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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喵嗷!”你竟然為了那個女人把我的平板拿走?!梁俞瀾瞪圓眼睛一臉不敢置信,玻璃珠一樣的瞳孔滿是驚怒。

楚征伸手小心的摸摸蠢貓的後脊背,打著商量,“就一會兒。”

梁俞瀾從來就不是個能受委屈的,當人的時候是現在變成貓了更是變本加厲。而且他尤其不能忍受楚征對彆人好,不管這人認不認得出他來,但反正他是他的小奴婢,他是也隻能是他一個人的!

因而梁俞瀾一臉彆扭,僵硬著身體,爪子死死抱住平板。楚征滿頭黑線,“你乖乖的好不好?”

梁俞瀾尾巴一甩明顯的不答應,脊背慢慢彎起緊接著bia的一跳整個貓都趴在了平板上。

楚征深吸口氣,咬牙切齒,“花瀾!”

喬茗雪一臉懵逼,“花籃?你,你想讓我送你花籃?”

楚征頓住,扭轉頭看向喬茗雪,“不是,其實你能來看我,不論出於什麼原因我都很開心。”

喬茗雪認識楚征這麼久,一直以為這男人在感情方麵是一根筋,但是完全沒想到他說起好聽的話來也是一樣的動人。當下心裡便舒暢了,“是嘛。”

楚征沒表示,因為他現在還在和梁俞瀾因為一個電子產品而鬥爭。

他倆鬥爭的目的早都發生了質的變化,手裡搶奪的根本不是平板而是那男人不能輸掉的誌氣和節操,雖然他倆的節操並沒有剩下多少。

梁俞瀾四隻爪子都緊緊扣住平板,嚶嚶嚶的非常可憐。

楚征終於還是沒忍心和他搶,悻悻的收回手,看向喬茗雪,“我們要不聊會兒天吧。”

喬茗雪瞟一眼抱著平板一臉神氣的黑貓,“哼”出一聲,站起身走了過來。

梁俞瀾這會兒還在因為得到了勝利果實而喵嗚嗚的引吭高歌,他看著楚征一張吃癟的臉就心情大好,小爪爪都能蕩漾起舞。可就在他神經放鬆之際,一隻蔥白玉手忽然從天而降,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一把將平板搶走了。

喬茗雪看著那一臉懵逼的黑貓,笑的春/風得意,說道:“我就不信沒人能治的了他。”

梁俞瀾還保持著四仰八叉的姿勢,看著那一臉雪姨表情的狂妄女人,憤怒的眯起了眼睛。就在喬茗雪還美滋滋的時候,一道黑影忽然從床上一躍而起,說是遲那是快,朝著她的臉就撲了上來,喬茗雪還沒反應過來,就感覺到右臉火辣辣的疼,她連叫都沒敢叫,拿著平板的手頓時一抖,“啪”的一聲,平板掉在地上,黑屏了。

楚征看著眼前的場景一臉斯巴達,不僅是%e8%85%bf痛現在連腎都開始痛了。

所以說不要惹怒貓,尤其是愛爭風吃醋且不知良善為何物的貓。

*

衛千裡最近很苦惱,上一次他自導自演了一場拖家帶口老婆孩子熱炕頭的戲碼被鄭鐸一眼識破後,他就覺得異常的尷尬。按照鄭鐸的話來說,就是“正是因為你在乎我,所以才千方百計的想要逃開我。”

當時衛千裡是怎麼回應的——他毫不猶豫且毫不留情的一個側踢上去,直接踹在了鄭鐸腹部,給他來了個巴紮黑。

但鄭鐸的表現卻十分不男人,既沒有巋然不動也沒有無畏無懼,他抱著肚子彎下腰,蹲在了地上。鄭鐸這人特彆的高壯,如果按照小攻的等級來分化的話,他屬於強壯攻無疑,因而常年感受到鄭鐸壓迫感的衛千裡在那一瞬間怔愣了。

他看著蹲在地上的男人手足無措起來,喉頭哽了哽,終於艱澀的發出個音,“你,你沒事吧?”

鄭鐸心想,我都這種表現了那是沒事麼。就算我身強力壯一看就不像會受傷的,但是你的態度是不是有點太冷漠,雖然他故意示弱的成分居多,但是疼還是真疼的。鄭鐸抬起頭,仰著脖子看那個一臉慌張的男人,眉頭鎖緊%e5%94%87角卻不可抑製的往上翹。衛千裡這是緊張了,這就證明他很在乎他他很心疼他啊!鄭鐸恨不得原地旋轉跳上半圈,但是理智告訴他,演戲就要入木三分,絕對不能半途而廢,因而他迅速將翹起的嘴角死命的往下拉了拉,裝的軟弱無力,“我,肚子疼。這裡……有舊傷。”

於是鄭鐸就靠著自己逼真的演技和死皮賴臉的行為終於登堂入室,進入了衛千裡的家。鄭鐸前腳踏進門心情就好了,腰不酸%e8%85%bf不疼一口氣能上五樓。

衛千裡看著鄭鐸那踏進門檻的皮鞋,一瞬間有種引狼入室的感覺,他慌忙伸手攔住人,“你是不是不疼了?不疼了就出去吧。”

鄭鐸站的筆直筆直的,臉不紅心不跳正兒八經的開口,“誰說不疼的,我隻是能挺罷了。”

因而在衛千裡還寂寥的卡在門口的時候,鄭鐸已經坐在了他那狹小的房間裡唯一的沙發上。衛千裡抿抿%e5%94%87,說:“你要是疼我們就去醫院。”

鄭鐸看他一眼,“這點事兒就往醫院跑還能算個男人?!”

衛千裡被噎的半句話吐不出來,心想那你天天糾纏來糾纏去的就算個男人了?!

但是衛千裡什麼都沒說,隻是走進門將抽屜裡的醫藥箱拿了出來,扔到鄭鐸%e8%85%bf上,沒好氣的道:“自己上藥。”

鄭鐸捧著醫藥箱,既沒推拒也沒要求衛千裡幫忙,從容不迫的將襯衫扣子一顆一顆的解開,長手一抬將襯衫扔在了沙發上。

衛千裡一臉崩潰,心想不就塗個藥麼你他媽用的著把衣服都%e8%84%b1了?再說了就你這個傷勢根本就沒有塗藥的必要好嗎!

坐在沙發上的鄭鐸把藥箱打開找出藥膏,一下下的塗在自己精壯結實的腹部,他赤果著上半身,%e8%83%b8腹線條流暢緊實,性/感漂亮。鄭鐸抬起頭,瞟一眼衛千裡,呐呐說道:“以前,你總是喜歡%e8%88%94我這裡,一下一下的跟個貓似的。”

衛千裡一口老血猛地上湧,卡在喉頭上不去下不來,手緊緊的捏緊,忍著沒上去打人。

鄭鐸默默的塗藥,忽然就開了口,他說:“千裡,我後腰夠不著,你幫我。”

衛千裡咬牙切齒,“我根本就沒踹著你後腰!”

鄭鐸臉不紅心不跳一臉淡定誠懇,“後腰給震著了,也疼。”

*

楚征從來沒這麼生氣過,如果說以前煤球撓何之揚,那時候楚征還不知道他內心住著個男人也就沒什麼氣好生,畢竟貓這物種你和他生氣根本是半點用沒有。但是現在狀況不同,這家夥竟然撓了喬茗雪。

雖然楚征對喬茗雪沒什麼好印象,但畢竟這女人還真沒做什麼讓人痛下狠手的事,雖然她傲慢無禮,但這是她性格使然,楚征躲著就行了。

喬茗雪一手捂著臉,崩潰之感無以複加,她的臉花了,她最在乎的臉花了。

楚征直起上半身,整個人都僵硬著,這回他是真對不起人家了。

喬茗雪的小助理還在外麵等著,就聽見喬茗雪一聲尖叫,匆匆推門進入。她以為能看見怎麼個讓人心神大震的場景呢,結果就看見喬茗雪一人站在楚征床邊邊跺腳邊嘶嚎,慘烈程度猶如潑婦嚎啕。

小助理先是愣了一下,走到喬茗雪跟前顫顫巍巍小心翼翼的問道:“怎麼了?”

喬茗雪慢慢轉過臉,小助理頓時就僵直了,愣了兩秒鐘,拔%e8%85%bf衝出病房,“——醫生!”

梁俞瀾被楚征鎖進了籠子,期期艾艾的窩在一角。楚征歎口氣,看著喬茗雪被人扶著出了門。

趙明一進門就看見他征哥那張臉仿佛瞬間老了三十歲,還頹廢的用手抓著頭發,整個人喪氣的不行。→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趙明說:“哥,你沒事吧?”蹲下/身把地上那倒了血黴無辜的平板撿起來,“怎麼回事,你們打架了?”

楚征不說話,一口氣憋在%e8%83%b8腔難受至極。

趙明看看籠子裡抖動身體的蠢貓,“我問過人家醫生了,說沒什麼大事,血都沒流就滲出來一點,少則一兩個星期多則一個月絕對好到徹底。再說了喬茗雪臉上的米分擦得多厚啊,撓一下又不能怎麼樣。”

楚征彎曲著脊背不說話,趙明把平板給他放到桌子上,“你要不要吃點什麼?喝點粥?”

過了半晌,楚征終於抬起頭,眼睛裡有層層血絲,他伸手指指那籠子,歎氣道:“這貓我不要了。”

梁俞瀾聽著這話渾身一抖,毛耳朵撲棱一下立了起來。

趙明一愣,“不要了?你摔斷%e8%85%bf還不是因為他,怎麼說不要就不要了。”

楚征低著頭死命的看著被麵,終於歎了口氣,“不要了,找個地方扔了吧。”

趙明沒敢動,他現在是左右為難。他忽然就極度懷念起衛千裡來了,心想怎麼倒黴的時候都隻有他一個人在默默地承受啊,他的心真的好累啊。

梁俞瀾被趙明拎走了,趙明也害怕被撓是連帶著籠子一起抱走的。邊走邊感歎了一下這貓的強悍戰鬥力和楚征的忍耐力的同時,也被自己卓越的智慧深深的驚豔了。

楚征坐在床上無力的望天,心裡糾結萬分,心想這破助理是怎麼回事,他這麼無可奈何且沒有辦法的說找個地方把貓扔了你他媽的就真給拎走啊!你不知道這是苦肉計嗎苦肉計啊!你不知道老子一天到晚多寶貝他嗎!你就不能再多做些挽留給彼此一個台階嗎!你他媽說拎走就拎走了啊!!!

楚征一手摸著心臟,深深的深深的抑鬱了。

他本來隻是想做個表態,也好讓人知道他非常異常極度的生過氣,但奈何小助理拚了老命聲嘶力竭且痛哭流涕的庇護,他才勉為其難的將這蠢貓留下來。可是這趙明……都蠢上天了!楚征一想就止不住的心尖泣血。這事兒怪他,怪他平時沒好好教育蠢貓,怪他錯估了趙明的智商!

而被安排進副院長室的蠢貓卻心緒難平,委屈的“嗚嗚”哼唧著。

副院長是個挺和藹的老頭,身體圓咕隆咚的,根本沒一點做醫生該有的健康強壯,梁俞瀾抬頭瞄他一眼,悻悻的把頭搭在前爪爪上。

副院長手裡拿了顆狗尾巴草,伸進籠子裡戳了戳蠢貓的小鼻頭,梁俞瀾猛地瞪圓琥珀大眼,異常憤怒的呲牙咧嘴。

老頭兒“嘿嘿”笑兩聲,顫顫巍巍伸出根手指頭想要摸摸他的小腦瓜。梁俞瀾爪子一抬一把給他抓開,老頭兒也不生氣,收回手團在一起,歪著頭安安靜靜的盯著蠢貓看。

梁俞瀾是真傷心了,心碎的一瓣一瓣的,他恃寵而驕習慣了,楚征也從來都是寵著他慣著他護著他,這會兒他竟然因為一個相貌其醜無比的玻尿酸女就不愛他了,把他塞進籠子不說還要丟掉他,蠢貓把毛爪爪塞進肚子下麵,尾巴緊緊縮在%e5%b1%81%e8%82%a1後,委屈至極。

如果楚征現在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