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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突變。

在場不少人都為這突然的暫停而感到不滿,隻見鬥法會的主辦者天頤真人與西南大族蔣氏的族長蔣勝君一齊出現在會場上。

一時間,原本因不滿而躁動的人群都暫且安靜了下來。天頤真人目光如炬,將台下所有人的麵孔都一一收進眼中,接著,人們聽見身後傳來金屬碰撞所產生的響聲,有人回過頭,發現不知何時會場被裝備精良的軍隊給包圍了。

“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你們想在光天化日下對在場眾多修士下毒手嗎!”有人無法冷靜了,大聲叫道。

“請彆誤會。”蔣勝君用靈力將聲音放大,他的話一下子在在場眾人耳中回蕩,“這並非是針對諸位,隻是,方才得知現在城中有魔物混入,意圖在慶典上作亂,所以為了城邦的安全,我們現在必須要對在場所有人進行一番排查。”

聽得有魔物混入,在場修士無一臉色大變,隻要年紀稍微大點,曾經在大陸上行走過的人,他們都知道那些從地獄來的魔族有多可怕。同樣的修為下,他們力氣更大,手段更殘忍,身手更敏捷,如果不是有界壁讓他們無法大量入侵修真界的話,恐怕此時這世界的人類都會處在水深火熱之中。

陸目聽見是要搜查後,心裡有點奇怪,他覺得這時機有點過於巧合了……就好像、就好像是故意安排的。

他的感覺沒有出現差錯,因為才搜查到一半,蔣勝君突然盯向夙封。陸目當時就心感不妙,隻是他已察覺得太晚。

“捉住那個人!”

蔣勝君一聲令下,十八位身著輕甲訓練有素的精兵將他們團團包圍,外圍圈外又有三十六位精兵,真正的把他們圍成裡三層外三層的。

泰地初見這形勢也是懵了,片刻後他回過神來,立馬指著蔣勝君破口大罵:“你個老賊!這算是什麼意思。”

在場的人都噓聲不敢說話,現在也就隻有達到泰地這種程度的人才敢出頭,但是在場除了泰地與天頤外,沒有第三位真人,所以也就無人敢說話了。

“還請泰地真人明鑒。”蔣勝君不急不躁地施施然朝泰地行了個禮,“我並不是無緣無故,隻是因為這人與我們所得到的情報上的畫像長得十分相似。”

“呸!那白衣服是我兒子,我兒子我還不知道他什麼情況嗎?!”對夙封身世心知肚明的泰地故意轉移視線。

隻不過蔣勝君既然布置得如此周密,自然不會就這麼被牽著鼻子走,他說:“抱歉,無疑將貴子卷進來,我們原本隻是想捉他身邊那位。莫非……他也是你兒子?”

“廢話,他是我乾兒子。”泰地嘴硬地說。

蔣勝君意味深長地笑了:“既然如此,就請真人大人有大量,小的要得罪了。”

在眾多修士麵前,就算泰地想要徇私也是無法的,他現在隻能寄望於當初給主角的設定,可以讓他不會眾目睽睽之下暴露身份。

陸目暫且從包圍圈中出來,但夙封仍是被他們死死的圍在裡頭,而附近的修士們看他的目光也都如臨大敵。沒有人敢低估一個魔族,就算是低級的魔物,對上了也是極麻煩。

“為了避免傷及無辜,我們當場便驗證一番。”蔣勝君說得大義淩然。

泰地恨不得用眼刀子射死他,心裡默默誹謗道:這些人到底是打哪冒出,怎麼會多了這些原來沒有的劇情?

蔣勝君這邊也有一位真人坐鎮,所以在泰地麵前多了幾分底氣,也有恃無恐的拿出一塊石頭。那石頭模樣真心奇怪,說它是紅色的但換個角度看又成了紫色,而石頭中間隱隱約約好像又包裹著一塊石頭。

初時泰地並不在意,但看清楚那石頭的模樣後,他開始坐不住了。

原文裡夙封能一直不暴露血脈的秘密,原因便是他擁有不是一般的魔族血脈,而是罕見的遺傳到上古魔族的血統。

儘管魔族裡的王族們為了保持住這上古血統,對象都是在家族中選擇,但這上古血統還是在不斷的稀釋,而到了如今,能遺傳到或者覺醒到的人已經從原來的十分之一降到百分之一,夙封不巧,就是那百分之一。

這也是卡爾薇要尋他的原因,因為假若今後自己計謀不成功,那光憑這一點,她還是有翻身的機會。

可惜她沒能做到萬無一失,而且她以為掌握的秘密也被人給推斷出來了。

如果真的如此,那這人就絕不能留了!其餘幾位最有實力的候選者都不約而同地想到,如果被元老們知道,他們是肯定不會放過一個有著上古魔族血統的人流落在外,而一旦迎接回來,這便又是一名強勁對手。

所以他們難得的暫時統一起來,先是策反了卡爾薇在修真界裡的那條線,得到夙封的信息後,在鬥法會上來上這麼一出。

☆、第48章

那石頭並不是普通的石頭,它是從血魔潭中心挖出來的晶石。血魔潭的潭水是世上最毒的水,就算是大羅金仙若是不小心沾上一滴,皮肉也會被立馬腐蝕洞穿。但是從那之中挖出來的晶石,卻並不像浸泡它的潭水那般霸道,它隻有一個用途,就是吸收魔氣。偽裝得再好的魔,在它麵前都會顯露蹤跡。

泰地當初設定這玩意不過是想在後文中引出夙封的身世,但絕不是這個時候。

現在的主角還太弱,就是再厲害的金手指,在現在高手雲集的古夏國,也無法逆天到讓他安然無恙躲過重重追殺。

夙封隻是眼睜著蔣勝君拿著塊奇怪的石頭往自己走來,隨著蔣勝君越走越近,他感覺到體內深處,好像一股能量正在湧出,往他手上的石頭那兒過去。

“是魔紋!”

在場不知是誰驚呼一聲。

夙封有點茫然,他隻見周圍的人突然間都好像看見洪水猛獸般看著自己,而將他圍在其中的精兵,更是在同一時間都擺出攻擊姿態,刀尖近在咫尺,隻要他敢有一點反抗,前後左右將會有無數把劍□□他體內。

“等——”

泰地正想挽救一下,但那蔣勝君早有所覺,立馬便道:“莫非真人是想包庇這魔族嗎!”

麵對在場他人古怪的打量,泰地想為夙封開%e8%84%b1,也無法開口。他對名聲倒不是太在乎,隻是現在有老婆女兒在,也不能光想著自己,而且將來若是自己離開後留下一堆手尾,到頭來還是會被彆人算在自家人頭上。

泰地這邊想出手又不能出手,而陸目那邊也是被這發展弄得不知所措。

他還指望著這隻是個小小的過度劇情,但隨著形式的發展,他發現顯然不容輕視了,尤其是看見泰地一臉凝重的時候。

“既然無異議,那就當場誅殺!”蔣勝君一口令道。

離得最近的十八名精兵將劍一轉,然後便要筆直地□□夙封體內,但就在劍尖已經陷進衣物,要穿透皮膚時,那些士兵們突然感覺虎口一麻,隨即哐當一聲,劍都掉在了地上。

蔣勝君憤怒地朝泰地喝道:“泰地真人!你這是什麼意思?”

原來是泰地真人用真氣扔出一塊石子,那石子都正正打在士兵們拿劍的手腕上。泰地冷笑一聲:“我隻怕這是某些人為了抹乾淨自己而殺人滅口。”

蔣勝君臉色十分難看:“嗬,真人倒是賊喊捉賊。”

而在場其他不明所以的修士們見這一情況,自然是站在看起來比較有理的蔣勝君那邊,隻聽附近不時傳出“想不到泰地真人竟然庇護魔族”“看來他要名聲掃地”雲雲的聲音,以及更加激進些的,直接便對泰地破口大罵。

泰地麵不改色,隻是心裡遺憾地想,看來不得不提前暴一些劇情出來了:“你以為你們蔣家與魔族暗中交易的人,就真的做得乾乾淨淨,沒人知道嗎?”‖思‖兔‖在‖線‖閱‖讀‖

那麼一瞬間,蔣勝君眼中出現一抹震驚,但這不愧是一族之長,心理素質也是杠杠的,很快就冷靜下來,一副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的模樣,道:“哼,真人這話什麼意思,在下自認行得正走得正,就算你是真人,也不容這般隨意潑臟水。”

“說得不錯。”天頤真人發話了,“泰地真人如果有證據可儘管拿出來,在下也不會偏袒任何一人,但如果你隻是為了包庇一個魔族而汙蔑他人的話……那就莫怪在下不客氣了。”

事發突然,泰地當然是沒有證據,但是作為作者,他也知道一些普通人所無法打聽到的事。

泰地苦笑一聲,說:“我現在手上確實沒有證據,但是,我已經知道了一些事,隻是苦於一時還無法找到助證的事物罷。”

“既然如此,那就是口說無憑!”蔣勝君立馬道,“天頤真人請勿和他廢話,動手吧,他現在定是想給那小雜種拖延時間。”

“我隻是打探到蔣家二十年前那失蹤的大小姐,實際是送去給魔……”

蔣勝君一聽這開口就心道不好,他怎麼會讓泰地說出這等隱秘的事,當即打斷道:“鬥膽汙蔑我族名聲者,死!”

說著,一副大義淩然的模樣召出法器攻向泰地。

這仿佛是一個引子,原本還出於客氣而暫且維持著的和平畫麵一下子就被打破,刀光劍影、弩張劍拔,術法碰撞在一起在空中迸發出奇妙的色彩。

蔣勝君不過是個處在金丹期的修士,自然是打不過泰地,但他本來就沒打算能打贏,他隻是想讓天頤下場而已。果然,眼見蔣勝君節節落敗,天頤真人也再不能光一旁看,他出手攔住泰地。

“泰地真人,還望你珍惜羽毛,走到今日你也是不易。”

“如果你們肯給我點時間去證明,我也不想走到這一步。”

天頤看他目光誠摯,似乎真的有什麼難言之隱,一時間心裡也有所猶疑。蔣勝君看他反應,自然不能給出這個機會,他立馬對軍隊下令:“還愣著乾什麼!快點解決掉那魔物!”

泰地見此,自是又想出手再救夙封一回。隻是他反應如此快,態度如此決絕,讓原本動了惻隱之心的天頤心裡一跳,還是選擇相信蔣勝君。

“泰地真人,且行且珍惜!”

“臥槽!”泰地終於忍不住爆粗,他的焦急,更是仿佛印證了什麼,天頤也更加不能讓他過去。

泰地光顧著應付與天頤打鬥,而陸目又實力不足以突破那包圍在外的精兵,於是當那一句“射”字令下後,一根箭、兩根箭……他就這麼眼睜睜看著夙封被射成了刺蝟。

夙封沒有任何抵抗之力。

因為他弱小。

血流了一地。

血是紫色的,陸目第一次看見這種顏色的血,但是並不妨礙它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