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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無畏 靜小咩 4289 字 1個月前

,任由雜草蔓生、落葉歸土。

至於伺候梳洗就免了,小丫鬟提水到眾人房裡後接著還要去廚房端膳,三人終也學會自己梳洗,打理好後,小丫鬟也正好端膳回來,再將水盆取走。

至於伺候夏嘉鬆的活,媚儀也不和紫鵑、紫瑄搶,由她們二人輪著伺候,兩人本就樂於在夏嘉鬆麵前晃悠,因此也不抱怨媚儀偷懶,反而樂得開心在夏嘉鬆麵前露臉的機會多了,反正不過是替夏嘉鬆淨臉、淨手、喂藥、喂食,不是多粗重的活。

煎藥的活也是由兩個小丫鬟輪著做,一人當日負責提水端膳,另一人就負責煎藥,隔天交換工作,也避免負責提水的那人太累,若真累壞了也不知季容箏會不會再派人過來。

原本夏嘉鬆病懨懨的自然對女色提不起勁,但也不知是離了眾人靜養,還是不再吃那些相衝的藥,夏嘉鬆的病情漸漸好轉,最開心的莫過於媚儀三人,她們都想早些回去過養尊處優的生活。

人說飽暖思□□,夏嘉鬆雖非好色之徒,卻也非不近女色之人,尤其當關在杏林院裡什麼都做不得,眼前又時時有女人晃悠,甚至刻意勾引夏嘉鬆,夏嘉鬆便也顧不得白日宣%e6%b7%ab傳出去不好聽,日日隻顧著與紫鵑、紫瑄廝混。

出奇的是,媚儀並未和她們二人爭寵,反而儘心在調養夏嘉鬆的身子,時不時就讓季容箏送些%e9%b8%a1湯、蔘湯讓夏嘉鬆補身,對此,夏嘉鬆更覺媚儀真心待她,伸手想摟住媚儀,媚儀卻總是笑著掙%e8%84%b1,說夏嘉鬆身子還沒好全,要他好好將身子養好。

隻是隨著時間過去,夏嘉鬆漸漸感到力不從心,明明身子越來越好,隻還有些咳嗽未愈,但見著紫鵑和紫瑄卻漸漸心有餘而力不足之感,紫鵑和紫瑄也有察覺,兩人私下裡想著是不是夏嘉鬆縱欲過多導致於此,卻不敢提到台麵上說,這樣的事對任何一個男人都是個恥辱,更何況是夏嘉鬆這樣好麵子的人。

紫鵑和紫瑄委婉相勸,說或許是夏嘉鬆身子還沒全好之故,待他身子痊愈後這點也必定會不藥而愈,初始夏嘉鬆還聽得進去,心裡卻不死心,總拉著紫鵑或紫瑄進屋,但每回往往失望至極。

夏嘉鬆的性子不免有些扭曲,總覺得紫瑄和紫鵑一定在背後笑話他,便拘著她們二人,哪兒都不讓她們去,三人的吃喝拉撒全都在夏嘉鬆屋裡,對媚儀則說是讓她們二人直接宿在他屋裡免去來回奔波。

媚儀端補湯來給夏嘉鬆時,夏嘉鬆一如往常的平和,媚儀一走,夏嘉鬆暴戾的一麵嶄露無遺,讓紫瑄和紫鵑對著夏嘉鬆隻剩害怕,再不複從前的巧笑倩兮,夏嘉鬆將此歸咎於她們瞧不起他,性子更加暴虐。

紫瑄和紫鵑既想逃離這樣的生活,又不甘媚儀能置身事外,便趁著夏嘉鬆心情較為平靜時對他說起或許他是被下藥了,不然怎會突然變成這樣。

夏嘉鬆被她們二人說動,當媚儀又端%e9%b8%a1湯來時,便借口媚儀照料他的生活起居甚是辛苦,讓媚儀將%e9%b8%a1湯喝下,媚儀原說這是要給夏嘉鬆補身的她不能喝,在夏嘉鬆的堅持下,她才腆著臉喝,還不忘表達對夏嘉鬆如此在意她表達感激。

夏嘉鬆見媚儀毫不在意的喝完%e9%b8%a1湯,待媚儀走後便又對紫瑄、紫鵑二人板起臉,說她們二人唯恐天下不亂,見不得媚儀真心待他,對二人又是一陣暴虐,夏嘉鬆知道不能讓她們傷在明麵,不然媚儀前來一看便知有異,因此紫瑄和紫鵑表麵上看來除了因照料夏嘉鬆顯得氣色不佳外,並無任何異樣。

但在衣服遮掩之下,紫鵑和紫瑄無一不是傷痕,夏嘉鬆的手段是她們想都沒想過的,明明屋裡也沒什麼多餘的物品,夏嘉鬆光是靠雙手、蠟燭、束帶就讓她們遍體鱗傷,更彆提夜晚來臨,從前那令她們欣喜萬分的魚水之歡,如今對她們來說宛如噩夢降臨。

夏芷燕見杏林院始終平靜,派了檀竹私下查探,檀竹看著夏嘉鬆的所為不敢相信眼前真的是她知道的夏嘉鬆,又留意了幾日查明夏嘉鬆怎會性情大變,既而發現異狀。

沒想到兩個小丫鬟都被收買,一個被慕容勳他們收買,一個被季容箏收買,兩人輪番在藥裡放了影響夏嘉鬆房事的藥物,兩種藥加乘之下讓夏嘉鬆的情形更加嚴重,也間接造成他性格扭曲。

檀竹心想這樣的手段怪不得季容箏當日不與夏芷燕說白,隻說日後她便知,她並未直接向夏芷燕複命,而是去了逸%e4%ba%b2王府找慕容勳。

慕容勳聽到檀竹說夏芷燕派她前去查探,先是皺眉,這樣的事情哪是她們這幾個未出閣的女孩能聽到的,再聽到檀竹說季容箏也插了一手時,頗負興味的挑眉,沒想到季容箏還有這樣的手段,甚至造成了意外的結果,原本他們隻想著讓夏嘉鬆房事不順,倒沒想到讓他完全不能人道,如今這結果倒是苦了那兩個通房丫鬟。

慕容勳撫著下顎思索,看樣子得做些改變,不然夏嘉鬆沒受到該有的報應,反而身邊的人受苦怎麼對,便讓檀竹去觀察季容箏,若是能和季容箏來個裡應外合似乎能有事半功倍之效,但前提是得先確認季容箏是真心和夏芷燕為友,還是隻為了報複夏嘉鬆假意逢迎。

檀竹領命,在離去前又詢問了慕容勳該如何向夏芷燕複命,慕容勳皺著眉頭思考,許久才讓檀竹照實說,並要她轉告夏芷燕不許插手。

方顥軒如今對夏芷燕真心不假,但十年、二十年後呢,與其讓夏芷燕到那個時候無還手的能力,落得和白皎月一個下場,不如讓她心裡對這些手段有個底。

就在檀竹來找慕容勳時,季容箏的正屋也迎來了位稀客。

☆、意外幫手(2)

「媚姨娘今日怎麼有空來了?」

季容箏並沒有禁止杏林院的人外出,但先前媚儀讓季容箏送些補湯是由小丫鬟轉達,加上從前兩人並無交集,季容箏才會有此一言。

「有個請求想請夫人幫忙,能否私下和夫人一說?」

媚儀並不拐彎抹角,隻是雖說請求,媚儀的模樣卻未有任何求人的卑下,季容箏好奇媚儀想說什麼,便也不介意她的態度,讓人都下去,星卉在外守著。

「夫人的用意妾身明白,也透過請夫人送去補湯讓夫人的心願更快達成。」

媚儀此話一出,季容箏有片刻的呆愣,思索媚儀話中之意,她原以為媚儀讓她送補湯隻是湊巧,如今看來似乎是有意為之,但她怎麼知道她下的那藥若遇大補之物會加速效用。

「妾身的出身讓妾身對這一類事物多有接觸。」

媚儀看出季容箏的疑問,主動為她解答。

「妾身隻求夫人還妾身自由身,夫人也知妾身的出身在那,這一輩子也沒想再嫁人,隻想一個人安安穩穩地過完下半生。」

再嫁之人原就難以有什麼好姻緣,更何況媚儀是青樓出來的,彆說大戶人家,就是一般小門小戶的都不會想明媒正娶的將她娶回去。

媚儀的請求讓季容箏有些意外,她原以為媚儀是來求她讓她搬出杏林院的,隻是沒人說要趕走她,她怎麼就自己說起了再嫁。

「不瞞夫人,妾身一直有這個想法,不然承寵多年又怎會沒有懷上一子半女。」

季容箏更訝異了,她原本以為媚儀始終未有孕是身子不佳,沒想到是媚儀自己的意思。

「若有了小孩,就算妾身再不願留下,也絕對做不出拋下孩兒這樣的事情。」

十月懷胎,誰能狠心丟下。

「但,妳為何堅持要離去?」

若不想和夏嘉鬆共度一生,當初又何必進府,甚至鬨了個天翻地覆。

「雖是清倌,卻也見到諸多男子的薄幸,進了府隻要服侍老爺一人,不進府卻是一雙玉臂千人枕。」

媚儀解釋不想終老夏府卻進府的原因,相較之下,進夏府輕鬆多了。

「但妾身卻不想伴著男子過一生,原以為將府裡搞得烏煙瘴氣就能被人趕出去,卻沒想到反倒害了夫人。」

媚儀輕輕一歎。◣思◣兔◣在◣線◣閱◣讀◣

「但妳一介女子孤身在外,不怕受人欺侮?」

季容箏問,媚儀微微一笑。

「質樸的鄉下裡,不會有這麼多懷著惡心的人。」

季容箏沉默了,她從沒想過媚儀會有這樣的想法,錦衣玉食慣了的她竟然會想前去什麼都沒有的鄉下。

「夫人那藥彆再下了,再多也沒效用了。」

媚儀又將話題轉到夏嘉鬆身上。

「再說,老爺這樣子,苦的卻是紫鵑和紫瑄。」

媚儀對夏嘉鬆無情無愛,她也明白夏嘉鬆待她好隻是因她的容貌和她的溫柔,因此對季容箏的所為無絲毫的憤恨,更何況她本就厭惡男子薄幸,夏嘉鬆的所為又正巧符合這點。

「方才妾身提的請求,還請夫人先彆急著拒絕,看看妾身的誠意,或許您會願意答應。」

季容箏問什麼樣的誠意,媚儀卻不說,隻讓季容箏撤手彆管,給她十日,季容箏點頭答應,媚儀告退離去。

季容箏停了藥,慕容勳那裡也停了手,但藥力已深入夏嘉鬆身體,再無法複原,媚儀仍是每日端補湯給夏嘉鬆,%e4%ba%b2自扶他坐起,一匙一匙的喂他。

夏嘉鬆的身體卻一日虛過一日,因無外顯病情,夏嘉鬆元以為休息幾日便會好轉,誰知第三日起就精神不濟隻想躺在床上,第五日起就無力起身,第七日起更是虛軟無力,隻能氣若遊絲的說話。

媚儀趕緊讓季容箏請來大夫,大夫卻說夏嘉鬆縱欲過度以致身子虛空,加上先前的風寒未愈,才會纏綿病榻。

季容箏擔憂的顧不得在病人麵前不宜談論病情,連連追問大夫該怎麼讓夏嘉鬆身子好起來,大夫看著一室的妾侍,在心底歎道可憐季容箏嫁錯人,才回道夏嘉鬆的身體已無法痊愈,還說病人本身在行房時應該也有力不從心之感。

季容箏不敢置信地回望床榻上的夏嘉鬆,夏嘉鬆被大夫這麼一說深感羞辱,氣惱地想彆過臉都做不到,隻能閉上眼眼不見為淨。

紫鵑和紫瑄聽到夏嘉鬆再也不會好了,兩人感動的暗自抹淚,大夫還以為她們是為了夏嘉鬆的情況難過。

待大夫離去,季容箏便說夏嘉鬆須得好生休養,又說紫鵑和紫瑄引得夏嘉鬆縱欲才導致於此,將二人送到彆院莊子去,兩人想著能%e8%84%b1離夏嘉鬆的淩虐,絲毫不介意彆院莊子的生活是否清苦,隻要能從此擺%e8%84%b1夏嘉鬆,對她們而言去哪都好過於此。

又說媚儀管著杏林院,卻縱容紫鵑和紫瑄,夏嘉鬆的身體變成這樣,她難辭其咎,當晚就將她趕出府,隻是念著她服侍夏嘉鬆多年,沒讓她淨身出戶,下人無不歎媚儀無辜,卻又不能說季容箏做錯,隻將此事傳到彆院。

媚儀出府時,季容箏派了星卉去看著,趁眾人不注意時,將媚儀的賣身契給了她,再另外給了她一些銀兩,同是女人,她能想象媚儀此去的不易,卻也沒有多餘的善心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