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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很痛嗎?”

比失去一個孩子還痛嗎?

☆、176.176彆再跟我提孩子

她泛白的%e5%94%87瓣顫了顫,立刻有一股熱流劃過眼眶,迅速的,她眨了眨眼球,將熱淚全部都逼了回去。

如果可以,她想看看自己的寶貝,長得什麼模樣。

薄森握著她的手緊了又緊,扭曲的眉心好不容易才撫平,她輕聲輕語的:“可能是這個孩子跟你無緣,你不要太難過……悅”

“媽。”薄曦猩紅的雙眸緊緊的看著她,竭力控製著顫唞而發出牙齒肆磨的聲音,“他既然來了,就不是無緣。”

“薄曦……”薄森從來沒見過自己的女兒露出過這樣可怕的眼神來,它空洞,卻又如同黑夜裡的一道閃電。

薄森擔心,擔心她會想不開,“你彆想得太極端了,說不定……”

寧泉按住她的肩膀,薄森不解的抬頭看向身側,寧泉淡漠的雙眸淩厲的斂著,“你清楚是誰乾的?”

“寧泉!”女兒才剛剛醒過來,他為什麼要問這麼殘忍的問題。

寧泉按在她肩上的厚實手掌用了力,薄森感覺到他在震怒,寧泉依舊注視著薄曦半俯著的雙眸,薄曦收住了%e8%83%b8口的急喘,平息著麵部扭曲的表情,視線始終落在白色被單上攙。

“告訴爸爸,誰乾的。”

“寧泉,彆問了,求你彆問了!”

薄森心裡難受,捏緊他的手指求他,幾乎是吼著在求他,寧泉由著她哭著鬨著,依然毫不動搖的看著薄曦,他對薄森說:“逃避不能解決問題,難道就眼睜睜看著女兒受了欺負,我們卻無動於衷?”

薄森停了下來,捏住他手指的手掌被寧泉反過來握住。

薄曦終於微微扯了%e5%94%87,抬眼看著高高大大的父%e4%ba%b2,像是抓住了唯一能救自己的那根稻草,“這件事情,等我弄清楚之後再告訴你,爸你會幫我的吧?”

“你想要什麼,隻要你要,隻要爸有,什麼都依你。”

薄曦無聲無息的笑了,所以到最後,爸爸永遠是女兒生命中最可靠的男人。

他才不會在意那個彆人是誰,隻要是傷害自己女兒的人,都是他的敵人。

她%e5%94%87角的笑肆意冷酷起來,眸心裡迸發出駭人的冷光,“對了,上次讓你幫我的忙,你不是忘了吧?”

“你交代的事情,爸爸怎麼會忘?該做的前期準備工作我都安排好了,隻要你開口,陸氏撐不過三個月。”

薄曦滿意的點頭,像是已經能自在控製自己的情緒了,“這件事由我來%e4%ba%b2自結束行嗎?”

薄森憂心忡忡的看著行為異常的女兒,而寧泉卻無所謂,“當然可以。”

寧泉精簡的說道:“我已經掌握了陸氏超過一半的主要客戶資源,包括陸靳庭這幾年所有的黑曆史,包括公司內部的人員變動,這些已經足夠了。”

“陸靳庭的黑曆史?”薄曦相當感興趣。

寧泉當然看出來了,看著女兒眼睛裡的淩厲勁兒,他%e5%94%87角不由得揚起,“我讓助理將資料送過來,你想怎麼做就怎麼做。”

“什麼叫想怎麼做就怎麼做?寧泉你……”

“放心。”

薄森擔心女兒再受傷害,寧泉明白,他將薄森抱在懷裡安慰,“我知道孰輕孰重。”

寧泉轉而看向薄曦,“不管你闖出什麼樣的禍來,爸爸替你擺平,你隻管去做你想做的,你覺得怎麼解氣怎麼做,我寧泉的女兒就應該有仇必報不委屈自己,明白嗎?”

薄曦的手心緊緊的攥著,雙眸不易察覺的縮了縮。

見她沒有什麼大礙,寧泉才放心回去,推門出來時,梁慕白站在門口,滿臉的滄桑頹廢,像是一晚上沒睡。

寧泉將病房的門關上,視線冷淡的看著他,梁慕白垂下眼簾,嗓音沙啞著問:“她醒了是嗎?”

麵前站著的男人沒吭聲,目光如冰刀一樣戳過來,梁慕白咽了咽乾透的喉嚨,眼睛裡的血絲布滿眼白,“醒了就好。”

喃喃的,“醒了就好。”

寧泉沒有說話,掠過他朝遠處走出去。

有力的腳步聲在長廊裡響著,每一聲都敲擊在梁慕白的心間,那是無聲的譴責。

天色亮了沒多久,顧雅放不下心的早早來了,離很遠就看到梁慕白靠在病房外的牆壁上,隻不過一晚,薄%e5%94%87四周已冒出青澀的胡渣,好像心力交瘁的老了好幾歲。

她越走越輕,伸手摸了摸他的臉側,“慕白,你怎麼不進去?”

他不會是一個晚上都在外麵守著吧?

梁慕白虛弱的搖頭,目光渙散的落在地麵上,顧雅心裡難受,拉著他的手臂往裡麵拖,梁慕白一手製止住,依舊是麵無表情的看著那一點。

“你這樣站在這裡也不是辦法,你總要麵對,她現在是最虛弱難過的時候,你應該陪在她身邊,事情已經發生了,能怎麼辦?難道你們以後不過日子了……”

話沒全說完,顧雅被自己嚇著了,頓時張著嘴巴呆在那裡,而梁慕白黯淡的黑瞳也有恐懼一閃而過,顧雅急忙圓場:“我隻是隨便說說,這夫妻之間,孩子不小心流產也是不得已的事情……”

“不是不小心。”梁慕白褐紅的雙眸看向她,那眼神連顧雅都覺得膽戰心驚,他一字一字的從齒縫裡擠出來,“你沒聽說嗎,不是不小心,她是吃了不該吃的。”

“那,那這也不是你做的,你沒必要將所有的過錯都推到自己身上。”

“嗬。”梁慕白仰頭笑了,後腦勺抵在白色牆壁上,“她給我電話的時候該有多害怕,而我呢,我卻不在身邊。”

“慕白。”

顧雅心裡也不是滋味,本還想著要開解開解他,後麵梁勳也跟了上來,拍了拍她的後背示意她彆說了,顧雅沒轍,推開門進了病房,梁勳要跟進去的動作一頓,看向一側的梁慕白,“有件事情我有必要告訴你。”

梁勳嚴肅的語氣引得梁慕白側目,他眉心輕輕一擰,聽梁勳說:“昨晚回去,我看見書房的門沒關,裡麵……”

梁勳咳了咳,還是說道:“她應該是進過書房,並且看到了一些不該看到的。”

不該看到的?

梁慕白的雙瞳赫然張大,“是……”

梁勳知道他應該想到了,點頭:“是那些照片。”

好像突然之間,支撐他站立的那一點點的力氣都被用光了。

梁勳不再多話,有些事情需要他自己去解決,彆人誰也幫不了,他推門進去,顧雅正跟薄森針鋒相對著。

“出去,這裡不歡迎你們。”薄森攔在顧雅前麵,語調平穩卻暗藏怒火。

顧雅知道是自己理虧,平時俯視彆人慣了,此時也不得不低了半個頭,“你消消氣……”

“出去。”薄森不留情麵的冷道。

顧雅回頭看了看梁勳,委屈的咬了咬%e5%94%87,梁勳走過來將她往後拉了拉,對薄森說:“知道薄曦沒事了,我們就先回去,等你們消氣了再說。”

“沒什麼好說的。”薄森斬釘截鐵的看著兩人,“我不想讓我的女兒看到你們這一家子人有多無情。”

“噯,你……”

顧雅不滿她這樣說話,正要反駁,薄森一個眼神射過去,“難道不是嗎?我女兒需要你們的時候你們在哪兒?你們在外麵享受玩樂,梁慕白在哪兒?你們把我女兒一個人丟在家裡,如果不是這樣,她發生危險的時候就不會沒人知道!”

顧雅閉了嘴,低著眼簾憋著悶氣,卻也無話可說。

“等到一切後果都已釀成,現在你們知道關心了?有用嗎?孩子還會回來嗎?我女兒的痛苦會消失嗎!”薄森偷偷的抹掉眼角滑出來的淚珠,她深吸了口氣盯著兩人,“與其在這裡獻殷勤,不如去做點實在的事情,我不相信以梁先生的能力,連個凶手都查不出來!”⑩本⑩作⑩品⑩由⑩思⑩兔⑩網⑩提⑩供⑩線⑩上⑩閱⑩讀⑩

“媽。”身後,半躺在床上的薄曦終於開口。

顧雅掠過薄森的肩膀看過去,薄曦的臉色很差,像是剛死過一次,蒼白無色的%e5%94%87瓣一張一合都很吃力似的,顧雅心尖被紮了下。

“怎麼樣?感覺好點了嗎?”

薄曦微微笑了下,“嗯,好多了,你們不用擔心。”

薄曦感覺到母%e4%ba%b2心裡憤恨,於是便說道:“你們先回去忙吧,這裡有我媽在就行了,我已經沒事了,這兩天就可以出院。”

“胡說什麼?多住幾天檢查檢查,確定沒事了再出院。”薄森回去坐下。

“能有什麼事,不就是流產麼,不是什麼大事。”她說著話時,%e5%94%87角再次顫栗起來。

顧雅上前兩步,試探著問:“那我到時候接你回家?”

短暫的沉默,薄曦正要點頭,薄森一把抓住她的手搖搖頭,薄曦扯%e5%94%87看了她一眼,複而對顧雅說:“好。”

“回什麼家?”薄森是有脾氣的女人,這種情況下,如果這麼輕易的就相安無事了,她氣不過,為女兒不值。

薄曦始終笑意淺薄:“要回的。”

當然要回。

顧雅聽到這話總算是放心了,於是便也麵露悅色的走出去,梁勳跟在她身後,又回頭看了一眼薄曦,他緊了緊眸。

梁慕白等著顧雅出來,緊張的問:“她怎麼樣?”

“已經沒事了。”顧雅說著,又擔憂的看他,“雖說沒事了,但你要明白,一個女人失去孩子是很痛的。”

所以,究竟是真沒事了還是有事不說,她其實還是抱著懷疑態度。

梁慕白點頭,他明白。

“你現在準備怎麼辦?還待在這兒,準備站到海枯石爛嗎?”顧雅挑著眉毛問他。

梁慕白垂著雙眸,顧雅拍了拍他的臉頰,“現在薄森的態度很偏激,你進去也沒什麼好處,薄曦已經沒事了,你不如先回去休息……”

……

臨近中午的時候,薄森去找醫生谘詢,一出來就看見梁慕白站在病房門口,她裝作視而不見的繞過去,已經給了一巴掌,還有什麼可說的。

她不明白女兒為什麼急著出院,可薄曦堅持,她隻能是去問問醫生,醫生的建議是回去之後要好好休息,最少要休息兩周,不要吃辛辣食物不喝酒,多吃點魚肉豆製品等蛋白質豐富的食物和富含維生素的新鮮蔬菜,一個月內禁止性-行為。

薄森推門進去的時候,梁慕白跟了兩步,薄曦正好看過來,兩個人的視線對上,皆是停住。

薄曦在看到梁慕白的那一刻,眼前浮現出許多的畫麵來,那些照片,還有絕望的嘟嘟聲,每一個畫麵都讓她如同淩遲。

薄森回頭,看見梁慕白跟進來,推他出去,梁慕白沒動,看著薄曦慘烈如白紙的臉,他心痛不已。

兩個人對視了許久,從薄曦泛紅的眼神裡,梁慕白知道,她很痛,甚至是恨。

推不動他,薄森便也不再管他,反正現在他們要出院,他愛待著就待著,她替薄曦套上長款的風衣,將她從上到下包裹起來,似乎隻有這樣,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