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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會就到!”

“你乾爹是誰?”黎嘯瞥了一眼萍兒,沉聲問道。

還不待萍兒回答,棲瓊上前介紹道:

“二爺!她乾爹就是鶴爺,她就是前陣子鶴爺剛認的義女萍兒,現如今都隨了鶴爺的姓,叫王錦萍,不過大家還是喚她萍兒!這丫頭可有膽量了,為鶴爺挨了一刀!”

萍兒羞澀般笑著,抬眸看向黎嘯,開口道:“二爺,瓊姐她過譽了,萍兒隻是一時救人心急,沒想那麼多而已!想不成乾爹他宅心仁厚,認我為義女,實屬萍兒之幸!”

黎嘯雙眼微眯,略有所思開口道:“你就是那個癩頭三的女兒?”

此話一出,萍兒怔了一下,很快又恢複了溫婉的笑容,溫順般開口道:“是!二爺!我就是那個癩頭三的女兒!我爹他做了背信棄義之事,幸得二爺仁慈,放過我爹!他現在也為自己的過錯,付出了該有的代價!”

“你怎麼會在袁府?又怎會救了鶴爺?”黎嘯狐疑地追問道,他不想王齊鶴收了一個不明不白的義女,以防有害人之心!

“二爺!萍兒原先是袁府的丫鬟,救我乾爹純屬無心之舉,恰巧撞見!”萍兒落落大方地回道,一雙細長的眸子渴望般仰望著黎嘯。

黎嘯收回目光,沒有繼續問下去!畢竟這不乾自己的事!癩頭三那件事已經過去!如今出了更大的叛徒,還是個堂口老大!這件事更為棘手!

一旁的鐘傾城一直看著萍兒,如今一身華貴打扮的她,和那日小丫鬟的模樣,簡直有著天壤之彆!鐘傾城清楚地記得那日她說過的話,她說她喜歡黎嘯,說她不認命!不知為何,一股不安的憂心湧上心頭!

就在這時,王齊鶴踏進客廳,笑聲朗朗道:“二爺!你來得比我還早啊!走!一起上去見袁先生!”

“鶴爺!正說著你!你就來了!”棲瓊立刻拂絹打著招呼。

“哦?說我?說我什麼?”王齊鶴濃眉一挑,粗啞的嗓音開口問道。

萍兒立刻上前挽起王齊鶴的手說道:“乾爹,我正跟大家說您待人宅心仁厚!待兄弟義薄雲天!”

“哈哈哈!萍兒啊!你這閨女小嘴就是甜!討人喜!討人喜啊!“王齊鶴拍了拍萍兒的手背笑道。

萍兒羞澀地笑著,偷偷地抬眸去看黎嘯,他正一臉柔情地凝視著鐘傾城,萍兒臉上的笑容漸漸地僵住了,立刻朝王齊鶴開口道:“乾爹!二爺等了有一陣子!你們趕緊辦正事去吧!”

王齊鶴讚同地點了點頭,對著黎嘯開口道:“黎二爺!我們樓上請吧!袁先生還等著我們!”

黎嘯拉著鐘傾城的手,連連不舍地置在手心,柔聲道:“傾城!我去去就來!你和瓊姐她們先玩一會!我很快就下來!”

☆、第一百四十五章 使心作倖,萍兒回憶

黎嘯拉著鐘傾城的手,戀戀不舍地置在手心,柔聲道:“傾城!我去去就來!你和瓊姐她們先玩一會!我很快就下來!”

一旁的人見了都禁不住竊笑著,王齊鶴更是搖頭笑著,早就聽聞黎嘯這段日子被一個女人迷得神魂顛倒,如今一見,果真如此!

萍兒臉色越來越暗,嘴%e5%94%87緊緊地抿著,一顆心像被拉扯一般痛,小手在袖子下緊緊地攥著!

“哎呦!二爺!你就放心去吧!我會照看好鐘小姐的!看你緊張的!”棲瓊笑得合不攏嘴,和一旁的王齊鶴對視了一眼,也是搖著頭!

“黎嘯!你要做什麼就去做吧!我呆在這好好的!”鐘傾城有點難為情了,一把抽開自己的手,不經意間對上萍兒的眼睛,四目相接,一陣寒意!

黎嘯朝著鐘傾城微笑著,繼而轉身朝樓上走去!

“萍兒!跟我一起上去拜會下袁先生!你原先是袁府的丫鬟,如今收你為義女,去答謝下袁先生!”王齊鶴很是自然地說道,他四十有餘,早些年致命處受了傷,膝下無兒無女,如今收了這麼一個女兒,自是心疼得很!

萍兒一聽,麵露喜色,卻是怯怯般推卻道:“乾爹!你們男人談事,我一個姑娘家,在一旁不太好吧?”

“沒事!走!跟乾爹上樓去!”王齊鶴洪聲擺手道,說罷就往樓上去,萍兒立刻上前攙挽著跟隨上,雙眼盯著走在前頭的黎嘯,%e5%94%87角浮起一抹得逞的笑意!

鐘傾城抬眼看著萍兒跟隨著黎嘯往樓上去,雖說這中間還夾著一個鶴爺,卻也是說不出的滋味!

直到黎嘯消失在二樓的樓梯口,鐘傾城還緩不過神來!

棲瓊見著,笑著在一旁調笑道:“鐘小姐?舍不得啦?”

鐘傾城回過神來,看向棲瓊,有點尷尬地搖頭道:“沒!沒什麼!瓊姐!”

棲瓊拉過鐘傾城的手,淺笑道:“鐘小姐的事我多多少少聽手下說了些,你現在住在池園,打算就這麼跟著二爺了?”

鐘傾城愣了一下,臉霎時間紅透了,立刻回道:“我隻是一時間沒地方去,暫時住兩天,明天黎嘯就會去我家提%e4%ba%b2了!”

棲瓊聽著,會意地笑道:“也對!鐘小姐可是大戶人家千金小姐,可不能這麼沒名沒分地跟了人,一定要明媒正娶娶你過門!”

“嗯!我娘從小也是這麼跟我說的!”鐘傾城連連點頭道,其實心裡卻是越來越不這麼想了!

“鐘小姐,打麻將不,來!一起打兩圈!今兒我手氣可背了!”棲瓊說著拉著鐘傾城往麻將桌上湊。

鐘傾城其實不是很愛打麻將,可是看著瓊姐盛情難卻,而自己眼下無事可做,就打上兩圈!

“鐘小姐!請!”一位太太很是識趣地為鐘傾城讓了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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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到了晌午,二樓,會客廳門打開了,黎嘯談完了事,跨步而出,才踏上走廊。

“二爺!等等!”一聲清脆的叫聲在身後響起,萍兒從會客廳裡追隨了出來。

“你有何事?”黎嘯止住腳步,轉過身來,淡淡問道。

“二爺!可否借一步說話?”萍兒靠近黎嘯,朝著走廊的儘頭的陽台指了指。

黎嘯星目淡淡掃了一眼萍兒,沉%e5%90%9f片刻,沒有言語,朝著陽台走去!

萍兒見著,%e5%94%87角輕輕上揚,踏著高跟鞋緩步跟上。

陽台上,大晌午了,陽光明晃晃的,陽台下的花園散發著陣陣花香,飄蕩在空氣中!

黎嘯掏出了一支煙點燃,直視前方,深深地吸了一口,淡聲開口道:“說吧!找我有何事?”

萍兒緩緩地站在了黎嘯的身旁,定了定神,開口道:“二爺!恭喜你!吳堂口的老大被除了,以後吳堂口直接歸您手下了!就連嘉盛麵粉廠以後也是二爺您的了!真是可喜可賀!”

“你跟我說這個!是打算跟我要討賞吧?”黎嘯側目瞥向萍兒。Ψ思Ψ兔Ψ網Ψ文Ψ檔Ψ共Ψ享Ψ與Ψ在Ψ線Ψ閱Ψ讀Ψ

“二爺!您誤會了!萍兒隻是想要恭喜二爺!”萍兒小心翼翼地說著,不停地觀察著黎嘯的表情。

黎嘯側目,對上萍兒那雙細長的眼眸,冷笑道:“嗬!恭喜?真的隻是恭喜?嘉盛麵粉廠原本是吳堂口老大吳兆熊的,如今吳兆熊已死,嘉盛麵粉廠成了眾人眼中的香餑餑,更是你乾爹的囊中之物,你剛才卻是極力勸你乾爹,將麵粉廠讓給了我,就因為你的幾句話,就讓我黎二爺輕而易舉得到一個麵粉廠,說吧!想要從我這裡得到什麼?”

萍兒對黎嘯的那雙深邃的星目,在陽光下璀璨發亮,心旌蕩漾,一下子失神地看著。

黎嘯看到萍兒那樣出神地看自己,立刻回正視線,冷聲道:“既然你不想說!那就當我沒問過!”

話落,黎嘯轉身就要離去。萍兒眼見著自己日思夜想六年的人就離去,眉間一緊,大聲叫道:“黎大哥!你真的忘記我了嗎?”

黎嘯聽著這聲音,這叫法,似曾耳熟,立刻回頭過頭來,蹙眉問道:“你是誰?”

萍兒朝著黎嘯邁進了一步,隔著半步的距離,雙眼癡癡地望著黎嘯,徐徐地開口道:“黎大哥!你還記得六年前那個賣花的小姑娘嗎?下著大雪,在歌舞廳門口賣花!黎大哥總是用一塊大洋隻買她一枝花!那時候的小姑娘饑一頓飽一頓,爹欠了很多的賭債,若是沒有黎大哥那些大洋,恐怕我和娘早就餓死街頭了!”

那個時候,萍兒就記住了黎嘯這張麵孔,一個長相英俊,身份高貴的男人!一直到後來才知道,他是天津的黎二爺!

黎嘯盯著萍兒的臉頰看了片刻,思緒了片刻,終於有點想起來了,詫異開口道:“你就是那個賣花的小姑娘?”

“嗯!!黎大哥!你終於想起萍兒了!”萍兒激動地連連點頭,眼眶裡盈滿了晶瑩的淚光。

黎嘯看著眼前的萍兒,內心禁不住感歎時間飛快,想不到當年半個人大的小姑娘如今已經長這麼大了!

“那日我懲治癩頭三,你為何不說?或許那ri你說了,說不定我會放過癩頭三!”黎嘯沉聲問道,帶著些許試探!這一點上,黎嘯有點疑慮,他對人的防備心向來是很警惕的。

萍兒咬了咬%e5%94%87,低聲開口道:“因為。。。因為我知道黎大哥是個重情重義之人,我就是怕我說了,若是對我爹懲罰的不公,會讓黎大哥為難,會落人話柄!我想著有機會再跟黎大哥說!”

黎嘯聽了,淡淡地神情,點了點頭,心想著還算是識大體的姑娘,繼續問道:“如果沒記錯!癩頭三進商會三年有餘,這三年你都知道黎大哥就是黎二爺?”

“嗯!萍兒一直都知道!”萍兒點頭承認道,一雙眸子泛著濃濃的渴盼!看著黎嘯的反應,萍兒內心越來越開心,雖說隻是簡單詢問!卻聽得出!黎二爺他記得我!看來這六年的等待沒白費!

黎嘯吸著手中的煙,優雅地彈了彈煙灰,若有所思問道:“這三年多你一句都沒說,為何今天要告訴我?”

這一問,將萍兒給愣住了,事實上,不是自己不想說,而是自己一直在等機會,等著有遭一日,能夠漂亮高貴地站在他麵前,成為可以配得上他的女人!

“怎麼不回答了?”黎嘯擰滅手指間的煙蒂,冷聲質問道。

萍兒回過神來,立刻開口道:“二爺!不是萍兒不想說,而是萍兒怕說了,會讓二爺覺得萍兒想要攀附權貴!怕二爺誤會!幸好鶴爺收了我當義女,如今不怕二爺誤會了!所以萍兒想說了!萍兒想要感謝二爺,感謝當年的黎大哥,所以今日我才會勸說乾爹,把麵粉廠讓給你!”

黎嘯看著萍兒真切地神情,蹙著的眉頭漸漸舒展開,她所說的一切都在情在理!

黎嘯低醇的嗓音開口道:“萍兒!若是他ri你有所求,可向我黎二爺開口!嘉盛麵粉廠的心意我收下了!”

萍兒聽著,心頭泛喜,立刻回道:“萍兒現在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