猶自心驚。
顯然,離國可以沒有兩個太監宮女,卻不能沒有蕭然。
蕭然必須存在,而且必須以男人的姿態存在!
不一會兒,顧%e5%90%9f歌便打著“哈秋”進來了,步態居然還甚是風流,就差拿一折扇在手中搖晃了。
蕭然有些悲憤地望著她。
蕭然其實是識水性的,雖然水性並不算好,但以她的武功身手,救一個人還是綽綽有餘。但奈何這顧%e5%90%9f歌發胖後身體坡重,又是在水中危急關頭,手腳亂劃拚命掙紮,逮到蕭然就如逮到救命稻草一般,抱住就不撒手。而偏偏,她抱住了蕭然的雙臂……
更讓人鬱卒的是:蕭然竟然掙紮不開!
於是,很好,顧%e5%90%9f歌死死抱著蕭然,如同一個千斤墜,兩人“咕嚕嚕”喝著水直接沉底。
這才導致蕭然需要被打撈……
再說,就算不被打撈,隻要入了水,身材也是遮掩不了的。而她入水,也是為了救顧%e5%90%9f歌。
所以不管怎麼算,都是是顧%e5%90%9f歌的錯!
顧%e5%90%9f歌看到蕭然望自己的眼神,撇了撇嘴:“你彆這麼看著我,好像是我害你露餡一樣。”
難道不是?
蕭然瞪她。
“其實呢,做人應該看開一點。你換個角度想,天下哪有不透風的牆呢?沒有吧?所以啊,你這個秘密,遲早都是要捅出去的。”
蕭然彆過臉去。
顧%e5%90%9f歌聳聳肩,也不生氣,很自然地坐在蕭然床上。
蕭然有些無語:“我都懷疑你是故意的。”
“是啊。”顧%e5%90%9f歌倒坦承得快。
蕭然語塞,差點鼻子氣歪。
顧%e5%90%9f歌卻振振有詞了:“我想看看皇上心裡有沒有我啊。順便幫你洗刷非禮冤屈。”
蕭然無語。
要幫自己洗刷非禮之冤,也不用非要把自己的身份給捅出去吧。
“當皇上的,十個有九個多疑,還有一個非常多疑。所以你說你沒非禮她女人,她是不會相信的。隻有證明你是女人,她才會相信。”顧%e5%90%9f歌聳聳肩,算是回答她的腹誹。
蕭然默了默,突然忍不住喃喃:“其實,就算是女人,也可以非禮女人的。”
“你也這麼認為?”顧%e5%90%9f歌眼睛亮了,湊到她麵前,“我就說嘛,這世上有這種興趣的人,不會隻有我一個!”
“喂……”蕭然臉一紅,隨即彆過臉去,順便轉移了話題,“你有功夫?”
“啊?”顧%e5%90%9f歌的臉上明顯露出了一絲驚慌,卻瞬間被撫平,“沒有啊。”
“怎麼可能?如果你沒功夫,抱著我的胳膊我不會甩不掉。”
這點自信,蕭大元帥還是有。
“唔,那可能是因為在水裡吧,使不上力氣。再說,我那會嗆了水,以為自己快死了,拚命掙紮,力氣自然比平時大得多。”
蕭然沒有回答,不置可否。
過一會兒,蕭然又問:“那你現在準備怎麼辦?皇上很明顯還是在乎你,但她也顯然接受不了同性之愛。”
“心裡有我就行。”顧%e5%90%9f歌苦笑了,卻也坦然,“至於能不能接受,嗬嗬,慢慢磨,總會接受的。”
慢慢磨,總會接受的。
蕭然望著顧%e5%90%9f歌,覺得眼前人最大的可愛之處,就是自信。
冷幽篁確實是在乎顧%e5%90%9f歌的。這也是在她落水後深深意識到的。
然而,有些事,她終究沒有勇氣做。
她始終覺得:男女,終究有彆。
她冷幽篁要找的,是一個像山一樣需要仰望、像海一樣能夠包容、像大地一樣遼闊的男人。而顧%e5%90%9f歌,終究隻是女人。
然而,在太後催她和顧%e5%90%9f歌成%e4%ba%b2時,她終究隻是推%e8%84%b1,也不願說出顧%e5%90%9f歌是一個真女人的事實,唯恐給顧%e5%90%9f歌招禍。
反倒是張瞳比較歡喜,她自覺將冷幽篁對立後婚事的拒絕,當成了對自己的感情與承認。
所以,冷幽篁來靜元宮找她的時候,她是很高興的。
不過,冷幽篁隻是來詳細盤問蕭然的事。
張瞳雖然有些失望,但還是事無巨細沒有任何隱瞞。
當日,她確實%e4%ba%b2眼所見,是蕭然調?戲的自己。
隻是,調?戲完後,就走了。
然後,再一本正經走了進來,就裝作一副不認識自己、什麼都沒做過的樣子。
冷幽篁皺眉思索,終究想不出個所以然。
如果,是蕭然調?戲的張瞳,那絕對不可能!
那麼,到底是誰呢?
又到底是怎麼回事?
冷幽篁作為一個帝王,沒有解決問題的能力,卻有找人解決問題的能力。
隻是,這個找的人,似乎有些尷尬。
她想了想,終究歎了口氣:“讓顧%e5%90%9f歌去朕的宮裡等朕。
她如是吩咐太監。
“是。”
貼身太監答應著去了,徒留張瞳一臉失望與哀怨。
☆、第40章 丞相腹黑了
“這件事你怎麼看?”
冷幽篁負手。
顧%e5%90%9f歌此刻已經恢複了謀臣的自我定位,用冷幽篁最熟悉的微笑回應:“我想見一見張鳳煌。”
她的笑容本就暖心,如今做女子打扮,更是說不出的貼心美好。
一瞬間,冷幽篁竟一陣恍惚,有種目眩神迷之感。
略定了定神,才恢複神智,卻多了一份溫暖。
就連聲音,都變得柔和了很多:“好,朕這就去傳召他。”
說是傳召,就真的隻是“傳召”。
找太監將人傳來,自己便走了。
隻剩顧%e5%90%9f歌一個人在那,望著張鳳煌邪笑。
張鳳煌莫名內心打突,瞬間%e8%85%bf一軟,有種想尿尿的感覺==
“是不是想去尿尿啊?”
顧%e5%90%9f歌以最溫和的笑意問。
張鳳煌梗脖,昂頭:“哼。”
“喲,還挺橫。”
顧%e5%90%9f歌笑了,擊擊掌,立刻,有兩個侍衛走上前來,俯首聽命。
“你們張副統領想尿尿,這大冬天的,來來去去凍著不好。勞駕你們二位,將他的那玩意切取出來,帶著去解決吧。”
“顧%e5%90%9f歌!”
張鳳煌震驚。
“是。”兩侍衛答著,就要上前,“副統領,對不起了。”
臉色瞬間白了,極度緊張捂著自己私處:“你……你們膽敢如此?我……我是當今皇上的小舅子!誰敢動我!”
兩個侍衛有些遲疑。
顧%e5%90%9f歌笑得一臉人畜無害:“放心吧,有什麼事我兜著。另外,你們急著,自古皇上隻有一個妻子,就是當今皇後。其他女人嘛……嗬嗬。小舅子什麼的,還真不是誰都有資格當的。”
言下之意已經很明顯:站在你們眼前的自己,才是未來的皇後,離國國母!
兩個侍衛能在皇宮當差,也多少是有些來頭的,也算跟著父輩見過些世麵,知道基本的審時度勢。
如今的情況很明朗:這位是昔日皇上倚重的寵臣、日後皇帝的新後……而皇上能將張鳳煌交給她處置,大約也是默認了她做一切。
於是,再沒有猶豫,咬牙上前,就要%e8%84%b1張鳳煌的衣服。
張鳳煌嚇得嗷嗷直叫:“你們滾開!我……我是當今左相張子衡的兒子!”
顧%e5%90%9f歌揮揮手,一臉不耐煩:“我還是右相呢。切了,切了。”:-)思:-)兔:-)網:-)
“是!”
兩侍衛亮出了匕首。
“啊——”張鳳煌驚叫,隨即大罵,“顧%e5%90%9f歌,你我詛咒你斷子絕孫!”
“詛咒得好。”顧%e5%90%9f歌聽得心花怒放,“這輩子若真的斷子絕孫,就是你吉言。”
如果跟冷幽篁成%e4%ba%b2,可不是斷子絕孫麼!
“你……”張鳳煌齒冷。
而兩個侍衛卻已經將寒冷的匕首靠近了某處,很快,就要……
“啊啊啊——”張鳳煌驚惶大叫,求饒,“是我!是我乾的!”
“哦。”顧%e5%90%9f歌抬了抬手指。
那兩個侍衛的動作停住,卻並不收回手。
“你再說清楚一點,詳細的表述一下。我聽不懂。”
顧%e5%90%9f歌笑眯眯。
張鳳煌閉上眼,一麵在心裡將對方祖宗十八代的女性全從墳裡刨出來輪了一遍,一麵蒼白著臉解釋:“是我讓人易容成蕭然的樣子,然後假冒他去調?戲……我小姑。”
“你還知道她是你小姑啊?”顧%e5%90%9f歌冷笑了笑,“專門找人去非禮她,你這侄子還真孝順。”
張鳳煌也有些愧疚,紅了臉,嘴上卻硬:“我……我又沒讓那人真的把她怎麼樣……”
“嘖嘖,還有理了。”顧%e5%90%9f歌搖頭,“人都說,有了媳婦忘了娘,你這是有了情人忘了小姑啊。就為了一個萬人睡的步生蓮,你就能這麼喪心病狂?”
“不許你這麼說她!”
張鳳煌吼。
“嗬,還急眼了。”顧%e5%90%9f歌笑了笑,揮手將身邊人都趕了出去。
一下子,隻剩她與張鳳煌兩兩相對。
“說吧,步生蓮到底是想要怎樣?”
“與她無關!”
“這個時候就不要維護她啦——”顧%e5%90%9f歌有些不耐煩,“我就不愛跟你們這些跌入愛河中的人說話,都沒長腦子。”
她搖搖頭,無奈解釋:“易容術在中原早已失傳,除了澤國,你覺得還有人懂嗎?不是她步生蓮那個澤國奸細,還能有誰?”
當然,還有一個地方也有。
那就是包羅萬象的墨門。
墨門裡,幾乎有著一切的失傳密技。但是,她相信這件事不會是墨門搞出來的。
好吧,她掙紮著相信。
然而,她的掙紮失敗了。
因為張鳳煌接下來的話徹底擊潰了她:“彆扯淡了!這易容術根本不是澤國傳來的,是你們墨門的!”
顧%e5%90%9f歌瞬間背脊生涼:“你都知道些什麼?”
小小一個張鳳煌,居然真的連自己的身份都知道了?
“我什麼都知道!”說起這個,張鳳煌有些驕傲,“小白蓮從來就沒有瞞過我,關於你們的一切,我都知道。”
“……兄台,您的昵稱能不這麼惡心麼?”
就算到了這個時刻,顧%e5%90%9f歌仍忍不住吐槽那個“小白蓮”==
張鳳煌不為所動,嗤之以鼻:“你不要以為小白蓮隻是利用我,其實她愛我。不像你跟你母%e4%ba%b2,雖然是母女,卻是各種爾虞我詐,謀劃算計!”
“什麼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