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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活,都把那一塊摸熟了。”說著,老人臉上露出懷念的表情。

衡文嘿嘿一笑,給衡爺爺豎了個大拇指,“大爺爺真行!”

衡爺爺一笑,那當然,蒲扇扇的更快了。

衡文問道,“大爺爺,那黃柳村在哪兒啊我不認識路啊。”

衡爺爺手一揮,“你小子什麼時候有空,我帶你去。”

衡文立刻順著杆子往上爬,“行,那我明天下午找個車過來接您,你帶我過去看看地兒。”

衡爺爺爽快點頭,老人家早就退休了,整天沒什麼事兒乾,正閒得慌,自然樂意操心這些事兒。

說定了明天去黃柳村的事兒,衡文又陪著衡爺爺喝了兩盅酒,然後把杯子收起來,急的衡爺爺大喊,“乾嘛乾嘛還沒喝夠呢。”

衡文一邊把杯子涮了兩下,一邊回頭衝衡爺爺說,“我大伯說了,您最近檢查身體,醫生不讓您多喝酒,每次最多喝三盅酒,多了不行。”

衡爺爺一聽不說話了,不開心的夾了一筷子涼菜,“我身體好著呢,你們淨聽醫生瞎說。”

衡文坐回來,“好著呢,那也得聽醫生的話。”

衡爺爺轉身不看衡文,生氣的哼哼兩聲,不理會衡文,自顧自的吃菜,喝小米湯。

衡文端起碗來,喝了一口小米湯,晾了許久,現在溫度正好,不冷不熱,幾口乾掉,衡文站起來,“爺爺,我回去了,該回去準備明天的菜了。”

衡爺爺這會兒也顧不得生氣孫子不讓喝酒的事兒了,站起來從櫃子裡掏了一盒子核桃酥,“你大伯娘給我買的,好幾盒,我都吃不完,你拿一盒走。”

衡文忙擺手,“吃不完你就慢慢吃唄,反正這個也放不壞。”

衡爺爺一板臉,“給你你就拿著!那麼多廢話。”

衡文連忙接過來,“好好好,我拿著。”

大堂伯二堂伯都很孝順,兩位伯娘也會記得給老爺子經常買些吃的用的,老爺子就喜歡給幾個孫子孫女分發吃的,往往兩位伯娘今天送過來,過兩天就能從自己家裡再看到,衡文每次過來的時候也會被老爺子分發零食,有時候是一盒核桃酥,有時候是半箱牛奶,有的時候是稀罕的水果……

在這裡,衡文就覺得自己像是回到了小時候,有一個白胡子的爺爺管教,然後吃到從小到大的慣例零食,這一切都溫暖的讓人留戀。

衡文拿著大爺爺給的一盒核桃酥,回家了。

第二天,衡文賣過盒飯,一邊收拾東西,一邊和姚青說話,“你的新房裝修的怎麼樣了?”姚媽媽也給兒子買了一套房子,做將來他結婚的新房。

姚青無語,“新房個毛線啊,大概裝修的差不多了吧,反正暫時也用不上。”

衡文笑,“早晚不得用上,再說了,最近阿姨不是張羅著要給你介紹姑娘嗎?有沒有看上的?”

姚青心煩的揮揮手,“彆提了,結婚這事兒不著急,我可沒耐心哄那些驕裡嬌氣的姑娘。”

衡文收拾好自己的小三輪,跟姚青告辭,“早晚都得有這麼一遭,我先走了,下午有事兒呢。”

姚青跟上兩步,“走,我去辦公室,你下午什麼事兒啊?”

衡文推著三輪車說道,“我想自己承包一塊地,然後雇人種些蔬菜瓜果,以後開小飯館的時候直接用自己出產的就行了。”

姚青,“我發現你真是有理想有誌氣啊,小文子。”

衡文笑了笑,“這就叫有誌氣啦?”

姚青,“是啊,起碼你的生活就比我的鮮活多了,以後成了大老板千萬記得有我這個兄弟啊。”

衡文:“那是肯定的,終身半價vip卡不是已經許出去了嗎?”

姚青哈哈一笑,拍拍衡文的肩膀,擺擺手,“走了,你自己路上小心。”

衡文揮揮手,“嗯,回見。”

跟姚青道彆後,衡文將三輪車推回家,然後去租了一輛車,開車去接大爺爺。

大爺爺早就在家等著呢,衡文車一停,老爺子就下樓了,接上老爺子,兩人開車除了s市。

市裡的路沒有問題,一路平平順順,除了市裡,倒是郊區,馬路開始坑坑窪窪,按照老爺子的指路開車,路越來越窄,水泥路常年不修,十分的顛簸,為了安全,也為了老爺子不暈車,衡文開的又穩又慢。

所以到了黃柳村的時候,已經下午三點了。

這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小村莊,整個村裡隻有一條破舊的馬路,其餘的都是黃土道,上麵還有下雨天車子經過留下的車轍,乾涸過後不複平坦,村子看起來不大,有老人在好奇的往這邊看,孩子聚成一群一邊看一邊唧唧喳喳,勤快的年輕人扛著鋤頭下地時也會看看。

衡文下車,給爺爺打開車門,扶著老爺子下了車。

老爺子下車之後,瞅了瞅四周的環境,確定了一些什麼,指著村口的一個農家院道,“那就是你舅爺爺家,門口有棵杏樹,我記得。”

☆、第23章

黃柳村之所以叫黃柳村,其實很簡單,整個一個村子裡,除了姓黃的就是姓柳的,姓外姓的都是加進來的大小媳婦兒們,整個一個村子,家家都有或近或遠的%e4%ba%b2戚關係。

衡爺爺老伴去世好多年了,也已經很久沒來過黃柳村了,每年來往都是小輩過年的時候去互相拜年。

衡爺爺走前麵,衡文提著帶來的點心盒子在後麵,停車的地方離衡爺爺指的地方很近,兩步就走到了。

這是一扇油漆有些斑駁的鐵門,看得出油漆是新近塗的,但質量應該不怎麼好,鐵門又淋過雨生鏽了,所以油漆有的爆起,看起來就像是綠色的油漆上開了鐵鏽色的花。

推開大門,衡爺爺霸氣的往院子裡走,不過首先迎接的不是屋裡的人,而是院裡的狗,大門一響,院裡的狗就開始汪汪大叫,特彆的凶,衡文給嚇得一哆嗦。

狗叫的動靜驚動了屋裡的人,屋裡出來了一個中年女人,女人看到衡爺爺吃了一驚,馬上熱情的迎上來,“姑父你怎麼來之前不打個電話呢?”說著又衝屋裡喊,“爸,我姑父來了。”

隨著中年女人的叫聲,衡爺爺擺擺手,“本來想打,後來給忘了,老了,記性不行了。”

中年女人看著衡爺爺身後的衡文道,“喲,姑父,這是你哪個孫子,怎麼我認不出來了?”

衡爺爺指著衡文道,“這是我弟家那個,衡文,小時候你見過。”

衡文笑眯眯的衝著中年女人叫了聲,“嬸子。”

中年女人是舅爺爺的兒媳婦,平時大家都叫她柳嬸子,柳嬸子一笑,“哎呀,可不是,小時候數小文聽話乖巧,一晃眼兒長這麼大了。”

三人一邊寒暄一邊往屋裡走,這時屋裡出來一個老頭兒,花白的頭發,乾乾瘦瘦的身材,笑嗬嗬的衝著衡爺爺叫姐夫,衡文知道這就是舅爺爺了。

邊走邊寒暄,很快衡爺爺和衡文就被讓進了屋裡,柳嬸子把兩人讓進屋坐下,就開始找茶杯、倒水,末了還切了個大西瓜端上來。▲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衡爺爺和久未見麵的小舅子聊天,衡文在一旁聽者,柳嬸子則說了一聲,出去買菜買肉打算做晚飯,來客人了得做點兒好的招待。

待了不久一會兒,柳嬸子的男人回來了,這算衡文的表叔,幾個男人就開始在屋裡聊天,柳嬸子在外麵準備做飯。

衡文見爺爺和舅爺爺、表叔說的興起,自己出來幫柳嬸子做飯,柳嬸子推辭了半天,哪有讓客人動手下廚的道理,最終衡文惜敗,又進無屋去了。

聽著衡爺爺和舅爺爺講古,衡文大概了解了柳家這一家人的人口,三代單傳,舅爺爺隻有一個姐姐,生了一個兒子就是表叔,結果表叔也隻有一個兒子,在外麵上大學,暑假打工沒回來,人口超級簡單。

說著,衡爺爺總算想起自己這次過來的目的,忙問起現在村裡有沒有不種地的,空著的地。

舅爺爺很久不下地了,聞言看向自己的兒子,柳表叔吸了口煙,仔細想了想,倒是真有。

☆、第24章

柳表叔名叫柳誌強,四十多歲的,臉被曬得黑黑的,臉上的皺紋已經很明顯了,身材有些瘦,看體型像極了舅爺爺,隻見他吸了一口煙吐出來,問道,“姑父問往外租的空田地想做什麼?”

衡爺爺指著衡文道,“我這個小孫子,想自己開個飯店,租塊地種菜。”

柳表叔仔細打量了衡文幾眼,似乎在看他靠譜不靠譜,“地肯定是有的,不知道小文打算租種多少?我估摸著你自己肯定是不能種了,雇人從哪兒雇啊?”

衡文既然打算包塊地種菜,自然早就想過這個問題了,“是這樣的表叔,我開的是個小飯館,開始的時候也用不了多少菜,所以打算先租上十畝地,種大棚蔬菜,這樣冬天也不會斷菜,您看十畝地大概幾個人能照顧的過來?”

柳表叔一笑,“你這一說,種大棚一年都閒不下來,十畝地估計得有個六七個人,還得是乾農活的好把式才行。你大棚材料聯係過嗎?知道怎麼紮大棚嗎?大概投入多少錢?”

衡文傻眼兒了,他上輩子也沒種過地,看來想的太簡單了。

衡爺爺一看衡文這表情,哈哈一笑,對著舅爺爺和柳表叔說,“他一個小輩兒,連地都沒下過,哪裡知道這些東西,誌強你給指點指點。”

衡文臉一紅,自己確實什麼都不懂,不過他也從柳表叔的話裡聽出點兒彆的意思,“表叔知道的這麼詳細,是打算自己也種大棚嗎?我來的路上看到彆的村兒有種大棚的。”

柳表叔吸了口煙吐出來,衝著衡爺爺和衡文笑笑,“我是有這個想法,正打聽這事兒呢,還沒跟我爸他們說。”

衡爺爺道,“這也不錯啊,這玩兒意掙錢嗎?要是你種了大棚蔬菜,那讓衡文在你這裡進貨就好了,不用自己折騰了,我看他也是什麼都不懂。”

衡文想了想,其實要不是為了找個進貨地給自己空間的蔬菜打個幌子,他還真沒打算種大棚蔬菜,主要跟爺爺說的似的,他真不懂種地,到時候雇人大棚出了什麼問題,自己也不懂,比較被動。

衡文打量了這位不太熟悉的表叔一眼,乾瘦的臉上皺紋顯得有些老,一雙眼睛很是精明,但麵容憨厚,而且既然爺爺說了這話,肯定這位表叔的人品應該沒有太大問題,“如果表叔真打算種大棚,我在這裡進貨自然是很方便的。”

柳表叔到底多活了幾十年,明白衡文剛才猶豫的那一瞬間的意思,“人都說貨比三家,姑父,我這地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