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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子拿回來自己住的意思唄。

想到這裡,衡振紅興奮了,“老頭子!老頭子!”

衡振紅的丈夫,衡文的姑父被她從裡屋叫了出來,“乾什麼一驚一乍的?我還在寫大字兒呢。”是的,衡文的姑父楊智是個語文老師,愛好各種老黃曆,寫毛筆字是其中一項。

“哎呀,我跟你說,我哥和我那小嫂子有的麻煩了!”衡振紅的語氣之興奮,任誰都能看得出來他是幸災樂禍,而不是擔心。

“麻煩就麻煩唄,關我們家什麼事?”楊智不耐煩的擺擺手,轉身就要回屋裡繼續寫他的大字兒。

“唉,你聽我說完啊!寫大字兒寫大字兒,整天就寫這個,有什麼用啊!寫大字兒又不能掙錢,隻能花錢!”衡振紅三兩步走到丈夫麵前,拽住他的胳膊不讓他進屋。

“整天就知道錢錢錢,俗不俗?!你能說點兒錢和你哥以外的事情嗎?”楊智扶扶鼻梁上的眼鏡,硬撐著不動,雖然還是被他老婆拉的一個撇列。

“我不能!行了吧!”衡振紅沒好氣的橫了丈夫一眼,說著使勁兒把楊智拉到了客廳的椅子上坐下,“你不許寫大字,好好聽我說!”

楊智身為一個文人,有著文人最顯著的特點:手無縛%e9%b8%a1之力。所以他力氣沒有老婆大,被老婆強行拽到椅子上,隻好賭氣的道:“行了,行了,我聽著,你說吧!你哥和你嫂子又怎麼了!”

因為衡文奶奶去世後留下的東西歸誰的問題,衡振紅和哥哥嫂子鬨得很不愉快,要她說就是哥哥嫂子不厚道,老娘去世前生病都是她在照顧、她拿錢給老娘治病,結果老娘死了以後,東西和錢一分都沒拿到,是哥哥和嫂子不講理,為這,衡振紅隻要知道哥哥嫂子有不順心的事兒就能開心好幾天。

楊智知道她這個毛病,非常的不耐煩,他覺得有這個時間還不如寫寫字、看看書,說有什麼用?人家還不是過的好好地,住著好房子,吃著好菜,開著好車,他老婆在這裡說來說去也礙不著人家過得好。

“哎,你想想剛才小文說的話。”衡振紅神神秘秘的壓著嗓子跟丈夫說道,臉上隱有得意之色。

“小文說什麼?”楊智扶扶眼鏡反問。

“哎,你個死老頭子,就不能好好說話?”衡振紅被丈夫的態度掃了興沒好氣的罵了他一句。

“小文剛才說的話怎麼了?”楊智隻想讓妻子趕緊把話說出來,完了他好乾自己的事兒去。

“你想啊,小文說他想和女朋友結婚,可是對方要求有新房!”衡振紅一臉古怪的笑意,捂著嘴偷笑。

“新房?新房就買唄,你哥要出錢給小文買房?”楊智心不在焉的想著自己的事兒,毫無誠意的問道。

“怎麼可能?!”衡振紅大叫,“我哥他們現在住的房子不就在小文的名下嗎?要我說啊,小文肯定是想把那房子要回來,自己結婚用!”

說著,也不管楊智是不是理會她,古怪的笑著,像是幸災樂禍,又像是解恨般的說道:“房子本來就是小文的,如果小文要要回來,看他們怎麼辦!”

“那又怎麼樣,又沒有我們什麼好處!房子和錢都和咱們家沒關係。”楊智無趣的揮揮手,站起身來回房間繼續寫他的大字兒了。

衡振紅也不再理會丈夫,自己在那裡坐著高興了一會兒,站起身來走到電話前,播了大哥家的電話:“喂?小嫂子啊?我哥那?”

“不在家?哦,沒什麼事,我這不是聽說小文要結婚了,打電話恭喜一聲嗎?”

“我說小嫂子啊,這就是你們不對了,小文結婚可是個大事兒,怎麼能不跟我這當姑姑的打個招呼呢?”

聽著電話那頭的女人接不上話,衡振紅得意的翹著嘴角,繼續道:“你們現在住的房子要給小文做婚房,以後你和我哥帶著小武住哪裡啊?要不就住媽留下的老房子吧,那附近有菜市場,生活方便,收拾收拾就能住了。”

衡振紅嘰裡呱啦的說了一大通,也不給電話那頭的女人反應時間,就掛了電話,然後坐在椅子上一陣偷笑,這一天心情都特彆好,做飯洗碗都哼著小曲兒。

這邊,衡振紅掛了電話,衡文的繼母周秀清陰沉著一張臉,啪的把電話掛回原位,也顧不得這是花錢新換的機子。

家裡沒人,她兒子衡武上學去了,衡文的爸爸衡振華上班去了,家裡隻有她這個家庭主婦,所以她放鬆的很。

想起衡文,周秀清就一陣火大,她討厭衡文!

她嫁給比自己大了七八歲的衡振華,為的不就是他有房有錢嗎?可是她嫁過來才知道,什麼有房,都是假的,她現在住的房子都不是衡振華的,房產證上寫的是衡文的名字!這房子是衡文的,衡文這個有娘生沒娘養的都有一套房子,可是她生的兒子卻沒有!

衡振華本就不算能乾,這麼多年了也沒升過兩次職,待得又是清水衙門,除了工資什麼都沒有,那點兒工資還要養著三個人,連再買一套房子給她自己的兒子都做不到。

所以這些年來周秀清接著省錢的借口,名正言順的苛待衡文,他讀大學連生活費也不讓衡振華出,沒想到衡文那個小孽種竟然也順順利利的把大學讀下來了,現在竟然說要結婚了,還要把他們住的這套房子要回去,做夢!

周秀清把手邊的水杯摔在地上,一聲脆響,她覺不會把房子給那個小孽種的,這是她兒子的房子,誰都彆想拿走!

☆、第6章 分家進行時(一)

衡文尚且不知道自己丟下的模模糊糊的一句話在姑姑和繼母那裡掀起的風波,他記掛著空間裡種的菜、養的魚,於是跟姑姑告辭以後,就回了老房子。

進了空間,空間裡除了那個破房子以外,其他的都大變樣了。

地裡整整齊齊的種著幾種蔬菜,葉子翠綠精神,有一種直直向上生機勃勃的感覺,池塘裡的水特彆的清澈,衡文清楚的看到三天前還是一指長的魚苗,現在長成了手掌大的半大魚,驚奇的睜大眼睛。

花妖逗逗坐在他本體的花瓣兒中央,整株花無風而動,逗逗就像在坐秋千一樣,來來回回的晃動,看著衡文傻了似的看著空間的魚和蔬菜,得意地笑起來。

衡文驚喜的看著逗逗,“植物和動物怎麼長的這麼快?”

“哼哼,那是當然了!”逗逗嘚嘚瑟瑟的坐在花瓣兒上,得意洋洋的說道,“你才發現,空間裡的時間流速和外麵世界的是不一樣的,比外麵稍微快點兒。”

稍微快點兒?衡文仔細想想之前他進來空間之後再出去,時間有什麼變化,但是他想不起來,那個時候沒有留意過,自然也忘記了,尤其時間這個東西是最難感覺的。

可是即便是快,也不可能快這麼多,空間裡的蔬菜和魚長這麼大,沒有半個多月是不可能的,如果時間流速有這麼大的差彆,他不可能感覺不出來。▃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衡文摸著腦袋,看著坐在花瓣兒上精致漂亮的像動畫裡畫出來的一樣,“這個空間不隻是時間流速快吧?”

“還算你有點兒腦子,當然不隻是時間流速的問題,這個空間在當初可是個人人爭搶的寶貝呢,當然不可能是時間流速快的原因。”花妖逗逗坐在自己的花瓣上,跟衡文解釋,突然發現自己坐在這裡說話竟然需要仰視衡文,滿心的不爽。

於是衡文就見逗逗所在的那個米分色花朵突然漲高了,一直長到衡文視線齊平稍高的位置,讓他不得不微微抬頭的高度,一抬眼就是跳動的歡快的二郎%e8%85%bf……

衡文默默的想,一個精致可愛的像精靈的小花妖,為什麼行為舉止總像東北大漢靠攏?這到底是哪裡出問題了?

以居高臨下的方式俯視衡文,逗逗心氣兒順過來,有心情跟他解釋了:“這個空間的製造者就是為了種植靈藥才煉製的,靈藥知道麼?唉,我就知道你不知道。還要讓逗逗小爺我給你解釋解釋,靈藥就是天地靈氣孕育的,有各種神奇功效的藥材,喂,你可不要認為是治病的,靈藥和你們說的中藥可是差的遠著呢。這些靈藥要長成總是需要漫長的時間,而且越是高級的靈藥越長、越少見,為了得到靈藥,縮短靈藥的生長時間,空間的製造者特意煉製出了這樣一個空間,生長在這個空間的植物和動物,生長時間都會縮短,配合著這個靈泉,靈藥的雜質被析出,藥效更好。”

衡文聽著逗逗講的這些,感覺就像是聽神話故事一樣神奇,說到底,他這個底層長大的小市民,沒什麼野心,也不夢想長生不老,一輩子都這麼辛苦了,如果一輩子的時間無限延長,那活著要多累,所以逗逗說的這些,他都當做是在聽故事。

“那這眼泉水就是靈泉?”衡文好奇的看著逗逗旁邊這眼泉水,清澈的一眼能望到底,甚至可以數數泉底石頭上的細紋路,但是完全看不出跟旁的水有什麼區彆。

逗逗像是知道他在看什麼,哼哼道:“你要是能看出來才怪。”

說著,歎道,“這眼靈泉是洗髓泉,專門可以洗去雜質,洗髓泉和空間是一體的,不管是蔬菜還是魚在這個空間裡都會洗去雜質,味道更好。你種的蔬菜再過兩天就完全成熟了,到時候記得來收菜,魚的肉質不會變化,可以在池塘裡自行繁衍,你就不用擔心了,不過時間太長了魚太多也是一種問題,你自己要記得。”

說完了,大概是累了,逗逗把他的花朵房子恢複正常,躺在裡麵搖搖晃晃的蕩秋千。

衡文很開心,看到逗逗無聊的樣子,想著下次再進來給他帶點兒消遣的東西吧,空間裡隻有他一個人,自己又不能一直在空間陪他,逗逗還是很寂寞的。

衡文悠閒的在空間裡為自己的未來打算,他的繼母卻在一家人吃晚飯後,跟他父%e4%ba%b2談起了分家的事。

“老衡啊,最近小文怎麼樣了?找到工作沒有?”周秀清一副想要關心衡文又不敢關心的樣子,拿起茶幾上的蘋果,開始給蘋果削皮。

衡振華彈彈煙灰,皺著眉似乎十分不願意提起這個兒子的樣子,“怎麼問起他來了?”

周秀清苦澀的笑笑:“我這不是擔心他嘛,雖然這孩子從小跟我不%e4%ba%b2,不叫我媽媽,但是法律上我畢竟是他的母%e4%ba%b2,雖然是後的,但我是從心底關心他的。”

衡振華看見自己的妻子的表情,想起衡文從小就不跟周秀清%e4%ba%b2近,但是周秀清卻一直關心他的事情,忙安慰他:“我知道,是那個小子自己不識好歹,你不用理會他,我知道你對他好就行了。”

“那他最近怎麼樣?都畢業了,找到工作沒有?有沒有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