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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他,如今他要娶我了,你不甘心對嗎?”

鐘傾城怒不可揭,重重地推了一下萍兒,怒斥道:“王錦萍,你裝模作樣什麼?你敢做還不敢當!你害死我娘!我一定會為我娘報仇!”

萍兒任由鐘傾城推了一把,柔弱地往後退,嘴角依舊柔笑著,搖了搖頭,“鐘小姐!我真的聽不懂你在說什麼?你娘?你娘是誰?我為什麼要害你娘?你不要平白無故就給我扣個殺人罪名!”

“王錦萍!你給我裝傻!你太惡毒了!”鐘傾城氣得恨不得殺了萍兒,手臂被身後的周興平一把拽住!

萍兒不予理會鐘傾城呼籲,款款地轉身,走向黎嘯,黎嘯依舊是用複雜深沉的目光盯著鐘傾城,這種似曾相識的感覺越來越濃烈!

“黎大哥!把你隨身攜帶的匕首,借我一用好嗎?”萍兒溫柔無比地對著黎嘯說道。

黎嘯被打斷了思緒,眉頭鎖得很緊,有點莫名地掏出西裝內的匕首,遞給了萍兒,沉聲開口道:“萍兒!你要匕首做什麼?”

萍兒小手輕輕地撫摸著黎嘯的臉龐,低柔道:“做什麼!你很快就知道!那位鐘小姐一直纏著你!我要讓她死心!”

話音剛落,萍兒拿著匕首,朝著鐘傾城,再次靠近!

鐘傾城看著萍兒手中的匕首,那把匕首她認得,那是阿嘯隨身攜帶的匕首!

“王錦萍!你要做什麼?難道你想在這裡殺了我?”鐘傾城身子緊繃,死死盯住萍兒的一舉一動!

萍兒持著匕首,站定鐘傾城跟前,忽地拔出刀鞘中的匕首,鋒利的寒光一閃而出!

“王錦萍!你要做什麼?”周興平有點激動,手掌一把橫在鐘傾城身前!

萍兒好笑地瞥了一眼周興平,繼而又正色對上鐘傾城,將手中出鞘的匕首,放在了鐘傾城手中!

“鐘小姐!拿著!這把匕首歸你了!你有多恨我!現在就用你手上這柄刀殺了我!”萍兒神色淡定,眸色卻是劃過一道陰狠的光芒!

鐘傾城握著寒光凜冽的匕首,抬眸看著萍兒眼中那縷縷得意和挑釁,忽地舉起手中的匕首,朝著萍兒要刺去!

“傾城!不要!”周興平焦急地叫道。

鐘傾城發顫著小手,止住了向前刺進的動作,雙眸盯著手中的匕首抵在萍兒的腹部,隻要往下紮下去,就可以為娘報仇了!

鐘傾城在腦海中想著,異常慌亂!她下不了手!她沒有殺過人!她恨王錦萍!恨不得把她千刀萬剮!

萍兒低頭,望著鐘傾城顫唞的小手,%e5%94%87角劃過一抹冷笑!她早料到這樣一位千金小姐下不了手,不經意間,萍兒小手迅速抬起,一把握住鐘傾城的手,反手握住,快速地朝著自己的腹部刺中!

“啊~~!”萍兒慘叫一聲,麵目痛苦地彎下了腰!

“鐘傾城!你解恨了嗎?”萍兒捂著滲出血的腹部,癱倒在地上,痛苦的神情,目光淒楚地看著鐘傾城。

“萍兒!你~!”鐘傾城神情頓住,小手僵住,手中的匕首正在滴著鮮紅的血!

“萍兒!你怎麼樣了?”黎嘯看見萍兒癱坐在地上,意識到什麼,一下子反應過來,打橫從地上抱起萍兒!

“黎大哥!我好痛!”萍兒躺在黎嘯懷中,小臉泛著痛楚,眼角溢出淚水!撲簌撲簌地掉落。

“我這就送你去醫館!”黎嘯抱著萍兒徑直離開,經過鐘傾城身旁,黎嘯停下了腳步,用複雜不解的目光盯著鐘傾城,夾著一縷憤怒!

“阿嘯!不是。。。”鐘傾城呆滯住,雙眸委屈悲痛地望著黎嘯,腦袋不停地搖著,她想要解釋,卻是不知從何說起,一時間語塞!

“把刀給我!”一道森冷低沉的話語揚起,黎嘯冷眼掃過鐘傾城手上那柄還在滴著血的匕首!

“阿嘯!不是你看到的。。。”鐘傾城語不成調,小手不停地顫唞。

“黎。。。大哥!好痛。。。好痛。。。!”萍兒小手緊緊地楸住黎嘯的襯衣,腦袋窩在黎嘯的懷中,小嘴痛苦地shen%e5%90%9f!

“把刀給我!!”黎嘯冰冷的雙目,口氣越發憤怒!原本以為自己真的和眼前這位女子有淵源,現在看來她真的是一個心機頗深的女子!

鐘傾城小手頓了一下,木然地將手中的刀遞了上去,雙眸緊緊地凝視著黎嘯,黎嘯迅速接過那柄刀,沒有再去看一眼鐘傾城,抱著萍兒快步下樓!

“傾城!我都看到了!是王錦萍自己刺進去的!”周興平上前,盯著落寞失魂的鐘傾城,沉聲開口,想要試圖去安慰她!

“嗬!嗬嗬!你看到有什麼用!阿嘯他一定以為是我要殺她!可是她殺了我娘。。。為什麼?為什麼?到頭來!我和阿嘯的誤會越來越深,距離越來越遠。。。”鐘傾城失魂地自嘲,冷笑望著她們已然消失的背影!

“傾城!你彆這樣!你這樣我好擔心!”周興平長臂一伸,將她緊緊地擁入懷!

-本章完結-

☆、第一百七十八章 心若已死,唯有舊夢(6000+)

出了茶樓,大街上,鐘傾城失了魂地遊蕩著,周興平跟在一旁,擔憂地看著鐘傾城!

大街上,人來人往,黎嘯的汽車早已開出老遠!這是法租界的梨棧大道,鐘傾城走著走著,路過二哥曾經開過的醫館,抬頭望去,醫館已經換了招牌,換成了一家糧食鋪!

鐘傾城繼續往前走,神情恍惚,在茶樓的一幕幕,浮現在腦海,他抱著她離去了!他緊張她!曾經阿嘯總喜歡那樣抱著自己,寸步不離,即使是去鐘府提%e4%ba%b2,也要那樣抱著自己離開鐘府,生怕自己跑了!可到現在,他卻抱著另外一個女人,從自己眼前離去,這該多麼可笑!鐘傾城!你太可悲了!

“賣報咯!天津日報!賣報咯!天津日報。。。”一位孩童背著打著補丁的布包,揮動著手中的報紙,賣力地吆喝著。

鐘傾城抬眸看著眼前吆喝的報童,想起棚戶區的那些孩子,淒淒地苦笑,隨手扯過報童手中的報紙,攥在手中!她也不知為何!隻是想看看,這樣的天津,每天有什麼大事發生!

“小姐!一份報紙一個銅板!一個銅板!”報童追在了鐘傾城身後,稚氣的聲音嚷嚷道。

周興平跑上前,立刻丟了一塊銅板給報童,“小孩!給!那小姐的報紙,我買了!”

“謝謝!先生!謝謝!”報童忙不迭地道謝,繼續吆喝著。

鐘傾城攥著報紙,低頭看著,報紙上大都寫了天津發生的命案,以及哪個督辦長的豐功偉績,鐘傾城漫不經心地掃過,周興平跟在身旁,緊張地凝望著鐘傾城!

鐘傾城將手中的報紙翻過一麵,報紙背麵,赫然熟悉的兩人躍在眼簾,醒目的標題:“黎二爺與王錦萍小姐喜結連理,婚期在即!”標題下更是兩人挽手的圖片,依舊是那一張冷峻不羈的麵容,身旁的王錦萍笑嫣如花,%e4%ba%b2密地依靠在他的肩頭。

鐘傾城僵住了雙腳,站在街口處,雙手顫唞地拿著報紙,雙目緊緊地盯著報紙上的兩人,淚珠一滴滴落下,落在報紙上,浸濕了報紙上的圖片。。。

棚戶區,破廟裡,一群孩子正搶著鐘傾城手中的糖,欣喜地吃著!

“傾城姐姐!黎哥哥怎麼沒來?”小男娃丫蛋嚼著糖,眨巴著大眼睛看著鐘傾城。`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鐘傾城撫摸著丫蛋的腦袋,淒楚地笑了,“你黎哥哥要成%e4%ba%b2了!”

丫蛋聽著,有點懵然,一旁稍大點的小女孩,欣喜地叫道:“傾城姐姐,黎哥哥要娶新娘子了嗎?”

鐘傾城哽咽著苦笑,“是啊!他要娶新娘子了!”朦朧的眼眶,眼前浮現阿嘯帶自己來棚戶區的情景!光景依舊,物是人非了!

“太好了!黎哥哥要娶新娘子咯!小桃子有糖吃了。。。”一群孩子歡快地蹦躂著。

“傾城姐姐!你怎麼哭了?你不開心嗎?”小女娃小桃子盯著鐘傾城婆娑的淚眼,天真地問道。

鐘傾城捂住酸楚的鼻子,忽地起身,朝門外跑去!一群孩子望著鐘傾城落荒而逃的背影,一臉愕然,繼續嚼著口中的糖!

不遠處的橋上,鐘傾城雙手捂住臉頰,失聲痛哭著,羸弱的身子抽泣得發抖,路過的行人,黃包車時不時側目望去!

周興平慢慢地靠近鐘傾城的身後,掏出身上的錦帕,遞給鐘傾城,“他經常帶你來這裡嗎?那些孩子都很可憐!”

鐘傾城抹去眼角的淚水,側目看著周興平,哽咽道:“阿嘯說過,有一天要和我生許多的孩子,可是我連他的孩子都沒保住,孩子就這麼沒了。。。”

鐘傾城忍不住又一次落淚,眼眶的裡的淚水湧出,無法抑製地湧出!

周興平看得心疼不已,輕輕地擁她入懷,輕拍她的後背,輕聲低喃道:“傾城!嫁給我好嗎?讓我照顧你的餘生!我不會讓你落一滴淚!相信我好嗎?”

鐘傾城愣一下,一把推開周興平,擦拭著淚水,躲閃到一旁去,嚴聲回道:“興平!謝謝你!你是一個很好的男子!我配不上你!那日,你和你爹在書房的談話,我不經意聽見了!興平!你爹說的沒錯!我不清不白!不配嫁給你!”

周興平怔了一下,有點意外,他和爹的談話,她竟然聽見了,周興平心裡有點惱怒爹那日說的,上前一把扳正鐘傾城的身子,雙手緊握她的雙肩,清俊的眼睛盯著鐘傾城婆娑的雙眸,鄭重地開口道:“傾城!我爹說了什麼!你不用理會!我是真的想要娶你!想要照顧你一輩子!過去你怎麼樣,我都不在乎!如今黎嘯都要成%e4%ba%b2了!你不該為自己尋條出路嗎?我知道你心裡還放不下他!你隻要答應嫁給我,我會慢慢讓你忘記他!以後我們會有我們的生活,也會有你想要的孩子!你說好不好?讓我照顧你?”

周興平一想到能夠讓傾城為自己生兒育女,情緒抑製不住的激動!

鐘傾城抬眸凝視著一臉認真的周興平,她知道眼前這個男人對自己很好,可是一想到,要和除了阿嘯之外的男人共度餘生,為他人生兒育女,心裡是一萬個不願意!

鐘傾城清冷地撥開周興平緊握著自己的手掌,搖頭道:“對不起!興平!我不愛你!我不會嫁給你!你知道的,我隻愛他一人!”

鐘傾城斷然拒絕了周興平,落寞地往回走,她也不知道自己該去哪裡,她知道自己傷了周興平的心!

周興平被這麼直接冷漠地拒絕,心一陣陣絞痛,事到如今,她還是放不下他!

“傾城!他都要娶彆人了!難道你還想著嫁給他!難道你想做他的妾嗎?”周興平略帶慍怒地敢上前,厲聲質問道。

鐘傾城停下腳步,神情失落地望著周興平,自嘲般苦笑:“妾?我不會給他做妾!我不會和那個惡毒的女人共侍一夫!我這輩子誰都不嫁了!”

鐘傾城淡淡地說完,腳步乏力,背影闌珊離去!獨留周興平站在原地,怔怔地看著鐘傾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