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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題。”

“您說。”

“這反正都是你們設計好的了。你們還用過問我的意見嗎”

“不,雖然,你哥占據了法西斯□□□□的製高點,但我們的男主還是特彆人性,特彆疼愛你的。要求投資方必須給與你充分發揮才能的空間。”賽西施一本正經地說。

“謝安池給你派的的詞寫的不錯啊!”左洋花咬咬牙,“下一步,是想跟我搶工作了吧?”

“低調低調,人家也是靠臉吃飯的,靠才華,那你們家,你說了算。”

“我?”左洋花指指自己,滿臉不相信。

事實證明,事情確實有點發展偏了。

謝安池新年的第一個劇本是不溫不火的醫療劇,拍攝地點選在了省城一所大學附屬醫院的分院,那裡環境好,重點是人少,沒那麼多乾擾因素。

取景的地點放在了一處還未完工的B超室外,這一幕,謝安池要和其他醫生討論關於女主工作上失誤的事情,以及另外一場重症病人的診療方案。

為了保證措辭的準確性,劇組特彆請來了醫院專業的醫生在旁指導。

隻是,這個醫生剛已出現,靳斯就有些慌亂了。他走到導演組邊企圖協商,但導演組堅持,“林醫生是海歸博士,醫院最優秀最年輕的醫學骨乾,這個醫院的影像科的學科帶頭人。請到她,是我們的榮幸。”

謝安池倒是沒什麼太大的反應,而是慢慢放下劇本,整理好衣角,走到人群聚集處,和陌生人初次相見一般,客氣地打了聲招呼,“那就麻煩林醫生了。”

“不會。”林靜按下心頭的百感交集,儘力讓自己的聲音保持平常那般謙虛沉穩地腔調。

左洋花是在拍攝中期趕到現場的,路上堵車就收到賽西施的短信:情敵歸來,誰主沉浮?

她淡定地回了兩個字:沒戲。

賽西施收到回信,故意在謝安池身邊打開,導演本來讓他們倆看下剛剛的拍攝情況,結果,兩個人的注意力全然被短信那端的女人給吸引了去。

林靜在和工作人員閒聊一些關於養生的話題,餘光不斷朝謝安池那邊看,她注意到他側臉那抹拚命隱忍的嘴角弧度,心裡頓時生有幾分忐忑,她捏了捏自己的白大褂,勉強讓自己繼續剛剛的話題。

左洋花在他們剛剛進入鏡頭開拍的時候,才走到鏡頭那段和導演簡單寒暄,謝安池的念白正好對著她身前的攝像機,左洋花仰頭望過去,正巧看著他那雙亮晶晶的桃花眼正朝她發射百萬伏特的電波。

她不好意思的撇過頭,卻又剛好和林靜四目交接,她楞了下,朝那個方向點了點頭,算是勉強讓這個尷尬稍微緩解了些許。

然而,情敵在的地方,即使沒有交流,卻連呼吸的空氣都是微妙的。

好不容易結束一場拍攝後,大家都在準備下一場戲。賽西施也跑去化妝師那邊補妝,左洋花也好像計劃好了一般,匆匆攔住一個工作人員,然後朝電梯那邊跑去。謝安池見狀,也隻得無奈搖頭,他在轉身離開拍攝位置時,一抹素白的身影已經等待在他身後。他抬頭望去,林靜就站在那裡,巧笑嫣然,一如從前的她。

唯一的不同是,多年後再看,那顆萌動的心已經被時光磨平,消失不在了。

跟著林靜走到她的辦公室,空氣中的蘭花香,乾淨的工作台,就像多年前的她的實驗室的味道,他有種故地重遊的感覺,但多少有些物是人非,舊情難續了。

林靜走到自己的辦公室座椅處,不同於剛才淡然的眼神,現在的她,似乎沉浸在昨日溫情的回憶中,“我們第一次約會仿佛還是昨天的事情。“她笑著說,見他沒反應,便轉而說道:“這些年,你過得還好嗎?”

“你不用這樣的。老靳都和我講了,你看過我。”謝安池佇立在窗邊的身影被拉的很長,他身後的影子一動不動。

林靜臉上的笑容好像僵住了一般,“我以為......我們之間或許更合適。”

“緣分這種事,誰能說得準呢?謝安池彆過頭,眼神瞟過下麵的行人,風吹動樹梢,停留在樹梢的麻雀們受不了風寒便煽動翅膀飛遠了。”

林靜也看到了這一幕,她輕聲歎息,“過去,我認為重要的東西,現在,我認為重要的東西,好像永遠都不屬於我。”

“你隻是沒想好而已。”謝安池淡淡地說。

“那如果我現在說我想好了呢?”

“林靜,你不傻。你隻是一直好勝慣了。”

“就算是我想贏,是不是也沒機會了?”

“這不是考試。愛情這種東西,沒有對錯。放棄是因為你能撐過那段難受,不放棄是因為撐不過一個人的日子。”

“你是這樣理解的嗎?”

“我們一開始就說好了,戀愛基於雙方的自由,不強求,不退讓。”

林靜輕嗤,”終究,我還是得退,不是嗎?”

“我們常常為自己的決定後悔,很多人說,如果重來一次,那麼他們一定不會這樣那樣。其實,再重來多少次,他們還是會做這樣那樣的選擇,最後還是一樣的結果。因為,對於正在發生的事情,我們都趨向於做讓自己最舒服的決定。”

“那現在,我的出現讓你不舒服了?”

“是。”謝安池點點頭,”我不希望我愛的那個人不開心。”

“我明白了。”

長久的沉默後,謝安池才緩緩移步離開,打開門走出去前,他想說句祝福的話,卻又說不出口,總感覺,從分手那天,祝福就已經給予了對方。再說,反而有些諷刺的意味。

他的身影消失在門後,林靜才離開座位,朝著剛剛他站過的地方走去,那裡還存留些許他的氣息,是啊,既然是自己的選擇,選了就該明白結果。

剛回到攝製的房間,就聽到化妝組的竊竊私語,女人集中的地方,永遠不缺乏八卦。隻是謝安池的關注點仍然在左洋花身上,她去了那麼久,應該回來了。

門口不遠處的攝影助理邊喝水便和旁邊的好基友聊天,無非是抱怨工作辛苦,現在工作很難找之類的。然而並沒持續多久,就被副導演指揮去樓下的車子上拿東西。

“不知道左編怎麼回事?好長時間了,是不是東西太多,你們下去幫她!”

他們似乎要走樓梯下樓,謝安池有些不安地走到電梯處,再確認了電梯停運之後,他趕忙拉住一個路過的工作人員詢問電梯故障的問題。

工作人員笑笑,“哎,反正這棟樓隻有一樓的康複科室和二樓的中藥房在營業,他們基本不怎麼用電梯。林醫生的個人辦公室在這棟樓,可因為這邊設備還沒裝好,也不常來,基本都在前麵的門診樓上。對了,聽說,今天這棟樓要重新跑電路,哦,對了,你看,我們都自帶了充電的裝置呢!”

謝安池的腦海中立刻回憶起那次困在電梯裡的場景,聯想起在醫院,醫生在和左思成聊她病情的時候,左思成曾經提到過,她有輕微的幽閉恐懼症,看不到窗戶的房間,她基本都不會住。連那種房間都無法接受,更何況在電梯裡。

他有些害怕,重重地錘向電梯門,“左洋花!”

周圍的人都驚愕地側頭來看他,謝安池顧不得這麼多了,他不知道她在裡麵多久,還能撐多久,扭頭對著那些人喊,“左洋花在電梯裡。快,她快撐不住了!”

他餘光掃到一處緊急聯絡的標簽,下一秒便迅速從口袋拿出手機。靳斯聽到他的吼聲,也從房間裡出來,拿出手機,打了110。

左洋花在電梯裡,本來懷抱著希望,感覺布爾還能從哪裡出來,再幫她一次,她誠心的祈求。而上帝這次仿佛睡著了,就連她也有些累,身體軟綿綿的,她迷糊中,仿佛看到了謝安池,出現在電梯裡,穿著一身白,臉上滿是著急和驚懼。

不可能,他才剛和自己的前女友見麵,那些他們有過的曾經,應該比和她在一起美好多了。況且,那個女孩那麼漂亮聰明,如果她是個男人,也一定會選她。

“左洋花,彆睡,醒醒。”~思~兔~在~線~閱~讀~

☆、醫院

暈眩,從未有過那麼寂靜、空曠,沒有一點點感覺,墜入黑暗。

這是哪裡?

又要去哪裡?

這種感覺又很熟悉,像是那場車禍的後遺症,閃電劈下來的時候,疾馳的車衝向了路邊的電線杆,發出刺耳的聲音,人群湧動,那時候,她也是這種感覺。隻不過,這一次持續的世界更長,她聽到什麼聲音。仿佛整個世界被按下了靜止鍵。

她朝前走了一小步,前方竄出一隻白色亮光,太快,她看不清,以為是錯覺,可那亮光又再次出現,這一次還伴隨著狗吠的聲音。

“布爾?”她朝晃著尾巴的小狗招招手,小狗乖順地朝她跑過來,但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便再次隱沒在黑暗中,再無半點訊息。

原地站了很久,她決定繼續朝前走。

那是一個電梯門,亮光顯示著它正在工作中,卻在一個樓層長久停留,她聽到電梯門外有個蒙麵男人在拍打那門,“請問…..”

她還沒能開口發問,那男人便穿過了電梯門。左洋花慌忙走上前,也不斷拍打那電梯門,“有人嗎?”

“好像是這裡了,那隻狗帶我們來的。”她聽到身後有警報的聲音,轉身,就看到一些忙碌的119人員正拿著施救的工具,打算撬開電梯。她伸手想要抓一個人來問問,但一伸手,那人的手臂像是空氣一般從她手心溜走了。

“啊,是幻覺。”她無奈地歎息,隻能在一邊旁觀,這些人施救。電梯打開,裡麵隻有一個長發的女人,隻是人頭攢動,她不能看到她的容貌,剛剛那個男人呢?他不是穿過了電梯?

“變成透明人了嗎?”場景突然在她眼前消失,她自言自語地搖搖頭,繼續朝著前麵走。

在這黑暗中,她時常能夠看到一些詭異的畫麵,這些畫麵也大多和那個帶著麵具的男人有關。關於這個夢境的好奇,促使她繼續探索這黑暗的秘密,然而,夢境的掌控者並非她,現在,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在這無邊的黑暗中行走,漫無目的。身後有人在喊她的名字,她慢吞吞地轉身,一片漆黑,“誰?誰在叫我?”

左洋花慢慢伸手,試圖在黑暗的空氣中尋找些蛛絲馬跡。像是感應到她的願望,黑色的空氣歐諾個出現了一條白色的亮線。

那亮線的線頭輕輕敲敲她的手背,左洋花緩緩張開手,線頭順勢饒在她的手指上,她能感到線的另一端有人在用力牽拉。

順著線的方向走過去,那是一道白色發光的門,門縫裡漏出線來,應該就是這裡了,她想,隻要打開,就知道是誰了。

她慢慢靠近那扇門,心撲通撲通的跳。

門開的一瞬間,她瞪大了眼睛,一個穿著白色長袍,帶著銀色麵具的人正一眨也不眨的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