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憋屈了得啊!

更讓她氣得直接想掀桌了的是,白子畫更是將那把斷念劍送給了花千骨,美其名曰是幫助她抵禦外敵、守護蜀山,實則是在幫助她的妹妹成為眾矢之的吧,偏偏白子畫的借口找得好,她非但不能說白子畫居心叵測,還必須笑著感恩戴德,——天啦擼,我的內心是崩潰的!

一時失去理智的容挽歌,內心一群草姓神獸狂奔而過,表麵依舊冷若臘月寒霜。

當容挽歌一回到房間,她就開始研墨,接著馬上執起筆來迅速地寫了一封信,再透過飛絮給白子畫傳書。

“我到底是抽了哪門子的風啊?——我居然寫了那麼一大段破壞我形象的信給白子畫?”

怒氣漸消之後,容挽歌瞬間理智回籠,回想起她剛才做的蠢事,簡直是被自己蠢得微醺了,隨後她又提筆寫了一封她自認能突顯她的高貴冷豔氣質兼能挽回她那不甚敗壞的形象的信給白子畫,這才逐漸恢複一如往昔冷淡又漠然的容挽歌。

容挽歌凝眸望向窗外的風景,雙眉微微顰蹙,花千骨與蜀山弟子回來的時候,遭到了偽裝成蜀山弟子的七殺殿的兩個人追殺,其中一人就是雲翳,讓人料想不到的是雲翳居然長得與雲隱十分相似,難怪可以假扮得了蜀山弟子,要不是花千骨曾經見過雲翳的那雙充滿憤恨而陰鷙的眼神,當下拆穿了雲翳的身份,否則他們怎麼死都不知道。至於雲翳長得與雲隱十分相似一事,後者一直堅持地自稱他們青州夢家都是世代單傳。不管事情的真相究竟是如何,容挽歌萬分地慶幸花千骨所說的,在緊要的關頭有一位法力高強的美人姐姐從天而降並且出手相救,不然回到蜀山的將會是一群屍體。

看著這樣的架勢,最遲怕是不出五天,七殺就會開始攻往蜀山了。

身為蜀山掌門的她,怎樣都要守好蜀山以及那一眾蜀山弟子,還有自己的妹妹花千骨。

亦餘心之所善兮,雖九死其猶未悔。

……

長留山,絕情殿。

白子畫正在花園裡打理一些珍稀又寶貴的花草,清風來,輕輕地吹起散落在背後的如墨青絲,溫柔地拂過純白的廣袖衣袂。

突然之間,他好像是感應到了什麼似的,打理花草的手一頓,轉而抬手憑空一抓,手裡赫然出現一封飛絮傳書。

他不由得微皺眉宇,一邊思忖到底會是誰給他傳來這一封飛絮傳書,一邊拆開了那封信,映入眼簾的是他頗為印象深刻的字跡——這是容挽歌的字跡。

——容挽歌的字跡不像是女子的娟秀端正,而是更傾向於男子的大氣遒勁,每一個字看似著筆隨意,實則往細處看多了就會發現其中儘是恰如其分的剛柔並濟,不多一分亦不減一分,不但掩不住滿紙的瀟灑肆意,還遮不住其中蘊含著的浩然正氣。

白子畫曾經看過容挽歌%e4%ba%b2筆書寫的信函,雖然他隻是看過了一遍,但是容挽歌的字跡著實太特彆了,以至於向來不甚在意不重要之事的他記得十分清楚,即使這信上的字跡潦草了些,可是風骨不變,他依然認得出來。

隻見信上如是寫道:

長留上仙,你怎可放任那群熊孩子歸山?你可知道你這麼一‘放熊歸山’,簡直讓兩個月之前的我白費了表情、浪費了感情?此時此刻,我的內心是崩潰的!更讓我的內心崩潰的是,你居然把斷念劍送給了小骨,還美其名曰助我抵禦外敵、守護蜀山,你確定不是在為小骨招惹仇恨、樹立敵人嗎?嚶嚶嚶嚶,上仙,說好的咱們同是仙界中人的情誼呢?說好的長留山與蜀山同氣連枝同仇敵愾的情分呢?說好的你對我好我可對你不好的諾言呢?說好的我死你也死你死我可不死的誓言呢?——蜀山苦命掌門容挽歌(ノへ ̄、)

饒是白子畫這般無情之人,看了容挽歌這麼一封不太正常的信,內心簡直無奈至極,再看到署名之後畫得惟妙惟肖的哭泣表情,直看得白子畫忍俊不禁,立馬笑了出來。

——原來,容挽歌還有這麼一麵。

須臾,又有一封飛絮傳書來了,心情頗好的白子畫趕忙取出信來看。

隻見信上如是寫道:

長留上仙,挽歌覺得抱歉,剛才一時氣瘋了,沒管好身邊的人,就這樣給您發來了第一封信,但是挽歌絕對可以保證那絕對不是挽歌寫的。實話告訴上仙吧,其實那人是挽歌的雙胞胎妹妹——容挽曲所為,她在早些年患上了失心瘋,所以她才會如此不正常。不過,挽歌非常相信上仙乃是一個寬宏大量的人,一定會原諒挽曲,不跟挽曲計較的。傳聞上仙的醫術十分高明,還望下次有緣相見的時候,上仙能紆尊降貴地給挽曲診治一番。誰讓她的失心瘋實在是太嚴重了,得好好地吃上幾顆丹藥治一治。——蜀山掌門兼苦命姐姐容挽歌▼_▼

白子畫看完了又是忍不住輕笑連連。

之前,容挽歌才說自己六%e4%ba%b2緣薄,唯有毫無血緣的妹妹花千骨以為至%e4%ba%b2,如今倒是跑出一個雙胞胎妹妹——容挽曲來了;她在信中一開始就說自己氣瘋了,可是接下來又保證第一封信不是她寫的;信中除了第一次書寫的容挽曲之‘曲’字好看之外,餘下的容挽曲之‘曲’字很明顯都是比其他的字偏處左上角了一些;署名處的‘姐姐’二字,第一個字寫的有些不自然,估計是想寫的‘妹’字吧;最後,兩封信的字跡都是一樣的,雖然第一封信的字跡比較潦草,第二封信的自己比較整齊……

信中處處皆是破綻,白子畫愈看,愈是忍不住笑意。

想必,容挽歌雖然看著是漸漸消氣了,卻還是沒有全消。

——容挽歌還真是有趣極了。

各色桃花幾度來去紛飛,隨風飄舞回旋,悄無聲息地落在白子畫的身上,而白子畫卻渾然不知,兀自頭一回地覺得這座高雅莊嚴的絕情殿有了幾分生氣。

作者有話要說:

斷念劍哭暈在廁所!┭┮﹏┭┮

然並卵!我尊上就是辣麼任性!o(*≧▽≦)ツ

我女神就是要以這種帥裂蒼穹的方式出場233333

至此,我女神的形象已經破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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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第十三章 蜀山危機(小修)

果然不出容挽歌所料,三天之後,七殺終於攻上蜀山萬福宮來了。

相對於一眾弟子立即以一副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複還的沉重表情在萬福宮前擺開陣勢並且渾身誓死捍衛蜀山的氣勢,花千骨與湊巧在兩天之前上山來美其名曰是找花千骨培養感情的東方彧卿在看見了容挽歌如此淡定地喝著自己熬煮的鹹菜白粥之後,內心莫名地跟著淡定下來,兀自不疾不徐地喝著白粥,直到喝完了,心情也沒有慌亂過,花千骨更是不停地咂巴著嘴,一臉回味無窮。

容挽歌習慣性地捏了捏花千骨的臉頰,而後率先走出房門,再朝著萬福宮的方向徐步走去。

一見到容挽歌的身影,蜀山弟子隻覺得一直高懸半空中的心正緩緩地降下來,再看到她那仿若閒庭信步般雲淡風輕的樣子,整顆心瞬間安定了下來,不再緊繃,不再焦躁。——容挽歌總是有這樣的本事。

蜀山弟子朝著一步一步地走到他們的麵前來站定的容挽歌跪了下去,異口同聲道:“拜見掌門!”

容挽歌目視著前方來勢洶洶殺氣騰騰的七殺眾人,眸中平淡如止水的情緒教人難辨一二,而她負手而立,不施粉黛的麵容清雅素淨,神色冷淡漠然,白衣如雪,裙擺處以銀絲線繡著幾棵飛燕草,隨著步履輕移慢挪,裙擺也泠然流動,飛燕草似欲化成燕子展翅飛去,無形中襯得她更為風華清絕,而她那天生的清和寂靜的性子,又給了人一種她是身在凡塵而其神卻已%e8%84%b1俗的錯覺。

身為七殺護法之首的單春秋不禁眯了眯雙眼,想不到蜀山的新任掌門竟是眼前這個看起來年紀輕輕的女子。——可惜了,就算她再怎麼裝得老成穩重,在修為不及敵人的麵前,終究是上不了台麵。*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蜀山新上任的掌門居然是個%e4%b9%b3臭未乾的臭丫頭?”單春秋開口調笑道。“難怪要受我們七殺欺負了。”

容挽歌置若罔聞,兀自輕啟檀口,淡聲道:“我說過不準跪我的。——你們居然視我的命令如無物,待會兒繞著蜀山跑二十圈。”

原本蜀山弟子對於兩派之間即將要展開的生死廝殺的那一種既緊張又悲涼的心情,就這樣頓時被容挽歌清清淡淡的三言兩語給弄沒了,消散的速度之快,幾乎是在容挽歌話音一落之後,蜀山弟子旋即這般哀嚎。

“掌門,不要啊……”

“掌門,說好的同門情誼呢……”

“掌門,人與人之間最基本的信任呢?”

“掌門,隻要您不罰弟子繞著蜀山跑二十圈,我們以後還能愉快地玩耍……”

“掌門,弟子跪您是敬愛您啊……”

“掌門,弟子對您的忠誠、對您的敬愛,天地可鑒啊……”

“……”

七殺徒眾看著這樣的場景,一個兩個不由得嘴角微微抽搐,現在的這種‘蜀山弟子全體欲哭無淚又悔之晚矣地哀嚎著央求那個新上任的蜀山掌門彆懲罰他們繞著蜀山二十圈並且視他們七殺如無物’的情況到底是什麼鬼?

——誰可以來告訴他們為什麼蜀山的畫風變得如此清奇?

東方彧卿、花千骨和躲在花千骨耳裡的糖寶一家三口(……)見狀立馬笑得不能自已,唯獨容挽歌依然冷冷淡淡,然而觀其變得稍微柔和似乎泛著笑意的眼神,便能窺見端倪——她也覺得有趣又好笑。

七殺的另一個護法曠野天一個氣不過,麵容凶狠而猙獰地大聲道:“喂!你們都給我聽清楚,——我給你們三天的時間,把蜀山宮羽和《六界全書》給我乖乖地交出來,我們的單大護法還能饒你們一命,讓你們滾出蜀山,否則……”

“放肆!——我蜀山掌門的宮羽以及先師遺作豈是你說拿就能拿的?”曠野天的威脅還沒說完,讓滿臉憤怒的雲隱給打斷了。

單春秋倏地冷冷一笑,滿目儘是藐視與嘲弄,掌心迅速地凝聚一股內力,朝著雲隱襲了過去;容挽歌立即縮地成寸,纖細的身影擋在雲隱的麵前,掌心早已凝聚好的一股內力,朝著單春秋那即將襲來的內力給發了出去。

於是,眾人看見兩股內力相撞,耳邊隨即響起巨大的爆破聲,薄薄塵煙彌漫眼前。

待得塵煙散儘,容挽歌依舊是一副淡然沉靜的樣子,幽邃的黑眸平靜無波,仿佛世事萬物皆入不了她的眼,亭亭玉立的身姿如挺出水麵的蓮花般遺世而獨立,又如飄浮在青天的白雲般可望不可即。

七殺眾人不由得暗自心驚,這個看似年紀輕輕的蜀山新任掌門怎會有如此高深的內力?

吃驚歸吃驚,然而單春秋絲毫不看在眼裡,再次冷笑著狠聲道:“我限你們在三日之內交出宮羽和《六界全書》,你們最好給我乖乖聽話,否則我不介意再次讓蜀山血流成河!”

說完,單春秋帶著七殺徒眾離去了。

目送七殺徒眾離去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