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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老哥這麼小心眼的人能把她當寶寵著?

這群人在她眼前嘚啵嘚啵地說完,她一眼就能看到他們說哪幾句話時心虛,為啥子心虛,因為是道聽途說的。抓住這一點,她能把對手問哭。

“他快哭了。”十一皇子提醒著知冬。

知冬拍了拍知秋的胳膊。

知秋適可而止。

文弱的小書生紅著眼睛認輸,帶著稍許的沙啞道:“讀萬卷書不如行萬裡路,閉門造車要不得。”

十一皇子安慰地拍拍小書生的肩膀。

小書生退後,對十一皇子感慨道:“你們知道的真多。”

十一皇子看知秋和知冬配合的天衣無縫,從人堆裡擠出來,百無聊賴地與小書生講他們去過的地方。走過的地方多了,遇見的事兒多了,雜七雜八的問題解決的多了,知道的也就多了。

往日裡,他與三哥還有知冬她們在一塊,未曾注意到他肚子裡裝了多少的墨水,直到一年前,宮裡的太傅來信說他已無所教,讓他和三哥自行安排學習時,他還隻當太傅學識有限,而父皇又寫信詢問他和三哥對一些國政實施的建議時,他意識到,這種詢問已經不再是之前的課業抽查,而是真正的詢問。他父皇比他和三哥更早地認識到他們兩人的能力。

先不談陵大源和孟古苗絲醉,單知秋、知夏、知春和知冬就%e8%83%b8有丘壑,比朝中的大臣更善於處理民生民情。

談到這些年去過的地方見過的人,十一皇子不由自主地提到了他的小姑姑,一提到他的小姑姑,什麼皇子的矜貴和清高全都一掃而空,又開始激動地無腦吹捧他小姑姑。

“我這是哪兒跟哪兒,我小姑姑才是真的厲害。我的這點本事,不及我小姑姑的百分之一,天大的難事,攤在我小姑姑麵前就不是事兒。”

“你信神或者信佛嗎?不如信我小姑姑。你知道大康國祭拜的公主神嗎?這個公主神就是我小姑姑。我小姑姑救了他們,免了大康國的生靈塗炭。隻要有我小姑姑在,無論遇見再窘迫的困境,他們也能安心地解決。”

“我們敢天南地北地行走,不怕天災人禍,全是因為隊伍裡有我小姑姑。”

小書生千裡迢迢地來香山論道,還能拚過老書生與知秋在後半場遇上也是有學識有背景的,不想贏的不光彩才舍棄了門內的少數人比拚,來到門外進行人數眾多的論道,學些他平日裡學不到的觀念和闡道方法。

他聽到公主神,呆呆地撓了撓腦瓜,小心翼翼地問道:“你是後秦皇子?我聽堂哥說,大康國的公主神,祭拜的是後秦的壽穂長公主。”

十一皇子拍拍小書生的肩膀,鄭重地點了點頭。

小書生一掃剛才的失落,眼裡冒著光,興奮道:“難怪我會輸,是壽穂長公主的人。”

小書生怕彆人偷聽到他的話,把十一皇子拽到無人的角落裡,激動地小聲道:“我很早就聽說了壽穂長公主的威名,我們全家都特彆崇拜長公主。長公主也來論道了嗎?哪個是長公主?你們有住的地方沒?來我家住好不好?”

十一皇子有些後悔剛才的話,又多了一個跟他搶小姑姑的人。

他心裡有點矛盾,想讓所有人知道他有一個特彆好的小姑姑,又不想讓彆人知道後跟他搶小姑姑。

唉,甜蜜的矛盾。

小書生沒有從十一皇子這裡找到答案,便像個小影子一樣,在知秋身後跟前跟後,代替了十一皇子的地位,成了知秋的左膀右臂。

讀書人喜歡咬文嚼字,說一些知秋聽不懂其他人又拍手稱讚的話,小書生站在她身後,同步翻譯。

這一點,知秋十分滿意。

在寺院的鐘聲敲響時,知秋口乾舌燥地擠進了前二十名。

第一輪論道結束,《論五穀之道》的二十人記錄在冊,等待其他論道亦選出二十人後的最終闡道,屆時選出五位聖人。

知秋不負重任地完成了長公主的期待,心中升騰著一股豪情壯誌,一拳頭捶在小書生的%e8%83%b8上,豪邁道:“好兄弟!”

小書生被這一拳頭捶的退了三步,滿臉羞紅地揉了揉被捶疼的%e8%83%b8,扭扭捏捏道:“你能在壽穂長公主麵前引薦我嗎?”

知秋嘴角下拉,斬釘截鐵,“不行!”

小書生眼裡閃著被辜負的震驚,他兢兢業業地忙碌了這般長的時間,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她就這麼不留情麵地拒絕了。

知秋虎著臉看他,“彆像隻羊羔求生似的,我是不會讓不懷好意的人靠近我家公主的。”

小書生忙擺手,“我沒有不懷好意,我隻是想瞻仰一下長公主。”

“瞻仰也不需要非要見我家公主,大康來的走貨商都拜著公主神,你不缺銀兩就去買一尊,每天都能瞻仰。”

小書生眼睛又開始變紅,眼見著眼珠子開始往下掉,知秋學她哥訓斥她的樣子,皺著眉頭,抿著嘴,直刺刺地盯著他,厲聲道:“哭也沒有用!”

小書生一個抽泣,眼淚嘩啦啦地往下流。

知秋低聲威脅,“不準哭!再哭,打你喲。”

小書生憋住淚,撒氣道,“母老虎!難怪這麼大年紀了還沒有嫁出去,沒人敢娶凶婆娘。”

知秋兩眼一瞪,掐著腰凶巴巴道:“天下的臭男人,隻有我不想嫁的,還沒有我嫁不了的!”

小書生和知秋一言不合,背過身,誰也不搭理對方。

十一皇子長長地歎息一聲,這便是知秋雖有本事卻不能像科舉進士那般入朝為官的原因,任性,嬌蠻,有時又像個頑劣幼童般欺負人。

是沒有她嫁不了的,她嫁不了的都被她歸在不想嫁的人裡麵。

顯然,不僅十一皇子察覺到了知秋話裡的膨脹,小書生也察覺到了,轉頭就對十一皇子強調道:“她說天下的臭男人,把你也說進去了。”

十一皇子沒有看知秋,反而一臉同情地看著小書生,小書生還是被家族看管的太單純了。

“蠢的讓人心疼。”知秋搖頭歎息,“十一皇子當然是天下的好男人,天下的臭男人是指一定範圍。”

小書生後知後覺地明白了知秋剛才玩的文字遊戲,啞口無言。

知春和知冬對視一眼,憋笑。

她們相處多年,自然知曉,知秋從始至終都未曾生氣,就是看這個小書生有趣,在逗他玩。小書生大概被家裡保護的太好,被知秋唬的一愣一愣的,含著淚花的小模樣看的人又是好笑又是心軟。

秦穗在這四日,都被知秋撒著嬌拉到香山給她精神上的支持,每次來到香山,知秋又不想她家公主受累,把長公主留在馬車上,又從知夏那裡要來耐嚼的肉乾給長公主,讓她在馬車上吃肉乾。

秦穗來到香山,被知秋安排的仔仔細細,下了香山回到客棧,被知夏變著花樣地投喂,十足的享福下,臉蛋上可算比兩人養出來點小軟肉。

至於餘起,他不運行無相功,長肉的速度比秦穗快的多,在他明明白白地對知夏表達了他想長個子的願望下,知夏給他開小灶,著重在以形補形上,大骨湯,小骨酥,一天一個樣。

功夫不負有心人,即使隻有四天,他的個頭也隱隱地躥了躥。

在第一輪論道的鐘聲敲響一刻,秦穗把手上的肉乾放到瓷盤上,從馬車中下來,緩緩地走到山上,敲了敲知秋的頭,“不要欺負人。”

知秋眉眼一彎,笑了起來。

不用多餘的解釋,小書生一看見眼前這渾身清冷淡然氣息的人,就知曉了眼前人是壽穂戰公主。

猜測了無數次壽穂長公主的樣貌,真的看到了長公主,才驚悟到,長公主正該是這般仙人之姿。

不知他能不能邀請到她來他家借住,他娘和他姐做夢都想見到壽穂長公主。

他家有錢,招待的起長公主。金磚鋪地,玉石做床,隻要長公主不嫌棄,他們家馬上就能置辦上。

第074章 .河蟹▓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知秋擺著高姿態, 搖頭晃腦地道了一聲“盛情難卻”, 頭一個去了小書生的家裡, 和小書生的娘一塊把準備給長公主暫住的房間收拾的妥妥當當,這才回到客棧,喊其他人來。

知夏守著客棧, 不去。

“客棧的食材多,公主吃的更儘興,去了彆人家中, 公主又會為了照顧旁人, 吃不飽。好不容易把公主喂出來點肉, 你舍得, 我不舍得。”

知夏打定主意不去, 勸公主留下來。

秦穗緩緩地歪了歪頭, 看向知夏。

知夏被這清淩淩黑漆漆的小眼神萌的心肝顫了一下, 從櫥櫃中端出一大盆她連夜炸的蜜果圈給她,“用成熟的蜜果汁揉的麵, 帶著甜味。”

知夏說完, 又彎腰掀開大鐵鍋的蓋子, 從大鐵鍋中撈出大醬肉, “蜜果圈油大, 吃膩了就吃這個, 我給你再煮一鍋菜湯。”

知夏說著話洗菜切菜,手上的動作不停。

秦穗坐在廚房的小板凳上,把兩盆吃食放在前麵, 一點一點地放進嘴裡,慢條斯理,不急不緩。

知夏喜歡把長公主放在眼前,隻要長公主在她眼前,她做出來的飯菜仿佛能夠帶上她三分的歡快心情,更加的美味。

秦穗慣來喜歡寵著她的小徒弟和四個大丫鬟,知夏做飯時,她便坐在一旁陪著知夏。

知春和餘起提著掛滿露珠的紫葡萄走到廚房,把裝紫葡萄的竹簍一左一右地放到秦穗的身側,這些紫葡萄是兩人從最高的枝頭上摘下的,個大汁甜還乾淨,不用洗就能直接吃,露珠掛在葡萄上時間長了,帶著淡淡的甜。

知春無意間發現這片紫葡萄林後,就帶過來一串掛滿露珠的紫葡萄給苗絲醉,她在茶館中聽到說書先生講過的故事裡就有醫神用露珠入藥。

苗絲醉吃了紫葡萄,笑話了知春一天。

知春雖喜愛被讀書人稱之為俗物的金銀珠寶,但她也是充滿詩意卷氣的小才女,偶爾情緒到位時,也會做出葬花%e5%90%9f詩的事情,她被苗絲醉笑話了後,羞惱地來到長公主麵前告狀。

秦穗眼裡含著笑意,輕輕地點了點知春的鼻尖,道:“露珠泡茶,清香無汙。”

知春得了這話,渾身的委屈倏地一散,趾高氣昂地在苗絲醉麵前轉了一圈。

這一次,知春讓餘起幫忙采摘掛在最高枝頭的紫葡萄,也是為了收集露水泡茶。

“這等雅趣之事,也隻有知春有那耐心慢慢地琢磨。”知冬笑著幫知夏壓榨葡萄汁。

知夏看了一眼親手炒茶的知春,道:“她做茶泡茶的功夫,能釀十桶葡萄酒,就是閒的。”

知冬笑而不語。

在吃食方麵,知夏和知春喜好不同,總能爭上兩句,旁人看個熱鬨。

“知秋已經叮囑了小書生,在廚房中備下了足足的食材,不去嗎?”知冬問知夏。

在有人遞來邀請函時,長公主不理會這些人情俗事,知夏給她做吃食,知夏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