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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神】晚櫻 蘇霖 4290 字 1個月前

“早安,愛川隊長,今天真早呢。”做不成朋友,也還是同僚,巴其實心裡並沒有把那件事看得太重,但是又不知道該怎麼樣才能和好,見麵隻覺得尷尬,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雖然那天之後,她就知道愛川隊長是喜歡她的,但是對方又沒有真正意義上的表白過,她也不能湊上去拒絕人家。

好在這時候京樂隊長和浮竹隊長走了進來,化解了兩人之間相顧無言的詭異氣氛。

舒了口氣的同時,她想起三年前,羅茲繼任了三番隊隊長之職的時候,她作為朋友送了對方一幅畫——平子真子背影肖像女性版,還因此差點引起了一場大戰。哎呀,想起來真是令人感動落淚的場麵啊。

相較而言,今天的這場職位交割就不怎麼讓她滿意了。本來曳舟桐生那個吃貨隊長當得好好的,身體又沒問題怎麼突然就要引退了……還沒等她想出個所以然來,京樂隊長一時的嘴快,暴露了一個事實。

“晉升?”

“我們副隊長並沒有被告知,曳舟隊長不是引退,而是晉升了嗎?”藍染在征求了京樂的同意之後,將這個問題問了出來。

“是晉升到更高的四十六室嗎?不過我似乎沒聽說過隊長也會進四十六室……?”

屍魂界實行的是兩權分立製度,即軍政分家。軍,即是由山本元柳斎重國領導的戰鬥組織,護庭十三隊及其附屬組織。而政,即是管理屍魂界日常事務,負責裁定和審判的四十六室。

兩者互相依存,也互相獨立。為了不讓陰謀者把持屍魂界,因此隸屬十三番隊的死神不得進入四十六室也算是一種不成文的規定了。

“她進的不是四十六室,而是……”京樂隊長轉過頭來,帶著無奈的笑容看向他們這幾個副隊長,“王屬特務——零番隊。”

零番隊?王屬特務?這簡簡單單的兩個詞造成的後果不亞於一個九十九號的破道。他們每個從真央畢業的死神都在教科書中學過,屍魂界是由靈王創立,他憑借自己的力量建立了這個次空間,引導人類的靈魂循環往複。

但並沒有一個人把這件事當回事,都以為所謂的靈王就跟造物主一樣,隻是一個概念性的存在,並不是真有這個人。畢竟這麼多年來,屍魂界的運轉全部都是由屍魂界的人自己來維持的,從來沒見過任何所謂的王族。

但今天,京樂隊長%e8%84%b1口而出的話簡直刷新了她的世界觀。百萬年前建立屍魂界的靈王不僅存在,還活得好好的。而王屬特務從名字上就能明白,是用來保衛靈王的護衛。

她不知道藍染有沒有事先知曉這件事,他的表情同自己一樣震驚。但巴也知道,藍染的想法從臉上是看不出來的。如果他知道還好,如果他不知道……

因為這件超乎想象的事,對於浦原喜助這個看起來過於散漫的新任隊長,巴也激不起什麼特殊的興趣了。畢竟跟靈王比起來,一個小小的隊長更替就顯得非常微不足道了。

“兄長大人,對於靈王和零番隊,你是怎麼看的?”因為太過在意,當晚,巴就急不可耐地向他詢問起來。

“是呢,就算是我也很吃驚啊,原來靈王什麼的竟然真的存在。”靜靈庭的圖書館,再加上朽木家的私人藏書閣裡都沒有絲毫關於靈王和零番隊的記載。

“不過這更好了,巴,你不覺得嗎?”

“兄長大人是說目標的高度,還是說我們離世界的真實之間的距離?”

“是呢,或許。”

他的回答模棱兩可,聽到零番隊的存在時那一瞬間的變臉似乎隻是她的錯覺。現在的藍染,還是掛著一切儘在掌握的笑容,仿佛靈王的出現在他的棋盤裡隻不過是微小的變動,根本不值得在意一樣。

“曳舟隊長獲得晉升,到底是以什麼為標準來決定的?”論戰鬥力,她不是最強的;論研究力,她也不是走得最遠的;論智力,這個評價標準太渺茫了。此時她突然想到前段時間藍染曾經提過的一個實驗,莫非……

“是因為人造魂魄?”

“看來她的實驗似乎是完成了呢,值得慶賀。”

“但是那個理論,似乎並沒有實用性啊。”就算所有理論得以完善,她自身的界限無法突破的前提下,也沒什麼特彆的意義吧?

“零番隊是靈王專屬衛隊,說不定隻要當上零番隊的成員,本身就會突破界限呢?”

“……兄長大人的意思是,靈王會賦予他們全新的力量?”她皺起眉頭,一臉不開心,“太狡猾了。”

“不要這樣講,巴,要這麼說的話,你可是生來就作弊的存在了。”

聽了他的話,巴撇了撇嘴。她對這種被強製賦予導致的力量提升不太感冒,可能因為她自己就是這樣才各種不可控,缺乏現實感的關係。如果可以的話,她更希望像藍染那樣一點點地了解自己,了解世界,憑借自己的力量走到頂點。

“我覺得兄長大人這樣比較好。”

他聞言隻是笑笑,不予置評。

時隔一個月,繼東仙要之後,藍染又領了另一個人介紹給了巴。

如果說東仙的眼盲是藍染看中他的理由,那麼眼前這個孩子,又是因為什麼?

銀色的短發,永遠眯起的眼睛,他的笑容總是帶著股孩子特有的殘忍。這個一進五番隊就當著藍染的麵殺掉了三席,還害得藍染得為了他瞞過所有人,讓三席“因病暴斃”的小孩子,有什麼優點?

因為很強?不會,對於藍染而言,強與弱已經不再是他衡量一個人的標準了,他更加感性化,或者也可以說是她無法理解的理性的結果。

因為殘忍?單純的殺戮並沒有意義,殘忍又有什麼好追求的?

“銀這孩子很有趣,巴,你將來就知道了。”

但她不喜歡市丸銀,不是什麼直覺,也不是因為對方被藍染過分信任,而是他嗜殺。

對藍染和巴自己而言,殺人隻是達成目的的手段,所以有必要時會斬儘殺絕,沒必要時置之不理。對東仙來說,殺敵是通往他所追求的世界的方式,他厭惡殺戮卻甘願渾身浴血,這是種覺悟。

而市丸銀不同,他以殺為樂。不管是死神也好,虛也罷,隻有沉浸在殺戮的過程中時,他的笑容才會變得真實。在一同進行過一次虛狩之後,巴感受到了市丸銀那如同蛇一般滑膩而殘忍的靈壓,瞬間打破了原本還因為他是藍染下屬而打算好好相處的意圖。

這樣的人,她無法與之交流,也不想跟他有什麼瓜葛。所以即便藍染說他很有趣,她也沒有深入接觸的欲望。

不過她對那孩子沒興趣,不代表銀對她沒興趣。按他自己的話說,他隻是好奇藍染副隊長的妹妹到底是個怎麼樣的人罷了。但是他滿足自己好奇的方式——

“市丸,你要看到什麼時候……”

清晨,例行的刀禪時間。巴跪坐在道場裡,閉目凝神,淬煉精神。然而,她保持這個姿勢快半個時辰了,麵前這個離她隻有半步距離,歪著頭圍觀她的人也一動不動地盯了她這麼久。

“哎呀,巴小姐定力不夠呢。”他帶著惡意的笑意攤手,“坐刀禪竟然還能將心思放到彆處,這樣可是不會有用的。”

“是嗎?如果我真的在坐刀禪的時候不分心彆處,此刻我們就不會這麼心平氣和地聊天了,你說是嗎,市丸?”這個孩子,站在她麵前肆意地放著殺氣,飆著靈壓,分分秒秒都在挑釁,想要她動手,也虧得她涵養好忍了他這麼久。當然了,換做藍染可能壓根不會把他放在眼裡。

“恩?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呢~”裝模作樣。

“你來找我有什麼事,有話直說吧。”她不喜歡這個人,連社交辭令都不願意講。

“我隻是好奇,為什麼巴小姐跟藍染副隊長一點也不像呢。”

“我們並沒有血緣關係,你也是出身流魂街的,這一點應該很清楚吧?”

“我不是指那個呢~”

巴聞言挑了挑眉,突然明白市丸銀是在說什麼了。因為藍染那個人太過與眾不同了,那麼跟他在一起時間最久的自己應該也有些特彆之處才對。

但市丸銀卻遺憾地發現,巴很普通。

雖然靈力強大,戰鬥力驚人,但不管是性格也好,能力也罷,依舊在普通的範疇。*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他想不通藍染選擇巴作為家人的理由在哪裡,同時也不知道對於藍染而言,巴在他心目中有著什麼樣的地位。

“這個嘛……”想明白這點,她突然就有了些逗弄他的心思,“你猜?”

“啊啦,看來還是有的嘛,這才好玩。”

“其實我也很好奇啊,對市丸你來說,這世上有什麼是不好玩的?”

他嘴角咧開的弧度更大了。

“這個嘛……你猜?”

這是被回話奉還了呢,真是個不討人喜歡的小孩。

不過,或許對他而言,討人喜歡反而不怎麼有趣。讓人厭惡,讓人懼怕,就如同她的過分注重禮儀和藍染的謙和微笑一樣,是一種與人保持距離掩蓋自己想法的手段。

厭惡,嫉妒,恐懼,絕望……這些負麵感情都是他所渴求的東西,讓他想要戲弄的對象感受到它們,就是他最大的愛好。

在認識他的這短短兩個月,他就因為在靜靈庭各種惹是生非讓藍染給他擦%e5%b1%81%e8%82%a1過許多次。不過他越是這麼做,藍染就越是縱容他。

這一點,她想不通。

像是一直故意遊走在懸崖邊般地試探,市丸銀就不怕玩%e8%84%b1了嗎?

等巴沐浴完畢走回大廳時,東仙已經準備好了早餐,而市丸正捧著個柿子乾十分開心地啃著,也不知道從哪找來的。

“巴,怎麼濕著頭發就出來了?”

“今天很熱。”她無所謂地在桌子前坐下,任由濕漉漉的長發披在身後。七月流火,就算剛洗完澡也還是覺得熱得難受。

頭發濕著的時候比較涼快,一旦乾了估計又會出汗了,長發就是麻煩。她曾經想過把頭發剪掉,不過是因為藍染說更喜歡她留長發的模樣才作罷的。

“心靜自然涼,你這樣會著涼的。”藍染從房間裡拿了條毯子出來,坐在她的身後幫她擦頭發。

“偶爾一兩次也沒什麼。”巴一抬頭,發現東仙要僵硬地轉過身去,市丸銀咬著柿子乾,一動不動地咧著嘴角衝她笑,這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好像哪裡不對。

“那,那個,兄長大人……”

“怎麼了?”藍染對於自己的行為絲毫沒有覺得哪裡不妥。

“我,我自己弄乾它就好了……”本來覺得沒什麼大不了的事,多了兩個觀眾之後不知道為什麼就覺得不好意思起來。反正把水弄掉也隻是舉手之勞,沒必要勞動這尊大神幫忙。在下屬麵前,還是應該保持上司的矜持的吧?

“偶爾一兩次也沒什麼,不是嗎?”他拿她剛才的話來堵她的嘴,巴立刻就明白對方不會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