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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爺!鶴爺那裡,大化碼頭勞工分班結派,有點混亂!”少傑繼續彙報著,他的心思一直想著可以搶來大化碼頭,礙於鶴爺和二爺的交情,二爺遲遲沒有動手。

“這個我已經猜到!昨日,鶴爺找我談過,要把大化碼頭作為她義女的陪嫁之物,讓我娶她的乾女兒!”黎嘯繼續酌了一口手中的酒,神情淡漠。

“娶他女兒?二爺,你該不會是答應了吧?那鐘小姐豈不要傷心死?我看那鐘小姐可是豁出去跟了你!“李戚露出萬分的驚訝。

黎嘯掃了李戚一眼,淡漠開口道:“你覺得我會答應?我黎嘯會是那種靠女人的男人?”

李戚會意笑著,為自己倒了一杯酒,調笑道:“黎二爺果然情深意重!那鐘小姐算沒跟錯你!”

。。。。

夜深了,黎嘯談完事,輕聲回房,坐在床沿,仔細地端詳著熟睡的容顏,有一種心安恬靜的感覺。

粗糲的手掌輕輕地劃過她的臉頰,揉了揉她的小臉蛋!

“阿嘯!你回來了!”鐘傾城迷懵中低喃著問道。

“被我吵醒了?”黎嘯掀開被褥一角,鑽了進去,一把摟住那柔軟的身子。

“沒!我一直在等你!”鐘傾城喃喃回道,黎嘯下樓後,自己就一直睡睡醒醒,時不時瞥向床側。

“等我?難道你還想和我%e4%ba%b2熱?嗯?”黎嘯狡黠笑著,被褥下不安分的手掌摩挲著她的身子。

鐘傾城立刻抓住那隻手掌,解釋道:“不是!不是!我想跟你說,我明日想回家,我好久沒回去了!我想娘和爺爺他們了!”

黎嘯聽著,會心一笑,想不到上次跟她交代的,她都聽進去了,%e5%90%bb了%e5%90%bb她的額頭,開口道:“我陪你一起回去!”

鐘傾城立刻拒絕道:“不用了!阿嘯,讓我自己回去!你不是也忙嗎?”被褥下的一雙小手被男人緊緊地攥住,讓自己動彈不得。

黎嘯手掌輕輕地摩挲著她的柔軟,低醇的聲音在她耳畔響起:“你這是關心我?還是想回去看什麼人?”

黎嘯察覺到這小女人有點不對勁,一想到鐘家,他第一個想到曾經的勁敵鐘齊麟,雖說前陣子去鐘府談婚事,並未見著他,也難保傾城不會遇見他,他一遇見傾城,定會死纏不休!一想到這裡,黎嘯心裡就不痛快。

“阿嘯!你不用擔心!我三哥他已經好陣子沒住在鐘府了,小翠告訴我的!我就想回去看看爹娘,爺爺!”鐘傾城清楚知道黎嘯在擔心什麼,柔聲解釋著,眸光閃過一抹慌張。

黎嘯沉思了片刻,更緊地摟住懷中的小女人,手掌輕輕地拍了拍她的%e8%87%80部。

“那我到時候去鐘府接你回池園!”

“嗯!好!那你明天晚上去接我!順便留在家裡一起吃個飯!”鐘傾城小腦袋緊緊地貼著他的%e8%83%b8膛,低低的說著。

黎嘯的手掌越發滾燙,體內的火焰又一次被點燃,嘶啞地問道:“傾城,你剛才是不是睡夠了?”

鐘傾城感到男人的異樣,那雙上下其所的手掌,她心下立刻明了,一下子闔上雙眸,緊張地回道:“我要睡了!”

“來不及了!”一道擲地有聲地蠱惑聲,黎嘯壞笑著拆開白色對襟衫,精壯的身軀覆身而上。

鐘傾城感受著他再次襲來滾燙的身軀,羞惱地叫道:阿嘯!我後悔了!我不該跟了你!”

“你說什麼?”黎嘯蹙起了眉頭,一把捏住了她的下頜,神情微怒。

鐘傾城一把拍下黎嘯的手掌,小腦袋朝旁邊一瞥,沒好氣地開口道:“你老是對我做那個事!你再這樣!我就不跟你成%e4%ba%b2了!”

黎嘯這才恍悟過來,勾%e5%94%87邪笑著,手指輕抬她的下頜,邪魅地回道:“不跟我成%e4%ba%b2!你要找誰?都是我的人了!還想著嫁給誰?”

“哼!所以我才說我後悔了嘛!”鐘傾城哼了一聲,稍稍地挪動了身子,想要和他隔開一些。

黎嘯一下子就察覺到了,一把拉緊她的身子,跟緊地貼住,嘶啞地低醇聲:“傾城,亂說話!接受處罰吧!”

話音剛落,男人靠著強大的力氣,很快就把身下女人製服得動彈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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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嘉盛麵粉廠,胡巧兒依舊去上工了,大辮子盤在頭上,包裹著藍布,身上套著灰布套衫,下`身穿著黑布褲,一雙黑色的布鞋。

大病初愈,一張小巧的臉頰略顯蒼白,手裡不停地倒騰著放料槽中的小麥!身旁的幾個女工時不時抬眼偷偷地瞅了她兩眼。

有一位女工終於忍不住開口問道:“巧兒!你跟蔡老板是什麼關係?昨ri你暈倒了!我看見他把你抱走了!後來你去了哪裡?”

(備注:蔡老板即是蔡曉東,民國時期,一些底層人民對一些不明身份卻顯得有錢的人,都會簡單稱作老板,而東哥是認識曉東才那麼稱呼)

胡巧兒這才明白,為啥大早上一來,每個人眼神都怪怪的,就連李經理都對自己笑,原來都是因為昨日東哥抱走自己!可是一想到昨夜看見的那個女歌星,和他那麼%e4%ba%b2密!自己和他能有什麼關係,難不成告訴他們說自己是他眼中的可憐蟲!

“沒什麼關係!他送我去醫院了!後來我吃了藥就好了!我就自己回家了!”胡巧兒淡淡地回道,她不想告訴彆人,她去過他的住處,免得人多嘴雜,非把自己說成什麼。

“真的嗎?蔡老板現在可是管著整個嘉盛,那麼一個大老板,怎麼會關心我們這些小女工,巧兒,你真的和她沒什麼關係?”另一位女工狐疑地追問道。

“真沒什麼關係!他隻不過剛剛接手嘉盛,想要關心下工人罷了,不是前陣子才罷工嘛!”胡巧兒垂眸,隨口回著,一邊用木搗倒騰著料槽裡的小麥,分開麥殼和麥子。

其他女工都互視了一眼,有的神情看上去有點失落,有的卻還是一臉不信!失落的女工是想著能夠巴結下巧兒,不信的女工依舊覺得巧兒的話不可信。

“不過話說回來,我們的這位蔡老板還算是年輕有為,長得也俊俏!該是有不少姑娘傾慕他吧!”一位女工紅著臉,有點羞澀地說著,女兒家總有那麼些個小心思。

“哎,天津城這些有點錢的男人,早就被那些個千金小姐,名媛歌星給攬去了!”另一位女工有點憂傷地說著。

這些個女工時不時地說上幾句話,胡巧兒安靜地聽著,這些女工有幾個年紀大的婦人,也有兩三個和巧兒一般大的小姑娘,隻不過論起相貌,當屬胡巧兒長得最為俊俏,皮膚白樣貌秀氣,尤其是笑起來那對梨渦,看著讓人暖心!

“快彆說話了!李經理來了!”一位女工神色緊張地低聲提醒道。

女工們都意識到,趕緊閉上了嘴,加快手中的動作,乾著活!

胡巧兒抬眼偷偷望去,一眼瞥見西裝革履的李經理,以及李經理身後那具熟悉的身影,是東哥,今日他披了一件褐色的皮夾克,高大的身軀,站在一旁的李經理明顯地矮了大半個頭!

胡巧兒感覺到曉東視線朝著自己這裡轉過來,趕緊埋下了頭,手裡迅速地倒騰著木搗,時不時俯身,從麻袋裡搗出小麥,添加到料槽裡。

曉東站在原地,目光定格在了胡巧兒的身上,一旁的李經理依舊孜孜不倦地彙報著奉承著。

她今天怎麼就來上工了!不是昨兒才生病了!這麼快就好了!難道她很卻錢?難道是她那個煙鬼老爹又欠債了?

曉東在心裡納悶著,眉頭微微蹙起,看著那抹嬌小的身影,一身的粗衣麻布,埋頭忙碌著,和昨日的穿著鮮亮旗袍的她,有著天壤之彆!.思.兔.網.

曉東不受控製地邁開腳步,朝著胡巧兒走去,下了台階,一旁的李經理眼瞧著,立刻停下了話語,尾隨著跟上。

料槽的搗料機發出“碰碰“的聲響,麥殼時不時飛揚而起,黏在了每個位女工的衣服上。

曉東站定胡巧兒身旁,一旁的女工都停下來看向曉東,些許個年輕的女工露出羞澀的神情。

胡巧兒意識到有點不對勁,總覺得身旁有一股強烈的氣勢,立刻抬頭望去,一眼望進曉東那雙深沉的目光裡。

“你身體好點了嗎?怎麼今天就來上工了?”曉東依舊是那副不冷不熱的口氣。

“好。。。好多了!”胡巧兒有點不知所措地點頭回道,她感覺到四周奇異的目光。

胡巧兒緊緊地攥著手中的木搗,心裡嘀咕著昨ri你不是才說看自己好了很多,還驅趕自己,現在怎麼又跑來關心,這到底唱得是哪出!

“在這裡做得還習慣嗎?”曉東自己也不知道為何,隨口問出這麼一句話,一旁的李經理立刻露出一副諂笑盯著胡巧兒。

“啊?”胡巧兒被這麼一問,有點不自在,擺弄了下手中的木搗,點了點頭道:“習慣。。。習慣!”

胡巧兒心裡再次嘀咕著,反正習不習慣都這樣過來了,就算自己說不習慣,你也不可能把自己接走,還問做什麼!

曉東處在原地站了片刻,打碎的麥殼時不時飛向曉東的身上,些許沾到了他的頭發上!

曉東也不知道為何,就想要關心一下,總覺得昨日對她那樣,心裡說不出的愧疚還是怎麼了!

“東。。。蔡老板,這裡很臟!你不要一直站在這裡,待會會臟了你的衣服!”胡巧兒如坐針墊一般,怯生生地開口道。

胡巧兒對曉東站在自己身旁,站了這麼久,覺得是莫名其妙,又說不出的感覺!有些驚喜,更多是緊張!她越來越搞不懂東哥到底想做什麼。

曉東正了正神,再次看了一眼胡巧兒,沒有再說什麼,轉身離去,李經理回頭看著胡巧兒笑了笑,繼而又跟上曉東,朝著嘉盛彆的車間去了!

胡巧兒感到曉東離去了,一下子鬆了一大口氣,曉東一離去,其他女工立刻都圍了上來,將胡巧兒團團圍住!

“巧兒!還說你跟蔡老板沒關係!他大早上來,就奔著你這裡,我看他剛才站在你身邊,看了你好半晌!我肯定他對你有那個意思!”一位女工興奮地說著。

“對啊!巧兒!若是能被蔡老板看上可是你的福氣,你就趕緊跟了他去,也不用在這裡跟著我們受苦,就算他不能娶你,做個外室也不錯,至少不愁吃穿!”

幾個女工七嘴八%e8%88%8c地說著,胡巧兒卻是淡淡的憂愁,隻有自己心裡最清楚,哪裡是這麼回事!還記得那夜自己偷偷地跟在他身後,想著能夠報恩,即使做他的丫鬟也好,可是他那麼絕情地拒絕自己!

若是他真的看得上自己,哪裡還在乎什麼名分,若是沒有他,自己早就淪落風塵了!何至於有今天!就算是報恩,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