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慶祝,興奮的在辦公室裡轉來轉去,一整個下午都有些心神不寧,衡文叫他寫字都沒心思。

考慮到寶寶這些天請假不去學校也沒問什麼,十分聽話乖巧,衡文給他放了半天假,他可以玩遊戲,不過位置隻能限於謝震的辦公室,外麵不行。

寶寶從小跟著謝震,稍微大一些就跟著謝震在辦公室玩耍了,所以對這個要求十分熟悉,馬上就點頭兒了。

謝震在寶寶小時候特意在他辦公室旁邊收拾出來了一間玩具房,裡麵有各種各樣的玩具,還有一個小小的滑梯,牆壁是玻璃的,坐在辦公桌後麵的謝震隻要一抬眼就能看到。

寶寶放假,立刻拉著衡文熟門熟路的去了隔壁玩具房,打開門之後,歡呼一聲撲了上去。

於是一家三口就這樣,衡文和寶寶在玩具房玩耍,謝震在這邊工作,看一會兒文件就抬起頭看看玩具房的一大一小,溫馨異常。

趙家,老宅。

趙父和兒子、兒媳婦不在家,最近公司事情太多,總有事情不順利,他們在家的時間非常少,總是在加班。

所以家裡隻有趙母和趙思思夫妻兩人,趙母這些天因為女兒和外孫女的事情和丈夫吵架,身體有些不舒服,在房間休息。

趙思思和江黎在房間裡,把門關的緊緊的,反鎖上,確保沒有人能進的來。

趙思思看著丈夫,眼神就像看著自己的全部,自從女兒生病了,丈夫就是她唯一的依靠,看著他掛了電話,滿含期待的問:“醫生怎麼說?珠珠兒的病是不是好了很多?”

江黎按掉電話,看著妻子滿含期待的問話,到了嘴邊的話卻怎麼也說不出口,醫生通知他們趕緊回去看孩子,珠珠兒沒有%e4%ba%b2人陪伴,每天提不起精神,病情迅速惡化。

但看著妻子柔柔弱弱的姿態,仿佛一點兒風吹雨打就會倒下,江黎實在怕妻子去陪女兒會出點兒什麼事,隻好雲淡風輕的表示,“珠珠兒好了很多,醫生說她的身體已經調養好了,就等著我們找到腎源,回去就能做移植手術,所以我們要動作快點兒。”

趙思思憂心忡忡的抬起頭來,“可是走法律途徑我們沒那麼快能拿到寶寶的撫養權吧?”

江黎拍拍妻子的後背,聲音飄乎乎的說:“我們沒時間走法律途徑了……”

趙思思有一瞬間的恍惚,但她沒有反駁,她自己也知道女兒的身體狀況,要不是逼到極限,她也不會回國來找象征著過去那段恥辱經曆的孩子,緊緊地揪住江黎的衣服,“那……那……可是那麼做,真的能成功嗎?會不會被警察抓到?”

江黎摸摸趙思思的頭,看著她滿臉的慌張,卻沒有一絲拒絕和不忍的表情,忽然動作頓了一下,那個孩子到底是思思十月懷胎生下來的……意識到自己的想法之後,江黎立刻清醒過來,掩飾似的摟住趙思思,“不會,你放心,我一定會救我們的女兒的。”

趙思思被這句承諾打動了,兩人抱了一會兒,江黎就放開她繼續打電話安排,沒有避開趙思思,畢竟這是趙家,江黎做什麼事一般都會在他和趙思思的臥室,在外麵不方便。

趙思思見他忙,避了出去,去看趙母了。

江黎給人打電話,“怎麼樣?有什麼進展?”

一個男聲從電話裡傳來,“當然有,我們做事江老板放心,那個叫衡文的人和謝震關係不簡單,兩人是姘頭,我們已經拍到了證據,這就發送到您的郵箱。”

江黎:“很好!我看到照片後,尾款會打給你們。”

按掉電話,江黎打開電腦,進入郵箱,就看到了對方給他發過來的照片,最大尺度的事一張謝震%e4%ba%b2%e5%90%bb衡文額頭的照片,在車裡,其他的都是些日常的,平時不留意可能發現不了,但這些照片一張張的看過去,瞎子也能知道他們倆之間的關係不單純。

把尾款給那人打了過去,江黎又打了一個電話。

“喂?”

“我找強哥。”

“等一下。”

不一會兒,電話那頭兒換了個人。

“誰啊?”聲音粗獷,匪氣十足。

“強哥,你好,我是李子介紹過來的,有點兒事兒想請你幫忙。”

對麵的男聲哈哈大笑,十足的肥羊過來可以宰了的意思,“既然是李子介紹的,沒有問題,隻要你出的起價錢,就沒有我強哥辦不到的事兒!”

江黎勾起嘴角,嘴角流露出一絲不屑,不過反正對麵的人看不到,他的聲音還是十分恭敬客氣的,“那是自然的,我相信強哥。”

“說罷,什麼事兒?”強哥粗魯的笑道。

“我想要你們幫忙,綁架一個孩子。”

“沒有問題,”電話那頭的強哥答應的很爽快,“隻要先生出的起價錢,什麼問題都不會有。”

江黎道:“錢不是問題,待會兒我會把資料發給你們,一個星期之後,我要見到這個孩子。”

“沒問題,不過先生要先預付一部分定金。”

“可以,一會兒給你們送資料的時候我會把定金也付好的。”

掛了電話,江黎掃了兩眼電腦上的照片,存放到優盤裡,然後和趙思思打了個招呼,出門去了。

找了個隱蔽的小照相館,江黎讓人把照片都洗出來,裝進袋子裡,付過錢,往下壓了壓帽簷兒,出了門。

他沒有立刻聯係謝震,而是回了趙家,吃夠了上次的閉門羹,這次他先打電話給謝震。

他沒有謝震的私人號碼,隻好打到謝氏公司,然後被轉給秘書小姐,秘書小姐請示過謝震之後,才把電話給他接通過去,一層一層的,把江黎的耐心全都耗儘了的時候,謝震終於接電話了。

“江先生找我什麼事?”謝震漫不經心的一邊批文件,一邊說道,麵對想要把寶寶從他手裡奪走的人,他能維持這麼客氣的態度已經算是不錯的了。

但江黎可不這樣想,他給謝震打個電話,都要費折麽半天勁,早就心裡冒火了,聽見謝震的聲音,不由得冷笑兩聲道:“我手裡有些東西,關於謝總和那位衡文先生的,想必你會感興趣。不知道謝總明天有沒有時間,撥冗見見我這個小人物?”

謝震從和衡文在一起,就沒想過要瞞著不讓人知道,雖然他不會主動宣揚——主動宣揚會讓很多人用怪異的目光看著他媳婦兒,他不願意這樣——但也不會讓衡文沒名沒分(最重要的是自己在衡文那裡有名分),所以江黎說的話,他都能猜到,“既然江先生都這麼說了,我看一下……明天上午十點鐘,我有一刻鐘時間,想來江先生不介意將就一下我的時間表吧。”╩思╩兔╩網╩

“好,那就明天見。”江黎啪把電話掛了,氣的%e8%83%b8部一起一伏的。

☆、79

趙父這些日子過的頗為不順心,他年紀大了,也不是戀權的人,早幾年就把公司的事情交給了兒子,在家享受種種花喂喂鳥的悠閒日子。

可是,自從多年不回國的女兒和女婿回來,想要爭奪隻出生時見過一麵兒子的撫養權,更彆說還抱著那樣的目的,趙父簡直不知道女兒這些年的腦子長到哪裡去了。尤其是為了這事兒,妻子也總跟他鬨騰,家裡天天不消停,再加上公司被謝震找麻煩,兒子畢竟經驗不足,一時手忙腳亂,趙父隻好重新出山穩定公司人心。

然而,剛把事情差不多都擺平了,他聽說女兒要在跟謝震打官司,對這種必敗的官司,他聽都不想聽,一直躲在公司不願意回家。再說,謝震一個小輩,給他找了這麼多麻煩,他不回敬一二怎麼在商場立足!所以,處理完公司的事情,趙父和兒子就開始給謝震找麻煩。

雙方你來我往,麻煩不斷,但誰都沒有停止的意思。

這邊忙著和趙家鬥法,那邊謝震接到消息說趙寶珠的病情加重,等不了多長時間了,最多一個星期,必須要進行手術,但還是沒有找到合適的腎源。知道這消息之後,謝震立刻給寶寶和衡文找了六個保鏢,平時儘量不讓他們出門,連上班都帶著自己的兩個寶貝。

江黎和趙思思這次來見謝震沒有被刁難,到了時間很順利的就見到了謝震,還是上次的那個會議室。

這次江黎自持手裡有謝震的把柄,態度自然十分的高高在上,見謝震進來也坐著不動,趙思思自然也是如此,“謝先生。”語氣傲然,看著謝震的目光帶著毫不掩飾的不屑,在他看來,這種喜歡男人的人是不為上帝所容,是有罪的。

連趙思思也沒有以前不太敢麵對謝震的心思,自從知道謝震和那個衡文是同性戀以後,她對自己當初拋夫棄子的行為立刻有了新的解釋,看吧,這就是我運氣好,不然跟一個同性戀過一輩子,多惡心啊!沒準兒當初謝震會娶自己就是騙婚,想要生個兒子傳宗接代,一想到自己竟然和同性戀結過婚,還給他生了個兒子,趙思思覺得自己跟吃了蒼蠅一樣的惡心。這麼一想,趙思思臉色更難看了,想著自己為他生了一個兒子,頓時覺得那個兒子簡直就是人生汙點,要不是有給女兒一個腎的希望,還不如沒有這個兒子。

謝震徑自坐在他們對麵,揮手讓秘書小姐去給自己端杯茶,“江先生有事就說吧,我十五分鐘以後有個會,剩下的時間不多了。”說著,還看了看腕上的手表。

語氣就是那麼隨意,態度就是那麼高高在上,眼睛裡就是那麼沒人,連說話都是鼻孔裡出氣一般。

放在之前,江黎肯定會被謝震這種態度氣的半死,不過他現在覺得自己手裡有掌握謝震的關鍵證據,現在謝震態度越傲慢,待他把證據拿出來的時候肯定越惶恐,這麼想著,他心裡升起一種隱秘的筷感,毫不在意謝震的目中無人。

趙思思大概也是和江黎一種心態,除了用不屑和厭惡看怪物一般的目光瞥了謝震幾眼,就低著頭開始看自己新染的指甲——這是她心情放鬆之後去做的,還順便燙了頭發,終於有心情關注自己的外表以後,她發現自己的外表已經不能忍受了,所以來之前特意做了全身美容。

“既然謝總時間這麼寶貴,那我就不廢話了。”江黎斯文一笑,將一個厚厚的信封放到桌上,推到謝震麵前,“我想謝總會對這個感興趣的。”

謝震拿起信封,打開沒有封住的封口,拿起照片兒看了起來,裡麵全都是他和衡文的照片兒,兩人走在路上的,從超市出來的,在車裡的,還有兩人帶著寶寶散步的,甚至還有幾張兩人的接%e5%90%bb照,內容豐富又詳實,一看就能看出是偷拍的,不過拍照的人技術很好,抓拍的這些照片兒看起來還挺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