼的七竅流血,然後從馬上一頭栽倒在地上,不動了……蘇夏想下馬去看看他怎麼樣了,可是身下的馬兒怎麼也不肯停下來,載著她繼續往前奔跑,蘇夏一著急就醒了。

所以當此時的蘇夏正陷入了對夢中的回憶時,她沒有發現一個人已經走到了她的身邊。

“你現在終於自由了。”穆白羽的聲音出現在了蘇夏的背後……

第 42 章

“你現在終於自由了。”穆白羽望著走神的蘇夏說道。

“……”蘇夏回過頭看了穆白羽一眼,沒有搭理他。

“其實我挺羨慕你的。一個人待著總比被蠢貨包圍來得舒服。”穆白羽將雙手插在褲兜裡悠悠的看著蘇夏道。

“你在說你自己嗎?”蘇夏依然望著前方湖水裡嬉戲的野天鵝,沒有抬起頭,“……太近了。”蘇夏感覺到穆白羽走到她身邊的木台階上坐下,同時也聞到了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淡淡的香草味。蘇夏雙手抱住自己的胳膊忍不住往旁邊挪了挪,依然不跟穆白羽的眼睛有任何的情感交流和接觸。

穆白羽有趣的望著蘇夏:“怎麼?我看起來像個壞蛋?”見到蘇夏沉默著站起身抱住清涼的木屋支柱,不想麵對他的樣子,穆白羽接著問道:“你對穆硯秋做了什麼有趣的事嗎?”他的目光一直緊緊的追隨著蘇夏清麗的背影,問道:“彌國的人,隻有未成年或是沒有發生過關係的少男少女們腦袋上才長著顏色和發色相同的貓耳朵。一旦成為男人或女人頭上的貓耳朵自然就會消失不見,變成正常的大小,你和穆硯秋的貓耳朵是怎麼消失的?”穆白羽微笑著問道然而笑容卻沒有到達眼底。

“……和你沒關係。”蘇夏背對著穆白羽緊緊的抱著廊柱,臉上閃過一絲哀傷的神情。

“我希望你也能對穆峻青一視同仁。”穆白羽握緊了拳頭輕輕的說道,背對著他的蘇夏沒有看到穆白羽俊美不似凡人的臉上流露出的無奈和心疼。

“你怎麼不算上你自己?”蘇夏聽到穆白羽那樣的話,不禁冷笑。

“這種事情隻能是我主動對你……不過——對於你來說……現在,時候還未到吧……”穆白羽低著頭道,他垂下的長長地睫毛眨眼時仿佛一把漂亮的扇子,穆白羽仿佛想起了什麼有趣的事情,臉龐上露出了清俊的笑容。

“為什麼?是因為愛嗎?”蘇夏聽到穆白羽的話轉過頭詫異的望著他問道。溫暖的風吹過她的臉頰帶起一縷縷淡金色的發絲遮擋住了她的視線。

“那和愛沒有關係。也許,隻是欲望、占有、……或者報複。我理解你。”穆白羽抬起俊美的臉龐溫柔的望著蘇夏道,他深邃如墨的眼眸裡還有著蘇夏看不懂的複雜神色。

“……你理解我?”蘇夏仿佛聽到了非常好笑的事情輕笑著問道,她依然背對著穆白羽的眼眸中閃過一抹譏諷不屑的神色。

“你沒發現我和我的兄弟長得不一樣嗎?”穆白羽仿佛知道她現在不愉快的心情,轉開話題輕快的問道。

“頭發?”蘇夏底氣不足的輕聲猜測,她也不太清楚穆白羽和他的兄弟們在長相上最大的區彆是什麼,感覺各有千秋。穆白羽除了頭發的顏色和穆硯秋兩兄弟不一樣外,性格也很特彆,總是讓人看不透他到底在想什麼。

“我母%e4%ba%b2和她的前夫穆藍軒生下穆硯秋之後,又和彆的男人生下了我。”穆白羽轉過頭不再看著蘇夏幽幽的道,他望著幽藍清澈的湖水陷入了沉思。關於他的身世蘇夏不是沒有聽說過,一些八卦的女傭們私底下討論的最多的就是這個神秘的男人穆白羽的身世。

“……”蘇夏曾聽阿青講過,穆白羽的童年非常悲慘和不幸,他的母%e4%ba%b2何其芳不喜歡他對他很冷漠,而他的養父穆藍軒更是每天變著法子的折磨、虐待他,穆白羽象征貞潔的貓耳朵也是在那個時候沒的,直到穆白羽十二歲那年養父突然去世,可憐的穆白羽才徹底擺%e8%84%b1了那些噩夢般的生活。

“彆想多了,我不像你這麼倒黴。我生活得不錯,至少物質方麵一直如此。蘇憲之是個好人,但我母%e4%ba%b2嫁給你父%e4%ba%b2並不是因為她被前夫穆藍軒拋棄。而是因為……他死了。”說到這裡穆白羽的身體不由自主的抖了一下,但是很快恢複淡漠,微笑著看著不遠處的美景。穆白羽不管是開心還是痛苦臉上一直掛著淡淡的微笑,因為他傷心時怎麼都哭不出來就隻有微笑著麵對,但是他沒有意識到自己的微笑對於女性來說殺傷力有多大,是那種能勾起女性保護欲的奇特的微笑。

“……怎麼死的?”蘇夏輕輕的問道,她走到穆白羽的身旁坐下,偏過頭眼神中帶著憐憫和同情的看著穆白羽。原來他們兩個都有著相似的經曆,都被自己的繼母(繼父)虐待。同病相憐的感覺讓蘇夏暫時卸下了對他的仇恨和防備。

“嗬嗬。這真是一個很可怕的故事。也許以後我會告訴你。”穆白羽低下頭笑著答道,他的臉上帶著奇特的笑容,陽光照在他俊美不凡的側臉上,給他的神秘抹上了一道七彩炫目的光暈。

“我給你唱首歌吧,希望不會太難聽。”穆白羽突然對蘇夏道。

“你唱吧,我無所謂。”坐在台階上的蘇夏雙手十指交握,雙肘支在膝蓋上,做出準備聆聽的姿勢。穆白羽笑了笑,用清朗悅耳又低沉磁性的嗓音唱道:

在這深邃的森林中

淡淡馨香如此令人欣喜

尋找歲月的身影

不經意間看見你的笑顏

伸出手去想要觸摸

卻紛飛凋散於飄渺天空

一直好想見你一直難舍思念

渡過一個個輾轉難眠的夜晚

沐浴在你所殘留的光和影中

獨自默默哭泣

夕陽西下無能的我默默承受

赤著雙足踏過這片愛的殘骸

隻餘赤紅血色漸漸蔓延

舉起手來想要觸摸

耳邊卻回蕩起你的聲音

“我愛你”如今無法傳達的歌聲

早已隨風而去消失在遙遠的彼方

曾經的沙漏即使拋上高空

往日的音律也無法重現

再也無法觸及的景色

從心頭潺潺流出

“難以抹去”愈加沉重的空氣

交疊的回憶你的指尖你的發梢

你所殘留的光和影

是如此令我難以承受⊥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在這片深邃的森林中

唱完一遍後,穆白羽站起身背對著著蘇夏揮了揮手以示告彆,然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這棟森林最深處之中的小小木屋和那個像冰雪一般的女孩。

“何其芳夫人,飯菜已經擺好,請用餐吧。”

琉璃婚禮

“何其芳夫人,飯菜已經擺好,請用餐吧。”兩名女傭端著餐盤恭敬的給何其芳鞠了個躬後道,她們的臉上都帶著恭維討好的笑。何其芳麵無表情的從她們麵前走過,美豔高傲的臉上所展現出來的神情是對她們深深的輕蔑和不屑。突然,何其芳感覺到有一道冰冷紮人的視線射到她的身上,她猛然轉過頭望向那個盯著她的人的方向,卻與蘇夏冷冷犀利的目光對上。蘇夏站在樓梯口的第二層台階上,穿著精致地海藍色的公主裙,華麗的裙擺一直拖延到身後,蘇夏的手中端著一杯裝著阿薩姆紅茶的小巧茶杯,就這麼居高臨下的冷冷望著何其芳,讓她居然感覺自己被凍住了,一時間定在了原地。

“蘇夏,現在舒服點了吧?”一個何其芳非常熟悉的男性嗓音從蘇夏的腳邊響起,何其芳這才注意到剛剛一直跪在蘇夏麵前彎腰低頭伺候蘇夏的男人居然是她最寶貝的長子————穆硯秋!

“穆硯秋!你在乾什麼?”何其芳憤怒的叫道,認出那個卑躬屈膝跪在蘇夏麵前地男人是自己的兒子後,何其芳心中的怒火一下子衝到了%e8%83%b8口,讓她的心臟一陣陣的絞痛。她不敢置信的望著穆硯秋。

“沒什麼啊,媽媽。蘇夏的腳扭了,我幫她揉揉。”穆硯秋回過頭詫異的望著自己莫名其妙就發怒的母%e4%ba%b2解釋道,然後他站起身向蘇夏紳士的伸出一隻手,邀請道:“走吧,蘇夏,我扶著你。”

“……”何其芳隻能臉色陰沉不鬱的望著這個處處和自己作對的養女。因為她見自己的兒子穆硯秋都不在乎他身為男子漢大丈夫的尊嚴,而是一味的討好疼惜蘇夏所以她雖然非常氣憤,但是一時也無話可說。

蘇夏從始至終都沒有看穆硯秋一眼,而是一直麵色冷酷地緊緊的盯著何其芳。

過了一會兒,何其芳臉上重新展露出虛偽的柔和地微笑,她笑著對蘇夏道:“嗬嗬,這身衣服很適合你,襯得你的皮膚很白嫩,蘇夏。”何其芳說完後優雅的轉身離開。

午餐時大家圍著桌子,坐在各自的位置上安靜的享用美食,

穆硯秋端起一杯年代久遠、價值不菲的陳年紅葡萄酒一飲而儘,等他喝完後將玻璃杯重重的放在桌麵上,穆硯秋終於鼓起勇氣對何其芳說道:“媽媽,我有事想跟你說。”

“你說呀,穆硯秋。”何其芳低著頭一邊用叉子插起盤中的一小塊水果披薩,一邊臉色溫和的問道。

“媽媽,這周末就是蘇夏的生日了。我想給蘇夏辦一個盛大的生日宴會,把所有的%e4%ba%b2戚都叫來。”穆硯秋小心翼翼的觀察著何其芳的神色,謹慎的提出這個平時看來根本就不可能被同意的要求。

“嗯。”何其芳居然沒有反對的點了點頭,表示支持。

“然後~”穆硯秋將一條修長的手臂搭在身旁蘇夏的肩上,將她拉到自己的懷中緊緊的摟住,麵帶自信笑容的說道:“我要宣布和蘇夏訂婚的消息!”穆硯秋提出為蘇夏舉辦大型生日宴會這個建議的目的是為了試探何其芳,看見自己的母%e4%ba%b2竟然沒有強烈反對,反而十分支持不禁非常的高興,便接著把他目前最大的心願說了出來。穆硯秋現在最想做的事就是和蘇夏結婚,兩個人幸福快樂的過一輩子。

“啪”的一聲穆峻青手中的刀叉掉落在地,發出響亮的聲音。穆峻青抬起頭雙眼通紅地哀傷的望著蘇夏,精致如瓷器般的臉龐上滿是痛苦哀怨的神色。而穆白羽則麵色正常、若無其事的繼續用刀叉切割著美味的醬汁牛排,仿佛剛才穆硯秋的話聽起來就像是在說今天的午餐做的味道不錯一樣正常。

“……”穆硯秋見何其芳遲遲沒有說話,不知道她是否同意讓自己和蘇夏結婚,不由得著急起來,他焦急的看著何其芳。

“然後呢?”何其芳抬起頭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