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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神】晚櫻 蘇霖 4269 字 1個月前

做的。即便沒有調料,也是最好的。”他的表情在火光下顯得格外真誠,目光也染上了%e4%ba%b2昵和溫暖的感覺。

這個人如果想要表現出真摯和在乎,那他一定能做到最好。被那樣的目光注視著,那種“其他一切都不重要,有你就足夠了”的眼神,不知不覺可能就會陷進去吧?在分不清楚他的真實心意之前。

“藍染先生,你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呢?”將烤魚吃完後,巴一手托腮,大喇喇地看向他的臉。

“你覺得呢?”他仰麵躺在火堆邊,看著天上的星辰。

“我覺得啊……恩……”她想到了第一次見麵時對方砍人時那冰冷如刃的眼神和嘴邊溫柔的笑容,想到了他毫不猶豫插·進小女孩%e8%83%b8口的刀,“反正不是什麼好人吧。”

“是嗎?太遺憾了。”雖然這麼說著,他的語氣卻詭異地透露著一種愉悅感。

“我怎麼覺得你好像很開心的樣子,嗬嗬,你真有意思。”她笑彎了腰,索性也學著他躺下,欣賞星空。

今天的天空沒有阻隔視線的雲彩,閃耀在夜幕之上的群星清晰可見。

看著看著,巴的腦海中慢慢變得一片空白,不知不覺哼起了一首曲子。

“這是什麼歌,旋律很特彆。”等到藍染提問時,巴才莫名其妙地回過神,詫異地坐起身來。

“我剛有哼什麼歌嗎,抱歉,我不記得了。”她皺起了眉頭,這種不受自身控製的感覺很糟糕。“你還記得嗎,能複述一遍給我聽嗎,說不定我能想起些什麼。”

“抱歉……”他歉意地搖了搖頭。

“這樣啊,沒關係,不記得就算了,以後總有機會的。”她挑起一縷垂落的長發,輕輕勾到耳後去,側臉在火光的印照下顯得有些寂寞。

“巴,你覺得害怕嗎?對於過去的未知。”藍染很喜歡問問題,卻不喜歡回答問題,每次詢問的結果都讓她有種模棱兩可的感覺。她從來都看不清他的想法,雖然隻認識了一段時間而已,但她覺得以後也會如此。

“或許有,但我害怕的不是未知,而是禁錮。”失去記憶,對於任何人來說都會覺得不安,覺得茫然,她也不例外。隻是也許她天性樂觀,很少會去考慮已經失去的東西,所以並沒那麼害怕。不過這種想法也隻到剛才為止——

“我害怕失去自由。”不是身體,而是精神的自由。

“隻是一首歌而已,你其實不必想太多。”

“或許吧……”有時候沒辦法避免地胡思亂想,因為沒有過去作為基礎,她根本無法明確定位自己的一切。就算知道想這些也沒意義,但停不下來。

“藍染先生,你是為了什麼才想當死神的呢?”

“為了看到至高之處的風景……”他這樣回答,看巴因為他的答案一臉呆滯,笑著又加了一句,“和掌握世界的真實。”

“恩……怎麼說呢,這話從你嘴裡說出來,就算是想當成玩笑也不行呢。”她無語地苦笑,對藍染這個偉大的宏願。相比而言,她自己的理由就顯得很微不足道了。

作者有話要說:  對一般人來說羞恥度爆表的台詞,有些人可以像說天氣真好一樣輕描淡寫地講出口,還一點違和感都沒有orz

☆、死神和虛

“已經兩個小時了,死神們的效率看來並不怎麼高啊。”

“靜靈庭離這裡畢竟距離遙遠,就算是立刻得知消息,通知,決議,出兵,總要花費些時間的。”

東流魂街64區,錆麵。

夜涼如水,屍魂界已進入寒冬,路上遇到的魂魄們都穿起了厚厚的棉衣或是蜷縮在溫暖的被子裡。這樣的晚上,寂寥的街邊站著一男一女,旁若無人地討論著略有些不合時宜的話題。

“若是再過半個小時還沒有死神來的話,這個區恐怕也要走到末日了。”女人站在街邊的柱子上,披著將臉牢牢蒙起的鬥篷,隻有露在外麵的長長黑發被風揚起,如同散發著幽暗的光芒一般。

“所謂的虛,沒想到竟然是這麼可怕的東西。”

被虛襲擊的,正是他們準備前往的下一個地區,然而那未知的恐怖靈壓的突然出現,硬生生地阻擋住了兩人的腳步。空氣中傳來的壓力一波接一波,如同實質一般,連皮膚都覺得有些隱隱作痛。這是由殺意和過量靈壓集合而造成的錯覺,有些過於駭人了。

“我們路上見過的死神裡,有一個的靈壓在它之上嗎?”女人輕輕躍下,腳尖輕巧地觸地,沒有帶起一絲煙塵。

一路從76區走過來,三個多月的時間裡,他們遇到過不下五位死神,也打聽到了關於死神統學院——真央靈術院的事。若是普通的死神靈力強度大概就是這個水準的話,他們兩人入學並畢業已經可以說是板上釘釘的事了,絲毫沒有挑戰性。

本以為死神也就是這麼回事而已,沒想到第一次遇到虛,就如此簡單地刷新了他們的世界觀。

“沒有,或許死神們對靈力的使用比較獨特,畢竟靈壓並不能說明一切。”

戰鬥不是那麼容易的事,如果隻憑靈壓感應就能確保戰鬥結果,那也未免太過兒戲了。

“雖然這麼說……”五十與六十之間是可以用技巧來彌補的,但五百與六十可就不可同日而語了,量變終將引起質變。

“啊,藍染先生你看!”

僅在思索的瞬間,劇變再次發生。那一方的天空出現了巨大裂痕,從裂痕的空間中,一個巨大的影子露了出來。雪白的麵具,有著尖細長的鼻子,如同跨過屏障一般,遮天蔽日地從天而降。

“看來,它就是這股靈壓的本體了。”藍染默默地抬頭,視線穿過半個大區,細細地打量這個異界來客。“跟那些死神描述過的虛並不相同。巴,你有興趣嗎?”

“有啊,要去看看嗎?死神們似乎已經趕過來了,他們應該不會輸吧?”巴側頭,笑眯眯地開口。

她的話音一落,隻見一道巨大的刀光如同驚雷般乍起,伴隨著一股巨大的靈壓擴散開來。那隻巨大的虛連叫一聲的機會都沒有,就這樣消失在了天地間。

“啊,傳說中的隊長級,我也很想見識一下。”

等兩人趕到事發現場時,天色已經蒙蒙亮了,那些死神當然沒有等待他們的到來,任務完成後撤得非常徹底。兩人站在滿地血跡的荒野之中,感受著空氣中殘留的靈壓。

“那位隊長大人,似乎被·乾掉了,而且動手的不是虛呢。”這個結論走到一半的時候就已經得出了,隻是沒看到現場有點不好下定論罷了。“沒想到死神之間也會互相殘殺啊。”

“死神是有組織的,既然有組織便有權力,有權力的地方理所當然會有爭鬥,不論何時,這個道理都不會有所改變。”他看了眼巴那張略顯沉重的臉,笑了。“怎麼,覺得失望了?”

“怎麼會呢,我從未對死神抱有什麼期望。”當然就不會失望了。“隻是覺得,有點無趣,所以稍微有些煩躁……”

“活得久了,無趣的事就會越來越多,巴,你得儘早習慣才好。”他用略帶憐憫的眼神看著她,“成為死神之後,生命會無止境的漫長。”

“藍染先生,我對活著本身並沒有什麼意見。就算無趣了點,活著也是必要的。”她麵對著他的臉,掛著一貫的笑容。“說不定明天,就會有趣些呢?”

他隻是意味不明地笑了下,沒有繼續前一個話題。可能是聽到了他想要的答案,也可能是對她的話感到不屑。“巴,你對如今的屍魂界有什麼看法?”①思①兔①文①檔①共①享①與①線①上①閱①讀①

“貴族,貧民,特權,奴役,也就是那麼回事。不管是在現世還是哪裡,都一個樣。至於死神和虛,目前情報不足,沒什麼好說的。等我們進了真央,說不定我能給你個答案,藍染先生。”

“是嗎,那讓我拭目以待吧。”

一年後,東流魂街1區郊外,無人的山穀內。

伴隨著一陣刺耳的金鐵交鳴聲,兩道人影瞬間分開。明明兩人手上拿著的隻是普通的樹枝而已,在再次交鋒時依然發出了那清脆的聲響,其間飛濺而出的火花泛著淡淡的熒光。

相對於另一人來說身量略矮的女方甩了下右手,似乎是在活動已經有些酸痛的手腕。樹枝的前端被整齊地削掉了一段,她不在意地扔掉,又隨意從旁邊掰下另一根,雙手握緊之後再次朝對方衝了過去。

鏘的一聲,樹枝被對方截下。女方沒有停手,反而就著反彈的趨勢向後一退,剛巧避過對方的指尖發出的靈力彈丸。掃%e8%85%bf,正手斬,側身,反手橫掃,後退,樹枝再次相交。

轟,對方的樹枝突然被點燃,瞬間燒成了灰燼。他隨意地鬆開手,一根新的樹枝自動飛入他的掌心。

“巴,你犯規了。”嘴上雖然這麼說,但他進攻的動作卻是絲毫沒有停下的意思。

巴不斷地閃躲他的攻擊,一邊也不忘記開口。

“啊,抱歉,我一激動就忘記了。不過,藍染先生可以用鬼道攻擊,我卻不行。唉,稍微覺得有點不公平呢。”

話音一落,一腳狠狠地踢中對方的樹枝,讓他被踢開了好幾米的距離。

“我用的可以說是鬼道,你不是。”他雖然被震開,卻並沒有受到任何傷害。“還有半年真央入學式就要開始了,巴,你要習慣普通的戰鬥,不要動用你那怪癖。”

“請不要稱之為怪癖好嗎,藍染先生,你這樣說我很受傷的。”

“啊,抱歉,沒能顧及你的心情,是我的不對。”沒有絲毫誠意的道歉,更確切點該說是嘲諷。

死神使用靈壓是通過鬼道的方式來進行的。像藍染剛才那樣,用的是破道之四·白雷。

鬼道的釋放是需要遵循一定的準則,一定的靈力運行方式,通過特定的%e5%90%9f唱和姿勢來引導的。%e5%90%9f唱和姿勢在特殊的情況下可以舍棄,雖然會影響鬼道的威力和精準度,但使用鬼道所必須遵循的原則和運行方式卻完全不能省略。

而藍染之所以說巴的能力是怪癖,就是指她使用靈壓的方式根本不遵循鬼道的原則,完全是空想派。

隻靠想的,就能在手指生成一團火苗;隻靠想的,就能讓全濕的衣物在瞬間乾透;隻靠想的,就能讓空蕩蕩的碗裡注滿乾淨的食水;隻靠想的,就能在對敵時將敵人瞬間冰凍……

乍聽起來似乎是種非常厲害的能力,然而——

使用能力所耗費的靈壓非常大。比如同樣的火球爆炸性攻擊,空想耗費的靈壓是赤火炮的兩倍有餘,這還不包括“想象”這個過程需要的時間和精力。以她目前的靈壓水平,根本沒辦法使用特彆強大的招數。

持續性的能力釋放需要一直集中精神。以冰凍舉例,如果隻是瞬間釋放超低溫讓物體凍結,使用完成後冰會根據周圍環境的溫度開始融化;若想一直保持低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