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務要去儘一點責任。

這好像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顧雅幾乎不會氣餒的為他安排相%e4%ba%b2,從剛開始隻是提一提,還會尊重他的意見,到後來時間長了,他過了三十歲的大關,顧雅開始強製性的逼他去相%e4%ba%b2。

他也會配合著去,隻是見過的每一個女人,都不想再見第二麵。

有時候人真是奇怪,他的腦袋裡好像有一種執念,這輩子他隻可能跟薄曦一起生活,如果讓他跟彆的女人生活,他覺得那一定不是他的人生,就哪怕是想象著那種人生,他都覺得不可能。

就是一種認定吧。

愛情的方式有千百種,而對他來說,好像隻想得到擁有薄曦的那一種。

七年的時間,他覺得漫長又覺得短促,一個人度過無數個漫漫長夜是漫長,可每天都重複前一天的生活,好像七年也就隻是無數個昨天而已。

在這七年裡,他時常想起過去的那些事情,想起薄曦所承受過的傷痛,想起自己有多麼的不好。

在這七年裡,其實還是發生了很多事情的。

葉迦城和蘇素生了一個兒子,蘇素當成寶貝一樣的寵著,可葉迦城卻不滿自己的地位受到威脅,這過程中蘇素跟他吵過幾次大的,兩個人一度鬨到要離婚的地步,可用不了幾天,又會回到最初的甜蜜,後來,葉迦城幾乎不敢對蘇素發脾氣,蘇素呢,聽說跟薄曦有在聯係,有好幾次蘇素想幫忙,於是便說要去巴黎找薄曦,都被薄曦直接拒絕了,蘇素有好幾次埋怨她的絕情,可埋怨完還是把她當成最好的閨蜜。

梁帛成自己研究了一個項目,開公司當了老板,所以說這男人啊,隻為命中注定的那個女人改變自己,為了給女人安全感幸福感,為了給她更美好的生活,寧願舍棄自己的小自由,開始忙活起事業來,是的,梁帛成和楚溪結婚了,結婚前鬨了不小的動靜,楚溪父母品德有點問題,這中間折騰了不少日子,後來楚溪為了梁帛成跟父母斷絕了關係,那天晚上她哭得沒了半條命,她說她不懂為什麼彆人的父母都希望自己的孩子好,而她的父母卻總是把最糟糕的留給她,她隻是想以後的人生能夠簡單點容易點,為什麼就那麼難,梁帛成沒有吱聲,可第二天就去找了楚爸楚媽,不知道關著門說了些什麼,後來楚爸楚媽好像突然之間變了,變成了楚溪想要的那個樣子。

楚溪問過梁帛成:“你跟我爸媽說什麼了?”

梁帛成清淡的勾%e5%94%87:“沒說什麼,隻是陪他們看了一遍你的成長曆程。”

楚溪不是很懂,可有一點她明白,眼前這個男人,是她等了二十年的那個人,也是將陪伴她走過餘生的唯一。

陳譽他們幾個也都結婚了,隻有宋南庭始終沒有著落,後來他們說,宋南庭對男人的興趣遠遠大於女人,後來有一次,聽陸景宸說他撞見宋南庭跟個男人在街邊曖昧不清的,宋南庭正眼都沒瞧他,隨他滿嘴跑火車。

梁梁是在第四年的時候康複的,康複之後就像變了一個人,聽說蕭北川有過一個終身難忘的女人,她淡淡的說:“那我們就湊合著過日子吧。”

她的性情大變,變得特彆恬淡安靜,第二年她給蕭家生了一個兒子,接下來幾乎就是過著伺候公婆相夫教子的日子,說來,好像過得也不錯。

陸靳庭被判做了二十年的牢,鬱橙罪行輕一點,十五年。

梁生也在不知不覺中長成個英俊的小子。

這七年裡,薄曦總是想起當初跟梁慕白的相遇,想起跟他所經曆過的,每一個讓她難以忘懷的瞬間。

這七年裡,薄曦做了不少的事,她的足跡幾乎踏遍了巴黎的每一個角落,她記錄下每一個讓她感動的時刻,也記錄下每一個能讓她靜心的故事,她還記得,她曾經的想法很簡單,找一個相愛的人結婚生子,然後做著有關廣告設計的工作,不需要有多少錢,也不需要多麼的驚天動地,隻要平平淡淡的過一生就好。

可她現在卻變成了一個所謂的作家,寫著一本本關於生活關於愛情的憂傷故事,也有了一批忠實的粉絲,薄曦更喜歡叫他們聆聽者。

她說一個故事,他們聽一個故事。

聽說左霏結婚了,對方是她的病友,兩個人生活的很平淡也很美好,左淮文和宋雲的生活也算得上安逸,畢竟,不是所有人的人生都一定是有關愛情的,家庭是很難舍棄的東西。

蘇潤晨跟她說,說他遇到了一個女孩,脾氣不好,可不知道為什麼,就是覺得特彆喜歡,說他可能要結婚了。

好像,所有人都得到了一個答案。

唯獨她,還在這條輪回的道路上不斷的徘徊著。

這七年,她拒絕所有有關梁慕白的消息,她告訴自己,時間久了就一定能夠忘記。

七年了,她沒能忘記,好像一直還在原地轉圈,不管表麵上她有多麼的釋然,可心裡卻始終滿滿的都是那個人。

她的第一次簽售會定在了A城,不知道為什麼,或許是想回去看看爸媽,或許是想回來看看這個城市。

從機場出來,呼吸到這裡的空氣,她心頭一陣感動,七年了,久違了。

春暖花開,陽光明媚。

空氣還是當初的味道,可又似乎有點不一樣了,畢竟七年,裡麵還是摻雜了一些陌生的氣息。

她拖著行李直接回了家,一進門就撲到薄森懷裡,“媽!”

薄森還沒反應過來,半晌才激動的皺了眉像是要哭,薄曦笑著替她抹眼淚,“不至於激動成這樣吧?”

“你還有臉說!”薄森拍掉她的手,又重新抓在手心裡,“每次都隻能跟你視頻,我有多久沒看到活人了?”

薄曦額頭三條黑線,“媽,我是活的啊,再說了,你不是每年都會飛巴黎看我嘛。”

“七年了,我總共見你的次數超過二十次嗎?”

“二十次不少了,一年有兩三次呢,可以了可以了,知足點啊。”

她油腔滑調的,薄森拿她沒轍,瞪了一眼才想起正事,“你一個人回來的?”

“嗯。”

“那……”

“媽,我餓了。”她打斷,摸了摸肚子。

薄森抹掉淚花,趕忙吩咐廚房做了她愛吃的,然後手忙腳亂的開始給寧泉打電話,又通知薄雲夫婦過來吃飯。

家裡一下子熱鬨起來,每個人臉上都布滿了笑容。

“薄曦啊,這次回來就不走了吧?”

薄雲吃完飯聊天時問她,她臉色稍微凝了下,笑笑說:“看情況吧,可能還是要走的。”

一頓飯結束已是晚上八點多,她送著姨夫他們離開,看著他們的車走遠,才慢慢的往回走。

這個季節,夜晚還有點微微的涼,特彆是一陣清風拂過,她裹了裹薄衫,路燈的光將她的影子拉得很長,她漫步在小路上,不時仰頭看看月光。

這七年她習慣了安靜,也習慣了每個不眠的夜晚盯著窗外的月亮出神。

清瘦的身形立在那裡,月光與燈光相互交錯,將她的身影剪輯成寂寞的個體,她雙臂環%e8%83%b8裹著自己站著,相較於七年前,更多了一份清雅與恬然。

某個角落的陰影裡,男人抄兜而立,默默的看著前方的女人,看她一個人待了很久,隨後慢慢的踱了回去。

他一直目送她進了彆墅。

她終於回來了。

……

新書簽售會的地點是在購書中心一樓大廳舉行,她穿了一身碧綠色的連衣裙,氣質比較乾淨清澈。

現場人氣很火爆,排了很長的隊伍,她不停的簽字,微笑,點頭感謝。

“曦光姐姐,你好漂亮。”

她微笑:“謝謝。”

“曦光姐,我很喜歡你的書,你可不可以幫我寫一段話……”

“好……”

簽售會維持到三個小時的時候,她已經很累了,不停的揉著手腕緩解酸痛,突然,眼前停住了一個人。

她一怔,幾乎下意識的就抬頭看去,頓時,再也無法移開目光。

梁慕白淡淡的看著她,她的氣色比以前好很多。

將書遞上前,他說:“幫我簽個名。”

薄曦沒有動作,隻是平靜的望著他的臉,七年沒見了,他的容貌半點沒變,隻是要更加優雅穩重了。

梁慕白穿著白襯衫西裝褲,站在人群前端格外惹眼,而他們兩人長時間的沉默相對,也引得後麵的人怨聲四起。

“你簽不簽啊,不簽就讓一下啊。”

聞言,梁慕白將書往薄曦麵前推了推,“麻煩你幫我簽名。”││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薄曦秀眉輕蹙,還是提起筆落在書頁上,梁慕白突然又說:“幫我簽一句話吧。”

筆尖一頓,她沒有抬頭,問:“寫什麼?”

梁慕白注視著她的長睫,“寫你想說的話。”

她想說的話?

她俯眸,盯著筆尖沉默了良久之後,才刷刷的寫了幾個字。

“好久不見。薄曦。”

真的是好久不見了……

“給你,謝謝支持。”她將書籍遞還給他,形式化的說道。

梁慕白的目光始終不曾離開她的視線,伸手接過來,這才轉身離開。

看著他漸漸走遠的背影,薄曦握緊了手中的筆,沒想到啊,一回來就能看見他,他怎麼知道她在這裡,怎麼會來。

簽售會結束,她拖著疲憊的身軀走出來,手心按著後頸紓解酸疼,突然她停了下來。

梁慕白原本是抄兜倚靠在車上,見她出來,他站起來。

兩個人相隔五米遠,遙遙相望著。

最後,還是梁慕白向她走來,在她麵前停住,他微微一笑:“能賞臉一起吃晚餐嗎?”

薄曦看著他,“你這是什麼意思?”

“想邀請欣賞的作家一起吃個飯,就這麼簡單。”

梁慕白依舊和煦的勾著%e5%94%87,薄曦扯%e5%94%87微然淺笑,“不好意思,如果是這個理由的話,我可以拒絕。”

“好吧。”梁慕白欣然接受,他挑眉笑著,目光深深的落在她雙眸,“那跟前妻一起吃個飯,可以嗎?”

“不可以。”

薄曦斬釘截鐵的說,象征性的勾%e5%94%87笑了下,掠過他準備離開,梁慕白轉身隨著她,“如果我說,我想追你,你願意接受我的邀請嗎?”

追她?

薄曦回頭好笑的看著他,“梁先生,追我的人那麼多,我為什麼要接受你的邀請呢?”

梁慕白輕笑出聲,“好,那我想辦法插個隊。”

怎麼這麼無賴,薄曦暗自腹誹著,也不理他再說什麼,轉身就走,梁慕白跟在她後麵,“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我有車。”

薄曦上車,砰的甩上車門,車從他腳邊疾馳而過,梁慕白被逼得退了小步,撇頭看去,那車姿分外囂張。

七年沒見,脾氣見長。

……

知道薄曦回來,蘇素在電話裡一通抱怨,“薄小曦,這閨蜜還能不能好好當了?你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