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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你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嗎?“

萍兒在一旁細細地注視著黎嘯極儘痛苦的神情!心弦微微一顫!

“黎嘯!黎二爺!黎嘯!黎二爺!。。。頭好痛!好痛!啊~~!”黎嘯不停地重複著自己的名字,越往下想,頭脹痛得越是厲害!

黎嘯再次緊緊地捂住腦袋,雙腳不停地揣落身旁的物件,將椅子桌子踹得殘肢截%e8%85%bf!

“醫生!醫生!快來人!”萍兒見狀,趕緊朝著門外大聲叫喚道。

醫生帶著兩名男助手進門,瞧見發狂中的黎嘯,立刻下令道:“快!快把他壓製住,我立刻給他打一針!”

兩名男助手上前,想要壓製住黎嘯,卻是被他強大的力氣,甩落一旁,兩名醫護男助手被摔得生疼生疼,醫生無奈地看向萍兒,萍兒立刻會意,朝著門外喊來了四個黑衣手下!

“滾!滾開!我是誰!我是誰。。。”黎嘯對著兩名助手發吼咆哮,發紅的雙目猶如困獸般嗜血!

四個黑衣手下加上兩名助手,這才把黎嘯硬生生壓製住,醫生舉起手中針,朝著他的手臂按壓了下去!

片刻鐘之後,黎嘯雙目直瞪著頭頂的空氣,瞬間昏厥睡去!

“李醫生,黎二爺他病情如何了?他一直叫著頭疼!看他樣子,真的很難受!”萍兒焦急地詢問醫生,一邊扯下旗袍斜襟上的手帕,為黎嘯擦拭額頭上的汗珠。

“錦萍小姐,請放心!他是爆炸後,經過撞擊,腦袋裡麵該是有淤血,隻要按時吃藥,相信淤血很快會清除,這頭疼也就不會再犯了!”

李醫生戴著聽診器,細細地檢查著黎嘯身上的傷口。

萍兒眸色垂了垂,沉%e5%90%9f片刻開口道:“那敢問李醫生,如今二爺失去了所有記憶,是不是代表以後他再也想不起來了?”

李醫生放下耳朵上的聽診器,神情凝重開口道:“這個。。。這個難說!說不定病好了他就想起來了,也說不定他一輩子也記不得!這個要看機緣巧合!”

萍兒聽著,眉色輕輕地舒展開,若有所思地凝視著那張沉睡中冷峻的臉龐,那雙蹙著劍眉的眼眸,斂聚著男人濃烈的英氣,那張薄涼的%e5%94%87緊緊抿著,紅突的喉結,如磐石般發硬!

萍兒的手,輕輕地撫摸著男人的臉龐,一處一處輕輕地觸碰,帶著難以掩飾的激動和喜悅!

“黎大哥!或許真的是天意!讓我們倆可以重新認識!重新來過!”

就在萍兒癡醉之際,房門被輕輕叩響,門外響起領頭人的聲音:“錦萍小姐,有事彙報!”

萍兒聽著,替黎嘯拉緊了身上的薄被,立刻起身,踏步走向房門,打開房門!而後又輕輕合上!

“有何事彙報?”萍兒立刻變得言語冷漠。

“錦萍小姐,果然不出你所料,那個鐘小姐來池園了,她現在門外,硬是要闖進來,人已經被我攔下來了!隻是她身旁還跟著二爺的左右手少傑,那個少傑正在門外和我們的弟兄廝打,那架勢,像是要硬闖池園!現在也被攔在門外!“領頭人如實彙報。

錦萍聽著,%e5%94%87角微微上揚,手中的手帕輕輕地劃過領頭人的肩頭,輕笑道:“嗯!做得好!我會對你重重有賞!”

領頭人一聽,心下大喜,立刻激動地跪地道:“謝謝錦萍小姐!”

“錦萍小姐,那接下來該怎麼辦?”領頭人試探般問道。

錦萍細長的眼眸斜睨了一眼領頭人,媚笑中夾著陰狠:“你去把少傑叫進來!叫到書房裡來!至於那個女人,就讓她呆在池園外邊,沒有我的命令,誰都不許讓她進來!她愛呆多久就讓她呆多久!”

池園大門外,鐘傾城和小翠站在大門旁,眼見著少傑被剛才的領頭人帶進池園!

池園的鐵門被緩緩地合上,門口依舊站著兩個黑衣手下,緊緊地盯著鐘傾城!

“小姐!陽光有點大,我們在一旁坐一會吧!”小翠扇了扇脖子間的熱氣。

鐘傾城瞥了一眼一旁的石階,卻是不動聲色,挪不開腳步,雙眸緊緊地盯著池園內那棟宏偉的建築,那扇熟悉的窗戶,阿嘯他的傷到底怎麼樣了?好點了嗎?

書房內,書桌上,一杯茶靜靜地騰著熱氣,萍兒坐在書桌後的大座椅上,雙手往雙邊扶手上輕輕一放,眉色上浮,%e5%94%87角的笑意蔓延開!

“錦萍小姐,少傑帶到!”

少傑徑直推開書房的門,大跨步踏進書房內,怒目瞪向悠然自得萍兒,劈頭蓋臉質問道:“萍兒小姐!何時二爺的池園變成你的地盤,任你在此胡作非為!我們的大嫂還在大門外!你想鳩占鵲巢到什麼時候?”

萍兒緩緩地闔了闔茶杯蓋,輕輕地吹散了熱氣,微微抿了一口熱茶,挑眉笑道:“少傑!我知道你是黎二爺最得力的右手!更知道你對他忠心耿耿!其實我也一樣,我對二爺可是情真意切,我不會害他的!二爺這次遇襲,是遭到三井家族派人,如今三井大少爺來天津了,務必要為他的%e4%ba%b2弟弟報仇雪恨!我現在池園,一來為了保證二爺的安危!二來可以有助於二爺養病!”

“二爺他在哪裡?他傷得嚴重嗎?”少傑心急地追問,這是他此刻最關心的!

“他就在自己房間裡,傷得挺重的,尤其是腦袋,已經失去了記憶!每天頭疼欲裂!”萍兒凝眉訴說著。

“失去記憶?怎麼會這樣?三井!!我一定要手刃三井家族的人!”少傑憤怒地攥緊了雙拳!

萍兒瞥了一眼少傑緊緊攥住的拳頭,淺笑道:“少傑!二爺的仇我必定會幫他報!無論付出什麼樣的代價!”

少傑聽著,不屑地掃了一眼萍兒,嗤笑道:“萍兒小姐,你對二爺這份心思,恐怕用錯地方了!你應該知道二爺一直癡心我們大嫂鐘傾城,他是不會接受你的!何況一直以來,二爺和鐘小姐已經是天津城裡公認的一對!你還是少在這癡人說夢了!”

萍兒低頭淺淺地酌了一口茶水,抬眸對上少傑,輕笑道:“是嗎?或許是以前,我還真沒把握二爺會接受我,不過如今他連記憶都沒了,我可以和他重新開始!”

少傑嗤之以鼻,指著萍兒冷笑道:“你這個女人!你想這麼瞞天過海!我少傑不會同意!我不會讓二爺就這麼被你蒙在鼓裡!二爺病一好,我第一個告訴二爺真相!”

萍兒重重放下手中的茶杯,茶水被濺了出來,陰狠的眸光,譏笑道:“少傑!我記得你在撫州還有一個年過七旬的奶奶,老人家年紀大了,不該孤身呆在那裡,我已經派人替你去接她老人家了!”

“你~~!王錦萍!你敢對我奶奶下手!我第一個斃了你!”少傑憤怒地燒紅了雙眼,氣憤得想要上前捏碎眼前的女人!她觸及了自己最大的底線!

萍兒緩緩起身,神情異常平靜,繞到少傑身後,冷笑道:“少傑!彆激動!我不會對一個老人家下手!我隻是希望你能不再插管鐘傾城的事,對她的事做到充耳不聞,閉目不見,事不關己而已!”

少傑怒氣未消,身子卻是僵在了原地,想到奶奶,於心不忍!

萍兒側目看向一臉怒氣的少傑,靠近他耳邊輕聲笑道:“少傑!我相信你一定會是個孝順的好孫兒!一定不會讓你奶奶失望!”

“曉東呢?他人在哪裡?”少傑厲聲問道,麵目沉冷,這是他第一次這麼不想看見一個女人!

“他沒事!傷到%e8%85%bf了!在樓下的客房養傷!你可以下去看他!”萍兒身子柔柔地依靠在書桌旁,很是自然地說著,此時此刻,她知道少傑這個右手,已經被自己拿下了!

少傑徑直走出書房,快步下樓,朝著客房走去!⊥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走廊上,萍兒望著少傑離去的背影,%e5%94%87角浮起深深的笑意,繼而轉身朝著黎嘯的房間踏去,從現在開始,她要她的黎大哥的記憶中,隻有她萍兒這麼一個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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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落黃昏,天際染上了一片晚霞,池園大門外,蔓藤在鑲黃的夕陽下鍍上了一層光芒!微風吹過,枝葉微微顫動著!

大門口的石階上,鐘傾城靜靜地坐在大石頭上,腳跟處安靜地矗立著那一箱行李!

鐘傾城柳眉緊蹙,大大的水眸時不時朝著大門口張望,一次又一次的張望,換來的是無儘的失望,內心卻是越來越波動不已,從晌午到落日,少傑進去了一個下午,卻是再也沒有出來!阿嘯他的傷真的那麼嚴重嗎?

小翠氣喘籲籲地從遠處跑來,懷中揣著用紙袋包裹著幾個熱乎乎的大餅,小手扯了一塊,遞給鐘傾城,開口道:“小姐!小姐!吃塊大餅吧!我跑到路口,剛好有個賣大餅小鋪!你都快一天沒吃飯了,將就著吃點吧!”

“不吃!吃不下!”鐘傾城目光斜睨著大鐵門,口氣佯怒地回道。

小翠一口一口嚼著大餅,望了一眼紋絲不動的鐵門,沒好氣地開口道:“小姐!你都看著那個大鐵門一下午了!米水未進!你好得吃點吧!吃飽了才有力氣等下去!”

小翠第一次看見小姐這樣失神憂愁的樣子,這比老太爺過世時,還要來得嚴重!小翠循目又一次看了一眼那一扇鐵門,其實小翠也很想知道這池園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小姐!你吃點吧!二爺他吉人自有天相,肯定不會有事的!”小翠低聲安慰著,她心裡也何嘗不擔心黎嘯!

鐘傾城垂眸,瞥了一眼小翠手上,那張還冒著熱氣的烙餅,伸出手,停頓了幾秒,終是接過手中,扯了一塊,放在口中慢慢嚼了起來。

吃著吃著,鐘傾城隻覺得肚子裡一陣熱浪襲來,翻滾不已,眉頭緊緊地擰在了一起!

“小姐!你怎麼了?是不是這大餅太難吃了。。。”還不待小翠說完話,鐘傾城立刻起身,轉向身後的藤蔓!

“嘔~~!嘔~~!”鐘傾城趴在藤蔓根部的泥土裡,灼心般往外嘔吐,將才吞進肚子裡的烙餅,通通吐了出來!

“小姐!小姐!你怎麼了?你可彆嚇小翠!你這是怎麼了?”小翠在一旁著急得直跳腳。

“嘔~~!嘔~~!”鐘傾城拚了力地往外嘔吐,吐得淚水溢上了眼角,吐乾了肚子裡的東西,又是嘔了出了些許水來,最後不停咳了起來!

“咳咳咳!”鐘傾城無力地癱坐在大石頭上,咳了一陣子,才覺得舒坦了很多!

“小姐!小姐!你怎麼了?要不要去看醫生?”小翠抱著烙餅,半跪在鐘傾城膝蓋前,關切地詢問。

鐘傾城小手拍了拍%e8%83%b8口,不經意間又一次瞥見了小翠懷中的烙餅,惡心燒心的感覺又一次從肚中襲上了喉嚨,立刻撇過頭去,不悅地開口道:“小翠!你買的那都是什麼啊?難吃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