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頁(1 / 1)

其實在來醫院的路上,喬安已經把這件事的前因後果都簡單的告訴給衛南,包括熊偉明偷走了他作品,他找對方理論對方卻不承認,兩人不歡而散結果熊偉明出了車禍。他原以為衛南會覺得這件事有部分過錯在他,不料衛南卻說,“你彆想太多,這事不怪你。”

“真的不怪我嗎?”喬安語氣有些疲倦,早上那種有心無力的感覺再度席卷他的身和心,“如果不是因為我,熊偉明大概不會在那個時間段出現在馬路上,也就不會遭遇車禍進而進了醫院,而且我把他送去醫院後也沒有留下,因為當時我並不關心他會怎麼樣,我心想他這種人出這種事情一定是報應。”這個想法讓他之後回想起這件事時候有一種莫名的愧疚。

“你不喜歡他對吧?”衛南揉了揉他的頭,“既然不喜歡他,把他送到醫院已經仁至義儘了。你為他打了急救電話,交了住院費用,還通知了可以通知的人,你做的已經夠多了,並沒有什麼義務去為他做彆的。至於出車禍的事情,隻能說那個人運氣不好,和你沒關係,也許他沒被你叫住也逃不過這一劫。”

……

錢誌勇對衛南提出了一些他認為喬安必須要做到的要求,首先在找到肇事司機之前,喬安要負責熊偉明的治療費用,第二喬安要向熊偉明和他的家長提出正式道歉,同時給對方一定的金錢補償,這個金額等學生家長來了再一起商議,但不能少於五萬。第三,如果真的是熊偉明拿走了喬安的作品,喬安不能再追究這件事,以後也不可以再拿這個借口來找熊偉明的麻煩。

錢誌勇覺得自己這幾點安排還是很合理的,即保全了喬安,又維護了熊偉明的利益,想必等熊偉明清醒過來也不會有什麼意見。剩下的事情就等找到肇事車,讓他負起他應該負起的責任就行了。

然而衛南這時候說,“報警吧。”

錢誌勇愣了愣,“你說什麼?”

衛南說,“我說我要報警,有人涉嫌敲詐。”說完他就拿起手機,做出要打電話的樣子。

錢誌勇一下子伸手攔他,“等等。”

衛南很靈巧的避開他的手,他微笑的看著錢誌勇,“怎麼了?”

錢誌勇驚訝的說,“你不怕這件事影響了喬安的未來,這可是要坐牢的大事!”

衛南說,“有什麼好影響的,喬安不是說了嗎?他沒有推人。現在單憑熊偉明的一麵之詞就覺得這件事應該是喬安負責,是不是太草率了一點?我隻能認為熊偉明找不到可以負責的人,就想詐騙喬安,從他那裡套錢出來,所以我要報警也是很合理的事情。”

☆、第22章

第2十二章

錢誌勇說不出話來,過了一會兒才有了反應,“至少他也該留下了和熊偉明的家長說一下事情的來龍去脈,畢竟他是第一個發現的人……”

衛南打斷他的話,“那就是你的事了,錢老師,你是喬安的班主任,這時候應該是你站出來替喬安說話。而且你覺得麵對兩個激動的學生家長,他們能控製好自己的情緒聽喬安解釋嗎?他們是熊偉明的父母,自然相信熊偉明的話,即使他說的是謊話也一樣,出於這點考慮,我不覺得喬安有必要見他們。”再看錢誌勇幾乎是難看的臉色,衛南又非常冷淡的補充,“如果你覺得你沒能力處理這件事的話,還是那句話,報警,讓警/察來處理。”

其實就算他不說,錢誌勇也是要報警的,因為熊偉明還要尋找那輛撞上他的肇事車,隻是錢誌勇還希望在報警之前,喬安和熊偉明能夠私下達成和解的協議。

最後在熊偉明家長趕來之前,衛南把喬安帶走了。

他把喬安送回他的家,給他倒了杯熱牛奶安神,喬安坐在自己的床~上疲倦的歎口氣,“對不起,又給你添麻煩了。”

“傻~瓜。”衛南伸手彈了一下他的額頭,“這件事你彆擔心,我來想辦法。”

喬安點點頭,把眼睛閉上,他不知道衛南會想什麼辦法解決這個問題,但他潛意識就願意相信衛南的話。

衛南瞥了他一眼說,“去睡吧。”

喬安也確實累了,剛才在醫院和錢誌勇說的那些話讓他的神經一直緊繃著,現在他覺得自己精疲力儘,連站立都站不起來。他走進浴~室隨便衝了衝身體,然後換上睡衣躺在了床~上。

衛南就守在他身邊,一隻手放在他的床沿,“你睡著了我就走。”

喬安看了一下時間,現在已經晚上十一點多,等他睡著,衛南再回家也不知道要過去多久,他不想衛南再在兩個地方來回奔波,“今天你就睡這裡吧。”

衛南驚訝的看著他,“可以嗎?”

喬安挪開身體,留出一個足夠一個男人躺下的空位。“衣服在櫃子裡,浴~室在你左手邊。”

衛南從喬安的衣櫃裡拿了一套睡衣褲出來,然後~進浴~室洗澡,等他出來後,他的全身散發著一陣熱氣,喬安的衣服對衛南來說有點小,衛南索性沒有係扣子,就這麼走進臥室,接著喬安把被子掀起一個角讓他爬上來。

衛南在他身邊躺下,問他,“擔心嗎?”

喬安搖搖頭。

衛南說,“這就對了,沒什麼好擔心的。”

喬安忍不住湊上去靠住他。

衛南沒有拒絕,兩人的皮膚貼在了一起,有些溫熱和暖意,喬安感覺心臟一陣跳動,也不知道是不是衛南挨著他帶來的影響,但他知道自己最多隻能做到這一步了,他很想抱住衛南,然後躺在他的懷裡,可惜現在的他還沒資格這樣做。

這一覺喬安足足睡了十多個小時。

直到第二天陽光曬在了他的臉上,他才朦朦朧朧的睜開眼睛。

他聽見衛南在外麵打電話,一邊打電話一邊走來走去,不過因為距離太遠,他並沒有聽清楚衛南在說什麼。

突然衛南‘咦’了一聲。

外麵傳來一陣腳步聲,衛南打開門,探進頭來看喬安醒過來沒有,當看見喬安睜著眼睛看他時,衛南的臉上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喬安,客廳那幅畫,你是在畫我嗎?”

喬安愣了片刻,隨即臉上發燙起來。

他都忘了他把衛南那副肖像畫放在客廳了!

因為衛南來的突然,喬安並沒有想到這幅畫曝光的可能,以至於現在他想否認都不可以。隻能看著衛南如沐春風的走到他的床邊,似乎很開心。

衛南說,“畫的還挺像的嘛,你上次拍我照片,就是為了畫它吧?為什麼都不拿來給我看看?”

喬安把被子拉過自己的頭頂,拒絕對他說話。

熊偉明的家長來後,立刻和警方報了警。等熊偉明第二次醒來,交警派人過來做筆錄。

他還是一口咬定是喬安推得他。

其實熊偉明根本不記得自己出了什麼事情,他的印象還停留在自己正埋頭走路,忽然一陣重重的撞擊從前方襲來,他被撞得飛出去,然後就什麼都不記得了,現在他說不出撞他車的大小,型號和顏色,也不記得車子裡坐了幾個人,司機是男是女。但他認為自己怎麼可能會無緣無故的就出車禍呢,肯定是有人想要害他,那個人就是喬安,絕對不會錯。ω思ω兔ω網ω文ω檔ω共ω享ω與ω在ω線ω閱ω讀ω

對這樣的指控,喬安幾乎要笑瘋了。現場沒有目擊證人,沒有監控錄像,就單憑他兩片嘴皮子就想給他定罪,想的也太美了一點。

這件事最後還是鬨得沸沸揚揚。

而這時候,錢誌勇通知了喬安的家裡人。

喬安的母%e4%ba%b2文美娟正在做美容,接到電話後就皺起眉,對她的大兒子說。“喬安這死孩子又闖禍了。”

她的大兒子名叫喬盛,是一個二十七八歲的年輕人,長得相貌端正,儀表堂堂,臉上總帶著一副金絲邊眼睛,身上西裝革履,顯得十分沉穩乾練。聽到文美娟的話,他的表情有些冷淡,“媽,沒什麼事我就走了,下午我還有一個會議要開,我作為副經理不能不出席。”

“給我站住。”文美娟眉毛一挑,“怎麼,和你爸一樣,看見我就不想和我多說話嗎?你現在已經完全站在你爸爸那邊,連我這個做媽媽的也不放在眼裡了。”

喬盛強壓下從心底湧起的一陣不耐煩,“媽,你怎麼這麼說,你讓我來是為了幫你處理商鋪投資的事,這方麵我已經給你找了一個代理人,現在沒我什麼事了,我也該走了,司機還在下麵等我,而且剛才學校不是來電話說喬安有了麻煩嗎?你看是不是應該先管管喬安的事?”

文美娟慢條斯理的豎起自己的芊芊十指,聽見兒子的話,她並沒有半點動容,反而全神貫注的檢查著自己蔻紅色的指尖有沒有塗抹均勻,她心不在焉的說。“我沒空管喬安,你是他大哥,這件事交給你了,你去他學校看看他怎麼了吧。”

喬盛麵無表情,“我說了,等會兒我要去公司召開會議,我沒有時間去喬安的學校。”

文美娟看了他一眼,“喬盛,會議什麼時候不能開,推掉就好了,喬安可是你的弟弟。”

弟弟?喬盛微微蹙眉,他並不喜歡這個說法,臉色不由的冷了幾分,然而在文美娟的話在他心裡還有幾分分量,最後他點點頭,“我知道了,我會和校長約個時間。”

喬盛並不知道為什麼學校會打電話到他母%e4%ba%b2這裡,一般的小麻煩他早說過不要來找他們,有什麼事情能用錢解決的,都可以商量。在他眼裡喬安雖然不是個安分守己的弟弟,但總歸鬨騰不到哪裡去,因此他從來沒有把喬安的胡鬨放在心上。

隻是這次情況有些不同,喬安被另一個學生指控他是對方出車禍的元凶,如果情況屬實,一個故意傷害就跑不掉。

他皺著眉問助理,“喬安現在不會在警局吧。”如果真的被警/察帶到警局,對家族名聲可不太好聽。

他的助理方景雙回答:“二少隻是被交警詢問了一下情況,學校高層不讓他們隨便帶走學生,所以二少現在在自己家。”

喬盛口氣不太好,“叫他給我滾過來。”

方景雙說,“二少的手機沒有人接。”

喬盛說,“打電話到他接為止。再不行,你去學校把他給我找回來,我先去一趟醫院,看看那個學生有沒有調解的可能。”他不用問其他人就已經篤定自己弟弟就是傷害彆人的凶手。

方景雙立馬趕往w大學,但等到了學校才知道喬安已經搬出去住了,他打聽不到喬安的地址,喬安似乎也沒有特彆要好的朋友,有人說他有個外校的朋友經常來找他,但具體叫什麼名字不知道,這條線索在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