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仿佛是沒看到過來的兩人。
慕容凜也是專注地盯著正給自己喂著藥的某人瞧,沒分一絲目光給旁人。
王氏和阿木雅已是站到了床榻前,慕容凜的眼神還全都放在阿柔身上。
溫情脈脈的畫麵,看在她們眼裡卻是赤luo%e8%a3%b8的嘲諷,頓時,兩人臉色都黑了黑。
雖是尷尬,王氏還是主動開了口,語氣關切道:“王爺的傷口可好些?”
恰好,慕容凜終於把藥喝完了,阿柔端來水給他漱了漱口,還拿起帕子輕輕地給他擦了擦嘴,真是體貼萬分。
“已經無事了,不用擔心。”簡潔的回答,沒有一絲拖遝。
王氏笑了笑,“那就好。”便再未開口。
阿木雅卻是急了,她過來可不隻是看望慕容凜這麼簡單。
看著阿柔準備將藥碗端走,阿木雅竟是主動開口道:“柔兒,我來吧。”
“不用不用,給丫鬟拿走就行了。”阿柔很是莫名其妙,怎麼阿木雅會如此反常,竟主動要求幫她遞碗。
然而,阿木雅卻是像沒聽到阿柔的拒絕般,徑自走了過去,從阿柔手裡拿過了碗,便準備拿出裡屋。
哪知,讓人不解的是,她竟是將那藥碗湊到鼻子那聞了聞,隨即,臉上的表情就變得十分猙獰。
一聲嘔吐聲將王氏,慕容凜和阿柔的視線全都引了過去。
隻見,阿木雅用手捂住了嘴巴,表情痛苦不已。這時,恰巧杏兒又過來了,將她手中的藥碗拿了出去。
但是阿木雅卻是突然衝出了門外,隨即,便吐了出來,聲音大得裡麵都能聽得清清楚楚。
阿柔頓覺不妙,阿木雅今日有些反常,竟是會主動來做丫鬟做的事,放在往常實在說不過去。
難道。。。她頓時想明白了,臉色又黑了一層。
慕容凜卻是個心大的,根本沒想到那兒去,哪知,王氏卻是驚訝著開口道:“莫非,木雅妹妹懷了身子?”
此話一出,不光是阿柔黑了臉,連慕容凜也是愣住了。氣氛很是異常。
阿木雅整理了一番才進來了裡屋,一進來,王氏便趕忙問道:“木雅妹妹這是怎麼了?怎會嘔吐成這樣?難不成,懷了身子?”
三人都盯著阿木雅的臉,觀察著她的神色。
隻見阿木雅竟是用手掩住了嘴,嬌羞一笑,卻是掩不住的歡喜:“昨日,大夫說妾有了一個月的身孕。”
頓了頓道:“但是因為月份小,還不是很確定,所以今日回去了,還要再給另外的大夫把個脈。”
這話便如平地驚雷,將慕容凜驚得半天沒反應過來。
王氏很快反應過來,麵上一笑,道:“恭喜妹妹了。”看上去似是豁達無比,實則,心裡也是翻江倒海。
怎的一個個都懷上了!這可怎麼得了!為何老天對自己這麼不公!
王氏心裡各種堵,阿木雅卻是緊緊盯著慕容凜的神情,期盼著他的回應。
良久,慕容凜才開口道:“既然有了身子,就在院子裡好好休養。”此外,一句話也無。
阿木雅似是驚歎於他的冷淡,眼睛一眨不眨地瞧著他,神色很是受傷,王氏看了,心裡總算舒服了一點兒。
哼,懷了身子又怎樣,不在乎的還是不在乎!
縱然你懷上的是一個男胎,估計也比不上人家生的一個女兒。
這般想著,王氏又悄悄將視線移到了阿柔身上,卻是意料之外地,沒看出她有任何情緒,隻靜靜地站在那裡,麵無表情。
頓時,王氏很是失望。
這個狐狸精竟是一點兒也不難過,難道肚子裡有了王爺的子嗣,其餘的都不用擔心了?她可真是心大。
王氏這般想著,慕容凜心裡卻是有些慌張,看著阿柔那張平靜無波的臉,他卻知道,她心裡必定沒有麵上這般平靜。
他太了解她了,隻怕又有不愉快藏在心裡。思及此,慕容凜的臉色也是不好。
這個孩子本就不是他期待的孩子,甚至可以說猝不及防,意料之外的來臨。
他和阿木雅也就那次酒醉後有過一次,怎會這般巧,就那麼一次,阿木雅竟是懷上了。
在場四人心思各異,卻都不甚愉快。
尤其是阿木雅,本以為可以借這個孩子,讓慕容凜對自己另眼相看,多抽點時間來宜蘭閣看看,哪知,慕容凜他臉上竟是沒有半點喜悅。
除了錯愕還是錯愕,阿木雅隻覺心灰意冷。
最終,還是滿懷失望和王氏一同走了出去。
一出琉璃居的門,阿木雅的表情一下子收不住了,瞬間陰冷萬分。
王氏看了,一驚,隨後卻是有了些喜悅,心裡有了盤算。
———————
那兩人走了,慕容凜的日子卻是不好過了。
阿柔瞬間變得十分陰沉,臉色很是可怕,慕容凜隻覺好日子已是到了頭。
“柔兒,你生氣了麼?”某人試探道。
阿柔沒有說話。
“柔兒,我那次不是故意的。我和阿木雅是喝了酒才。。。”某人苦苦解釋。
阿柔還是沒有開口,隻靜靜做著手中的事。
“我和她,就那麼一次!真的!”慕容凜隻覺有苦難言,急得都不知怎麼解釋為好了。
阿柔這個樣子讓他很是驚慌,他寧願她大發脾氣,和他大吵大鬨,也不想看到現在這樣平靜得可怕的她。
這樣的她,讓他覺得,已是沒了生機。
就在慕容凜已經不知所措的時候,阿柔終於開了口,說出口的話卻是讓慕容凜大吃一驚。
“那你以後還去不去她那了?”阿柔直直瞧著慕容凜的眼睛,想看出他最真實的想法。
慕容凜又是為難了,不能怪他三心二意,而是出於道義,出於責任,他也不能放著阿木雅和她肚子裡的孩子自生自滅啊。
這真是難倒了他。
阿柔看出了他眼裡的猶豫,心裡歎了口氣。
阿木雅怎麼就懷了身子呢!若是沒她肚子裡那個孩子,事情根本不會這麼難辦。
慕容凜剛想開口說些什麼,阿柔卻搶在慕容凜之前開口道:“算了,她現在懷了身子,我也不想苛求你,畢竟那也是你的骨肉。”
慕容凜很是驚訝,阿柔竟會這般說。
剛想開口誇她,阿柔又是道:“好了,你方才說,你和她就睡過一次?真假?”阿柔半信半疑地看著慕容凜。
慕容凜沒想到阿柔竟在糾結著這個問題,卻是立馬答道:“比黃金還真!”
“那你說,你是喝醉了才做出這種事的,是真是假?”
慕容凜連忙又是解釋道:“真的,必須真的!那段時間,和你冷戰,我雖然歇在琉璃居,卻是從沒有和阿木雅同房,唯一的一次,就是那次喝醉了酒。”
“你要相信我!”慕容凜信誓旦旦道,眼神裡滿是真誠,生怕阿柔不信他。
此話一出,他自己心裡也是意識到,對於阿柔,他真是患得患失,怎麼也平靜不了。
阿柔思考了一番,才緩緩道:“我就暫且信你一回,不過呢,我是有條件的!”
慕容凜隻覺頭大,卻還是趕忙點了點頭,一點也不敢耽擱。
阿柔終是滿意地點了點頭,開口道:“第一,以後不許去彆的姬妾房裡!除非經過我允許!不然,我也不要你了。”
“第二,不許隨便猜疑我和蕭策的關係,我心裡隻有你!”▃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第三,不許彆人欺負我和寶寶,小團子也不行!”
聽了這三點,慕容凜隻覺不是不能忍受,想都沒想就點了點頭,誰讓他現在根本沒有人權呢!
他沒有絲毫反抗的權利,最重要的是,他完全不想反抗!他是真的心甘情願!
就這樣成立了一係列條約之後,阿柔才算滿意地不再追問這件事。
慕容凜這才鬆了口氣。方才緊繃的神經也是放鬆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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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經曆了四天的苦難折磨之後,慕容凜終於被允許下了床,卻是不許出府,某人可是日日看著呢。
這邊,慕容凜飽受“苦難”,那邊,阿柔的小日子卻是過得有滋有味。
蕭策那個混蛋竟是將皇宮裡的寶貝都給送了過來,什麼玉石珍寶,什麼絲綢布匹、各地進貢的新鮮水果,全都流入了琉璃居,很是惹眼。
卻還是美名其曰:給朕的義妹嘗嘗鮮!
義妹!義妹!誰不知道那家夥在打什麼主意啊!
不過看在他救過阿柔好幾次的份上,慕容凜也隻得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忍了!
慕容凜的苦難日子已是結束,阿柔卻不知怎的,突然間食欲大減,吃什麼吐什麼,就連她往日最愛的玫瑰酥,也是吃不下去。
慕容凜看著,心急如焚。尋常大夫他都不放心,趕忙叫來了李禦醫來為阿柔把脈。
李禦醫匆匆趕了過來,給阿柔診了診脈,卻是道:“胎兒很是健康,脈象有力,應當沒有問題。”
他很是不解,靖安王急匆匆叫自己來,是為了什麼。
慕容凜卻是道:“那為何阿柔什麼都吃不下去,吃什麼吐什麼,這樣身體怎麼好的起來!”
慕容凜滿臉的擔憂,讓李禛滿臉黑線。
難道他就為著這個,特意找人把自己給請來了!李禛瞬間無語。
真是關心則亂啊,明明就是孕期正常反應,王爺卻是如此慌張,足以見得他對這胎兒的重視,還有對柔側妃的重視。
思及此,李禛還是小心無比,誰敢惹這位王爺,那不是不要命嘛!
迫於無奈,李禛又是開了一堆藥,來緩解阿柔的嘔吐症狀。
慕容凜是滿意了,阿柔卻是滿臉痛苦,天哪,喝藥和嘔吐,究竟哪個更痛苦些?
她隻覺得,兩樣都不能忍受!
李禛一走,阿柔便開始抱怨:“慕容凜,都怪你!不是你的話,我會懷孕麼?不懷孕的話,我會受這麼多苦麼?會需要喝這麼多藥麼?”
“你必須補償我!”好吧,某人又開始耍無賴了,慕容凜已是習以為常。
慕容凜輕笑道:“柔兒想要怎麼個補償法?”
“以身相許?”
阿柔無語,慕容凜又是邪肆一笑:“本王早就是你的人了!還許什麼許!”
“好吧,當我沒說,我們彆再繼續這個話題了,我怕呆會又吃不下飯。”某人真是毫不留情麵,慕容凜懨懨地停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