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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藥不能停的也不是沒有見過,他們也是恭恭敬敬的付了藥錢,她也沒必要和人家過不去。

楚留香和胡鐵花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的眼裡看到了不可思議。在酒館見麵的時候,那麼美麗的一個女人,居然還有這樣奇特的病症。

“這回他們邀請你們又是為了何事?”

“八成是覺得,我或許可以治好他們老爺子?”唐杺托著腮,她看的出來,李玉函和柳無眉是非常想重整擁翠山莊的威風,這次以李觀魚的名義邀請他們,自然是希望他們必須到場。“可惜啊,那李觀魚老前輩多年前便已不幸染上一種不治之症,至今終年纏綿病榻,已有十年未曾提劍。”

聽到這裡,楚留香也露出惋惜的表情。“若問當今幾大用劍高手,除了薛衣人,便是李老前輩了。”

“若是能治好,我自然會治好。”唐杺看著宮九,“畢竟,我也想見識一下九九八十一手淩風劍法是何等的風采。”不知道對比西門吹雪和葉孤城的劍法,又有何不同。

看著宮九的眼神,唐杺知道對方和她是同樣的想法。其實穿梭了幾個世界後,兩個人的武功都在不斷的進步。宮九更是在那次突破之後,功力到達她都無法摸透的境界。而自己對於唐門功法的領悟更是上了好幾個台階。

這是唐杺萬萬沒有想到的,或許與眾多高手接觸切磋的閱曆真的是武者最好的曆練方式。因為馬車過於舒適,宮九和唐杺除了一個馬車夫之外,沒有帶任何下人。大家索性就在野外露宿了一晚,準備第二天繼續趕路。

馬車外燃起篝火,宮九在馬車裡陪著唐杺。楚留香和胡鐵花兩個老光棍不好意思和人家夫妻二人擠在一輛馬車裡,便和車夫一起坐在篝火旁。而擁翠山莊那邊的人,則在不遠的地方另外起了一簇篝火。

一時之間,除了柴火的霹靂巴拉聲音,就隻有林子中的鳥蟲鳴叫聲了。

這個時候,忽然刮起了一陣風,楚留香停止了喝酒,微微的皺起了眉頭。就在這個空檔,響起了細微的簇簇聲。

“不好!”楚留香忽然躍起,還不忘記推著輕功稍遜自己一籌的胡鐵花一把。隻聽幾聲悶響。不遠處的幾個門人全部倒地。而又是一陣響動,就著火光,楚留香看見一簇簇的銀針朝著自己和馬車的方向過去。

楚留香一躍而起,幾個轉身躲過那些銀針後,準備朝著馬車的方向奔過去。卻發現,那所有的銀針到了馬車跟前,似乎被一種力量給阻止了。而在他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那些銀針全部和失了力道一樣,噗噗噗噗噗的掉在離馬車半米遠的地上。

而在這個時候,一個如同鬼魅的身影從馬車的窗口飛出,楚留香覺得自己隻看清了那身影衣服的顏色——似乎淡紫色。然後,那個身影就消失在林間,隨即就屬於人的悶哼聲。

當胡鐵花有點狼狽的走過來的時候,穿著淡紫色長袍披散著頭發的唐杺已經一手拎著一個人從林子裡走了出來。那步態,活像抓到獵物的豹子一般悠閒和危險。

“宮夫人。”楚留香是頭一回看到唐杺真正出手的樣子,不可否認,他完全被震撼了。準確的說,唐杺的武功,比他預料的要強很多。

“居然是暴雨梨花釘?”將兩個黑衣人扔在地上後,兩個針筒也被啪的扔在地上。

“你確定?”宮九拿著一件披風走下馬車,走到唐杺身邊給妻子披上。轉臉看了一眼楚留香和胡鐵花,“看樣子,是對付我們的。”

這裡的我們,顯然是指楚留香胡鐵花和宮九唐杺夫妻二人。

☆、第86章 誰要誰的命

第八十六章誰要誰的命

對於暴雨梨花釘——好吧,也被稱為暴雨梨花針,可以說是暗器之王。在後來的幾十年,它們是唐門的鎮派之寶。如今,顯然是散落在江湖的傳說。

隻是這個傳說落在唐杺的手裡,不過是過氣的老古董。

“這似乎比石觀音的針筒還要厲害。”在大沙漠的時候,楚留香差點因為那個丟了性命。也是因為有那樣的經曆,這次他才會躲避的如此靈巧。

“老家夥了。”唐杺讓自己家還活著的馬車夫將周圍收拾了一下,至於給自己打暈的兩個發射暗器的黑衣人,則被胡鐵花牢牢的綁在樹乾上。

“奶奶個熊的,老子正喝酒呢,他們這是想將我射成刺蝟?”胡大爺和這幫人仇恨大了,若不是楚留香快速反應,胡鐵花喝酒喝在興頭上,還有可能給這個玩意紮上幾針。

“放心,隻要你內臟齊全,腦袋還在脖子上,我就能把你給救回來。”唐杺將幾個針筒拆了之後,對著胡鐵花說道。

這麼一鬨,剛剛有點沉重的氣氛頓時好了很多。

“難道是有人想阻止我們去擁翠山莊?”如此直線條的推斷,必然是胡鐵花的發言。

“他們醒了。”楚留香蹲在緩緩轉醒的兩個黑衣人麵前。準備來一場緊張的逼供。畢竟跟過來的門人都死了,行走江湖貫徹不殺人原則的楚留香真的有點生氣了。

“那麼就交給香帥來問了。”唐杺打了個哈欠,將披風裹緊了。“大晚上,真是不消停。”隨即也不管後麵如何,直接爬上馬車去睡覺。

胡鐵花張著嘴巴看著某個女人毫不在意的回去睡覺了,隻能看向人家的丈夫。——你老婆被人追殺後這麼淡定。

宮九微微一笑,“大概她真的是累了,這幾日大家忙著趕路,她也辛苦了。”

妻奴!胡鐵花的腦海中瞬間閃過這樣的想法。當然他不至於當著人家的麵說出來,不過對於成家,他頓時覺得恐怖起來——難道男人娶了老婆,不管多麼優秀的男人都會這樣?他老胡才不要如此沒有男子氣概呢。

分神間,楚留香已經開始審問那兩個黑衣人,隻是他問道關鍵地方的時候,兩個人忽然瞪大了眼睛——

“中毒了?”宮九看著兩個人七竅流血的樣子,“杺兒沒有對著他們下毒,看來是他們的主顧過於擔心了。”伸手掰開兩個人的下巴,“他們這些人都是死士。”

忘記下了他們的下巴還真是失策。

“死士會有這麼多銀票?”楚留香伸手從他們貼身的小衣裡發了一些東西——各兩張張數目很大的銀票,和一麵形狀很古怪的銅牌。

銀票是當時最通行,最可靠的一種,無論在任何地方都可以提現,楚留香歎了口氣,苦

笑道:“每張都是二十萬兩,這可不是一個死士要帶的東西。”

“這就難怪他要來殺我們了,為了二十萬兩,我說不定自己會將自己殺了的,我倒沒有想到咱們這條命竟如此值錢。”胡鐵花蹲在一邊說道。

“帶著銀票的死士?”宮九打開扇子,輕輕笑了,“這要我們命的人還真是聰明。至少我現在就猜不出來,到底是什麼要殺了我們。”

“可不是,我都糊塗了。”楚留香點頭,“唯一能肯定是的,那個敵人還的夠恨我們,所以花這麼大一筆錢。不過,宮兄見過這個銅牌麼?”

宮九湊過去,隻見這麵銅牌正麵的花紋,雕刻十叁柄劍環繞一隻手,劍的形狀,正都和這刺客所使的完全一樣。銅牌的反麵,一個刻著“八”字。一個刻著“七”字。

“殺手的牌子罷了。看來這兩個人應該某個殺手組織的人。”宮九說道,唐門也有這樣的標識,隻是唐門用的不是這麼惹眼的牌子,他們每個人特定的武器上都會有自己的名號。而作為殺手頭腦的唐杺,則有特彆的玉符,就和皇室的玉佩一樣的作用。〓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而楚留香想到的是,他曾經在中原一點紅的身上看到了類似的牌子,不過他的牌子上些寫的是數字一。

“江湖中竟有這種以殺人為業的集團,真是可怕。”胡鐵花想想搖頭說道。一邊的宮九表情有點微妙,好吧,他和他老婆都是那“可怕的殺人集團的”頭子。他也不覺得這樣事情有什麼可怕,用他老婆的話來說,這叫有所求,就有所供應。和店家做買賣是一樣的道理。

楚留香雖末說話,但是她的心裡顯然很難受:“難怪一點紅看來像是心事重重,原來他就是因為陷身在這血腥的秘密集團中,不能自拔。”

宮九在一邊不神色不明,對於這樣的事情,他顯然沒有楚留香那麼多愁善感。

“難怪他決定不再冷血殺人後,就立刻遠走窮荒,逃入大漠,因為他知道,那隻手絕不

會放過他的。”胡鐵花感歎道。

“殺手這一行,也看要怎麼做。不過就他們這些人的行事作風,大概除了死,是無法擺%e8%84%b1這樣的命運。”宮九沒有做過殺手,但是他也知道,自己手下的殺手除了死,基本上一輩子都會做下去,如果年紀大了,動作慢了,就會找個沒有人的地方,拿著用鮮血換來的銀子,好好的過下半輩子。

“現在,我們還是得去擁翠山莊。”宮九合上扇子。他早就將家裡的事情安排好了,不管這些人的主要目標是楚留香他們還是自己和唐杺,不去擁翠山莊就不會弄清楚。

“當然要去,我從來都是這樣,彆人越不讓我去的地方,我越是要去。”胡鐵花一想到之前對著自己飛過來的細針,就滿頭惱火。

這麼一行人最後就這麼上路了。隻是死了幾個跟著的門人,一路上的氣氛顯然不如來的時候那麼輕鬆。結果證明,事情遠遠沒有這麼容易結束。

一路上,刺殺,下毒的事情比比皆是。這個時候,唐杺的個人作用完全體現出來了。楚留香和胡鐵花看著唐杺茶水,糕點中輕鬆的檢驗出毒素,再輕描淡寫的解毒。最後連性格最為大大咧咧的胡鐵花都必須表示——如果沒有唐杺,他們這一路絕對不會如此順利。

況且,宮九加入後,這幾個人的戰鬥力顯然不是那些派來的殺手能對付的。

“隻是,我不明白的是,宮兄有幾次明明可以抓住那些人,為何又將他們放了?”楚留香不是懷疑宮九,隻是覺得他這樣的做法有點奇怪。

“你熟悉的一批人天天來攻擊你,總比他們派更厲害的人過來的好。”宮九接過自己妻子遞過來的茶碗,將裡麵的茶水一飲而儘。這幾天,他們的吃住全部要經過唐杺的檢驗。

“這倒是很有道理。隻是宮兄覺得,這幕後黑手到底是誰?難道柳無眉真的就是畫眉鳥?”楚留香對畫眉鳥的感覺也是複雜的,她雖然在大漠的時候,陰差陽錯的救了他們。可是那麼多女子的屍體讓他無法不去介懷。

“這個,暫時沒有太明顯的證據,不過就柳無眉和李玉函透露的消息來說,柳無眉那個讓她夜夜驚恐不已的師傅,卻極有可能是那位石觀音。”唐杺靠在宮九身上,將之前從那幾個殺手身上搜出來的暗器一樣樣的擺開。

“能請得動用得起暴雨梨花釘的人。還真讓我很在意。”

“江湖上不是稱它為暴雨梨花針麼”對於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