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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年他在日租界過得風生水起,靠著日本人的庇護,開大煙館,賣煙土!那批煙土一旦落入過雲龍手中,不知又要坑害多少家庭,家破人亡!妻離子散!”

黎嘯頓了頓,看著呆滯住的鐘傾城,目光深幽繼續說道:“傾城,我雖為渡口商會的黎二爺,是第一把交椅!可是我手下的那些堂口,還是有很多人背著我做些私販煙土,倒賣軍火,逼良為娼的事!若是我不狠狠地懲治癩頭三,不給他們一點震懾,他們會更加猖狂!你懂嗎?”

鐘傾城震驚地看著眼前的黎嘯,她沒想過那麼多,原以為自己隻是一片同情心,卻不料這裡麵牽扯這麼多的幫派內務,甚至是民族大義,比起自己的同情心,一下子顯得渺小很多!

鐘傾城有點愧疚地低下頭,輕聲說道:“對不起!黎嘯!我真的不知道這些!對不起!”

黎嘯手指溫柔地勾起鐘傾城的下頜,柔聲回道:“不要說對不起!該說對不起的人是我!我不該跟你說這些事!”

鐘傾城連連搖頭道:“不是的!黎嘯!你應該告訴我的!這樣以後我就不會那麼衝動了!”

黎嘯聽到鐘傾城說道以後這個詞,內心一陣欣慰,一把擁過鐘傾城的身子,抱在懷中,很是溫柔地抱在懷裡!

這一刻,鐘傾城竟然沒有想要去推開黎嘯,她突然覺得眼前的這個男人,內心背負了很多自己不知道的事,她想給他一點安慰!僅僅一個擁抱也可以!

良久之後,黎嘯終於戀戀不舍地鬆開了鐘傾城,第一次她可以這樣不推開自己,讓自己抱著這麼久!

“走!我們去看看曉東,把那些孩子哄得怎麼樣了?”黎嘯拉著鐘傾城的手說道!

鐘傾城點了點頭,小手突然想要掙開黎嘯的手掌,因為覺得不妥!畢竟黎嘯是個男人!男女授受不%e4%ba%b2的道理,鐘傾城懂得!

黎嘯發現了端倪,越發用勁地緊緊攥住鐘傾城的小手!

“黎嘯!你不要老是拉著我的手!”鐘傾城終於忍不住,大聲嚷道。

黎嘯回頭看著鐘傾城,微怒地開口道:“你能不能像剛才一樣,乖乖地讓我抱!現在也乖乖的讓我牽著你的手!”

鐘傾城聽著,臉頰泛紅,有點結巴地回道:“那。。。那。。。那剛才是因為我心有愧疚,所以才讓你抱下,想安慰你!你彆得寸進尺!”

黎嘯聽著,立刻鬆開了手,轉而大手一攬,緊緊地摟住鐘傾城的腰,往裡攥,霸道地說道:“我就喜歡得寸進尺!”

“黎嘯!你再這樣我就不理你了!”鐘傾城執拗著想要掙%e8%84%b1開黎嘯的手臂!

一路上,鐘傾城掙%e8%84%b1開了黎嘯,一會黎嘯再次攬過鐘傾城,一會攬著肩膀,一會摟著腰。。。兩人就這麼糾糾纏纏地走回破廟!

天色漸晚,黎嘯帶著鐘傾城離開了棚戶區,驅車前往梨棧大街,兩人也是看到天色暗了下來,才想起來陳三還在等著鐘傾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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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棧大街口,任詩詩和陳三坐在一家茶館裡喝茶!兩人在街口等了許久,也不見黎嘯和鐘傾城影子,外邊的天氣一入夜就越來越冷,於是隻好進了最近的茶館來等,兩人坐在二樓,目光一直注意著樓下來來去去的車輛!

陳三卻是不停地摩攃著雙手,內心很是緊張,不是為了鐘傾城還沒歸來緊張,而是因為和任詩詩這樣一位美人坐在一起喝茶緊張!

任詩詩看出了陳三的神情,挑眉調笑道:“怎麼?你好像很緊張?跟我坐在一起,讓你這麼不適應?”

陳三抬眼看了一眼任詩詩的媚眼,繼而又立刻低下了頭,支支吾吾地回道:“沒。。。沒有!我隻是第一次和你這麼漂亮的女人坐在一起!有點不習慣!”

“漂亮?我漂亮嗎?”任詩詩聽著,媚笑著繼續追問道。

陳三頭也不敢抬,有點害羞地點了點頭,低聲回道:“嗯!很漂亮!”

任詩詩看著陳三憨厚老實的樣子,禁不住想要再戲弄他一下,繼續問道:“那你覺得我漂亮還是你家小姐漂亮?”

陳三聽著,愣了一下,抬頭看著任詩詩,片刻無言。

“怎麼不回答了?還是說你覺得你家小姐更漂亮,不好意思說!”任詩詩倒了一杯茶水,繼續問道。

陳三聽著,連連擺手道:“不。。。不是!你們倆不是一個型的,說不出誰更漂亮!”

任詩詩喝了一口茶,臉往桌麵上一湊,媚眼撩人,饒有深意地問道:“那你更喜歡那種型的?”

“啊?”陳三聽了有點錯愕,撓了撓頭,有點不好意思地低頭,低聲回道:“更。。。更喜歡你這樣的!”

任詩詩聽了禁不住噗呲一笑,開口道:“好了!陳三,我不逗你了!看得出,你是個老實的男人!你現在鐘府做事?一個月能領多少工錢?”

陳三聽了,回道:“任小姐,我現在是保護我們小姐的保鏢,其實我工錢不是鐘府發的,我的老板其實是鐘三少爺,我原來是他的手下,三少爺看到四小姐一個姑娘家不安全,才派我來鐘府保護她!”

“鐘三少爺?你是說鐘齊麟?”任詩詩一聽,神情立刻變得嚴肅起來。

“是啊!就是鐘齊麟少爺,我們洋行的人都叫他麟少!任小姐,你認識他嗎?”陳三如實說道。

任詩詩聽著,抽搐了小嘴角,掩飾般回道:“不認識!隻是見過幾麵!”

陳三恍悟般點了點頭,說道:“哦!原來如此!麟少他待我很好,原來我隻是個做苦力的,跟了他,現在也是一個小哥了,我下邊還有幾個可以差遣的小弟!麟少待人和藹極了,真是個好人!”

陳三對著任詩詩嘖嘖稱讚鐘齊麟,任詩詩卻是臉色變得異常難看,咬牙般嘀咕著:“道貌岸然的偽君子!”

陳三依稀聽到了什麼,立刻問道:“任小姐,你在說什麼?”

任詩詩正要回答,忽地瞥見了樓下停靠的黑色車子,黎嘯和鐘傾城從車上下來!

“二爺和傾城回來了!我們下去吧!”任詩詩提過一旁的小洋包說道,陳三立刻緊隨其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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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後,一部黑色汽車使到鐘宅大門口,鐘傾城和陳三下了車!鐘傾城一下車,就往府裡走去!

“傾城!“一聲心切而又不舍的叫喚聲在鐘傾城身後響起,黎嘯站在車門前,雙目裡儘是深深的不舍!

鐘傾城停下腳步,回過頭,納悶地問道:“黎嘯!怎麼了?”

黎嘯其實也沒什麼事,就是看著鐘傾城的背影,%e8%84%b1口就想叫出!

黎嘯轉而又溫柔地淡笑著,開口道:“傾城!你回去吧!今天累了一天!晚上多吃點!”

鐘傾城突然覺得黎嘯有點像個老媽子一樣叮囑,聽得有點傻眼,轉過身,徑直踏入鐘宅的大門!

黎嘯看著鐘傾城消失在自己的視線裡,徒然的失落襲滿全身!不知要何時,她才能和自己朝夕相處!

片刻之後,黎嘯才轉身上車!車裡,任詩詩坐到了車後座,看到黎嘯上了車,立刻朝裡邊挪了挪位置!

黎嘯掃了一眼任詩詩,沒有說什麼,而是掏出一根煙點燃!

曉東啟動了車子,駛入大道上!租界的道路,總是會平坦很多,每天都有人來清掃積雪!

任詩詩坐在車上,隻覺得氣氛很冰冷,大氣都不敢喘!原先以為鐘齊麟讓人驚悚,想不到黎嘯冰冷起來的樣子,也是讓人打冷顫!他們倆都隻有在看到鐘傾城,才會一個顯的彬彬有禮,一個變得溫柔無比!

“說吧!你和傾城套近乎,有什麼目的?”黎嘯終於冷聲開口道。〓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任詩詩聽到,身子顫了一下,要說自己沒有目的,還真是假的!隻不過這個目的肯定能讓黎嘯知道!任詩詩踟躕了片刻,回道:“二爺!詩詩沒有什麼目的!傾城是二爺中意的人,詩詩自然要與她交好!雖說。。。雖說之前詩詩傾慕二爺,隻是這男女之事不可強求,詩詩能夠得到二爺的恩惠,在千禧門得到落腳之地,已經很滿足了!其他的不敢多想了!詩詩在此祝願二爺能夠與傾城早日修得正果!”

黎嘯冷哼一聲,吐著煙霧,淡漠地開口道:“記住你今天說的話!若有一天,讓我發現,你對她不利,彆怪我手狠!”

任詩詩怯怯地點了點頭,內心禁不住一顫!

黎嘯將任詩詩送到了千禧門,便頭也不回地驅車掩埋在茫茫夜色中!

任詩詩下了車,目送著黎嘯的車走遠,心情有點沉重!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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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五章 鐘府眾人,各懷心思

一頓飯下來,阮如雲一直在炫耀新買的首飾,一會又說著東加長西家短,都是那些太太小姐們間的事情!

鐘正南時不時搭上幾句話!其他人都安靜地吃著飯!鐘傾城更是異常的安靜!低著頭隻顧著扒著白飯!就連菜都忘記了夾!若是換成平常,鐘傾城總會慢慢地吃,更會不費餘力地打擊幾句阮如雲!

鐘傾城的異常安靜,立刻引來了蘇文月的關心,蘇文月立刻放下手中的碗,問道:“傾城!你這是怎麼了?今天怎麼都不說話?是不是遇到什麼事了?”

鐘傾城搖了搖頭,放下手中已經飛快扒完的飯碗,低聲回道:“娘!我沒事!我吃飽了!我先回房了!”

阮如雲瞥了一眼無精打采的鐘傾城,調笑著譏諷道:“準是又闖禍了!現在沒辦法收拾了!隻好回家裝啞巴!”

蘇文月聽著,生氣地反譏道:“如雲!你這說話怎麼這麼沒分寸,傾城隻不過長大了!變得文靜了!你就說她闖禍!你這嘴巴就這麼得理不饒人!”

阮如雲聽著,禁不住掩嘴笑道:

“哎呦!姐姐!笑死了!還變文靜了!傾城闖禍又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你看她%e8%85%bf傷才好,又跑出去瘋玩了一天,天黑了才回家!跟蘇州一個樣!不是闖禍是去乾嘛了?”

蘇文月“啪”的一聲放下筷子,正欲反駁。

“都給我住口!吃個飯也不讓人省心!吵吵吵!都吵個什麼勁!”鐘正南立刻斥聲製止!

“咳咳咳~!”鐘正南由於太激動了,一下子衝了心肺,劇烈地咳嗽了起來,頃刻間漲紅了臉龐!

“老爺!老爺!你有話好好說!彆這麼動氣!小心傷壞了身子!”阮如雲立刻拍著鐘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