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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屢屢得手又無人傷亡後,島上的人看的眼紅,也有樣學樣地讓家裡體力壯的人去做海盜,與他們一塊做那些謀財害命的活兒。

秦穗沉默著,海上若是沒有威嚇四方的雄壯海軍,海盜便生生不息。

讓殺過人的海盜全部無聲無息地死去,也不足以從根裡解決這個問題,在這個島嶼上,海盜成了體麵而盈利豐厚的行業。

蘇交沒有完全聽懂豁牙老人說的話,隻能從老人的語氣和眼神中看出老人的難過和憎惡,從他從聽懂的幾個零星的詞裡麵猜測到了老人對海盜的厭恨。

蘇交湊到五丫耳邊,小聲地說了兩句話。

五丫從凳子上爬下來,捧著一杯水端到老人的麵前,奶聲奶氣地詢問道:“我在找姐姐,你見過她嗎?”

五丫跟老人的小孫子一樣大,走路都還不太穩當,端過來的水灑了一大半。

老人聽不懂五丫的話,夾著她的胳膊窩,把她放到凳子上,帶著疑惑地看向秦穗。

他年輕的時候糊塗,老了反而眼明心清了。這小姑娘雖然一句話都沒有說過,他看的出來,這群孩子是以她為主的,她也聽的懂他的話,是個有膽識又有氣魄的小姑娘。

從小姑娘進門,他就在疑惑這個小姑娘的身份,看穿戴樣貌和行為舉止,像是大家貴族細心教養出來的孩子,看沉穩的氣質和通透的眼神,又像是江湖門派精心培養出來的大弟子。

他摸不出小姑娘的底細,

秦穗正低頭想著事情,沒有被老人的眼神打斷,繼續琢磨著海軍的訓練計劃。

她回皇宮接三哥委托給她的事情時,被下朝的大臣攔在了安泰殿,強拉著她去看他們兒子和孫子的訓練。

大臣們一路上都在炫耀他們的兒子孫子已不是當年的紈絝子弟繡花枕頭,有了強壯的身板,也有了鐵骨錚錚的硬氣。

她無奈地跟著他們去看了一眼,他們的訓練成果看起來像回事,可也沒有達到該有的效果,他們如果嚴格按照她寫的訓練計劃來,他們應該能以一敵百,而現在他們隻能對上十個人不丟命。

果不其然,他們看到她之後,渾身僵硬,眼神飄虛。

不過,在她看來的偷懶,在外人眼裡,他們已成氣候。三哥說,他們不是她的徒弟,又不如她的徒弟腦子好使,不用嚴格要求。他們堅持三年日日看兵書演習,的確比一般的將士更像話。

可以派他們過來,訓練海軍。

隻要見了血,這群權貴子弟也就成真正的儒將。

而他們性桀驁,不會允許他們訓練出的海軍被這群囂張的海盜壓著。

秦穗想的投入,豁牙老人把目光轉向了餘起。

餘起把五丫的話解說給他,又描述了一番五丫姐姐的長相。

“被搶來的姑娘都關在前海洞中,能救回來就快些救,再晚些可能就沒了。他們造孽,這些姑娘被糟蹋的沒有活頭。”

秦穗抬頭,緩緩起身。

餘起拉著她的手起身。

一眨眼,兩人消失不見。

第069章 .解救

秦穗看著黑洞洞的山口,想著要不要進去。

山口冒出一股股的臭氣, 她不太想進去。

秦穗看向餘起。

八師兄說, 收徒弟有很多好處,其中一個就是, 碰見不太想做又不危險的事情,可以安排徒弟去做。

秦穗輕輕地推了推小徒弟的背,緊閉了一天的嘴巴終於張開口, “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餘起側臉, 看了一眼穗穗, 眼神裡帶著點無奈和小煩惱。

太臭了, 他也不想進去。

餘起唯恐不小心突破了無相功第八層,小心翼翼地慢慢地運轉無相功,一點一點地削切這座山。

秦穗把削下來的山石, 放在海盜聚集地的四周, 一層一層,在他們商量完下一次搶貨時間和線路走出房間時, 這些整體光滑的山石以有五米高, 他們被圍困在了裡麵。

會攀爬的試過了很多姿勢, 都無法爬過這堵石牆,石塊光滑且無縫隙,整堵牆就宛如一整塊石頭。

無法攀爬,他們企圖砸石,石牆堅硬無比,他們砸牆的鐵錘被砸爛, 石牆沒有任何的變化,甚至連一絲砸過的痕跡都沒有。

他們這個時候開始驚慌,沒有挖土的工具,便用徒手挖牆下的土,石牆下的土似乎千錘百煉過,他們用最銳利的刀也撬不下一粒粉塵。

石牆越來越高,在他們咒罵哭嚎聲中,半圓的弓形牆把他們完全圍困其中,遮天蔽日,伸手不見五指。

被圍困的是海盜都是地位高的人,相對的,也是殺人最多的人,他們身上的死腥氣在千米遠地方都能聞見。

這堵密閉的牆徹底隔絕了常人看不見的黑紅微粒,這些微粒自然也禍害不到其他的人。

無論是人,還是動物植物,凡是有生命的都會受這些黑紅微粒的影響。長年累月地靠近,或被同化,精神亢奮情緒失控,或被啃噬掉生機,體弱多病,難以長壽。

秦穗兩眼眯著,愜意地坐在石墩上,曬著暖融融地太陽。

陽光照進山洞中,露出裡麵的樣貌。

餘起早有猜測,在削下最後一層石頭前就已轉過了身,背對著她們。

她們的雙腳被鐵環圈著,拴在一條融在山洞壁上的鐵鏈子上,衣不蔽體,滿身傷痕,一大半的人四肢疲軟地癱在地上,已被打殘。

在山石墜下時,她們似乎感受不到危險,木然地看著下墜的石頭。

秦穗把下墜的石頭從半空中拂開,看著這些像死人的活人,凝眉。

“跟我走。”秦穗打開鐵鏈和鐵環,率先向前走。

路上,寂靜無聲,偶遇的居民捂著鼻子遠遠地躲開。

秦穗帶著人來到海邊,轉身看著她們,緩緩道:“下去,洗乾淨。”

她們蜷縮成一團,不肯下水。

秦穗不急不躁地盤腿坐到椰子樹下,仰頭看著椰子樹,等她們做好心裡建設後下水洗乾淨。

又臟又臭的一團人中走出來一個眼神還留有點點光亮的姑娘,走到距離秦穗不遠不近的地方,戒備道:“你是誰?”

秦穗思索著自己的多重身份,挑出來個合適的,“受五丫委托的俠女。”

為了增加信服力,秦穗從荷包中倒出五丫給她的銅板,銅板用一根頭繩串著,落在地上叮叮當當地響。

趙慧芳拿起地上的銅板,走到人堆中,片刻後,從人堆最裡麵走出來一個兩眼含淚的小姑娘。

“我是五丫的姐姐張君竺,這根頭繩是我給小妹編的。”

秦穗淡淡地點點頭,看了一眼海水。

張君竺率先跳進海水中,讓海水衝走她故意抹在身上的汙穢。

其他人始終低垂的臉抬起來,看向趙慧芳。

趙慧芳點點頭,跳進海水裡衝洗。

其他人緊跟而上。

秦穗自始至終都背對著她們,仰頭看著椰子樹上的椰子,默默地用風摘下四隻椰子,趁著她們洗澡,悄悄地想要嘗一嘗椰子汁的味道。

秦穗輕輕地砸開一個小口,抱起椰子小小地抿了一口,眼睛閃出星光。

甜的~

秦穗的嘴角翹出一個小窩,背對著所有人,像樹洞裡藏食的小鬆鼠,安安靜靜地不惹任何人注意地吃椰子肉。

吃完,轉身,麵無表情地看著仍在洗澡的人,眼睛眯了眯。

她們沒發現,她還是智勇雙全臨危不懼的大俠女。

秦穗站起身,背著手,麵色威嚴,氣質沉穩。

餘起把借來的衣服放到岩石上,走到椰子林裡,不緊不慢地摘椰子,心裡想著,穗穗對吃食的喜愛勝過了對他的喜愛,他如果有了知夏的手藝,穗穗會更喜歡他。

餘起若有所思地看著椰子樹,他需要等十年才能突破無相功第八層,這十年,他可以專研廚藝,等他做飯的飯比知夏還好吃,穗穗就離不開他了。∫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到時候,他有廚藝來喂好穗穗,又有武功來保護穗穗,穗穗就不舍得丟下他了。

縷清了目標,餘起把摘下來的椰子全移到船上,神采飛揚地來到秦穗的麵前,兩眼炯炯有神地仰著頭看她。

“穗穗,我跟知夏學點廚藝,以後做飯給你吃。”

秦穗回憶起知夏廚藝不佳時做出的飯菜口味,有了點憂心。

在金雀殿時能吃下知夏的飯菜,是因為她師兄們做的飯更不好吃,知夏做失敗了也比她師兄做成功的飯菜好吃,她能吃的下。但她現在被知夏的廚藝養嬌了,不知道還能不能吃的下小徒弟給她做的飯菜。

小徒弟給她做飯,是在孝敬她這個師傅。做師傅的,要身體力行地引導小徒弟。小徒弟做了隻正確的事情,做師傅的要鼓勵表揚。不吃,不好。

秦穗試圖勸退小徒弟這個不理智的行為,婉轉道:“這是一個漫長而艱辛的學習過程。”

餘起答複的鏗鏘有力,“我不怕。”

秦穗使勁回憶著七師兄躲懶不肯做飯時的話,“君子遠庖廚。”

餘起搖頭,嚴肅地教育道:“穗穗這樣想是不對的,真正的好男人上的廳堂下的廚房。”

秦穗輕輕地歎了一口氣,揉了揉餘起的頭。

小徒弟總是要寵著的,難吃就難吃,總比餓著好。

第070章 .海豚

冷靜, 在防盜, v章購買比例不足70,需要再等三天。  十年過去,正天門漸漸隱在背後, 成為了暗處護他左右的暗衛。清冥門現狀如何, 他不清楚,不問世事的七妹,更難以知曉。

此時, 掌管清冥門的玉牌正擺放在秦穗的枕頭上。

秦穗盤著腿,盯著它, 鼓著腮幫子,思索著, 先皇把這個清冥門給她的意圖。

在沒有木魚地圖碎片和劍柄地圖碎片時,她不會多想,隻以為先皇給她清冥門玉牌是因她三哥的脾性, 現如今,她不得不多顧慮一些。

秦穗再次翻開預言話本, 查看她忽略的細節。

話本中的一句“血脈親情斷則難續”讓秦穗的手蜷縮了起來,眼神黑沉了下來。

秦穗不待天明,把清冥門玉牌放入外袍袋中, 緩步來至安泰殿。

從落芳宮回來的秦裕正神色憔悴地坐在書桌前批奏折。

秦穗把清冥門玉牌放到書桌上, “三哥,這個給你。”

秦裕驚詫地抬起頭,“七妹!”

“三哥, 八國並存兩百餘年,先皇雄野心勃勃,收攏三國,成五國並存,你認為先皇滿足了嗎?他國質子被囚宮中,五哥和六哥也是後秦的質子,你說,五哥和六哥恨不恨先皇,又恨不恨後秦?”

秦裕渾身汗毛豎了起來,“先皇……”

“三哥,人回光返照的時候,會性情大變,像是變成了另一個人嗎?”

秦裕不明白七妹問這個問題的意圖,仍是搖頭,肯定道:“不會。”

秦穗兩眼微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