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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丫鬟們收拾好了行李,準備回京城去。

一路上,阿柔都是坐在慕容凜%e8%85%bf上的,小腦袋倚在他懷裡,睡得香甜,雖是覺得有些累,慕容凜心裡還是開心得很。

就這樣抱著她,看著她入睡,看著她因美夢而笑容滿麵,他隻覺這已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事。

馬車一開始安安穩穩地走著,卻是突然顛簸了起來,慕容凜眉頭一皺,將阿柔安穩地放在馬車裡,出去看了看情況,卻是瞧見一群黑衣人正在外麵打鬥著,慕容凜心中隻覺不好,連忙轉向馬車裡,卻發現阿柔已是失去了蹤影。

他連忙追了出去,終是發現一個黑衣人正挾持著阿柔,企圖帶走她,頓時目眥欲裂。

慕容凜使著輕功一下子追了上去,卻是因著有些距離,三人一直到了一處樹林,慕容凜這才趕上了那個黑衣人。

慕容凜正想將阿柔救回來,卻發現那個黑衣人竟是放下了阿柔,自己徑直飛了出去,慕容凜隻覺一陣詫異。

此時,阿柔卻是驚恐滿麵,一下子撲進了慕容凜的懷裡,嗚咽道:“你身後過來了一群狼。”

慕容凜一聽,隻覺不好,他們恐怕中了彆人的計,於是抱著阿柔就準備向外飛出去。

卻是發現,這個林子已是被施了陣法,他們根本出不去。

此時狼群已是越來越近,慕容凜抱著阿柔卻是無處可逃。

阿柔可還挺著個肚子,慕容凜心裡擔心不已,卻是想到了個方法,叮囑道:“我將你送上一顆大樹,你好好坐在上頭,千萬彆動。”

阿柔卻是擔心不已,道:“你為什麼不能和我一起呢?”

慕容凜解釋道:“兩個人都上去,狼群必然也會跟著上去。”

“柔兒乖,你放心在上麵呆著,我能對付它們。”慕容凜說著,便將阿柔往樹上送去。

阿柔也沒再多嘴,她知道此時自己不能再多話讓他擔心、分心。

於是隻滿懷關切道:“你小心些。”眼神裡的擔憂不言而喻。

“嗯,好好待著,扶好樹乾。”說完,慕容凜便拔出了隨身攜帶的劍,向下衝去。

一隻接一隻的狼向著這邊而來,慕容凜身手縱然敏捷,卻還是有些吃力,不一會兒,地上就布滿了鮮血,很是駭人。

狼群越來越壯大,慕容凜的力氣卻是幾乎消耗殆儘,阿柔在上方一眨不眨地盯著下方,心裡急得團團轉。

眼眸裡蘊滿了晶瑩的珠子,欲落不落,很是可憐。

她不想他分心,於是死死憋著因為心疼他而快要流下來的眼淚,隻心裡絞痛不已。

慕容凜縱然是對付著這麼大的狼群,心裡最最擔心的卻不是自己的安危,而是那樹上的阿柔。

儘管和狼群廝殺著,他還是時不時地向那棵樹望過去,以確保沒有狼往那邊過去。

力氣漸漸耗儘,儘管他已經消滅了很多隻狼,也沒有新的再過來了,卻還是剩下十幾隻圍在他身旁,圍成了一個圈,很是危急。

長長的劍柄對著地麵,正滴著血,慕容凜身上也是濺滿了鮮血,很是駭人,看上去觸目驚心。

就在這萬般危急的時刻,慕容凜卻是發現竟是有一隻狼似是發現了阿柔的存在,向著那棵樹走了過去。

慕容凜看到了,眼裡滿是焦急,卻是被圍在了狼群中,無法突破出去。

看著那隻狼離那棵樹越來越急,縱然全身的力氣都快要耗光了,慕容凜還是爆發了出來,長劍揮舞,斬殺了一隻又一隻的狼,眼裡紅紅的一片。

縱然身邊還是圍著好幾隻狼,一旦他停止舞劍,那些狼立刻會撲上來撕咬他,慕容凜心裡清楚得很。

卻還是義無反顧地往著阿柔那個方向奔去,企圖阻止那隻狼往上爬去。

就在這一瞬間,沒顧上後麵的狼群,手臂上被狠狠咬了一口,頓時鮮血淋漓,嚇得阿柔眼淚再也抑製不住,肆意流淌。

慕容凜忍著劇痛,沒吭一聲,用儘全力將那隻狼砍死在了樹根旁,雙目狠戾,就這樣死死地瞧著剩下的三四隻狼。

興許是被這樣的氣勢震懾到了,興許是看著同伴都已死去,剩下的三四隻狼也是灰溜溜地走了,不敢再上前攻擊。

慕容凜等了一會,這才上去將阿柔接了下來。

阿柔一落在地麵上,便捧起了慕容凜的手臂,瞧著那血淋淋的傷口,心如刀絞,淚水已是強忍不住,一下子就砸在了那臂膀之上。

慕容凜卻是飛快地將手臂藏到了後頭,輕笑道:“彆難過,就一點抓傷,擦點藥就好了。”

阿柔明白他不想讓自己擔心,於是也不再多話,心裡卻是鈍鈍的疼著,隻麵上不再哭泣。

兩人就這樣牽著手在樹林裡找著出路,終於,發現有一個出口沒有被封住,這才重新到了外麵。

杏兒李兒她們還等在外頭,看到慕容凜和阿柔,簡直激動得要哭了出來,兩個小丫頭謝天謝地,隻覺鬆了口氣。

小團子和小壞蛋似乎也是意識到了主人方才遇到了危險,看到阿柔和慕容凜,兩個小家夥都跳了起來,很是興奮,飛快地蹦到了阿柔的麵前,往她懷裡鑽。

慕容凜見了,眼紅不已,不過已是習慣了,兩個小家夥慣會這樣霸占著阿柔,他已從最初的不滿到了現在的麻木,早已妥協。

一上馬車,阿柔便不再隱藏自己的情緒,紅著眼,將慕容凜的衣袖撩了起來。

吩咐杏兒取來了存在馬車上的水,%e4%ba%b2手給慕容凜擦拭了傷口,然後輕輕地給它上了金瘡藥,小心翼翼地動作著,生怕一個不小心弄痛了慕容凜。

慕容凜雖是疼痛著,嘴上卻是一聲不吭,死死地忍著,阿柔時不時瞧著他的臉色,他卻是裝著若無其事。

他不想讓她擔心得掉眼淚,他的心會疼。

阿柔也不說話,心裡難受得已是讓她說不出話來。

他總是這樣,舍棄自己保護著她,讓她何以為報。

慕容凜看著某人強忍著心裡的難過,安慰道:“男人頂天立地,是理所當然的,否則,還要女人來保護?”

“你是本王的女人,你肚子裡是本王的骨肉,本王不護著你們,誰護著你們?”

說著,又是將阿柔擁在了懷裡,帶著繭子的手輕輕摩挲著那張冰涼的臉頰,無聲地安撫著。

阿柔心裡劃過一陣陣暖流,隻覺安心不已。

安靜地靠在那寬厚的%e8%83%b8膛之上,隻覺這一輩子都有了依靠,再也不用漂泊尋覓、彷徨無措。

主動地拉著慕容凜另一個手臂,撫向那已經凸起的小腹,空氣中似有溫情流淌,溫暖著人心。

這一刻,愛情的羈絆,血緣的羈絆,讓他們的人生得以圓滿,再無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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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柔和慕容凜正在趕回王府的馬車上,王府內的宜蘭閣,卻是火藥味濃烈。

玉器的碎裂聲,伴隨著男女的爭吵聲,亂得厲害。

隻見丫鬟們都退回了下人房,整個屋子裡隻剩下阿木雅和一個陌生男子。

那男子身材健壯,卻是滿臉邪肆,惡狠狠地盯著阿木雅的肚子罵道:“敢懷著我的種,去搏彆人的寵,你是不是當我好欺負?嗯?”

阿木雅卻是不甘示弱,滿臉嫌惡,道:“你是個什麼東西,還敢跟我要求這兒,要求那兒,我肯生下你的種,就已經很是仁慈了,你還在這兒廢什麼話?!”

說完,還向著他淬了一口痰,滿臉的鄙視。

這一切都激怒了那個男子,他一把上前揪住阿木雅的頭發,任憑阿木雅怎麼呼痛都不放手,滿臉邪惡。③思③兔③網③

威脅道:“你這種女人,背著靖安王偷人,還這麼理直氣壯,你說,若是他知曉這一切,會有什麼反應?”

男子臉上滿是得意,猖狂不已,毫無懼怕。

阿木雅一聽,控製不住地變了臉色。

她當時隻是一時地和慕容凜賭氣,想著讓他戴頂綠帽子,自己若是能懷上彆人的孩子,讓慕容凜當%e4%ba%b2生子一般照顧著,這才是最大的報複。

這才和眼前這樣的人有了關係,哪知,後來,這人哄著她三番五次地行那事,她不願,也無法,卻是隻得順從。

他每次都這般威脅她,讓她無法拒絕,心裡卻是恨得要命。

她已是忍無可忍,卻是不敢反抗,她無法想象,這事若是真的被慕容凜知曉了,自己該會有什麼樣的下場!

在這種被欺壓、被威脅的情形下,她腦海中卻是靈光一現,終是想出了一個方法,既能免去後患、消滅證據,又能打敗琉璃居那個狐狸精!

瞬間,漆黑的眸子裡閃過一絲冷光,很是詭異。

手撫著小腹,心裡喃喃道,孩子,你可彆怪娘%e4%ba%b2,誰讓你有這樣一個不要臉的父%e4%ba%b2呢?!

你不死,便是我今後最大的威脅,現在你死了,還能幫娘%e4%ba%b2一把。

思及此,那眸子裡厲光畢現,駭人不已。

雖是這般想著,阿木雅卻是不得不穩住眼前這人,哄著道:“我還不是和你說說氣話麼?你生這麼大氣做什麼?我肚子裡的可是你的骨肉!”

這麼一說,頭上的力道似是小了一些,看來這人也不是完全沒有良心!

阿木雅嘴角一絲冷笑,你是什麼東西,還指望我給你生孩子?!做夢!也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是誰!

她心裡這般想著,卻是沒想到,當初是誰主動勾引的這人!

那男子慢慢地放開了阿木雅,卻是不準備離去,邪邪道:“今晚應是可以了吧,我聽說過了三個月就行,你這也差不多了吧。”

阿木雅一聽,心頭泛嘔,卻是強忍了下來,麵上裝著順從,乖乖地躺在了床上。

那男子邪肆一笑,卻是急切地撲了上去,拉尚了床簾,瞬間,屋內旖旎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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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柔回府的第二日,慕容凜已是早早地去上了朝,她還是懶洋洋地躺在躺椅上在屋外曬著太陽。

手掌輕撫著小腹,即使是閉著眼睛,也能想象出那雙眸子洋溢的柔情,讓人嫉妒不已。

阿木雅看著這一幕,隻覺心裡都著了火,嫉妒得都要燃燒了起來,卻還是死死地忍了下去!

憑什麼她就能懷著慕容凜的孩子,而自己卻隻能受人脅迫,惶惶度日,阿木雅隻覺,心裡湧起一陣衝動,想上去將她肚子裡的孩子打掉。

就在這時,阿柔已是覺察到了來人,忽的睜開了雙眼,驀地看到阿木雅正站在不遠處,眼神恍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