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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神】晚櫻 蘇霖 4342 字 1個月前

這種守護,一直延續到了今天。

而這被切下的右臂,竟然成為了流魂街的土著神。其後更是附在了一個死神的身體內,為他壓製著嚴重的病症,讓他不僅活了下來,甚至還走到了死神權利的最上層。

靜靈庭,十三番隊所屬的隊長室,雨乾堂。

常年處於病痛折磨下的浮竹隊長,此刻正昏昏沉沉地躺在榻榻米上發著高燒,額頭上放著副隊們為他準備的冰袋。

在巴還是一個普通的死神時,就聽過很多關於他的傳聞。身體孱弱卻有著堅韌的精神,待人謙和有理有度,是十三番隊中難得的溫和派,既不偏向貴族,也不偏向平民,處事公正又有人情味。

像藍染一樣幾乎全部都是溢美之詞,性格卻跟那個表裡不一的男人南轅北轍。

浮竹十四郎是一個真正的端方君子,就算為了靜靈庭有不得不做的犧牲,但他也仍舊有著不可動搖的原則。

這樣一個受人愛戴的正直隊長,卻即將要死在她的手上。

因為她需要王鍵。

靈王宮是一個在屍魂界上方的封閉空間,想要進入就必須使用靈王之力創製的王鍵。按照大靈書回廊的記載,王鍵的創生除了使用靈王之力以外,還有另一種方法,那就是——

以重靈地的十萬魂魄為祭品。

但此時,有一個更好的選擇就擺在她的麵前。不需要什麼十萬魂魄,也不需要重靈地的靈子,隻要抽出浮竹體內屬於靈王右臂的那部分“靜止”之力,便能夠打開通往靈王宮的通道。

十萬和一之間的選擇,普通人類與死神隊長之間的選擇。

一定不管選哪一邊,都是錯的吧。

這個世界為什麼總是不能儘如人意呢?

想要一個所有人都能幸福的未來為什麼就那麼難呢?

是藍染的錯嗎?

不,這是她決定的事,是屬於她的罪過。

“抱歉,浮竹隊長……”

還要說些什麼?說什麼都沒有意義不是嗎?

道歉隻是為了讓承受罪惡感的心得到解%e8%84%b1,從根本上說就是一種推卸責任。

無辜之人的生命是很重的,當年的朽木蒼純也好,如今的浮竹十四郎也罷……

然而即便如此,她也絕對不可能回頭,更不可能在此停下腳步。

就算這條路隻會通往絕望和痛苦,她也必須走下去,非要將自己碰得頭破血流不可。

將手放到了浮竹的%e8%83%b8口上方,伴隨著他無法抑製的劇烈抽搐,一股肉眼可見的黑色靈壓從他的身體中滲了出來,一絲一縷地彙入巴的手心裡,被她的身體接受。

“嗚……噗!”

昏迷中的人噴出了一口鮮血,那鮮紅的顏色落在他米白色的睡衣上,觸目驚心。

她冷漠地看著這一切,加快了抽取力量的速度。

靈王的力量冰冷而充滿了怨氣,不知是不是“靜止”的關係,那種冷意超越了溫度和感知,到達了靈魂。那是種連心都會被冰凍的感覺,屬於人的溫情在這股力量的壓製下慢慢淡化起來,一股恨意卻油然而生。

那一定,是屬於那個人的恨吧。

自願的犧牲,被稱之為偉大。

而被獻祭的祭品,則隻是一場悲劇。

所以他一定會恨的,恨那些封印了他的死神,恨這個他一直“守護”著的世界。

然後有一天,這股恨意借著他被抽離的人格化為了實體。

那是一個一無所有的嬰兒。

眼睛看不見,耳朵聽不見,無法說話,連動都不能動一下。

但即便如此他也能活下去,借著賦予一切,掠奪一切的力量。

他是為了將靈王從百萬年的痛苦中解%e8%84%b1出來,為了向死神、向這個世界複仇而生的,是為了毀滅一切而生的。可諷刺的是,人們卻隻願意看著他給與人們的力量,而看不到他骨子裡的掠奪與冷漠。他們甚至以屬於神的名字來稱呼那個注定會毀滅世界的人——

友哈巴赫。

他是靈王的半身,也可以說是繼承靈王意誌的孩子。

作者有話要說:  網線終於裝好了,今天更新晚了抱歉。

死神的世界觀還沒完全講完,這裡是腦補。

等著原著打臉orz

☆、友哈巴赫

影世界,無形帝國——

時隔一段日子再次踏上那片純白的國度,心境卻已經完全變了。

不再是那個誤入迷之幻境的愛麗絲,而是闖入王宮帶來詛咒的魔女了呢。

友哈巴赫在她進入此地的瞬間就察覺到了她的存在,星十字騎士團飛速集結,擋在了巴通往銀架城的路上。

真是奇妙呢,當初第一次來這裡時,僅僅是感應到了對方的那股氣場,巴就有種渾身上下的力氣全部被抽走的錯亂感。

那一定是因為,那個人是真正的負的極致吧?

若說世界為生,他就是死;若說世界的本質是創造與守護,那他就是掠奪與破滅。

友哈巴赫是為了掠奪一切而生的,看似能賦予萬物幸福的能力,實則卻是為了獲取對方的靈魂之力而做的掩飾。

初生之時,他隻是一個死嬰罷了。但那些觸碰到他的人,因為被他下意識地賦予獲得了好運或者能力,竟然將他視為神一般。明明得到這樣饋贈的結果是在短時間內走向滅亡,人們還是前仆後繼地湧向他的身邊。

終於,得到了足夠靈魂之力的友哈巴赫,睜開了眼睛,站直了身體,甚至在那些人的推動下走向了神壇。他的血脈在滅卻師的身體中流傳著,如同他經久不衰的力量和靈魂。

但這一切在千年前的一場與屍魂界的大戰中,化為了烏有。當時正值壯年,有著最強死神之稱的山本元柳斎重國,在戰鬥中擊敗了他。迫使他帶著殘存的純血滅卻師躲進了影之世界,耗費千年卷土重來。

再有三年多,就是聖歌所述,他恢複力量的日子了。等待了千年的結果即將實現,卻因為有了她這麼一個亂數而變得撲朔迷離起來。

今天,相隔如此遠的距離,友哈巴赫與上次全然不同,如臨大敵般做出這麼不淡定的反應,雖然她可以理解,但真是讓她有些不太適應呢。

是因為沒有了果實的遮掩,她那極其特殊的靈壓終於被對方真切地感受到了嗎?所以不再像上次那樣第一反應是吞噬,而是當做有威脅的敵人來處理了。

“不管來者何人,請止步。”

金色長發的青年攔在了她的麵前,他的身後,是嚴正以待的騎士團成員。

“你們是星十字騎士團吧?”她慢慢將視線移動那人身後,仔仔細細地掃了一遍,“夢想家不在嗎?”

“……葛雷密·托繆的話,還在囚禁中。”金發青年沉默了一下,還是回答了她的提問,“我是星十字騎士團團長,雨葛蘭·哈斯沃德。巴小姐,請問你來此有何貴乾?”_本_作_品_由_思_兔_在_線_閱_讀_網_友_整_理_上_傳_

巴喜歡有禮貌的人,這樣的人通常都有腦子,比較好溝通。而能夠用溝通解決的事,她向來是不怎麼喜歡使用暴力手段的。

至於她的事,這些滅卻師知道一點也不奇怪。畢竟他們潛伏在這影之國裡已經快滿千年了,這點情報都掌握不了那怎麼行呢?而稱呼她為巴而不是晚櫻,也證明了他並沒有說謊,夢想家的確不在他們之中。

“囚禁中啊,真是可惜,本以為有機會見一麵的。”雖然嘴上這麼說,但其實也沒多大的遺憾。

那個人對晚櫻來說是一切,但對她來說,卻隻是個陌生人罷了。想要見他,不過是想給晚櫻一個交代,給過去一個了結。既然見不到,那隻能說明他們之間並沒有這個緣分,那就不必強求了。

“哈斯沃德是吧?我這次是來找友哈巴赫的,姑且還是問一下,你們能讓開嗎?”

“抱歉,星十字騎士團是陛下的劍與盾,麵對戰鬥絕不會也不可能讓步。”他腰間的長劍出鞘,劍尖所指,沉穩溫和的氣質驟然蛻變,整個人如一柄出鞘的利劍般勢不可擋。

即便由始至終,他從未感覺到過巴的靈壓,也心知肚明這個事實到底代表了什麼,但依然凜然而立,擋在她的麵前,甚至有意無意攔住了其他人進攻的意圖。

“真是可惜了……”

她輕輕抬手,天頂之上突然落下了一座巨大的鳥籠,將騎士團的所有在場成員全部籠罩其中。明明每條欄杆之間的縫隙都巨大得甚至可以輕鬆進出,他們卻不管怎麼樣都無法成功%e8%84%b1困。

不論是攻擊也好,憑著強橫的禸體強行突破也好,甚至用出了巴從未見過的“完聖體”,依然無法打破這道牢籠。

“這是由規則編製而成的鳥籠,我設定的規則是:隻有死神才可以隨意進出。”

話音一落,嘭的一聲巨響,巴的左%e8%83%b8炸開了一個巨大的空洞。

她低下頭,有些不適應地摸了下那道猙獰的傷口。明明破了那麼大個洞,卻一滴血液都沒有流出來就開始迅速再生。眨眼間,連帶著衣服在內,重新恢複成了最初的模樣。

“攻擊來自於……那邊嗎?”

巨大城池的最高點,一個疑似手持槍械的人迎風而立。正在他為巴免疫他的攻擊而分神之際,又一個小號的鳥籠降下,將他與外界隔離。

這鳥籠並不是什麼多厲害的東西,如果靈壓足夠高,完全可以憑借著強橫的實力無視規則的束縛強行突破。然而比靈壓,這些人還不夠看。

沒有再多看籠中的人一眼,巴輕輕邁出一步。小小的步子卻瞬間越過了空間的距離,等腳掌再次落地時,已經踏上了無形帝國的中樞——銀架城的地麵。

“真是令人驚訝啊,你竟然沒有躲起來嗎?有點可惜啊,虧得我專門在你的力量還未恢複的時候找上門來。”

寬闊的大殿,幾乎沒有任何遮蔽物,與奧羅威爾的精巧典雅和虛夜宮的粗獷大氣都不同,銀架城的大殿空蕩蕩的,隻在中間放了一把王座。

此時,這過於空曠的大殿隻有兩個人存在。悠閒地站在門口的巴,和陰沉地坐在王座上的友哈巴赫。

他原本彎腰低著頭,雙手交握置於大%e8%85%bf之上,不知道在思考些什麼。聽到巴的聲音之後,才動作緩慢而傲慢地直起身子,向後靠向了椅背。

“哼,小丫頭,不要說這種讓人發笑的話了。就算我能力未複,你以為就憑你真的能對我怎麼樣嗎?不要太天真了。”

巴看不到他的眼神,因為友哈巴赫的雙眼一直都緊緊閉著。

“恩,你說得對,跟你相比我隻不過是個稚童而已,但是達者為先,不得不說這才是論資排輩的正確標準不是嗎?”

“哼,竟然在我麵前自稱達者?狂妄的小鬼。”

“是不是狂妄,試試不就知道了嗎?”

當初發現了這個地方之後,她曾經提出使用特殊手段進行全麵監控,但是藍染無視了那個提議。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