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頁(1 / 1)

麼?”

洛文文一臉不可置信,“就這樣?”

“就這樣。”韓莫北摸摸她的腦袋。

洛文文有些失望,歎了口氣,“我算是知道了,為什麼他們都說你是總攻了。”

“……老婆,這個問題,我很高興你有這個覺悟。但,時間和地點不怎麼樣。”

“沒差!”洛文文紅著臉擰他的手臂,韓莫北吃痛的啞聲張嘴,仿佛受了天大的刑罰一般。

“我…..”韓莫北還想說點什麼,就看到一群記者魚貫而出,像是趕火車一樣蜂擁到會場入口,有些在弄機器,有些在打電話。

WA的工作人員在走廊的各個房間裡狂奔,通知各個單位要準備進場,還要分配好進場的次序,順便協調下剛剛鬨矛盾的小團體,不遠處舞台麥克風試音的聲音吱吱啦啦地傳來,外麵放歌的聲音也逐漸小了。

“要開場了。”洛文文輕聲嘀咕了一句,轉頭時,發現葉思遠和季南辰已經開始自動整理自己的衣服,仿佛剛剛什麼也沒發生過一般,彼此道彆,季南辰走過他們微微點了下頭,然後再工作人員的帶領下從另一個門先進了會場。

“我們的季大主持要開始乾活嘍!”葉思遠站在洛文文身後拍拍她,還不忘揶揄韓莫北“我帶嫂子進場,老韓你自己不要迷路哦!”

“臭小子!”韓莫北笑著賞了他一腦瓜,再安撫似的拍拍洛文文的頭頂,隨後整整衣角,朝著貴賓室方向走去。

見韓莫北走遠了,葉思遠伸出手臂,“MAY I”

“我這樣,弟妹會不會介意?”洛文文勾了一半,斜眼調侃他。

“不會,人家才不關心呢!”葉思遠耷拉著腦袋,完全沒有了興奮勁,“人家都訂婚了,看不上我這種戲子。”

“彆呀,我們小葉子多好!長得帥,人品好,嫂子幫你搞定啊!”洛文文拍拍葉思遠的手臂,“不化妝都能甩其他人一條街。”

“你少挖苦我。”葉思遠冷哼了一聲。

“我沒有,訂婚照是網上瘋傳的那張嗎我覺得吧,是個未婚的少女都會選你的。要不她拍照表情也不會那麼僵硬,肯定是被逼的。”洛文文開始一輪碎碎念,葉思遠仿佛感受到%e9%b8%a1湯的力量。

“那你幫我,待會告訴你,她的位置。”

貴賓室薛友山好像知道他要來,提前清理了工作人員,點著了一支高檔的煙,靜靜地靠在沙發上吞雲吐霧。

“坐吧!”

“我想我來的目的您也猜到了,不過,進入主題之前,我想問一個關於我母%e4%ba%b2的問題。”

“你因為我進入娛樂圈,唱歌跳舞不是你的夢想,你不如去做偵探。”薛友山幽幽地吐出一團煙霧。

“其實,我還有過彆的夢想。隻是,我好奇那種條件下長大的您,性格是怎樣的,非自己體驗一番不可。”

薛友山沉%e5%90%9f道:“那結果呢?”

“所以,我想來確認。”韓莫北輕笑,“那麼可以提問了嗎?”

薛友山微微點了點頭,“你問吧!”

“我想知道,我母%e4%ba%b2和您的故事,所有的,包括我母%e4%ba%b2在你心裡的位置。”

“我恐怕這個結果你是不能承受的了。”薛友山微張開眼睛細細打量他,“若果是這樣,你還要聽嗎?”

韓莫北的手張開又握緊,如此反複多次,“畢竟是過去的事情,我隻是想了解它。接受不接受,它都是存在的。”

儘管高瑞慈並不希望他知道那些可怕的事情,並且選擇了有保留的告訴他往事或者說詳細的內因,她也並不知道多少,但唯一告訴他的是,如果真的找到了薛友山,真的開口,他也會說真話。因為這個人,唯一的有點和唯一的缺點就是,他隻說真話。

真話的說法很多,那麼直接的告訴對方,不加掩飾,卻也是另一種傷害。

薛友山緩緩開口,“我想之前的事,你應該都了解了,那就從我和瑞慈剛剛結婚那天說起吧…….”

☆、我隻有一個兒子

“我想我的話說的很明白了。”薛友山把剩餘三分之一的煙在煙灰缸中熄滅,緩緩吐出最後的一團霧氣,“你沒有父%e4%ba%b2。或者,我可以在鏡頭前滿足你對父愛的需要,但也僅此而已。”

“不需要。”韓莫北的捏緊拳頭,“能知道事情的真相,知道我媽為什麼樣的男人而死,是我一直困擾的問題。很抱歉占用了您的時間,我想以後我們應該沒機會見麵了。告辭。”

沒有人不羨慕影帝身上的光亮,缺鮮少有人看到他身後的黑暗。

他為了和鳳娟的愛情,傷害了太多無辜的人。

鳳娟為了他的事業,費儘心機嫁給了醫學世家的長子,為的就是能夠直接接觸他們家的萬貫家財,給他投資,為了不讓鳳娟暴露,他假裝陷入愛情,追求了自己的同事高瑞慈。可是,卻難以忘卻舊愛,他們偷偷見麵了,直到鳳娟懷孕。

婚外戀要做到萬無一失,自然需要一個犧牲品,薛友山很清楚,即使暴露,也決不能讓不讓鳳娟失去一切,他選擇了一個替身,這個替身就是秦瑋——他法律上的老婆高瑞慈的閨蜜。

長期不在家的長子,驚聞自己妻子常常探望自己,與自己經常徹夜在手術休息室度過完全不一致的實際,他憤怒了,但為了家族,他隻能忍。而此時,懷孕的高瑞慈也知道了薛友山和鳳娟的私情,憤怒地打算提出離婚,並且打胎了。

再後來,年輕的袁主任,衝動犯下了打錯,竟然讓高瑞慈懷上了葉思遠。

韓莫北非常決絕的離開,但回到自己的更衣室關上門的一刹那,他整個人的臉上的肌肉都是近乎壓抑到崩潰的,洛文文讓板寸帶著助理先出去,自己和韓莫北單獨談下並且保證不會耽誤太久。

板寸帶人離開後,韓莫北整個人像是完全抽空了靈魂的木偶呆坐在地板上,洛文文走到他身邊,他卻朗聲大笑了起來。

“韓莫北,你冷靜點!”洛文文用力掐住他的肩膀,“事情很糟是嗎?但,不管怎麼樣,你都不可以繼續沉浸在這種情緒裡。你忘記你為什麼來這裡嗎?”

韓莫北沒說話,隻是伸手把她的手拉到他膝蓋的位置,就那麼靜默地用食指指腹不斷在她的手背上滑動,半響慢到像是複讀機卡帶一般的語速緩緩吐出,“知道嗎?我媽就是他用來轉移彆人視線的棋子,為了保護袁放和他母%e4%ba%b2。袁放才是他唯一願意承認的兒子,而我隻是一個孽種,就不該存在在這個世上的陌生人。”

洛文文一時語塞,竟然想不出安慰的話,反而覺得對於太過冰冷的人來講,過多的%e4%ba%b2情溫度都是一種施舍,而不是發自內心的表達。但凡那個人給與他零星半點的關心和記憶,對於韓莫北都是種幸福吧!

“誒,韓……韓先生,上次你在醫院說的話,你還記得嗎?”洛文文見他不出聲,故意把他拉著的手抽走,“看來是不記得了啊!”~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我沒忘。”韓莫北苦笑著,嗓音有些沙啞,“隻是,所有這些,都映射出我和我媽的存在就是一個笑話,笑話。”

洛文文張開手臂,把他攔在懷裡,安慰道: “韓莫北,你之所以叫莫北,大概,是你%e4%ba%b2生媽媽知道,早晚有天,你會知道一切真相。那個時候,希望你足夠強大,不要悲傷。現在,沒有媽媽的你,有老婆,你說自己像個笑話,那嫁給你的我算什麼?”

“文文,謝謝你。還好有你在,謝謝……”韓莫北吸吸鼻子,聲音裡麵半是笑半是哭,“不僅僅是我媽媽,還有我媽,她最痛苦,所有的這些,她都必須承受下來,到最後,上天為什麼不去懲罰惡人,反而總是欺負那些拚命活下來,善良地對待他人的人?”

洛文文輕輕地拍著他,“媽,她也是知道這些的吧!都活了大半輩子,卻也經受了大半輩子的考驗,她卻一直都沒有怨恨,而是選擇寬容對待從前的人和事,或許她唯一不能原諒的就是你父%e4%ba%b2,卻無損她對你的關愛是發自內心的。”

“我身體裡還留著他的血,萬一哪天自己有天也變成了他那種怪物,怎麼辦?”

“你不會,雖然是那個人以前的姓,那是你%e4%ba%b2生母%e4%ba%b2讓你記住,你的根在哪兒,但你和薛友山長大的環境不同,你的%e4%ba%b2生母%e4%ba%b2,高阿姨,葉思遠都在你身邊,現在你還有我,我們不會讓你變成怪物的。我認識的韓莫北是個外冷內熱的人,他不是個寒冷到沒有人性,不知道做人底線在哪裡的怪物。”

“文文,我……”

洛文文沒給他繼續討厭自己的機會,用嘴堵住了他那些溢出的自卑。

頒獎儀式的嘉賓陸續進入會場,後台各種拍照采訪絡繹不拘,每家媒體都渴望從這些明星中找出些蛛絲馬跡來填充淩晨後自己的主頁,若不是葉思遠的女朋友這個後台,袁放不可能那麼輕易的躲過連蒼蠅都不會放過的娛記。

更衣過後的薛友山,見到等在門外的袁放,有些詫異,卻又有些驚喜。

“小放。”

“不知道該如何稱呼您,如果是小時候遇到,大概會叫薛叔叔,上次遇到,應該直接叫你奸夫,這次遇到,你的身份真的是讓我很為難。”袁放的眼神冷冽,嘴角略微抽[dòng]了幾下,“我非常惡心我身上的血,也非常非常討厭不負責的父母留下的爛攤子。”

“我試過,讓你離開。但我沒能做到,對不起。”薛友山眼神有些悵然,但更多地還是看到袁放的驚喜,他想伸手擁抱這個兒子,但袁放先一步離開了他的手臂範圍。

“我問的是你留下的爛攤子。既然喜歡我媽,乾嘛讓她嫁給我爸,為什麼連無辜的女人都要被你牽連進來!”

“我沒有辦法,你媽是為了我。而我這麼做也是為了保護到你,但可惜,我還是走錯了棋。”

袁放冷笑,“棋子,是韓莫北的媽媽嗎?女人在你眼裡就是棋子?你有沒有想過,他韓莫北也是你的兒子,和我流的一樣的血,該有多厭惡你,多痛恨你的所作所為?”

“小放,你是我唯一的兒子,你媽媽是我唯一愛的女人,你們倆就是我的底線。”薛友山很平靜,仿佛在說著的是彆人的事,而不是自己的。

袁放太陽%e7%a9%b4的青筋暴起,他很想揍這個男人一拳,半是頹然地說:”看來,你現在都不知道你自己做了什麼,知不知道,你讓韓莫北的媽媽瘋了,還自殺了?她對你那麼好,你就沒有一點點動搖?”

“那個女人先來勾引我,而且我當時娶了妻子,還是她最好的朋友,她似乎也明白這些,但為什麼還要和我要名分呢?我並不認為是我錯了,而是覺得,我隻是有些寄托,把見不到你母%e4%ba%b2的那份感情寄放下,但不能給與。她非常清楚,並且也選擇了接受。”薛友山細致地整理自己的袖口,沒有半點生氣,語氣依舊平和。

但這份平和在袁放心中太過於冰冷,像是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