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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神】晚櫻 蘇霖 4313 字 1個月前

天,就吐出了這麼一句,全場鄙視的目光已經將他淹沒了。巴聞言看向窗外,雨已經停了一會了,一輪明月正高懸天宇。

“是的,今天是滿月呢。滿月之夜,果然適合飲酒啊,大家真是風雅。”

“滄海為盞明月出,鬱鬱酒香碧波間嘛,哈哈哈。”

一時間,在座的各位統一白了突然開始%e5%90%9f詩的八番隊隊長大人一眼——畢竟風雅這個詞跟大多數人都扯不上什麼關係——繼續玩他們自己的,連挑起話頭的巴也隻看著他傻笑,沒辦法她不怎麼懂和歌。

“哎,說到和歌,京樂隊長啊,您最近在靜靈庭通訊上連載的那篇文章,能稍微寫得再淺顯一些嗎?讀者們都說看不懂啊。”就算是一向沒什麼文藝細胞的拳西,當久了這個主編也能看出點東西的。

“唉,知音難覓啊~我說莉莎,為什麼你也不理我?”

“我不喜歡鬆尾芭蕉。”

“所以說你太年輕了啊……”

“羅武先生,最近七番隊的工作很忙嗎?”他今天晚上看起來特彆緊張。

“啊,沒有啊。其實我今天……”

“真子你這個混蛋!”突然一聲大吼,平子真子被日世裡專用破顏踢X3踹飛了起來,嗙的一聲剛好砸中了愛川羅武,後者坐立不穩猛地往前一撲,剛好將轉過頭來的巴撲倒在地。

全場猛地安靜下來,隻有背對著這裡從地上爬起來的平子喊疼的聲音。

“啊,巴你沒事……吧……”剛剛,剛剛倒下的時候好像嘴巴碰到了什麼柔軟的東西。

巴愣愣地仰倒在地上,一時間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隻是下意識地拿手捂住了右邊的臉頰。過了三秒鐘,她的臉刷的一下紅透了,右手開始發起抖來,眼睛水汪汪的似乎下一刻就要哭出來。

這反應其實不能怪巴的,似乎是體質問題,一旦遇到特彆窘迫的事,她就會不可避免地毛細血管充血外加淚腺崩壞。但除了藍染,其他人並不知道她的這種體質,於是——

一看她這副模樣,本來打算立刻起來的愛川如同被縛道捆住了似的也定在原地動都不動一下。他不動,大家也不敢動,似乎都在等一個打破平衡的機會。

這個機會很快就到來了,刷的一聲,房間的門再次開啟,大家一起木然地看向門口。

“抱歉我來晚……這是在做什麼?”

是藍染。

在這個最微妙的時刻,他就這樣突然出現了。他臉上雖然還掛著笑容,但房間裡的空氣突然冷了許多。

“兄長大人!”巴見到救星來了,一歪頭眼淚卻先滑了出來。藍染一見,眼神瞬間更冷了。

“愛川隊長,雖然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不過您不打算先起來嗎?”

後者聞言觸電般地跳了起來,雖然好像踩到了什麼但是他這時候也顧不上了。

“那個,惣右介君你聽我解釋,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樣,這隻是意外!”

巴一眨眼的功夫就躲到藍染身後去了,連瞬步都用上了,可見情況到底有多讓她尷尬。

“是嗎,那就請愛川隊長您好~好為我解釋一下。”

愛川羅武手忙腳亂地把剛才發生的事講了一遍,雖然藍染沒看見但他非常坦誠地把自己不小心%e4%ba%b2到巴的臉頰一事也說了出來,完全沒注意到對方的臉因此更黑了。

“巴?”

“是,是意外……”她拽著藍染的衣袖,聲音小得跟蚊子叫似的回答。

他將目光轉向頭發被踩住整個人隻能歪著的自家隊長,以及他身邊知道自己做錯了事低著頭的日世裡,什麼話都沒多說。

“既然是意外,那麼……”

“不過我,我會負責的!”此言一出,全場矚目。

真是錯誤表白方式的完美詮釋啊!

拳西捂麵,京樂壓了壓帽簷,矢眮丸莉莎不忍直視地轉過頭去,開始研究自家隊長花袍子上的圖案。

藍染更是連嘴邊的笑容都垮了下去,室溫頓時降至了冰點。

“愛川隊長說笑了,既然是意外何必當真呢。隻是時間也不早了,我先帶巴回去了。那麼各位,今晚請儘興。”

言畢,他拽著巴的手腕頭也不回地出了房間,但良好的涵養讓他還記得幫他們把門給拉起來。

“哎呀呀,真是災難啊~” 純看好戲的京樂第一個開口打破寂靜,作為圍觀群眾他毫無壓力地端起酒盞小酌了一口。

“說起來,還是第一次見我家的惣右介發火呢……”平子撇了撇嘴,覺得今天這事真是無妄之災,“還以為他除了笑以外沒彆的表情了。”

“這理所當然的吧?他指不定在想,你這個做隊長的故意把他支開,與彆人狼狽為奸想要趁機對他妹妹下手。彆說是那個靜靈庭有名的妹控了,換做是我也會氣爆的。”莉莎先是瞪了平子一眼,又用恨鐵不成鋼的眼神白了眼還站著當雕像的愛川羅武。

“趁人之危……”

“羅武,差勁!”

連白也開口嘲諷他,像是被一座大山砸中一般,愛川羅武頹然坐下,他身邊的六車拳西無言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作者有話要說:  上一章的歌其實有“人生總是迷茫的,我們不能因為迷茫所以就止步不前了”的意思。

所以巴是理解了彌香的意思,才覺得應該更積極地麵對生活。再加上藍染總跟她說,不要太過自閉(……),要多交朋友,所以她才經常跟這幫人混。

☆、幻想之力

明月當空,銀河璀璨。雖然是沒有絲毫燈火的郊外,被拉著手腕的人依舊能很清晰地看到前麵人的背影。

兩人從居酒屋出來到現在,已經沉默地走了半個小時了,巴也終於從剛才那種尷尬得無以複加的狀態中%e8%84%b1離了出來。原本以為藍染會生氣,會教訓她,或者想得美點安慰安慰她,結果對方什麼都不說……

這也是一種體貼嗎?

“那個,兄長大人,我們這是要去哪?”這可不是回靜靈庭的路,也不是去監控基地的路。

聞言,對方有些僵硬地停下了腳步,鬆開了她的手,半晌才轉過身來。

“隻是突然想走走罷了,沒什麼目的地。”

這出乎意料的話讓巴愣了片刻,隨便走走就是需要轉換心情……所以說,其實兄長大人還是在生氣的?她小心翼翼地觀察,然而藍染那張臉根本讓她看不出什麼特彆的情緒。

“巴,說起來,我們好久沒對練過了吧?自從真央畢業以後。”

“咦?啊,好像是的……兄長大人今天有興致嗎?真難得啊。”她想要跟藍染對戰已經很久了,然而對方不知道出於什麼理由總是不應戰,久而久之她也不再提了。

不過,等兩人到了草鹿區的地下空間之後,巴立刻就知道了答案。

因為她太弱了,根本沒有跟對方對戰的資格。

藍染能用一根手指擋住她的刀,不借用任何鬼道生生改變她放出的鬼道的攻擊方向,在她拋棄了規則逾矩使用了非死神的力量後,仍舊無法對他造成一絲一毫的威脅。

在她以為已經將藍染困住,飛身而起想要從他的身後一刀斬下時,卻聽到了對方不緊不慢的聲音。

“破道之九十·黑棺。”

他竟然以自己為目標,詠唱破棄了九十號破道,連帶已經欺近的巴一起,被空間的威壓和無形無影的刀刃重重包圍。⑥本⑥作⑥品⑥由⑥思⑥兔⑥在⑥線⑥閱⑥讀⑥網⑥友⑥整⑥理⑥上⑥傳⑥

黑棺散去,留下了重傷倒地的自己,和毫發無損的藍染。

巴眼神有些空洞地看著穹頂,一時間竟然什麼都說不出來。當然,她傷勢太重,一張口湧出的全是充斥著詭異甜膩鐵鏽味的血液,就算想說什麼也沒辦法。

“你是不是想問,為什麼?”藍染走到她身邊,低下頭用憐憫的眼神看著她,“很簡單,這是幻覺,我用了鏡花水月。巴,就算是我,也不至於能強到這種程度。”

什麼?她立刻就覺得全身有了點力氣,轉了轉眼珠,瞪了藍染一眼。說好的對戰竟然還用鏡花水月,這是作弊!

“我數到三,就解除催眠。一,二……三。”

他的話音一落,空間中無數的靈子瘋狂地湧入了巴的身體,眨眼之間,她就毫發無損地從地上站了起來。她拍拍身上的灰,沒好氣地鼓起了臉頰。

“兄長大人你耍賴,說好了對戰還用鏡花水月。”

“怎麼會呢,鏡花水月本來就是屬於我力量的一部分,就同你那怪癖一樣。”他似乎心情很好地將斬魄刀重新插回刀鞘裡,回頭不經意地問了一句。

“巴,還記得我告訴過你的,完全催眠的發動方式和解除方式嗎?”

“記得,隻要看過一次你的始解過程,當你再次始解時就會進入完全催眠狀態。至於解除方式……”她說到這裡,有些不確定地皺了皺眉頭,“好像需要再說一次……始解語……”

剛剛他有說過哪怕一次始解語嗎?不過似乎有一種情況是不需要始解語的。

“不錯,回答正確。那麼,得出了什麼結論?”藍染背對著她,向地下空間的中心,“種子”的放置地點走去。

“兄長大人已經習得卍解了?”巴跟在他的身後,保持著一貫的半步距離。

“哦?為什麼這麼說?”

“因為隻有習得卍解,始解的時候才不需要念出始解語。是這樣嗎?”

“不正確的地方有三處。”他就像一位諄諄善誘的老師一般,引導著她的思維,糾正她的謬誤。

“一是,就算習得了卍解,始解的時候不需要始解語但仍然需要念出斬魄刀的名字。以你自己為例,即是不需要‘蘇醒吧’,隻要念出‘未華’,那麼始解便可以成功。”

“第二處就是,我並不一定需要在你麵前始解,就算你沒有%e4%ba%b2眼看到%e4%ba%b2耳聽到,鏡花水月的完全催眠依舊可以成功發動。以此為依據判斷我已經習得卍解,證據不夠充分。”

“而第三……”他停了下,似乎在給巴做好心理準備的時間。

“我剛剛說要解除催眠的時候,並沒有念過鏡花水月的名字。那麼巴,這意味著什麼呢?”

意味著什麼?

如果不會卍解,那麼解除的時候需要完整地念出“碎裂吧,鏡花水月”的始解語;如果會卍解,那麼隻需要念出“鏡花水月”的名字就可以了……

那他現在連斬魄刀的名字都不需要念就能解除催眠了。這句話的意思是,他已經超越了卍解的境界?不會吧?並沒有聽說卍解以上還有彆的境界,而且就算真的有,也不代表達到了就能省略刀的名字了。

“不要想得太複雜,真相永遠都是最簡單最直接的那一個選項。”他將手放在玻璃盒子上,給了最後一個提示。

“……兄長大人,你的意思是,你其實根本沒有使用鏡花水月?”可還沒等他回答,巴自己就否決了這個選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