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頁(1 / 1)

沒辦法,誰讓有個小人去給我爸說了件事,然後就把我給騙走了。彆哭,雨若向來不是最乖的嗎?你再這樣姐就不喜歡你了”說著嚴政突然覺得自己的臉龐像似劃過了什麼東西一般,還是熱的,滴落在嘴%e5%94%87旁,感覺也都是鹹的。嚴政也不知道自己多久沒哭過了,大概是從上了中學以後吧,在得知彆人是在騙她的時候,一向對三次元的事物不感興趣的她哭了,在那次哭過後,自己便暗暗發誓自己以後不管遇到什麼事都不會輕易落淚,但現在看來什麼誓言都隻是過眼雲煙而已。

嚴政一把抱過陳雨若,讓她在自己的懷裡放聲大哭。或許,哭過之後會好過一些。微微抬起頭看向白凝,還是那個樣子,甚至連提著書包的手都沒換過。嚴政不知道是因為被陳雨若傳染了才哭的,還是因為看到這一幕才哭,但不管怎麼樣,嚴政的旳確確和陳雨若在北幌高中的轉角的角落裡哭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陳雨若漸漸的停止了哭泣,用著自己紅通通的雙眸看著抱著自己的嚴政,陳雨若此時真的覺得抱著她的,不是教過她的老師,而是真正的姐姐。

雖然,說嚴政是他們的老師,在上班的時候可以隨便化妝,隨便穿的很成人化,但她卻從來沒有過,經常都是素麵朝天,從來都不以自己的權利壓人,雖然很少有人知道嚴政的真正身份。

“今天…就不回家了…好嗎?”剛剛在一旁的白凝走到兩人麵前。有一會沒說話了,聲音顯得有些沙啞,但嚴政覺得有些沒對,白凝有沒哭過吧,隻是有一會沒說話而已,不至於聲音變化這麼大吧。抬起頭就剛好看見低著頭的白凝。原來不是沒感情,隻是不想變現出來而已,那張哭的像小花狗一樣的臉不就是最好的證明嗎?嚴政此時覺得心中頓時好了不少,知道了其實白凝也會為這件事難過,自己好像很高興啊。

“好…我沒有關係…那…雨若呢?”看著在自己懷中的陳雨若,輕聲的問著。嚴政看不見此時此刻陳雨若的表情,隻能在自己懷裡感覺到她在點頭。嚴政故裝著輕鬆的語氣問道“那現在…我們該去那裡?”

白凝自己也不知道,她隻是想和她們多呆一會,不想就這麼回去,有個很好的開頭就要有一個很好的結尾。她知道如果現在回家就意味著在和嚴政在這裡真正的說再見了,再也不見了。

“先去音樂社洗洗臉吧,你們兩個哭的都像似花貓一樣,出了北幌高中的大門也不怕嚇到人”白凝想和嚴政還有陳雨若,三個人在體驗一次一起進校門的感覺,白凝也想讓嚴政知道傳說中的音樂社,其實就在北幌裡,想讓她聽聽自己和陳雨若一起創造的第一首曲子,想讓她稱讚自己一次,明明還想著那天要帶她來音樂社一起寫歌,以那種一種愉悅的心情來,而不是像現在這樣,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

因為在這麼久的相處裡,嚴政從來都沒有稱讚過白凝,相反稱讚陳雨若倒是常見的很,每每嚴政稱讚陳雨若的時候,白凝都會獨自在一邊抱怨著嚴政,明明自己也表現的很好啊之類,為什麼偏偏去稱讚陳雨若?而不理自己?!然後,又獨自認為八成嚴政還在討厭自己。

“嗯,好,這次就聽你的”嚴政扶起陳雨若,走到白凝身邊示意她走在前麵。嚴政其實開始很奇怪,陳雨若和白凝完全不是一個世界的人,為什麼能成為好朋友?到後來看見了白凝的一些做法後才明白,白凝這個孩子其實是一個不怎麼會隱藏自己情緒的人,性格很直率。嚴政剛開始的時候,每每都跟白凝作對,而她倒好,不滿的情緒完全以另一種方法來表達。雖然,有時候對待有些事,非常的不上心,但隻要是她感興趣的,她都會做的很好。

嚴政再看了看自己扶著的陳雨若,雖然,對自己不感興趣的事也都做得很好,是因為嚴政覺得陳雨若骨子裡就有那一種不服輸的精神,給人一種很懂事的感覺,甚至有時候自己在跟白凝鬥嘴的時候,這使得陳雨若就更像似一個大人一般,阻止著兩個孩童的吵鬨。這個時候連嚴政都覺得自己是學生,而陳雨若才是老師。

嚴政看著一顆顆像似在倒退的香樟樹,便知道馬上要到音樂社了,在真正看見之後。心中想著自己以前原來沒找到,是因為在香樟樹的外麵。揚起頭看著星空,話說是星空可是天上一顆星星都沒有,果然是在城市裡,連星星都要躲起來,才免於不被玷汙。

“進來吧,雨若,你說我如果彈我們一起創造的曲子,你說政兒會不會也稱讚稱讚我?”白凝進了音樂社後,沒有開燈,隻是借著若隱若現的月光看著放在鋼琴上的樂譜。嚴政又一次聽到白凝叫自己‘政兒’了,要不是這個簡單的稱呼,她們現在怎麼可能如此狼狽。不過自己回頭來仔細想想,除了父母和爺爺以外就沒有人怎麼稱呼自己了,回想著自己當時是懷著怎樣的心態去聽著聲‘政兒’的?嚴政想著大概是以老師的身份吧,算了這也無所謂了,反正就要走了,讓她再好好的叫叫自己也不錯。

“嗯,一定會的!”這時陳雨若已經稍微恢複了一點理智,從嚴政的攙扶中站起身來,她不想讓嚴政太累了,自己比她高,扶起來也不是很容易,雖然自己很貪婪她的氣息。陳雨若看著在黑暗中,彈著琴的白凝,黑暗中看不清一切,而她卻能熟練的知道每個音調,能熟練地在黑暗中彈起那首&lt極玥&gt看來白凝在家中應該練習了很多遍。此時陳雨若聽著那曲子,身在黑暗中,就仿佛感覺黑暗在吞噬著自己,一切的一切都在慢慢變黑、慢慢消失不見。

那晚之後,嚴政隻是輕聲說了很好聽,還是沒有稱讚白凝,隻是說等到下一次相見再說。三人都不知道是怎麼度過昨晚的,隻是淡淡的記得,在遠處的天邊翻著白肚時,相互道著再見。

天亮時說再見,再見到底會不會再見?會不會在某一個下一個天亮時對著同樣的人說再見。

☆、第二十七章

在嚴政離開北幌的第一周,陳雨若和白凝此時正看著講台上的新班主任做著自我介紹。陳雨若麵無表情的看著這個大概有三十上下的女教師。她和嚴政不同之處太多了,她會化很濃的豔妝,會把自己打扮得很高調,是那種放到人群裡一看就很紮眼的,因為是老師?但和嚴政差太多了,陳雨若一點也不喜歡這個新班主任。對了,她上課一點也不風趣,完全是那種非常古板的,有點感覺像是生搬硬套。

因為,陳雨若在她做自我介紹的時候腦袋正在放空,所以就隻知道她姓楊而已,至於叫什麼不知道也無所謂。在轉過頭看著已經可以坐到自己旁邊的白凝,和自己相比也好不到哪去,重重的黑眼圈掛在了白凝輪廓分明的臉上,頭發也是亂糟糟的,身上那件純白襯衫和深藍色牛仔褲是在嚴政走的時候換上的,到現在也還是那身,那件純白色的襯衫已經可以說是白凝有史以來穿的最臟還不肯換下來的一件。以前都是一天換一件,而現在倒沒什麼閒工夫去理它了。

從那天開始陳雨若她們三個從音樂社回來之後,陳雨若便再也沒有見到白凝有去音樂社,對於這個視音月如命的人,以前一天最少都會去兩次的人,看來這次對她的打擊真的很大。陳雨若其實和白凝差不多,有事沒事就老想嚴政,但陳雨若不想讓嚴政在那邊聽到自己成績下滑的消息,嚴政還在等著她,她一定要考到那邊去,不能讓她失望。

課間陳雨若走到白凝身邊,看著她拿出她們一起去漫展時返的照片,一遍又一遍的看著,看著上麵的她們笑的如此燦爛,到現在也不想麵對現實。↑思↑兔↑在↑線↑閱↑讀↑

“白凝,嚴老師已經走了,你就不要太傷心了”陳雨若也非常吃驚自己會說出這樣的話‘嚴老師已經走了,你就不要太傷心了’這句話到底是在對她說還是在對她們倆個說?要是現在嚴政在的話,早就和白凝鬨起來了,才不會讓白凝像這般死氣沉沉的。看著昔日嚴政最愛站的地方,多看久了就好像真的站在那裡一樣,就好像從來都不曾離開過。

在第一次吃到嚴政做的飯菜時,聽到白凝說出的話,現在回想起來還真是讓人無力吐槽。明明她隻是想稱讚一下她的,沒想到事事不如意給弄錯了,但想想白凝有些時候還真不是一般的笨,在嚴政家明明沒有看到廚子,怎麼就能說是廚子做的呢?陳雨若都還記得,當時嚴政聽過之後的表情。

“嗯,我知道。但是…雨若你不難受嗎?”白凝並沒抬起頭看著陳雨若,而是目不轉睛的盯著,看著已經看過很多遍的相片說的。白凝知道陳雨若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已經在自己的內心裡問過自己了。白凝過了好一會才抬起頭看著陳雨若,用這有些沙啞的聲音對著陳雨若說“你以後考到哪裡,我就考到哪裡。我們是一輩子的朋友是不是?”又恢複了那張被遺棄了的表情,從話裡聽出了白凝的無助。自己又何嘗不是?一點也不願意失去任何一個對自己好的人,但是,事事總有意外,就像張宇軒一樣,明明以前是一個乖到不能再乖了的小孩,說變就變。讓自己措手不及,要不是在音樂社裡遇見她的話,自己可能早就不知道死哪去?

“好,我們…一起去嚴老師那裡吧,但是…小白的成績,首先是不能落下來的”陳雨若知道‘小白’其實是有點像嚴政的對白凝的專稱,在陳雨若說出‘小白’這兩個字後,明顯看到白凝的動作遲疑了一下,在轉過頭看著自己,露出了一個十分勉強的笑容。

在兩人關係不再那麼僵了的那段時間,嚴政就老愛叫‘小白’,慢慢的讓陳雨若和白凝管她叫姐的時候,白凝才敢提出不能叫‘小白’的。那時的她抱怨的看著嚴政,在陳雨若身邊小聲嘀咕著什麼什麼太相像小狗的名字了,還說嚴政是在整自己。三個人在一起的時間一久,白凝就會跟嚴政沒大沒小的,和剛剛見到嚴政還有開始接觸嚴政那會比起來簡直是天壤之彆,雖然那兩人年齡相差不到兩歲。陳雨若想了想,在班上敢沒大沒小的叫嚴老師為‘政兒’的,好像就隻有那個笨白凝了。

說起來,上次真的把陳雨若嚇得夠嗆了,陳雨若突然聽到聶柯星說得那事,從一開始陳雨若的腦袋就一直在當機,完全不知道到底發生了。回去之後的幾天裡一直纏著白凝讓她說出事情的真相,但還是沒有告訴她,隻是在一旁偷笑著。陳雨若便去問嚴政,嚴政卻隻是簡單地說著是被逼無奈。陳雨若才會在那時覺得,原來白凝和嚴政的關係也可以這麼好。但現在想想,那時的事全怪聶柯星的自編自導。

嚴政走的第五天後,白凝的那件純白襯衫終於換了,不過讓陳雨若有些奇怪的是,白凝為什麼還是換成純白色的了,隻是襯衫的款式不同,在%e8%83%b8`前多了些花邊而已。

在這五天裡,陳雨若一共找了白凝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