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終於找到趙淩說的女女之戀了，還是對私奔的，好刺激！

於是，在她將事情一五一十都對趙淩說了後，趙淩感覺到有些不對了：那兩個人，可不是彆人，正是冷幽篁和張瞳啊！

沒錯，一定是她們！

於是，她這才%e5%b1%81顛%e5%b1%81顛來告訴顧%e5%90%9f歌。

顧%e5%90%9f歌聽完一整段故事，臉色很是精彩紛呈。

最後，居然冒出一句：“她們，已經以夫妻自居了麼？”

眉宇間，儘是痛色。

趙淩怎會不知她的心思？歎了口氣，勸道：“有些事你就想開些吧，畢竟她是皇上的妃子，是皇上唯一娶了的女人，不算夫妻算什麼？再說，她也是為了營救我們，才以身犯險跟著皇上去了那裡，不然也不會有這等災禍。你……也該體諒些。”

該體諒麼？

或許吧。

可是，自己偏偏不想體諒，怎麼辦？自己，就是容不得冷幽篁身邊有彆的女人，就是容不得！

那張瞳跟著去赴會，是為了自己麼？或許有一點這個因素。但更多的是，是為了冷幽篁吧。她，已然愛上冷幽篁了吧？所以才會為其分憂，一如自己。

顧%e5%90%9f歌苦笑。這苦澀，前所未有。

不過，不管怎樣，得知她們活著，已是天大的好消息。

“目下，我們需要做的，就是找到她們。”

顧%e5%90%9f歌直起身，道。

既然冷幽篁和張瞳已經上了岸，到了京城，那一切搜尋，就簡單得多了。

墨門令下，無人不從。

所有墨門弟子，以最快的速度搜尋到了與冷幽篁有關的消息：她帶著張瞳，去了元帥府，並且，沒有再出來。

冷幽篁入京城後，先是隱藏行跡，偷偷去了顧%e5%90%9f歌的丞相府，但卻與顧%e5%90%9f歌失之交臂，便又轉投元帥府，卻再也沒有回來。

得知這個消息，顧%e5%90%9f歌差點一口茶嗆死。好吧，原來，那天在轎子裡聽到的那聲“顧%e5%90%9f歌”，不是幻覺，而是——她真的來了。

她來京城後，第一個找的，終究還是自己。

顧%e5%90%9f歌的臉上終於有了一絲鬆動的微笑，這是這些天來她唯一輕鬆的表情。

唔，既然她已經活著回來了，就沒有什麼好擔心的了。

至於進了將軍府卻沒有出來這件事，此刻在顧%e5%90%9f歌看來也並不可怕。畢竟，有問題解決問題就是了，隻要人活著，總能救出來，不是麼？

隻是，沒想到：蕭然，居然真的會謀反。

☆、第75章 元帥的選擇

與蕭然不是第一次相對，卻是第一次如此肅穆相對。

儘管，因為冷幽篁的吩咐，顧%e5%90%9f歌也曾經對蕭然有過一絲的警戒，但很快便消弭，因為她很快便確定蕭然並沒有謀反之心。畢竟，如果她有，隻怕早就已經反了。尤其，她手握重兵戍守邊疆的時候，根本就可以不回來。畢竟，那個時候她可是山高皇帝遠的兵馬大元帥，手上的蕭家軍又所向披靡，加上邊塞地域氣候各種異常，冷幽篁想剿滅她，可以說幾乎不可能。

既然蕭然已經安心回朝，就已經說明很多問題了。

尤其，顧%e5%90%9f歌通過墨門私下查過，蕭然來京城後謝絕了一切曖昧的來往拜訪，可以說是乾淨到不能更乾淨。

也正因為如此，顧%e5%90%9f歌才放心跟蕭然成為朋友。

她也相信：以蕭然的性情和追求，不至於勞心勞力去乾什麼謀反的事。

但，此刻事情擺在眼前，卻不由得她不信：冷幽篁，就是在蕭然的元帥府，不見了。

“你懷疑我扣下了皇上？”蕭然皺眉問。

“我也不想懷疑你。”顧%e5%90%9f歌苦笑，“但是，皇上去了你的元帥府就沒有再出來，也是事實。”

“嗬。”蕭然笑得聽不出溫度，“你調查我？”

“不是，我調查皇上的行蹤，便調查到此。”顧%e5%90%9f歌望著蕭然，似乎要從她臉上看出些什麼，“她自從進了你元帥府，就沒有再出來。不是你扣住了，還能是如何？”

這一下，蕭然也眯了眼睛。

良久，方問：“你確定這消息的來源可靠？”

“嗬，你覺得我的消息源，可能有錯誤？”

顧%e5%90%9f歌也笑，反問。

明人不說暗話，兩人都對彼此心知肚明。不止包括蕭然的女兒身份，也包括顧%e5%90%9f歌的墨門門主身份。

蕭然聞言，沒有在說什麼了。

隻是半晌，才道：“好，你給我一點時間，我給你一個答複。”

她說這話，同樣是睥睨天下兵馬大元帥口氣，讓人不由自主信任。

而顧%e5%90%9f歌也聽出：這睥睨天下的豪氣裡，還有一份朋友間的真誠。

所以，她也同樣信了她。

“好。要多久？”

“一天。”

“好。”

兩人就這樣，約定了時間。

顧%e5%90%9f歌知道：蕭然所謂的給自己答複，就是交出冷幽篁和張瞳。

而同時，她也奇怪：這個蕭然，到底是怎麼了？

蕭然與顧%e5%90%9f歌約定完時間後，便自顧自回了家。

這一次，因為是與顧%e5%90%9f歌隱蔽相約，所以並非家將們抬轎而來，又為了避免一路花癡的少女少婦，她一路都是輕功，快如閃電，一般人根本看不清是誰。

所以，沒有人知道蕭然去赴約，同樣也沒有人知道她赴完約已經歸來。

包括，淩若素。

當蕭然落在院中的時候，淩若素一驚，隨即才又恢複鎮定，將手中的一盤糕點放下，上前：“你這是去哪了？”

“你不知道我去哪了？”蕭然笑，“我不是已經吩咐貼身家將，將我的來去隨時告訴你麼？”

這兩人，在冷幽篁失蹤的這段日子，感情一日千裡，不止心靈靠近，就連身體，也住到了一處。

當然，兩人並沒有發生什麼。但已經如夫妻一般無二。

整個元帥府，也早已將淩若素視為第二個主子，在蕭然的同意下，也習慣將蕭然的一舉一動回稟給淩若素，比如元帥什麼時候出去會客，什麼時候回來什麼的。

但這一次——

“家將隻說你出去了，卻沒告訴我你已經回來。”淩若素微笑道。

蕭然也微笑，笑意很淡：“因為這次回來，我沒有見任何人先來見了你。”

淩若素笑，上前一步：“怎麼，想我？”

“想你，也想看看，在我不在的時候，你在做些什麼。”

蕭然眼睛都不眨，雲淡風輕地說。

淩若素的臉色卻一僵。半晌，才道：“你想說什麼？”

蕭然沒有回答，而是踱了幾步，將石頭上的那盤糕點拿起：“不知道，你願不願意說一下，這盤糕點，是拿去哪的？”

淩若素臉上的笑意已經斂去，換上一份肅殺之色：“所以，你到底想說什麼？”

“嗬。”蕭然感受著四周的殺意，苦笑，“這是……想殺人滅口麼？”

淩若素不答，隻是臉色愈發難看。

“你想殺我？”nm

蕭然用溫和的聲音問。問得並不大聲，外麵的家將們肯定聽不見。

淩若素卻整個人一抖，似乎受不住這樣的一聲問。

蕭然笑了，抬起手，放在淩若素肩頭：“你明知道我信任你，所以，這元帥府，也就等於是你的府宅。在這個元帥府，除了我，唯一能不聲不響扣下人的，隻有你，不是麼？”

淩若素沒有回答，隻是臉上的神色越來越僵。

“所以若素，是你扣下了皇上和靜妃，是麼？”蕭然的聲音依然很輕，“你想……謀反。”

不是問句，而是肯定句。

淩若素聞言，冷笑了：“你覺得，‘謀反’二字，適合用在我這裡？”↑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蕭然一愣，隨即知道她指的是什麼。

的確，作為一個前朝公主，她隻算拿回自己的東西。就算說是謀反，也是曾經冷家謀她們淩家的反。

“若素，事情已經過去那麼久了，你就不能放下麼？冷家主掌天下後，四海升平，百姓安居，你……又何必再苦苦執著？”

淩若素聞言，又是一聲冷笑：“她冷家殺了我所有至%e4%ba%b2族人，那是血海深仇！怎可放下？”

蕭然一窒。她發現自己確實也沒有立場再勸說下去了。

隻是也苦笑：“所以，你從來就沒有打算放棄過複仇，是麼？”

“是，就算我知道我弟弟是女兒身，不能承繼帝位，我也一樣不曾想過放棄。因為，我除了要奪回江山，更要複仇！”

她的眼眶已經紅潤。

昔日，鐵蹄踏破王城，那一個個被殺戮的，都是她至%e4%ba%b2至愛的人啊。她的父%e4%ba%b2，她的母%e4%ba%b2，疼她的姑姑、阿姨、叔叔、舅舅……

每一個午夜夢回，她都能聽見她們在夢裡呼喚：素素、素素……

“若素……”白雲飛啞然。

情不自禁，擁她入懷。

這一刻，她的心裡也沒有所謂的大是大非，隻想將自己心愛的人攬入懷中疼惜。這些年，淩若素一個人，太苦太苦吧？

然而，淩若素推開了她，眼神如冰：“當日殺他們的人裡，也有你蕭家軍！你父，便是率先踏破王城的第一人！”

蕭然再度一窒，有些站立不穩。

所以——

“你是要我這條命麼？”

蕭然笑了，問。

淩若素沒有回答，隻是周身殺意四溢。

“如果我的命，能夠撫平你所有的創傷，我願意。”蕭然的眼裡充滿憐惜，“隻是，我希望你殺了我之後，放了皇上。她，是個明君。”

“好一個忠心耿耿的奴才！”淩若素眼裡的寒意更甚，殺意已噴薄而出，“到了現在還要站在冷家那邊！”

說著，抬手便是一掌，向蕭然襲去。

彆說蕭然現在站著不動，隻是閉目承受。

就算她要還手，以中了相思之毒的身體，也未必能反抗。

是以，結果沒有懸念。

☆、第76章 元帥之殤

然而，有時候看起來沒有懸念的事，最後卻往往並非如此。

比如此刻，就在蕭然閉上眼睛，含笑等著領受淩若素的一掌時，一個人從斜刺裡衝了出來。

不偏不倚，接住了淩若素的那一掌。

“淩若素，你對她都下得去手！”

伴隨而來的，是一句暴怒。

兩掌相擊，淩若素後退兩步。

而顧%e5%90%9f歌，站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