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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我還以為他胡說的,你那麼窮,能養活自己大概就很不容易了。”

衛南忍不住笑了,“實際上聖藍能夠開起來完全是博州的本事,我什麼都沒做,他一直想要帶他那些朋友擺%e8%84%b1街頭混混的名聲,所以才會離開他舅舅自謀出路。其實那時候我們都不知道該做什麼好,想來想去,博州還是決定乾/他的老本行,開一家□□。”蔣博州在外麵混了兩三年,人和場子都有,差的隻是金錢,為此衛南把自己所有錢都交給蔣博州了,高儀又補貼了一部分,三個人齊力把資金給湊齊,衛南當時覺得就算蔣博州失敗了也沒關係,他並不想要這筆錢,沒想到蔣博州這個人運氣和能力都不錯,如今生意反而越做越大。

喬安把衛南頭摟在懷裡,在他頭發上%e5%90%bb了一下,“那個女孩子的死不是你的錯。”

衛南笑笑,反手摟住喬安的腰,“我知道。”

事到如今,他已經不會再為蔣早苗的死而覺得內疚,也不會為此怨恨其他人,甚至他還希望他父母能夠從互相憎惡中走出來——自從衛南出事以後兩人都沒有在見過麵,也沒再交流過,這件事已經過去了好幾年了,每個人都應該遺忘掉它。

喬安又問,“不過那個沈岩冰就這樣算了?他今天下午還有臉敢嗆聲你,要我早就不敢再見你了。”

“沈叔叔後來向我道過歉。”衛南說,“我母%e4%ba%b2也讓我原諒他,其實這件事最生氣的高儀,我反而不覺得有什麼。”

他和沈岩冰關係本來就就不好。對方如果那時候幫了他,衛南免不了還要記得這份恩情。幸好他什麼都沒做,因此衛南也不需要覺得自己欠他什麼。

而且沈岩冰後來的日子也不好過,沈容覺得他太任性,對於他能否接手自己事業一直抱有疑問,而沈岩冰在知道蔣早苗當時也在那場事故中並且去世了後非常受打擊,原來他對蔣早苗一直抱有愛慕之心,結果這個戀情還沒表明就變夭折了,他跑到質問衛南為什麼沒有保護蔣早苗,被生氣的衛嘉熙轟了出去,衛南幾乎用可憐的眼神看他。蔣早苗到死都不知道他是誰,沈岩冰在他們中間真的很像一個小醜,雖然不停的蹦蹦跳跳,但是誰都沒有注意他。

後來,他們每年去給蔣早苗掃墓的時候,都會在蔣早苗的墳墓前看到祭拜的花和水果,衛南想這些花和祭品會不會是沈岩冰放的,可能是,也可能不是,不過是與不是都不重要,因為應該知道的人已經不在了。

“那又怎樣?他不該那樣說你。”喬安仍然覺得不開心,假如是彆人這樣對他,他一定要千方百計的報複回去,但是衛南卻總是顧慮著自己母%e4%ba%b2,對沈岩冰每次挑釁都手下留情。

衛南說,“不需要理他。”反正隻是耍耍嘴皮子,他又不會掉塊肉。

第二天,沈岩青早早跑來學校找了喬安,他在喬安的學院門口等他,看見喬安下課背著書包走出來就討好的迎上去,“怎麼樣,衛南哥沒生我們的氣啊。”

喬安斜了他一眼,“你跑這裡來認什麼%e4%ba%b2戚啊?就不怕你哥生氣。”

沈岩青嘿嘿嘿的笑,“管他呢,反正他氣幾天就好了。”沈岩冰對沈岩青其實不錯的,因此沈岩青也不怎麼怕他,他跟著喬安走了一段路,過了一會兒他又湊上去,“那麼你呢?生我氣沒有?”

喬安再大的氣昨天就生完了,現在看沈岩青還算順眼,他停住腳步,回頭把沈岩青臉蛋捏住用力往兩邊扯,沈岩青痛的齜牙咧嘴,卻不敢反抗他,隻能默默忍受。

喬安說,“我怎麼敢生你氣呢?你可是沈岩冰的弟弟呢,你哥哥好大的架子。”

沈岩青撓撓頭,“你彆損我了好嗎?我可從來沒覺得我哥這樣是對的。我倒是希望我家平平安安的,鬨來鬨去沒什麼意思。”沈岩冰就是因為這件事一直對沈容懷有怨言,這幾年都不怎麼去g島看他,還不許沈岩青也去,好好一家人分開住在兩地,平日裡連個電話都沒有,沈容開始時候還會放狠話,對沈岩冰說既然你這麼厲害就彆當我兒子,到後來看沈岩冰真的一條路走到死,也對這兒子著實無奈了,他不知道怎麼才能緩和沈岩冰的關係,畢竟他隻有這兩個兒子——當初沈岩青出生後唐紅梅就讓他去做結紮手術,所以沈容不會再有小孩了。

“我和常阿姨一年之中也會見幾次麵吃吃飯,每次見麵她都會說起她的兒子,我想她一個人在g島大概也是很孤獨的。”沈岩青對喬安說,“其實我早就想要和衛南哥坐下來好好談一談,我媽媽也是這個意思,這麼多年她,一家人沒必要搞成這樣子。”

常曉潔最近這幾年過得一般般,她辭去了省藝術團的工作,來到g島做闊太太,然而言語不通,似乎一直都沒什麼事做的樣子。現在她經常去外麵做慈善,接觸的都是寫年幼失孤的兒童,因而有點懷念過去在w市的日子。

“可就算這樣,也沒見她回來過。”喬安一針見血的說。

他對所有對衛南不好的人都沒興趣,他覺得衛南好像更希望在心裡緬懷他母%e4%ba%b2,對於現實反而關係平淡,喬安和衛南一起住了一些日子,發現衛南很少聯係家裡人,有時候他父%e4%ba%b2衛嘉熙給他打電話,兩人也不過說了幾句話就相對無言起來。

沈岩青聳聳肩,“哎,也許是近鄉情怯,不過這就和我們沒關係了。”

兩人算是和好如初。

二月初的時候,喬安拜了一個老師,喬盛為了補償上一次喬安受到的委屈,特意聯係了一個目前居住在華國的旅行畫家來教他,對方是個意大利人,名叫盧克,在意大利境內還算有些名氣。

喬安英語不是很好,上課很吃力,有一次這個意大利人叫他對著莫奈的的畫采集色塊,他沒聽懂,交上來的作業是臨摹圖,這個意大利人對他一直搖頭,“喬先生,你的天分其實並不出眾,如果你不把更多精力放在這方麵,永遠趕不上其他人的進步,天才是永遠不缺的,您明白嗎?”

說話間,隱隱對他有些不滿意的樣子。

喬安心裡暗暗不服氣,實際上他自覺自己還算努力,並沒有像這個意大利人說的那樣,像他這樣的身份其實是可以把畫畫當調劑的,但他沒有一天偷懶,就是希望這方麵做出一點成績出來。

回去之後他讓衛南給他補課,衛南覺得很好笑,“語言這種東西不是一天兩天的突擊就可以提高的,何況我對你專業課的詞彙一竅不通,隻怕是教不了你。”

喬安不高興了。

衛南隻好把他拉到自己身上,拿著他的書一頁一頁的翻,大部分的詞他還算明白,要是遇到他自己也不懂的,就翻出手機來查閱,然後自己念一句,就給喬安翻譯一句。

喬安覺得很受用。

衛南看了他半天,突然把他的手指放在自己的喉嚨上麵。

喬安很奇怪,“做什麼?”

衛南問他,“你知道海倫凱勒是怎麼學習說話的嗎?”

海倫凱勒是y國著名的作家,出生十幾個月就因為高燒而失去視力和聽力,本來這樣的人是很難和普通人一樣生活,但她卻可以正常的說話,寫字,讀書。喬安不太清楚曆史,“怎麼學說話的?”

衛南說,“照顧她的護士讓她用手指感受口型和喉嚨發音的顫唞,以此來教導海倫凱勒學習說話。”

他說著就把喬安手指含在嘴裡。

喬安把手指抽/出來,“好好發聲就好了,我又不是聽不見。”他臉有點紅。

衛南低頭%e4%ba%b2了%e4%ba%b2他的手。“不學嗎?”

喬安按耐不住,摟著衛南的脖子在他嘴%e5%94%87上%e5%90%bb了一下,“你就是這麼教我的嗎?”

衛南不動聲色的摟著他的腰,“是,我就是這樣教的,所以你到底是學還是不學?”#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喬安。“學!”乾嘛不學,放棄掉這個機會他多吃虧!

第二天喬安累的半死爬起來,出爾反爾,倒打一耙的控訴幫他揉腰的衛南,“你也太不負責了,我讓你教我學英語,結果你倒好,把我折騰成這個樣子。”

衛南笑了一下,“我怎麼沒教你了?昨天你還是背了不少單詞的。不然我現在考考你,看你是不是已經完全記住了。”

喬安瞪他一眼,“你還敢說。”

昨晚衛南打著教導喬安發音的名義在喬安身上四處點火,一會兒%e4%ba%b2/%e4%ba%b2對方的小爪子,一會兒又捏捏對方的小/腰,然而等喬安有了興致後,卻偏偏假裝正人君子,拿著書裝模作樣開始朗誦。喬安最後受不了了,求著他快點給自己一個痛快,衛南才把他扔到床/上,傾身覆了上去。

“非常壞!”喬安給他定性。

☆、第49章

喬安仍然在盧克手下學習。

喬安以前從來沒有專門的私人教師,他是跟畫室的老師學習的,這種老師一般一個人同時帶很多學生,每個人能得到的指導有限,加上喬安並不是那種很討老師喜歡的學生,所以理所當然的未收到足夠的重視。而盧克就不同了,他是喬安的私人老師,雖然他對喬安的態度隻是一般,但是該教授的技巧和手法半點都沒有疏忽,故而喬安的進步十分明顯,每次沈岩青跑來看他的畫都說他成長了。

很快就就到了二月底,新年到了,喬家上下到處張燈結彩裝點一新準備過年。喬安這時候也回到喬家居住,不過就算有了過年的氛圍,喬家人仍然人齊心不齊的局麵,做個麵子工程而已。喬安在家吃了一場不甚痛快的年夜飯,一家人就此散場,文美娟回房間準備明天去歐洲的購物行,喬展男也帶著喬盛出去應酬,喬安見沒什麼人想管他,決定回自己的出租屋看看。他知道今天衛南好像被蔣博州叫去過年了,心想回去可能看不見一個人,可是當他回到家,驚訝的發現屋子裡的燈是亮著的,衛南就在房間裡麵。

衛南在幫他家門口貼春聯,他搬了一條椅子站在門口,一邊拿著抹布清理大門,一邊夾著電話說話,他這時候電話很多,高儀和其他人都打電話來說新年快樂,高儀還順帶向他討要了紅包。蔣博州也來電問他怎麼和大夥兒玩著玩著突然不見了,衛南說,“我想起喬安這邊還沒貼春聯,過來給他貼一下。”

蔣博州那裡很多人,電話裡麵很吵鬨,好像是一些過年沒回去的年輕人都聚在一起,他讓在他麵前鬼哭狼嚎唱歌的幾個人安靜點,然後轉頭回來對衛南說,“貼了就快過來,我們一起喝酒,今晚上說好不醉不歸,你小子居然敢給我偷跑,膽也太大了。”言下之意是今晚上不打算放他回去了。

衛南笑著答應。

等他掛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