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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大覺得,看上誰都比那個太平王世子爺靠譜啊。

“去查,他祖宗十八代都給我挖出來。”唐杺深呼吸之後吩咐道,她從來不相信這個世界上過於巧合的事情。

任何的巧合,都有背後的深意。唐杺覺得,她這次出來,還真的是很值。

阿大和小六麵麵相覷,少主對著人一見鐘情了?這可是大事啊。

兩天後,阿四也帶回來一些消息,讓唐杺不能悠然的坐著。

“陸小鳳請了西門吹雪,然後西門吹雪準備去找閻立本?”閻立本可不能死,他和自己%e4%ba%b2生父%e4%ba%b2之間有些交情,而且和唐門之間一直保持互惠互利的關係,若是他死了,唐門的生意得損失很多,那可是白花花的銀子。

不管閻立本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一旦涉及到銀子唐杺就不能淡定了。

“據說是因為什麼金鵬王朝複辟的事情。一個叫做上官丹鳳的公主找上了陸小鳳。”阿四可是唐門最好的探子,世間就沒有他打聽不到的事情。

“然後呢?”怎麼又是陸小鳳,唐杺覺得她五年前給他下的藥果然輕了,你說她一個死了爹媽哥哥的人查個真相容易麼,怎麼這隻死鳥總是來摻和。

“柳餘恨,蕭秋雨,獨孤方都和上官飛燕有關係。”阿四清秀的臉上突然露出一副奇妙的表情出來,“少主,你知道麼,上官丹鳳其實和上官飛燕是一個人,她居然能夠轉換身份周旋在各種男人身邊,真的是太厲害了。”

唐杺也是個女人,而且是個漂亮又聰明的女人。對於自己的屬下如此誇獎另外一個女人自然很舒服,:“要麼,我給你找個這樣的媳婦?”

唐杺齜牙,笑得好不%e4%ba%b2切。“指不定哪天就喜當爹了。”頭頂上的荷葉帽也是綠到無止境啊。

阿四見狀一抖,“少主,彆啊,屬下隻是開玩笑的。”他看著一邊的阿大和小六,最近少主是不是遇上什麼不順心的事情了?

阿大:彆看我,涉及少主私人感情的事情我向來不多嘴的。

小六:我不會告訴你少主情竇初開了,哼哼。

最後唐杺收拾了一番,帶著阿大去參加一下閻立本的擺闊宴。無論哪個時代,有錢的人都喜歡沒事炫耀一下財富。這個世界也一樣。

閻立本的酒筵擺在水閣中,四麵荷塘一碧如洗,九回橋欄卻是鮮紅的。珍珠羅的紗窗高高支起,風中帶著初開荷葉的清香。

在這裡,可以看到四月裡人最美的景致,可是唐杺卻呼扇著扇子觀察一個人。這個人,叫做霍天青。

他對於唐門的人不請自來有些疑惑,卻沒有任何失禮的地方。他英俊瀟灑,是個有自己判斷力的人,他很自信。

可是頭頂卻是綠的。唐杺想到阿四提供的消息,不由得歎氣,果然是報應不爽,渣男自有j□j磨啊。

另外的兩位陪客,一位是閻家的西席和清客蘇少英,一位是關中聯營鏢局的總鏢頭“雲

裡神龍”馬行空。那位蘇少英就是唐杺前幾日在街上看到的人。

他見到唐杺的時候,明顯露出驚訝的表情。唐杺卻裝作完全不認識他。陸小鳳和花滿樓進來的時候,唐杺用扇子遮著嘴巴笑了出來。

這四條眉毛是怎麼回事?嘴上光溜溜,看著感覺又油滑了不少。

雖然是輕微的嗤笑聲,卻引來陸小鳳和花滿樓的注意。

陸小鳳側過臉,就看見一個俊美陰柔的公子哥笑眯眯的看著他,那神色和五官輪廓,略微有些讓人感覺熟悉。隻是他想不起來,自己何時認識這麼個人物。

☆、第17章 見麵禮〔大修)

第十七章見麵禮

唐杺幾人在那裡坐了片刻,酒菜還沒有擺上來,她轉著腦袋看著水閣裡的擺設,因為四壁都懸著明珠,水閣裡亮如白晝。燈光映著珠光,柔和的光線,人覺得說不出的舒服。

蘇少英在一邊談笑風生,說起南唐後主和小周後的風流韻事。

“什麼風流,不過是小姨子上了姐夫的床罷了。可彆糟蹋了風流二字。”唐杺最煩這些話題,在一邊悠悠的說道。陸小鳳正在品嘗酒,唐杺這番粗俗的言論讓他差點將酒水給噴出來。

蘇少英一愣,對於唐杺的話,他應該惱怒,可是看到她那張臉後,他卻惱怒不起來。“終歸是多情之人。”

霍天青淡淡說道:“多情人也本就不適於做皇帝。”

陸小鳳正準備說什麼,突聽水閣外一人笑道:“俺也不想掃你們的興,來,快擺酒快擺酒。”這個人大笑著走進來,笑聲又尖又細……白白胖胖的一張臉,皮膚也細得像處女一樣,隻有臉上一個特彆大的鷹鉤,鼻子還顯得很有男子氣概。

阿大恍然大悟,怪不得她問起少主這個閆總管的事情,少主神情有些奇怪,原來是個太監啊。

閻立本如今叫做閻鐵珊,他看到站在那裡的唐杺的時候,明顯愣了一下。但是隨即就轉過眼神,就拉住了陸小鳳的手,上上下下的打量著,忽又大笑,道:“你還是老樣子,跟上次俺在泰山觀日峰上看見你時,完全沒有變,可是你的眉毛怎麼隻剩下兩條了?”

陸小鳳目光閃動,微笑道:“俺喝了酒沒有錢付帳,所以連胡子都被那酒店的老板娘刮去當粉刷子了。”

閻鐵珊和陸小鳳寒暄之間,又疑惑的看了好幾眼唐杺。但是他覺得唐杺既然沒有上前打招呼,自然有她的道理。便用一隻又白又嫩的手,不停的夾菜給陸小鳳道:“這是俺們山西的拿手名萊,雖然不是什麼好東西,在外地卻他奶奶的真吃不著。”

陸小鳳道:“大老板的老家就是山西?”

“俺本就是個土生土長的土人,這幾十年來,隻到泰山去過那麼幾次。去看他奶奶的日出,但是俺看來看去,就隻看見了個大%e9%b8%a1蛋黃,啥意思都沒有。”他一口口“他奶奶的”也好像在儘量向彆人說明。他是個大男人,大老粗。

陸小鳳也笑了,他微笑著舉杯,忽然道:“卻不知閻總管又是哪裡人?”

馬行空立刻搶著道:“是霍總管,不是閻總管。”

陸小鳳淡淡道:“我說的也不是珠光寶氣閣的霍總管,是昔年金鵬王朝的內庫總管閻立本。”

他瞬也不瞬的盯著閻鐵珊。一字字接著道:“這個人大老板想必是認得的。”

閻鐵珊頓時笑容變得古怪而僵硬,他甚至用一種複雜帶著求救的眼神看向唐杺——他的過去,唐家的人是知道的。

陸小鳳自然也發現了,他饒有興趣的看著在那裡往吃東西吃的腮幫子都鼓起來的唐杺,慢慢的說道:“大老板若是認得這個人,不妨轉告他,就說他有一筆幾十年的舊帳,現在已有人準備找他算了。”

唐杺“啪”的一聲放下手中的筷子,不輕不重,“真掃興。彆人的舊賬與你何乾?幾十年了,他自己不知道%e4%ba%b2自來要麼?你說是不是,陸公子?”

唐杺話音剛落,陸小鳳也轉過臉,看著唐杺,“閣下一直沒有介紹過自己。敢問——”

“陸小鳳啊陸小鳳,讓你經曆那‘七日’的人,你居然都忘記了。“唐杺轉轉眼珠子,突然間笑了起來,刷的一把打開扇子,仿若女人害羞一般遮住自己下半張臉,露出因為笑起來變成兩彎月牙的眼睛。這樣的舉動,在所有人的眼裡一點也不娘氣,卻顯得極致風流。

明白了唐杺在說什麼後,陸小鳳卻覺得自己的嗓子眼裡像是卡住了什麼東西一樣。他甚至覺得自己剛剛吃下去的菜是不是又給放了什麼。“你——你——難怪,難怪,五年了,你也長大了。”

他就說,剛剛談論李後主時候,她那和長相相違和的言論怎麼那麼熟悉,除了那個小惡魔還會有誰!陸小鳳心裡為自己的遲鈍捶%e8%83%b8頓足。

阿大本來靜靜的站在唐杺的身後,忽然間神色一變,低頭對唐杺耳語。▓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唐杺一臉驚奇的看著陸小鳳,“你請的人,這麼快就來了?”阿大的耳力可是“唐門八子”裡最好的。

這個時候,門外很應景的走進來一個人,長身直立、白衣如雪,腰旁的劍卻是黑的,漆黑,狹長,古老。

閻鐵珊頓時瞪起眼,厲聲喝問:“什麼人,敢私自闖入?”

“西門吹雪。”來者和他的名字一樣,冷而銳利。

進門後,他卻是先是看向一邊蘇少英,冷冷說道:“你學劍?為什麼不來找過我?”

蘇少英的臉色忽然蒼白,唐杺在一邊不動神色的觀察他。

西門吹雪冷笑道:“傳言中峨嵋劍法,獨秀蜀中,莫非隻不過是徒有虛名而已。”

蘇少英咬了咬牙,霍然轉身,抽出腰間的劍。

“您是來殺大老板的?”唐杺看著蘇少英的表情,歎了口氣,走出來看著西門吹雪。

“他該殺。”西門吹雪不知道這個過來阻攔自己找蘇少英比劍的少年。

“喔,那麼在我看來,你也該殺。”唐杺很認真的對著西門吹雪分析,“你殺了他,我就要損失很多銀子,還有多年來的世家交情。你說,他該死,在我看來,你殺了他,你也該死。”

陸小鳳在一邊嘴角直抽,他是第一次見到一個敢對西門吹雪這麼說話的人。

“你不用劍。”對於唐杺的道理,西門吹雪沒有辦法反駁,但是對於不用劍的人,他一般不會輕易動手。

“劍道之義,在於攻,在於護。我不用劍,不代表我不懂劍。閣下用的是殺人的劍法,若是這位蘇少俠迎戰了,你們兩個其中必然會死。”唐杺看著站在那裡神色動搖的蘇少英,“最後,你們的劍道卻用於爭,真是下乘 。”

西門吹雪眼神微動,他自認為自己誠於劍道,結果這個少年亂七八糟的歪理卻又讓自己覺得不該和蘇少英動手。

“可我還是要殺了他。”西門吹雪表示,蘇少英可以放過,閻立本卻不行,這是他答應朋友的事情。

“那就請教了。”唐杺將扇子插在自己的腰間,慢慢的伸出了自己的雙手。這是一雙極美的手,白皙粉嫩,可是陸小鳳卻知道這雙手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射出任何暗器。

阿大不知道自己的少主為何突然要和西門吹雪動手,但是唐杺的決定她從來不會阻攔,若是唐杺支持不住,她哪怕丟掉一條命也會維護。這就是唐門中人的忠誠。

所有人看不清唐杺是什麼時候動的,也看不到西門吹雪是什麼時候出劍。他沒有任何其他動作,隻有一劍,刺向唐杺的咽喉,可是唐杺卻仿若輕靈的燕子一般,輕巧的越過。

西門吹雪的第二劍跟著她,他很興奮,他沒有想到這麼年輕的少年居然能在自己的劍下走過兩招。

陸小鳳已經不是驚訝了,轉眼間,這個唐家的小子居然已經在西門吹雪的劍下走過二十幾招。

可是唐杺心裡清楚,若是拖下去,自己未必有利。她指尖頓時多出了三根銀針,西門吹雪的下一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