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家夥肯定又是亂開腦洞曲解了她的意思。可事已至此隻能將錯就錯,不能在他們麵前揭穿這個事實。雖然這些破麵們傻是傻了點,她作為城主也不能在外人麵前落他們的臉麵。
“已經可以了,你們退下吧。”
“是,巴大人。”
“雖然不知道三位不在屍魂界好好享福來虛圈做什麼,不過遠來總是客,我身為主人也不能太失禮了。請吧,市丸隊長,東仙隊長,還有……藍染隊長。”她率先轉身,朝城堡走去,“緹魯締和妮利艾露跟我走,其他人都散了吧。”
等回到大殿,才發現烏爾奇奧拉已經等在這裡了。城內幾大巨頭除了她勒令待在實驗室的薩爾阿波羅以外,就都到齊了。
巴衝他點點頭,在主位上坐下,這才看向殿中的三人,準確的說,是從她出現起就從沒開過口的某人。
“有話直說吧,你們來這裡做什麼?”
“巴小姐真的好薄情啊,自己的哥哥不遠萬裡來看你,竟然還說這種話,啊啊,真令人傷心啊~對吧,藍染隊長?”市丸銀兩手一攤,作無奈狀。
“哥哥?嗬嗬,市丸隊長說笑了,藍染隊長的妹妹不是早在很多年前就已經去世了嗎?這可是全靜靈庭都知道的事,你難道不知道嗎?”
她斜靠在椅子上,用手支著腮,笑得一臉溫和。巴自己並沒發現,她此刻的姿勢和表情,跟某個人簡直是如出一轍。
“你在生我的氣嗎,巴?”
“這話問得真是稀奇,你有做什麼會惹我生氣的事嗎?”
“是呢,或許有吧……”
她完全沒想到對方竟然會承認,這跟她認識的藍染可不一樣。那個人,不管做出任何過分的事,也從不會覺得自己有錯。
“哦?那你倒是說說看啊。”
“你在虛圈過得如何?”他沒有立刻回答,反而先問了個問題。
“無所謂好與不好,在哪不都一樣嗎?”巴還沒能領會這個問題的意義。
“我本以為,你的願望是擁有自由,看來是我誤會了你的意思。現在的你,跟當初的你已經不同了,還用當年的眼光來看待你,確實是我的不對。”
是她錯了,他跟以前一樣,分毫未改。連道歉的時候,也仍舊沒有一絲歉意。
巴臉上的笑容垮了下去,因為他話裡的意思。
他的意思是,之所以讓她一個人待在虛圈這麼久,就是為了讓她感受自由的味道。
這是她曾經最為憧憬的世界,沒有欺騙,沒有隱瞞,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一切都以自己的意誌為先。
若是那時的她,或許真的會覺得無比幸福吧?可惜如他所說,現在的她已經不同了。
那麼,藍染是真的因為不清楚她已經變了,才讓她獨自一人待在虛圈這麼久的?真的是為了讓她自由?
不用想都知道,怎麼可能呢!
那個人隻要他想,總是能準確地算計一切,把握她的心情這種小事他怎麼可能會出現謬誤?所以他根本就是故意的!
當初說什麼他們三個人不能一起來想必也是借口,根本打從一開始就打算故意將她獨自扔在虛圈。
她是不是該感謝他,沒有讓她死不瞑目?
“你真是個讓人不快的人。”
巴沒了繼續虛與委蛇的興致,她站起身來,走到藍染麵前。
“給你,果實。”毫不留戀地將那顆包含著無限力量的水晶扔到他手上,“你就是來拿這個的吧?”
“原來如此,這就是完成品嗎?”他沒有否認,直接舉起果實,迎著大殿上的燈光觀察起來。
“是的,已經徹底完成了。這些破麵,都是由它來完成的進化。效果如何,你也看到了。”
沒有管身後兩人因為這句話而驟變的臉色,巴覺得他們遲早也該知道,雖然沒有隱瞞的意思,但也沒有刻意去說的理由。
“啊,確實,辛苦你了,巴。”他想要像以前一樣伸手摸摸她的頭,卻被她中途攔了下來。
巴又往前走了一步,兩人之間幾乎沒有了距離。她如以往一般仰望著他,抬起手似乎是想要觸碰他的臉。
“想做什麼?”他非常自然地截住了她的動作,卻不像是要阻止,隻是為了握住而握住。
見狀,以為巴被製住的妮利艾露想要衝過去,卻被身邊不知為何紅著臉的緹魯締死死拽住,後者正在拚命地搖頭。
巴沒有管那隻被他掌握的手,直接換了另一隻手摘下了他的眼鏡,隨手丟給了恭敬地站在他身後東仙要。
“跟我打一場。”她看著藍染的眼睛,那雙失去了遮擋也不會泄露一絲情緒的眼睛正含情脈脈地看著她。
“我贏了的話,你要回答我一個問題。”
她沒有提出什麼諸如你必須答應我一個要求或者做一件事之類的請求,因為她知道這種要求就算她真的贏了也根本不會被滿足。
果實已經完成了,她的使命已經達成,那麼對藍染而言,她的存在意義也就到此為止了吧?接下來的事會怎麼樣,她不想去思考了。
她現在隻是想求一個答案。
他不以為意地笑,輕聲在她耳邊呢喃,動作自然地似乎他們昨天還在一起一樣。
“為什麼要這麼拐彎抹角?你現在直接問,我也會回答你的。”
“……”她沉默了數秒,搖了搖頭,“那就不是我要的答案了。”
“真是有趣的說法。不過自從那次之後我們也確實沒有再動過手了……這樣也好,既然你希望以這樣的方式來做一個了結,我自然不會反對。”
“你們在這裡等我們回來。”巴轉頭針對性地多加了一句,“特彆是你,市丸隊長,管好你的嘴!”
話音一落,兩人的身影一起消失在原地。
“哎呀哎呀,完全被討厭了呢!”
“那都是你素行不良的錯,市丸。”
另一邊,還沒搞清楚狀況的妮利艾露滿臉問號地看向緹魯締。
“哎呀妮利艾露大人,難道你看不出來巴大人跟那個男人是那種關係嗎?”
“哪種關係啊?”某人太純潔,真不懂,“剛才巴大人不是說她不是那個人的妹妹了嗎?”
“當然不是妹妹啦!他們就是,就是那種關係啊!”
“所以到底是哪種關係啊?”
“無聊。”似乎是受不了這種對話了,烏爾奇奧拉起身,離開了大殿。
作者有話要說: 下一章開始WTF!
高能預警!
高能預警!
高能預警!
重要的事說三遍!希望大家不會因為太崩而砍死我orz
然後巴對藍染心理的揣測隻代表她個人意見,不一定就是真的。
☆、踏入深淵
如果說夜空中的繁星代表著希望,那麼星辰墜落的虛圈就是個隻會孕育絕望的世界。
在這樣的世界裡追尋那一絲渺茫的希望,也許注定會毫無所得。
然而即便如此,她還是……
空無一人的沙海中,一男一女兩人分立兩端,遙遙相對。~思~兔~在~線~閱~讀~
“這是瞬間移動?”
“算是詠唱破棄的千反白蛇吧。”
“原來如此。不再需要用靈力構築陣法,直接鎖定坐標,以無儘的靈壓和果實的無線增幅能力為基礎,直接實現空間轉移。”他不需要巴多解釋一句,就能瞬間明白原理。
“巴,你已經突破界限了吧?不受任何規則約束,是種什麼樣的感覺?”
曾經的她雖然擁有心想事成的能力,卻也是有限製的。生命的創製,規則的更改都做不到。但就如藍染所言,擁有果實作為後盾的她已經可以做到可以想象的一切。
“什麼都做得到,其實是一件很無聊的事,你不會想體會這種感覺的。”
雖然話雖如此,但她還是有做不到的事,那就是怎麼解決懸在她頭上的那柄利劍。不過事到如今,那已經不是亟待解決的事了。
“今天的戰鬥我不會借用果實的力量,我要憑自己的力量打敗你!”
巴冷著臉,將手中紅色的蛇目傘向前一甩,偽裝消失,綠色刀柄的斬魄刀的刀尖正對著他,在月光下反射著森冷的寒光。
“我剛覺得你有所成長,你就驕傲起來了呢。你以為憑現在的你,就可以當我的對手了嗎?”藍染聞言,還是掛著平日裡那種一旦沒有了外人,就失去溫度的笑容,毫不設防地站著。
“是啊,也許在你看來,沒了果實我什麼也不是。”
曾經的她,麵對著一座金山卻不知該如何使用。
但自從與果實同調之後,她對於力量的理解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以前總是覺得自己的攻擊花樣不夠多,她的想象力有多廣,她的能力就有多少。當同一件事可以用太多種方式達成時,她反而迷失了,不知道選擇哪一種。
曾經跟藍染對戰,她用儘了所有的想象力,仍舊沒有辦法撼動他一絲一毫,她一直沒有想明白,兩人的差距真的有那麼大嗎?為什麼他隻用死神的能力,就能打敗可以說無所不能的她?
純粹,這就是答案。
藍染總說,真實是最為簡單而純粹的。現在她知道了,戰鬥,也是如此。”
重要的不是廣度,而是深度。她用錯了她的能力,不是擁有的越多越好,而是針對一個點,壓上所有的想象力。
她的靈壓可以突破界限,她的刀能夠割開一切。因為跟果實同調,隻要她想,甚至能不受任何幻象影響,包括了鏡花水月的完全催眠。
“但我還是要戰,而且一定會贏!”
她的刀如同她此刻的覺悟一般,有著最強的鋒銳,為了最終的目的她堵上全部,在一刻,向他揮刀而起!
下一刻,未華已經與鏡花水月撞在一起,兩人身上的靈壓濃鬱到爆開了龐大的氣浪。巴雙手持刀,眼神沒有絲毫波動,滿心滿眼隻有一個字——斬!
“原來如此,你的刀終於有殺氣了。巴,真令我感到欣慰呢。那麼,讓我看看你現在成長到什麼地步了吧?你的刀……到底能觸到什麼樣的高度!”
藍染單手架住了她的刀,但很快察覺到其上與以往不同的力度,立刻伸出了另一隻手,繞過雙刀指向巴的身體。
“破道之四·白雷。”
在這破道放出之時,巴早已經瞬步離開了原地,但隻是向一旁移動了半步的距離,再次揮刀橫掃,斬向藍染的腰部。
他不慌不忙地將持刀的方向一轉,剛巧在她即將命中之前擋住了這一記攻擊。一擊不中,巴立刻再次變招。
他的速度很快,她就必須更快。他的刀術精湛無比,她也不遑多讓。
一來一往,隻是短短幾個呼吸之間,兩人已經接連互攻了無數刀,彼此卻都沒有任何損傷。慢慢的,攻擊的力度開始升級,兩人的靈壓盤繞著開始上升,如同沒有極限一般。
一次對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