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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了!”孫逸揚立刻插話道,雙拳握得咯咯直響,上回為了和成司漠爭奪黑湖島,弄得自己也喪了命。

孫兆勳布滿皺紋的雙掌,摩挲著手中拐杖的杖麵,冷凜威嚴的聲音,“既然成家那對父子,想著置我們孫家於死地,我們也不用再心慈手軟了!”

“爹!你想怎麼做?兒子幫你!”孫逸揚興致勃勃地開口,他一直覬覦黑湖島已久,就等著能夠大刀闊斧和羅烈門乾上一戰。

“不著急!等禦兒傷勢一好,就派人給成家送一份大禮!”孫兆勳嘴角揚起一抹嗜血的陰笑。

“大禮?爹,是何大禮?”孫逸揚立刻追問。

“成烈徒還有一個私生子叫成司火,掌管南洋眾多的幫派,一直和成司漠這個名正言順的繼承人不合,兩人的恩怨已久,然而成司火和禦兒交情不淺,禦兒,你懂得為父,要你怎麼做了嗎?”孫兆勳將目光轉向了病床上的鐘成禦。

紫靈聽了,立刻插話道,“兆勳,禦兒這病還沒好,這種事彆讓他去做了。。。”

“住嘴!男人說話,你一個女人插什麼嘴!閃一邊去!”孫兆勳不悅地開口,厲聲揚起,紫靈臉色難堪,立刻不敢吱聲。

病床上的鐘成禦眸色深幽,緩緩開口,“爹,我知道該怎麼做!挑起他兩兄弟的事端,讓他們明麵上開火,內訌對一個幫務嚴謹的羅烈門來說,是最好不過的大禮!”

“禦兒不愧是禦兒!從小到大,睿智沉穩,比你大哥要來的機智!”孫兆勳連連點頭,不停地稱讚,蒼勁的雙目裡儘是複雜的精光。

“爹!這種事,我也能辦到,我和成司火也算是頗有交情。。。”孫逸揚不服地開口,他不想著爹事事都讓自己這個沒有任何血緣關係的弟弟出了風頭,攬了個先。

“好了!逸揚,你和那成司火的交情,為父最清楚不過,隻不過是淡淡如水而已,這些事你莫要逞強,做好你分內的事!孫家還有很多產業需要你打理!這種事,禦兒能夠解決,就讓他就解決!”孫兆勳一口回絕了孫逸揚的請求。

孫兆勳拄起拐杖,站了起來,“禦兒,好好養病,為父等著你的好消息!我先走了!不打擾你靜養!”

“爹,您慢走!”鐘成禦淡淡地說了句,深不見底的幽譚騰起複雜的陰光。

孫兆勳踏步到房門,回頭看了一眼還處在原地的孫逸揚,厲聲叫了句,“逸揚,跟爹回孫府,不要打擾你弟弟休息!”

孫逸揚聽了,甩了甩手,很是置氣,跟上出了門的孫兆勳,順手拉拽走一旁憂傷的蘇凝。

病房又一次恢複了沉靜,隻有紫靈看著床上沉默不語的鐘成禦,心裡泛著無限的哀傷。

鐘成禦側目看向窗外的夜色,幽幽出聲,“趙尋!”

“少爺,您有何吩咐?”

“黎季月,她的病好點了嗎?”

趙尋一下子有點慌了神,隨即平複了下情緒,“少爺,黎小姐好點了,但是還是身子有點虛弱!需要調養一下!”

“真是沒用!一點病都能將她折騰成那樣!去把查理請去府上,替她看病!”鐘成禦冷嗤一聲,沉聲吩咐。

“是的!少爺,我這就去叫查理醫生去府上!”趙尋趕緊跑了出去,生怕少爺再多問自己一句關於黎小姐的事。

鐘成禦看著慌亂跑出去的趙尋,目光深邃劃過一道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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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之後,大清早,鐘成禦躺了兩天,醒來得特彆早,看了一眼窗外的天色,還泛著昏暗的光,破曉的晨光還未跳出。

鐘成禦側目看向一旁的床上,紫靈靜靜地躺在陪護床上睡著了,一如兒時那樣,不分日夜地守著自己,照顧自己,她對自己這份%e4%ba%b2情,怕是%e4%ba%b2生母%e4%ba%b2也隻是如此,何況自己卻從未見過自己的%e4%ba%b2母。

直到陽光普照了大地,趙尋帶著仆人進入病房,送來了早點,鐘成禦傷勢好得很快,已經可以進食一些稀粥,整個人的氣色恢複了不少。

紫靈已經起床了,開始倒騰著送來的早餐,鐘成禦雙臂撐起,起身靠在床頭,後背的刀口沒有多大痛楚,隻是右%e8%83%b8口的槍傷至今還牽著痛。

鐘成禦看向趙尋,“趙尋,黎季月還沒好嗎?本少爺都好轉了,她還沒好嗎?”

趙尋抖了一下雙手,有點心慌地回道,“那個。。。那個。。。少爺,黎小姐又染了風寒,有點咳嗽。。。”

“趙尋!你打算欺瞞我到什麼時候!!說!黎季月去了哪裡?”鐘成禦厲聲喝道,前兩天他就察覺到異樣,隻是還未曾想到這一層,如今這麼多天,還沒見到那個該死的女人,這分明有問題。

趙尋一下子雙%e8%85%bf發軟,雙膝點地,跪在了地上,“少爺。。。少爺。。。對不起。。。我沒看好黎小姐。。。她。。。她。。。”

“她怎麼了!快說!!”鐘成禦捂住右%e8%83%b8口,撐著看向地麵上的趙尋。

趙尋抬眼看著鐘成禦,如實回道,“她跑了。。。”

“跑了?什麼時候的事?”鐘成禦萬分震驚,雙目裡難以置信。

“跑了有些天了,就。。。就在少爺送進醫院那天晚上,黎小姐就消失了。。。還有。。。還有那個池源也跟著不見了!!”趙尋說完這些話,整個人都止不住顫唞。

鐘成禦雙掌緊攥,雙目裡怒火騰起,深不見底的幽潭,冷凜得令人發寒。

“禦兒,你怎麼了?好端端生這麼大的氣做什麼?快點喝粥!”紫靈不明所以地端著粥走了過來。

鐘成禦大手一揮,將紫靈手中那碗熱騰騰的白粥,灑落在地,“咣當”清脆的瓷碗破碎的聲音在病房裡響起。

“啊~!”紫靈嚇得驚叫了一聲,看著眼前怒紅雙眼的鐘成禦,整個人都嚇得語不成調,“禦。。。禦兒,你怎麼了?”

鐘成禦目光轉向趙尋,趙尋跪在地上,哆嗦了下`身子,顫聲道,“少爺,我派人將巴旺市都翻了個遍,這些天碼頭都有我們的人守著,上船的乘客,都經過一一排查,都沒有發現黎小姐的蹤影,她。。。她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

“放%e5%b1%81!她一個大活人,難不成還能消失了,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就算翻遍整個南洋,也要給我找出來,實在不行,去香港!我就不信了,我鐘成禦還找不到一個黎季月!”鐘成禦攥緊雙拳,整個人猶如暴怒的困獸,雙眼發紅地泛著寒光。

紫靈在一旁看得都呆滯住了,她從未見過如此動怒的禦兒,即使是當年蘇凝出事,他默不作聲地離開了孫府,沒有任何言語。

“少。。。少爺。。。那現在該怎麼辦?”趙尋對於找黎季月根本毫無頭緒。

鐘成禦沉寂了片刻,冷沉聲音落地,“既然巴旺市找不到,那就去距離巴望市最近的幾座城市,你去查一查,順便回一趟金蛇島,古堡的書房裡,有我畫她的一張畫,拿去刊印幾份,登報尋人!重金懸賞!”

趙尋聽了,立刻起身,“是!少爺!我這就去辦!”

“快滾!辦不好!我唯你是問!”鐘成禦將床頭旁的花瓶揮手一掃,花瓶摔落在地,零散的花枝散落一地。

趙尋奪門而出,站在走廊上,聽到身後支離破碎的聲音,打了個冷顫,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喊上幾個保鏢,快速離開醫院。

病房裡一片狼藉,紫靈站在一旁,嚇得不敢吱聲,她仿佛看見了當年鐘先生的影子,禦兒真的是越來越像他了。◣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黎季月!你真是個狠心的女人!枉費本少爺如此救你!”鐘成禦下床落地,捂著右%e8%83%b8口的槍傷,將病房裡的擺設,通通掃落在地。

一旁的紫靈擔憂這樣禦兒會牽扯到還未痊愈的傷口,這才幾天,怎能如此大動肝火!

紫靈上前低聲安慰道,“禦兒,你彆這樣!這黎小姐,到底是什麼人?既然她都離開了,何必去尋,她本無意,你又何苦呢?”

鐘成禦一把扯掉掛在牆上的壁畫,砸落在地,回頭正視紫靈,“放%e5%b1%81!老子這背後一刀,%e8%83%b8口一槍,全都是拜那個女人所賜,她欠我一條命,沒想著好好報答我,竟然跟著野男人逃走!既然她無義,也休怪我無情!”

紫靈吃驚地看著鐘成禦,“你說什麼?禦兒,你這身上的傷是因為那個黎小姐?你。。。你喜歡她?對不對?”

“喜歡?嗬嗬嗬!她隻不過是躺在本少爺身下的一個女奴,供本少爺尋歡作樂之用,何來喜歡?她根本不配!”鐘成禦陰沉地冷笑,雙目裡晦暗,凍若寒川般一點點凝結。

“禦兒,這究竟怎麼回事?你不是一直喜歡蘇凝,這怎麼又來了個黎小姐!”紫靈完全淩亂了思緒。

“咣當”一聲,鐘成禦一腳踹開床頭櫃,床頭櫃轟然倒地,怒喝道,“都說了!我不是喜歡!這樣狠心的女人,比表子還無情!喜歡她,她不配!”

“禦兒,你彆動怒!你傷口還沒好,這才幾天。。。”紫靈被一室的狼藉,嚇得言語低了,害怕地看著眼前的禦兒,一個陌生的禦兒。

-本章完結-

☆、番外32重金懸賞(8000)

哈德市,成司漠的洋房裡,黎季月在這裡渡過了五天了,今天是第六天,這些天的相處下來,黎季月對成司漠這個男人卸下了防備心,他總能夠溫文爾雅地和自己說話,帶著自己四處遊玩,更是事事謙讓自己,更不會做出任何出格的事情,唯一就是偶爾牽了牽自己的手。

黎季月有時候也覺得奇怪,這才認識不到六天的人,又是如此一位身份不凡的男人,為何要對自己這麼好!

黎季月坐在梳妝鏡前,木梳滑過如墨般的長發,靈動的水眸,神色幽幽,這些天腦海裡還是會時不時浮現鐘成禦那張邪魅俊美的臉龐,笑得肆虐的樣子!若是他的手術好了,這會兒該是醒了吧,醒了的話。。。若是發現自己逃走了。。。黎季月一想到這裡,禁不住渾身打了個冷顫,根本不敢往下想。

“叩叩叩”一陣敲門聲響起,一位仆人在房門外頭,“黎小姐,少主在樓下等你下去用早餐!您起床了嗎?”

“哦!我這就下去!”黎季月回頭看了一眼門外,起身理了理長長的裙擺,拉開了房門下樓。

黎季月踏步進入飯廳,這成府的飯廳彆具一格,精挑細琢的紫檀木飯桌,四周垂掛著吊蘭,洞開的窗戶旁,枝繁葉茂的吊蘭之間還掛著一副鳥籠,小鳥兒在籠子裡嘰嘰喳喳,歡快地叫著。

黎季月一眼就看見,成司漠依舊是那一襲白衫,站在鳥籠外,一手背在身後,拿著鳥食,一手輕輕地拈著鳥食往籠子裡的食槽裡擱置,籠子裡的小鳥兒不停地啄著食槽裡的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