甩開木頭後竟然發現全身使不出一點力氣。那個少爺上前給蕭逸一個狠狠地耳光。
“住手”安灑大喝。
蕭逸扶著臉“媽的,老子從娘胎裡出來還沒人敢打我臉”看著那個被木塊擊中的少爺冷笑“老子會讓你後悔來到這個世上”
“大膽竟敢對宰相家的大公子如此無禮”一爪牙二話沒說上前又給蕭逸一耳光。
宰相家的大公子捏起蕭逸的下巴“好大的口氣,我弄死你,比踩死一隻螞蟻還容易”
安灑打掉他的手努力扶起蕭逸“宰相剛正不阿,有你這樣一個兒子真是家門不幸,我們堂堂南夜帝女,還敢如此放肆”
一時大家都怔住了,辰帝卻有一對十四五歲的女兒,宰相大公子示意手下上前。
“公子,沒有”一陣搜索後除了一個血玉什麼也沒有。
“大膽賤民,敢冒充帝女,給我......”
“哎喲,這是怎麼了?”一個濃妝豔抹的婦人手持絲帕掃開眾人。“打壞了奴家可不要”帶著訕笑和濃香走到兩人麵前從頭看到了腳。“年紀小了些,不過我一□□兩年就出來了”說完掩嘴奸笑。“翠翠,快進來,彆讓公子久等了”婦人撩開眾人從門口拉進一個豔麗的芳物。
宰相家的大公子頓時消停了,摟著翠翠的芊腰,走了出去。
“出了虎口又進了狼窩”蕭逸索性坐到了地上。
四
如此密不透風的跟蹤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決不能讓他們發現帝女。夜鷹停在一座八角樓的死巷裡。“出來”聲音不大,但四周立刻出現了一群黑衣蒙麵之人。
夜涼如水,亦如夜鷹此刻的眼神。
領頭人稍有詫異“辰皇影衛果然不一般”
“廢話少說”夜鶯拔出了利劍
在這亂巷裡的廝殺並沒有波動一旁繁榮裡的彌香夜市。
滴血的劍抵在地上。夜鶯冷冷的看著圍住他的殺手,他們是想要活口嗎?才會對他一擊擊避開要害。
“點住他的%e7%a9%b4道”火部頭大叫,可幾來不及。黑色的血溢出了夜鶯的嘴角。
那群狼人想讓他做俘虜,休想!
“哼,讓他如此容易的死了”探過已無氣息的影衛,黑衣人抓起同伴的屍體影入夜色。
不知過了多久,本已死去的人卻慢慢睜開了眼睛,眼眸卻是澄澈的淡紫。他對著虛空奮力一呼,一隻漆黑的鴿子無聲的落在了他的身旁,他奮力撕下一塊布咬破手指。。。。。
許久,夜鴿徘徊在已不再動彈的手指旁,似明白了主人的意念,悲咕一聲,叼起血布飛入夜空。
老鴇領著一個端著水的小丫鬟走來,守在門口的龜公馬上畢恭畢敬對老鴇點頭哈腰。
“叫你看著人,你在這乾什麼?”
“媽媽,大虎看著一個,這個說要解手,小的盯著她呢”
老鴇領著丫鬟走開“跑了,老娘打斷你的狗%e8%85%bf”
“是,是”
不一會老鴇送完水回來,一看龜公還在那杵著,頓覺不妙。
“人呢”老鴇的聲音又炸起。
“還在裡麵”
“你這個蠢貨”老鴇甩了龜公一個耳光。立馬一腳踹開了門,細眼一瞪,一把奪去蕭逸手中的白鴿。
“臭丫頭”蕭逸被狠狠地甩了進來。“彆送飯來了”老鴇說完匆匆離去。
看著手中從蕭逸手裡奪過來的鴿子,這鴿子一聲不叫,老鴇心裡發毛,看來得迅速把她們%e8%84%b1手,否則沒錢賺,說不定還會招來不必要的麻煩。
“你平時把它們養得太肥了”安灑說完靜靜躺下,身體毫無力氣,她不想做無謂的掙紮。
“彆失望啊,安灑。乖乖,出來”蕭逸濃密的栗發中慢慢爬出一隻小小的白鴿“花了不少錢學的,當年魔術大賽卻隻得了個安慰獎”
安灑笑道“我倒是忘了”
辰水然撫摸著手中的夜鴿,久久不語。
“沙狼,好好安葬夜鷹”
“是”
“北星入夜”辰水然看著手中的血布,眼神一片鬱怒。
五
白衣翩翩,金絲輕束長發,柔碎的劉海斜散在俊逸的額上。清晨的幾縷陽光撒在他身上,籠上一層薄薄的金光。
他輕上小樓,引起那些喝早茶的閨閣小姐側目。
“多麼溫柔有禮的公子哥”“我猜他一定文采斐然”“儒雅謙謙,溫潤如玉”。。。低語一片傾心所向。
他靠在雅間窗邊,看著窗外漸漸熱鬨的都城,怡然自飲。突然感覺身側空氣微弱流動。身形一動就已折回。手中已多了一隻小小的白鴿。
一個中年男子已立在他身旁了,竟是酒樓大肚老板,市儈的氣息已消散。“大爺,二爺說他先去會朋友”
男子緊皺眉頭,小心解下白鴿腳上纏住信條的發絲。發絲是獨有的黑栗色。
長而卷曲。
他將信鴿遞給大肚老板“把信放給三爺”
“是”老板接過信鴿疾步離去。
“各位大爺,這是我兩個嬌滴滴的女兒,規矩奴家不用多說了,就看今兒花落誰家。”
安灑和蕭逸被打扮的花枝招展,兩個丫鬟把她們扶站在二樓一特彆的跳台之上。
蕭逸眼中儘是厭惡。“真希望自己還是近視眼那就不會那麼想吐了,可惜肚子空空吐都吐不出來”
安灑漠視台下那些肥頭大耳的%e6%b7%ab相,靜靜看著門口,怎麼那麼慢。
“買回去先養著,過兩年豔福不淺啊”“右邊那個似乎野味一些”“我喜歡左邊那個,白的可以擰出水來”。。。。。。“五百兩”“一千兩”“兩千兩”
叫價不斷太高,老鴇的臉也越來越像朵菊花。
“一萬兩”全場頓時靜了下來。
“鏡老板為美人一擲萬金,在下佩服”商友詫然恭維。
連安灑也好奇望向那人。
“啊,天”一旁觀看的蕭逸看到叫價的人已驚叫出聲,安灑看著她欲言又止。
老鴇已小跑到鏡老板麵前。鏡老板遞給她一疊銀票“請姑娘下來吧”
“公子真是爽快人,我女兒身體嬌弱,公子多擔待”鏡老板看向挑台笑道“風月場上我自是識趣,不用媽媽費心”
“是,是”
“放開她們”門口突然一聲低喝。
眾人回頭而望。
一白衣男子提劍走進大廳,丫鬟嚇得丟開扶著的人,尖叫著跑開。
安灑看清來人心中仿若重擊。
是他。
倆人還未癱倒在地,就被一旁的鏡老板扶住。“放開她們”白衣男對鏡老板冷冷說道。
“什麼人在此撒野,給我好好教訓”老鴇臨危不亂,領著一大群打手圍住白衣男子。
“你這個死老太婆,還真是賤啊!......”蕭逸慌亂罵道,看著那個陌生的白衣男子。更不堪入耳的話不斷從口中蹦出。
聽著她那些話,旁邊的鏡老板忍不住低笑出聲。蕭逸怔怔轉頭看著他,著迷一般一動不動,鏡老板把她們放坐在一邊木椅之上。
白衣男子皺眉對她們說道“閉上眼睛”
說完就已動手。
兩人卻緊張的看著激戰。眼也未眨一下。英雄救美,怎可錯過?
“饒命啊,她們已是鏡老板的人,不管我的事啊”
白衣男子抓起她“她們豈是能買的!”
老鴇跪在他腳邊不住求饒“大人饒命,姑娘是宰相家大少爺交給奴家的,奴家隻知他是不能得罪的啊”
白衣男子臉色氣的發白轉身盯著仍在一邊的鏡老板。
“在下隻是想幫姑娘%e8%84%b1離是非之地,並無輕薄之意,完璧歸主,並無阻攔,姑娘中了毒,先要解藥為重。”
“這種軟筋散隻有大少爺才有解藥”老鴇趕忙陳清自己。
“還不把鏡老板的銀子還給他,饒你不死”蕭逸突然指著老鴇大喝。
鏡老板微微一笑“在下願一同前往取回解藥,姑娘身體為重”說完徑自抱起蕭逸。
白衣男子向他點了點頭,抱起安灑向外掠出。◆思◆兔◆在◆線◆閱◆讀◆
“大少爺,大少爺”男子一把推開門,看到床上一片旖旎。翠翠尖叫著拉著被子蓋住%e8%a3%b8身。
男子趕忙退出。
“混賬動西,什麼天大的事?”
“少爺,那兩個臭丫頭帶了幫手來了”
“原來又是二位帝女啊,那麼快找我,是想我了嗎?”
同行而來的白衣男子眼神冰冷“既知是帝女,竟還如此放肆”
宰相家大少爺一聽,大怒“來人把這群冒充的亂黨抓起來”
一群人像餓狼一樣撲上去,突然全部停住了,立刻丟掉手中兵器。跪在白衣男子腳下叩首。白衣男子手中一塊蝶狀的玉,散著淡淡的綠光。蝶翅上深深刻了一個欒字。
安灑心中一怔。果真是他。
“解藥”
宰相家少爺立馬掏出一個白瓷瓶。
辰水欒將瓷瓶輕拋。鏡老板精準的接住立馬喂二人服下。
“殿下饒命。在下實在不知,帝女並無岫玉在身,殿下饒命,看在家父和我二妹的份上饒命啊”
“好些了嗎”辰水欒柔聲問安灑。
“好些了。”安灑對他輕笑露出嘴角梨渦。
一旁蕭逸卻扯著鏡老板的袖子“你叫什麼名字?頓了一頓“遭了,那個老太婆沒把你的錢還你”
鏡老板看著蕭逸“我叫鏡若”
“多謝俠士相助”未等蕭逸再開口,辰水欒拉了兩人辭了鏡若。
“鏡若,喂,鏡若。我叫辰蕭逸”蕭逸轉過頭對鏡若大聲說道。
“公子該走了”一粉衣女子走進來站在鏡若身邊。
辰水欒拉著二人一言不發。安灑看著手側的人,新沒來由的慌亂。是他,那個占據了她那麼多年夢境的他。
“大哥,幾年不見可好?”
“大哥很好,倒是你們。。。”
安灑不安的低下頭,“大哥回宮可否隱瞞這些事”
辰水欒歎道“是水然縱了你們,出了事我必拿他是問,我特意趕回參加你們啟笈之典,也快成大姑娘了,不可再如此任性”
安灑不由自主,緊緊握住拉著他的手,不是貴族特有的柔軟,卻是乾硬有力。“大哥和宰相家的二小姐?”他竟然真的放過了那個紈絝少爺。
“五年前帝父指的婚,沒見過,聽說挺好的”辰水欒聲音很淡。
此時,發現還在發呆的蕭逸,辰水欒搖了搖另拉著蕭逸的手“以後不許出宮”
“啊?”蕭逸反應過來是和自己說話。猛然甩開他的手。“那我寧願不回去”
辰水欒的臉色沉了下去。
海天宮內跪了一地的宮人
兩人看了狀況默默跪下,望向一旁草兒,草兒眼圈紅腫,瑟瑟發抖,應是被罰過了。
“帝父,母後金安。”
“欒兒”看到一同回來的辰水欒,辰後起身%e4%ba%b2自扶起長子,眼中已是淚光盈盈。
“孩子都安全回來了,累了一夜先回後閣休息。”
辰後杏眼圓睜“回去?這兩個不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