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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斯眼疾手快地拿了幾個有合作關係的媒體塞到謝安池手裡,剩下的就隻能默默的舉著。

左洋花今天故意帶了帽子遮住自己的頭發,並且帶了隱形眼鏡,化了淡妝,穿著橘子平時采訪的衣服,混在一堆人裡麵,故意彎腰將話筒舉到謝安池麵前,這樣即使他看到了,也會因為視角的緣故被忽略過去。

采訪的問題非常全麵,包括了他近期工作,緋聞甚至性取向的問題,左洋花覺得橘子的問題提綱也每超出這個範圍。她覺得有些無聊,但太直接,肯定會被打斷,索性她想了個折中的問題,“關於女朋友,有什麼想說的?”男藝人通常對於這種未公開或者根本子虛烏有的問題,大概會模糊畫一個理想型給大眾,既滿足了媒體的求知欲,又滿足的粉絲的幻想空間。

可,一貫鄙夷女性,堪稱把妹界高手的謝安池,在出道以後一直都是,“從沒想過這個問題”來敷衍大眾。

今天,謝安池卻基本沒怎麼想就%e8%84%b1口而出,“哦,她挺好,就是工作有點忙,性子太急,又太拚命,表麵看上去不冷不淡,內心倒是比誰活的都精彩。雖然很平凡,但是我喜歡的女人。”

一些嗅到戀愛的酸臭味的記者立馬撲上去想要加深了解這個問題,但謝安池似乎打算就此打住,“我希望大家更關注我的作品。”

謝安池應付完失望的媒體,餘光掃到那一抹淡橘黃色的身影在街角消失,他在墨鏡後的眼睛眯起,嘴角不經意揚起。於此同時,靳斯也拿走了他手裡的麥克風,依次遞交給媒體代表,並向大家致謝。

左洋花和橘子的同學交接好工作,便回到酒店。

關上門的那一刻,她整個人貼在門上,%e8%85%bf有些發軟,耳邊不斷回想起謝安池的答案,她伸出右手捂住心口,好半天,才搖晃著趴倒在床上,嘴裡還念念有詞,“撩妹界的高手,真是名不虛傳。第一戰,我認輸。謝安池,你給我等著。”

推開自己家門那一刻,鐘點工阿姨就帶著一臉誠惶誠恐的模樣來迎接她——布爾失蹤了。

本來按照計劃是要去寵物醫院打疫苗,然後跟著買完菜的阿姨溜達回家,誰知道,阿姨彎腰撿東西的時候,布爾像%e8%84%b1了繩的韁馬衝進了樹叢裡麵,等阿姨跑過去的時候,它早就跑沒影了。

聽上去非常詭異的故事,左洋花忍不住懷疑鐘點阿姨是不是想綁架她的狗讓她給點錢花,畢竟,這故事過於扯了一些。可見阿姨一臉恐慌,坐立不安的樣子,想起這位勤懇的阿姨一直非常善良的給她洗衣服做飯打掃衛生,沒有絲毫的抱怨,她又覺得是自己心態太黑暗了。

所以,她安撫了阿姨,決定自己去周邊轉轉。

臨近傍晚,左洋花走到便民超市,打算買點吃的慰勞下疲憊的自己,可她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打電話的是她隔壁小區的保安,他通過布爾脖子上狗牌上的聯係方式打過來。左洋花聽聞,馬上結賬離開超市朝著隔壁小區方向奔跑。

保安告訴她,她的狗是樓上一位同樣養狗的先生發現的,並且她的狗似乎非常喜歡那位先生。

左洋花忍住尷尬向保安道了謝,皺著眉頭在保安先生所說的那位先生門口打轉,心想著怎麼措辭才不會顯得那麼尷尬。

深呼吸了好多次,她伸出手按下門鈴,可一點動靜也沒有,這時,走廊裡依稀傳來狗叫的聲音,她回頭一看,一個帶著墨鏡的男人身後跟著兩隻狗正朝她這邊走來其中一隻一見到她便飛快地跑過來。

她彎下腰,摸著布爾的背脊,還不忘抬頭對著墨鏡男道謝“謝謝。謝謝。這位好心的先生,真是謝謝你了。”

墨鏡男隻是微微一笑,兩隻手仍然放在口袋裡,保持著剛才的站姿,就那麼靜靜地看著她。

“布爾,你怎麼老是亂跑啊。”左洋花剛想數落布爾,卻感到腳邊又有一隻狗在叫,那也是一隻茶色的狗,和布爾年紀差不多,左洋花借著走廊的燈光,把布爾放在那隻狗身邊比比,“你們長得還挺像。”兩隻狗圍在一起像分不開的夥伴一樣打鬨起來,若不是有狗牌,她自己都分不清,“先生,這是你的狗嗎?不知道叫什麼名字啊?”

“汪汪。”那隻狗叫了幾聲,側頭看向墨鏡男。

墨鏡男微笑著摘下眼鏡,“茶是爾。茶色的毛,所以給它了一個姓叫茶,名字嘛,我讀台詞讀到‘是爾’這裡,它突然衝過來,我就管它叫茶是爾了。”

“謝…..安池?不,謝先生。我是說謝謝謝先生……”左洋花愕然看著眼前正朝她微笑的男人,這世界也太小了吧?

“你這也太拗口了吧?”謝安池臉上的笑意加深了,酒窩也現了身。

左洋花覺得自己的花癡病又來了,不行,暴露之前得趕緊走。

☆、屈和彎

為什麼會得花癡病?左洋花也曾經在黑暗的夜晚,躺在床上,利用夜的安靜集中精神思考白天無暇思考的問題。

她想大概是Jupiter走後的三個月,她需要刺激自己能夠做夢並且把夢境轉化為現實素材的力量,又或者失戀太久,寂寞中出現了人們常說的夢中情人和她打打鬨鬨,她想要%e8%84%b1離這種觸不到的戀愛關係。

然而,拜托夢境最好的辦法就是在現實中發覺新的可依賴實體,而這種實體可遇不可求,遇到了就會想□□一樣侵蝕你的所有感覺,最終淪為被那個實體所掌控的奴隸。

但不知道為什麼,某天晨昏顛倒的她在網絡上看到了很久以前的一張電影海報,準確的說是她的劇本,她情敵做主演的那部電影。裡麵藏著的那位真正的主演Jupiter的造型,她還是第一次見,拍第十場的時候,Jupiter的演員還沒確定,因為林念之將其定義為配角,戲份不大,到最後讚助商把謝安池塞進來,才有了這張定妝海報。

謝安池那張臉配上這身造型,讓她心跳如擂鼓,但隨即她又感覺自己的想法可笑至極,畢竟這個男人比她小三歲,算起來她成年的時候,他還是個小%e5%b1%81孩。動心這種事情,應該發生在成熟的個體身上。

最後,左洋花將自己的症狀歸結於對自己筆下男主人公的幻想程度異於常人。隻是,後來隨著謝安池的複出,那些有名的八卦論壇,但凡有美男之間顏值比較的帖子,謝安池的照片就像是網絡病毒一般永遠會出現在意想不到的地方。

陰冷的笑,不羈的笑,開心的笑,嘲諷的笑……好像小說裡的Jupiter站在她麵前,更有他近期的動圖和秒拍常常出現在熱搜,仿佛夢裡的那個Jupiter也活了,也出現在了她生活的世界。

她是一個信仰科學的少女粉紅夢製造者,可活了28年,突然發現自己竟然將夢境當成現實,比起精神病,她更希望自己隻是暫時的花癡病。

如今,這個似夢似幻的人正打量著她,用她小說中所寫的“他慢慢彎下腰,看著眼前這個受驚的少女,希望能從她躲閃的目光中獲得些前路的指引”。

然而,她的年齡,已經不再是少女,而他扔可以成為大齡少男。

左洋花慢慢站起來閉著眼低下頭,咬著牙說:“謝先生,很晚了。改日,改日我一定會想辦法報答您…..”她越說越小聲,到了最後,基本散落在空氣裡了,張開眼她看到謝安池一言不發的站在那裡,連帶著臉上的笑容也消失了,她有些局促,大著嗓子說:“我說道做到,如果您沒彆的事,我也先帶著布爾回去了。”

謝安池很久都說話,隻是站著,她見他沒什麼反應,邊抱起布爾打算從他身邊繞過去,可在她剛擦過他肩膀的那一瞬間,他突然從身後抱住她,“你最新的家庭劇,男主唐文誌的性格我不喜歡。”

左洋花猛地一驚,忍不住打了個冷戰,她覺得自己的反應過大,想開口道歉,卻聽到謝安池在她耳邊說了一句,“至少,不能有林念之的影子。”

她還想辯駁些什麼,卻發現謝安池已經鬆開她,開門進了房間。╩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算是撒嬌嗎?”左洋花撇撇嘴,自言自語道,“萬一是吃醋,怎麼辦?”說完這一句,她自己都被自己惡心到了,“左洋花,他比你小,而且是個花心大蘿卜,如果,吃醋這種事,真是太不靠譜了!”

謝安池靠在半掩著的門上,靜靜地聽她在門口嘀嘀咕咕,最後拖著鞋離開的腳步聲,待她完全離開,才幽幽地歎氣,“左洋花,你是真傻還是故意的。”

既然男主角覺得人物性格不好,那好,重寫,按照你的性格來好吧?渣男,極品那種,不小心一掖情中獎了,夠俗套,夠狗血了吧?製片人反正是你的相好,你說好,她肯定說不出不好。

鳳詩詩是謝安池的好朋友,也是這個圈子鮮有人知的已經出櫃的蕾絲,所以,在旁人看來她和謝安池打情罵俏,不過是哥們之間的調侃。

左洋花送來的劇本,謝安池翻了翻,臉色就變了,鳳詩詩覺得挺有意思,“怎麼,不是按照你的要去改了嗎?”

謝安池揚揚手裡的劇本,忍不住自嘲,“改是改了,就是這人物,她得是有多恨我,才能寫出來?”

“喲,這話從謝大浪子嘴裡說出來,多少有點不適應。”鳳詩詩也翻了翻劇本,感慨之情真的藏不住,“怎麼著,下一步,來個浪子回頭?”

“浪子回頭,她都給我寫好結局了,整個一出悲劇。”謝安池哭笑不得地搖搖頭,“這如果也算欲拒還迎,還真夠狠的。”

靳斯從洗手間出來,進門就聽到謝安池的抱怨,“彆說,就你這個姓,配上這麼一老婆,我覺得便宜你了。”

“我說老靳,咱池哥以前不這樣啊?走的都是霸氣冷漢的路線,辜負了多少少女的心,怎麼睡了一覺起來,開始洗心革麵,重新做人,這是打算奔著五好男人路線前進啊!”鳳詩詩繼續補刀,“要不,我通知下宣傳,給咱哥改個路線?指不定明天搜索和粉絲就蹭蹭往上飆,絕對不是被黑才紅的,妥妥的人品飆紅的。”

“行了,快點幫我像個法子,這戲要是按那瘋女人的想法,我肯定是黑紅的了。”謝安池揉揉自己的太陽%e7%a9%b4,“以後的戲路,肯定成為渣男代言人。”

“有知名度,不是挺好?老靳你說呢?”

老靳笑笑,“鳳總,咱嫂子要是跑了,信不信你家會成為下一個社會新聞頭版?”

“老靳,你這是威脅我。”鳳詩詩清清嗓子,端坐好,“好的製作人,應該具有寧死不屈的節操。”

“雖然我不想侮辱你的取向問題,但從語文上講,‘屈’是個動詞,代表‘彎’。現在已知的事實是,你彎了。而且存在即真理,你彎一次是彎,彎兩次還是彎,有差嗎?”

“謝!安!池!”

辦公室一片散落的文件紙片,那一陣因為紙片飛起帶來的龍卷風效應,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