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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給你的人奢求。

“你們在說什麼?”衡文拿起一根牙簽,叉了一塊蘋果扔進嘴裡。

姚青道:“我們在說你,手藝這麼好,完全可以開個私房菜館,一天隻賣幾桌菜的那種。”

謝震笑著沒有反駁。

衡文翻個白眼兒,“那種菜館是想開就能開的起來的嗎?我哪有那麼多人脈,能支撐這麼高檔次的私房菜館。再說,我隻會做家常菜而已。”

姚青:“我隻說一句,你就說了這麼一大堆,肯定是想過了。”

衡文:“想過也沒用。你們倆倒是吃菜啊,今天做菜你們倆可是出大力了。”

話題也就隨之轉移了,姚青今天下午做菜不放油的笑話又被拿出來笑了一遍,連已經吃飽了乖巧的坐在一旁看電視的寶寶都笑了。

吃過飯,又休息了一會兒,眼看著已經八點半了,謝震提出告辭,寶寶的睡覺時間快到了。

姚青也一起走人,跟寶寶道過晚安,答應周末去找寶寶玩兒之後,衡文送走了兩大一小,屋子裡瞬間靜了下來。

到了周五,中午的時候周秀清又打了個電話過來,提醒衡文晚上回去吃飯,態度殷勤自然,絲毫感覺不出其實他們已經有差不多三四個月時間沒有聯係了。

傍晚,衡文在樓下便利店買了幾瓶水果罐頭、一盒核桃酥,一兜最便宜的梨,看起來滿滿的一堆東西,其實根本沒花多少錢,然後就打了個車去了衡振華家。

這個時候,下班的下班,放學的放學,小區裡很多人都看到衡文提著一堆東西過來,很多人都會好奇的打量幾眼,認識的自然會打個招呼,衡文一路態度溫和的跟認識的人都打了招呼。

敲了敲門,門很快就被打開了,周秀清的臉露了出來,一臉驚喜又熱情的笑容把衡文迎了進去,“小文可算來了,我們早就準備好了飯菜,就等你來了開飯呢。”一開口就給衡文扣上了個遲到的帽子。

衡文無所謂,等,那也是你們自願的,“阿姨又沒說什麼時候吃飯,我可沒有千裡眼順風耳知道什麼時候就可以開飯了。”

周秀清被噎了一下,不好說什麼,怕把衡文惹火了,待會兒的事情不好辦了,隻好轉移話題,出聲喊,“小武,你哥來了,出來吃飯吧。”

衡文隨著周秀清的腳步進了門,衡振華坐在沙發上一副大爺樣的正在看地方新聞,看見衡文來了就瞟了一眼,等著衡文跟他打招呼,在他心裡,衡文還是個可以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兒子,大多數時候衡振華都不想見到他。

衡文連理都沒理衡振華,把手裡拎過來的東西往茶幾上一扔,坐在沙發上就不動了。

衡武被周秀清從屋子裡叫出來,鄙視又厭煩的看了一眼坐在沙發上的衡文,連招呼都沒打,叫了一聲爸爸就坐在了餐桌前,一副等吃飯的樣子。

周秀清在廚房裡忙著把已經做飯的飯菜都端出來,期間不停的看衡文,之前衡文在家的時候,端菜、布置餐桌這些事情都是他做的,所以周秀清其實一直在等著衡文過來幫忙。

結果衡文坐在沙發上一動不動,絲毫沒有幫忙的意思,衡武從小沒乾過家務活,又被周秀清養的性子驕縱,大大咧咧的坐在餐桌前也不動。衡振華就更彆提了,自從周秀清和他結婚以後,這跟男人連廚房都沒進過。最後周秀清強忍著對衡文的厭煩,自己忙來忙去把飯菜都上了桌。

這個期間屋子裡的氣氛堪稱詭異,衡振華震驚又憤怒於衡文對他的不理不睬,看著新聞其實一句話都沒聽進去,腦袋都快氣冒煙兒了。

衡武從小把衡文當出氣筒,長大以後無視、冷漠以對,說是兄弟,其實已經很久都沒有開口講過話了。

衡文現在自然不會跟之前的態度一樣,既然叫他來吃飯彆有目的,衡文當然不會讓這一家子順心如意,當然是怎麼讓人生氣就怎麼來。

周秀清好容易擺好飯,強笑著叫三個人過來吃飯,“老衡,小文,過來吃飯吧。”

等兩人都上了桌,周秀清開始盛飯,一桌子三個男人都看著,沒有一個人幫她,給衡振華和衡武盛飯的時候,周秀清還沒覺得有什麼,可是看著衡文大大咧咧的等著她盛飯,周秀清就覺得心裡火氣直冒,但現在老房子在衡文的名下,她不能忍也得忍。

衡振華不說話,衡武也不說話,自顧自吃的開心,衡文被空間出品的蔬菜水果養叼了胃口,吃了幾口其實就吃不怎麼下去了,但這次他過來的目的還沒達到,隻好在那裡有一筷子沒一筷子的夾,並不好好吃飯。

衡振華大概是看不下去了,筷子往桌上一摔,中氣十足的嗬斥道:“吃飯你就好好吃飯!不吃就拉倒!”

衡文捏著筷子的手緊了一下,隨即把筷子扔到桌上,“那我走了。”

周秀清雖然挺衡振華罵衡文的時候很痛快,但今天叫衡文來的目的都沒達到了,怎麼可能放衡文走,那不就虧了了嘛,今天做這麼一大桌菜可不容易,不由的嗔道,“老衡怎麼說話呢?”然後對著衡文道,“你也知道你爸爸就是這麼個脾氣,你很久不來看他,其實他想你呢。”

衡文聽了這句話都想笑,可不是想嘛,老房子拆遷,有錢有房,怎麼會不想呢。

看衡文沒說話,也沒坐下,周秀清忙叫一直不說話的衡武,語氣有些%e4%ba%b2昵的嚴厲,“小武,怎麼光顧著吃,也不跟你哥哥說話。”

衡武不屑的看了一眼衡文,不耐煩的道,“有什麼好說的。他不是分家出去了嗎?又回來乾嘛?想沾點兒什麼便宜?”

周秀清簡直想被自己兒子氣暈過去,氣急敗壞的道,“小武,怎麼說話呢!”

衡武自顧自的吃飯,絲毫不把周秀清的嗬斥放在眼裡。

看著周秀清在兩個男人之間不斷的打圓場,衡文心裡特彆的舒服,竟然又有心情坐下來了,“阿姨直說吧,這次叫我回來到底什麼事?”

衡振華氣哼哼的坐在那裡,周秀清在桌子底下推了他兩把,見他不吱聲,隻好自己說了:“我和你爸這不是聽說老房子要拆遷嗎?擔心你沒地方住,要不你就搬回來,讓小武讓一半房間給你,把你之前的那張床搬出來就行了。老衡,你說句話啊!”

衡振華這才出聲,沒好氣的說:“沒地方住就搬回來吧!”

衡武卻不乾了,把筷子往桌上重重的一放,大聲喊道:“我不同意!爸媽,那是我的房間,我不給衡文住!”

周秀清見兒子絲毫不理解他的苦心,難得嚴厲的嗬斥他:“說什麼呢!衡文是你哥哥!這事兒輪不到你做主。”

衡文嘴角輕勾,看著母子倆吵架,覺得今天過來的決定果然是對的。

衡武站起來大喊:“他才不是我哥,我沒有哥,他就是個小雜種。”

這下周秀清氣的不行,但她已經管不住衡武了,隻好勸衡文:“小文彆跟他計較,小武不懂事。”

衡文站起來,冷笑兩聲:“不懂事?都上大學了還不懂事?既然不懂事,那這話是誰教他的?”

周秀清一下說不出來了,還能是誰教的,她從小跟兒子說話的時候教的唄。

衡文看了看這一家三口,很好,也許自己都不用出什麼力,他們自己就能把自己作死,然後站起身來話都沒說就離開了。◥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等周秀清想起來挽留的時候,衡文都下了樓沒影兒了。

☆、第42章 ||

大概是周秀清一輩子最大的智慧全用在怎麼刻薄衡文上了,因此在丈夫和兒子的身上,周秀清把他們教育的對衡文敵意十足。

衡振華被她哄的團團轉,在家裡自以為說一不二,其實被周秀清牽著鼻子走。丈夫能被她這麼糊弄,兒子卻不行了。

衡武是周秀清認為自己在衡家站住腳跟的支柱,自己的將來全靠著兒子,養老送終的,萬不能跟丈夫一樣沒主見,被未來的兒媳婦給糊弄住。所以周秀清對衡武的一向是讓他自己拿主意,讓他主見,但同時,周秀清又怕兒子跟他不是一條心,在衡武小時候就跟他耳邊嘮叨,什麼衡文跟你不是一個媽生的,將來他是要和你搶家產的,衡文就是個小孽種等等。

因為這個,衡武從小對衡文惡意滿滿,從剛會走路,就學著衡振華對衡文的行為,拿玩具丟他,一生氣抓起什麼東西來就會打衡文,長大了更不必說。

今天衡武用的就是慣常他對衡文的態度,無視、鄙視、蔑視,也不知道周秀清看著她視作未來依靠的兒子這樣子的智商有沒有後悔。

衡文今天在周秀清那裡看了一場戲,心裡那叫一個爽快,興奮地腳下都有點兒發飄,連車都不想打,直接走著往家裡走。這興奮的有點兒飄的心情知道差點兒撞上電線杆,衡文才落到實地。

往四周看了看,辨認了一下自己走到哪裡,衡文忽然發現自己不知道從哪裡拐錯彎兒了,走進了s市未來著名的酒吧一條街,現在這裡還沒有出名到人人都知道,但已經頗見雛形,燈紅酒綠的酒吧已經三三倆倆的開遍了這裡。

衡文轉身往回走,走了兩步之後,遲疑了一下,又轉了身,往前走了走,循著已經有些模糊的前世記憶,找到了那家他曾經去過的酒吧,這是一家gay吧。

酒吧這種地方,衡文很少去,因為在他的印象裡酒吧環境一是嘈雜,二是混亂,但不可否認酒吧的氣氛也很好,適合發泄情緒。

這是一家叫大木頭的酒吧,裡麵的裝修挺個性,所有的裝飾都是木頭狀的,牆上畫著有些神秘意味的花紋,在閃爍的燈光下一隱一現,衡文進去找了個僻靜的位置坐下,點了一杯%e9%b8%a1尾酒,一邊聽著台上的駐唱歌手歇斯底裡的唱著撕心裂肺的不知名歌曲,一邊四處打量著酒吧裡的人,跟其他酒吧沒什麼不同,隻不過客人都是男人而已。

不一會兒,侍者端著他點的%e9%b8%a1尾酒過來了,衡文喝了一口,有點兒辣,不過味道不錯。

酒上來了,衡文就不再看彆人,放鬆的倚在椅子的靠背上,一邊喝酒,一邊聽著駐唱歌手唱歌,這種跟平時他生活大相徑庭的狀態還是挺有新鮮感的。

衡文在一旁看新鮮似的看彆人,其實彆人也在看新鮮似的看他,這個年代還沒那麼開放,大木頭因為是gay吧,但一向低調,進來的門也不太好找,很少有人誤入,所以來這裡放鬆的一般都是熟客,大家即使不認識,時間長了也混個麵熟。

衡文一進來,就被注意到了,這是一個新鮮麵孔,而且是自己來到,沒有人帶著,臉嫩、年輕、長得還挺惹人眼,渾身上下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