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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人恐怖的樣子,雖然沒有死,她卻覺得自己如果變成這個樣子,真是比死都難受。她微微退後了幾步。

不得不說,黑衣人那浮腫的身體鎮住了在場的人。而唐杺就好像不過是為了人吃了個糖豆子一樣輕鬆,“而且——這位壯士,也該說出來,是誰讓你過來,用我的女兒來要挾我?”

胡鐵花在一邊恍然大悟,“老臭蟲,宮夫人原來在嚴刑逼供啊,真是好手段。”

楚留香看了一眼“單純直率”的胡鐵花,一時之間不知道用什麼樣的心情麵對這位好友。剛剛在唐杺動手的時候,楚留香是金驚訝的,一行人雖然相處了將近半年,可是他發現他對這對夫妻的了解很少。而看著唐杺和宮九的表現,似乎對這樣的事情並沒有太多的排斥。

下意識的摸摸鼻子。楚留香決定暫時不要多說話。因為他發現胡鐵花的智商某些時候真的有點跑偏。

“是,是,是……”因為很難受,黑衣人抱著脖子在地上打滾,喘著粗氣。這已經不是疼痛,這是一種生理上的折磨。

如同在沙漠中乾渴了好幾日的旅人,嗓子那裡仿若要冒煙一般的,期望能有一杯水放在自己的麵前。而且他感覺的內臟似乎在不斷的膨脹,又收縮,又膨脹,心跳也越來越快。

“想喝水?”隨便拿起桌子上一杯茶,唐杺彎下腰。“你指給我看,我就給你喝這杯水如何?”

唐杺的聲音帶著誘惑,聽在黑衣人的耳朵裡美麗的殘忍,他忙不迭的點頭,然後伸手指向李玉函和柳無眉。“是……”

黑衣人艱難的開口,唐杺的眼神也越發明亮,忽然她一頓,眾人就看見她的手中不知道何時多了三根銀光閃閃的針:“真沒有想到呢,這裡居然有人有幾分唐門的風範。”

仔細看來,那針尖泛著碧綠色的光澤,可見是劇毒。而楚留香看見唐杺居然用手抓著,自然緊張起來,“宮夫人,這針有毒。”

“我當然知道有毒。”唐杺白了楚留香一眼,然後和沒事人一樣將那針放在地上,“我說是不是,李玉涵少莊主?”

此話一出,除了已經猜到事實的楚留香,以及早就明白事情的唐杺和宮九,其他人都是一臉震驚。

“你胡說什麼,宮夫人,這其中是不是……”李玉函依舊是一副風度翩翩的樣子,除了眼神中一閃而過的惱怒和狼狽。

唐杺也不管彆人有什麼想法,接過宮九遞過來的帕子將手擦乾淨。姿勢優美,好像那白嫩的指尖有什麼臟東西一般。

“其實,我一開始覺得你們夫妻兩為何會對天一神水如此執著。”唐杺慢悠悠的問道。

“當日時因為我夫人的病情。”李玉函深情的看著柳無眉,“您也見過我夫人發病的樣子,我怎麼能忍心看著她如此痛苦。”

“可是,我也一再告訴你,她是心病。”唐杺直悠悠的看著柳無眉,“不過是人殺的太多,又背叛了石觀音那樣的女人,您大概剛剛逃出來的時候,天天噩夢,然後發現眉毛開始一根根%e8%84%b1落。最後居然無法再長。你便想著,你師傅那樣性格的女人,是不會放過你這種叛徒。”

唐杺看著柳無眉瞪大的眼睛,繼續說道,“但是,她卻沒有來%e4%ba%b2自殺你,你就想著,她是不是早就對你下手了?是不是中了奇毒?夜夜惶恐不安,有了愛你的夫君之後,更覺得這種生活是偷來的。最後,你有了心魔。”

“可是,我兒媳婦發病的樣子,確實……”李觀魚在唐杺說幕後人李玉函時候,顯然是不信的,可是看著唐杺和宮九那輕鬆的樣子,心裡也有了疑慮——不是他不相信自己的兒子,而是他了解這個兒子。從小到大他若是想做什麼事情,絕對是不計後果。

“這麼多年了,發病不過是心魔的作用。”唐杺掃了李玉函一眼,“我想,其實李少莊主心裡也清楚吧。”她看著宮九,又看看李玉函,“其實,對於您的想法,我似乎有點了解。”

“你了解什麼?全部不過是妄自揣測,宮夫人醫術確實高超,但是對於我夫人的病若是束手無策便直說。不想給我們天一神水,也不能給我潑這樣的臟水。”李玉函冷冷的說道,似乎這件事情不過是唐杺在亂說。

“我夫人從來不喜歡潑人臟水。”宮九向來護短,看著李玉函那個態度,自然就不滿了,“而且,你當年為了你夫人的病三番四次派人去騷擾我的地方,可是給我抓了個正著。李少莊主,你可是有前科的人,當真以為我們在遇到莫名其妙的暗殺的時候,你死了家丁我就不懷疑你?”

宮九擋在李玉函的前麵,“吸引楚留香的注意,讓他過來插手你的事情,知道他對結交的朋友從來不會放任不管。便提出讓他去找天一神水。卻沒有想到,我和我夫人對神水宮的□□有了興趣。”

他定定的看著李玉函,“可是拿到天一神水並且弄清楚這個玩意的作用後。我就知道你想做什麼。本來給你們沒有什麼,千不該萬不該,就不該拿我們的孩子要挾我們。”

說道這裡,宮九俊美的臉上閃過一道狠色,他其實是對李玉函動了殺心的。隻是,現在的場合不好動手。

“你們可有證據?”

“他可以說話了,我想他應該會乖乖交代的。”唐杺指指地上那個終於緩過氣來的黑衣人。“而且,我剛剛在你夫人的身上,搜到一塊令牌。”

唐杺伸手,楚留香瞧見,一塊在當初用暴雨梨花針偷襲他們的人身上的令牌。隻是,上麵的數字不同,是十二。

“其實,你們夫妻早就和這個殺手組織同流合汙了吧。”唐杺揚起牌子,也不管柳無眉一臉你怎麼順出來的表情。

“至於其他的證據,我也不想找。”唐杺轉身看著李觀魚,“前輩,李少莊主房間的某個暗格裡應該就會有毒針上的毒液。而且,我有個習慣,我認定是你做的時候,基本不會改變主意。”

唐杺的意思很明顯,那就是我說是你就是你,有本事你抓個幕後主使給我看看?

楚留香他們大概也給唐杺的霸道嚇到了,若不是他們早就找到證據,還真會將唐杺看成胡攪蠻纏之人。

“就是他,就是他,他說拿著繈褓威脅你們,你們自然會聽的。”黑衣人在一邊大叫,他心中也恨啊,不過是做做殺手而已,正因為李玉函是他們組織的一個頭目,所以身為小頭目的他隻能出來執行任務,結果發現被坑了,對手這麼厲害,你們為什麼不早說!

“你胡說!”李玉函看著自己父%e4%ba%b2那陰沉的臉色,心裡一個咯噔,立刻吼道。

“宮夫人,就算我們的罪你,你何必如此咄咄相逼呢。我隻是要這個藥治病而已。”

“你沒病。而且,天一神水不可能治病。”唐杺覺得這個女人也真是神奇,“你們隻是想用它來對付石觀音對吧。”

說道這裡,唐杺忽然表情一變,“或許你師傅當麵也會給你答案。”

“咯咯咯咯。”唐杺的話音剛落,就聽到一陣輕柔的笑聲。宮九和唐杺的表情很正常,倒是楚留香幾個有點慌張,他們都沒有感覺到,這個發出笑聲的人的到來。

☆、第九十一章

第九十一章女人如蠍心如鐵

這個聲音出現後,柳無眉那顫唞的如同風中落葉一般的表現,更是證實了唐杺的猜測。

其實一開始,唐杺不知道這是誰。隻是詫異此人居然有如此高的功力,可以不知不覺潛伏在他們周圍,並且吐納之間分不出是性彆。可是,在剛剛唐杺說道石觀音這個名字之後,存在他們周圍的那個高手的氣息明顯有一時間的阻塞。⊙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可是就是這一個停頓,讓唐杺發現,這是個女人。如此高強武功,並且對石觀音在意的女人。很好猜,這個江湖也隻有一個人——那就是她自己。

“來者何人!”李觀魚被自己兒子做了那樣的事情給打擊的不清,可是如今擁翠山莊居然有人不請自來,讓他不由得感歎自己不出江湖多年,江湖上早就變了。

唐杺和宮九這對夫妻也就罷了,這個叫做石觀音的女人,雖然隱約聽過,可是究竟是如何厲害?讓在場的人臉色都不太好?

“真是不懂得待客之道。”聲音中帶著說不出的嫵媚,可是在場的人都沒有心情去欣賞。雖然這是個美麗的女人,穿著白衣白裙的美麗女人。

有多美?和她的聲音一樣美。

這是唐杺看到她的臉之後想到的。她見過很多美女,歐陽情,上官飛燕,包括自己公公的那些姬妾們,都不乏一些絕世美人。

可是,這種美與她遇到的那些美女又很不同。像是大漠中撲麵而來的強風,讓人感到衝擊的時候,又同時感受到了危險的誘惑。

對於浪子們來說,這樣的女人簡直是開在懸崖上的罌粟,美豔,招搖,引人攀采。

宮九眯了眯眼睛,他承認這個女人很美,那種曆經歲月的嫵媚確實會讓男人心生向往。可是,他更喜歡自己的家的小辣椒。相比這條毒蛇,宮九覺得,還是唐杺這隻變異的毒蠍子讓他更為著迷。

“不許看。”唐杺白了宮九一眼,低聲說道。因為她看見石觀音正妙目流轉,看著自己的夫君,哪怕她一直有自信,也不由得有些醋意。

“我隻是在想,她有多大年紀了。”宮九自然是看到那個女人進來後,故意眼神流轉在他們幾個男人身上。其中的意味是個人都會明白。

“哼——”宮九的話音並不小,所以一直對自己的容貌很自信的石觀音顯然有些憤怒。幾乎是一刹那間,一個茶盞朝著宮九飛過來。

宮九瞟了一眼,伸手一揮,所有就看見那茶盞穩當當的回到了桌子上。“您不是主人,無需招待我們。”

宮九如今的功力已經到了一種深不可測的地步,當然,這與他重生的經曆有關。他早在重生之後,將上輩子所學逐步的融會貫通,並不貪多,加上再三的奇遇,心境上也有著不一樣的突破。——至少那不能啟齒的毛病,已經不再是他練武的阻礙。

石觀音一瞪眼,她進門後首先看到的是楚留香,接著就是這個看著像富家公子一樣的男人。楚留香身上有著浪子的氣息,而這個男人卻像是在金絲籠子裡長大的金絲雀一樣精致,隱隱中透露著說不出的高貴。

而且,她討厭彆的女人比她漂亮。所以,她討厭在場的唐杺——因為她不僅漂亮年輕,有個疼愛她的英俊瀟灑的丈夫,還察覺了她的到來。

“我的好徒兒,離開師傅之後再見到我,怎麼如此生疏。”大概發現宮九不是什麼好招惹的人,石觀音決定先對著自己的徒兒下手——準確的說,應該是叛出師門的孽徒。

她自問對柳無眉很不錯,比對曲無容她們好多了。可是這個曾經深受她喜愛的大弟子居然在某天離開她跑到中原來。嫁給一個平庸的男人也就罷了,還想著弄死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