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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來的,進來的瞬間,好像有股強大的氣場在大廳裡蔓延開來,薄曦扭頭看過去,在看到他時緊張的止住了呼吸。

這樣帥氣的叔叔,是她失散多年的爸爸啊,想著就覺得好有哭點,眼淚果然就不聽使喚的自己流下來了,她扁著嘴,想喊爸爸,嘴巴一張,卻哽咽得發不出聲音來。

她還想著要瀟灑一點呢,最好是可以直接撲進他的懷抱崴兩下,這場景她想過好多次呢。

寧泉顯然也激動,可到底薑還是老的辣,他很迅速的移開視線,問薄森:“準備午餐了嗎?”

“嗯。”

他點頭,溫潤慈祥的目光落在薄曦臉上,沉默片刻,他走到薄曦麵前,“回來住幾天?”

薄曦控製著%e5%94%87瓣的顫動,回答說:“可以多住幾天,要是你們不嫌棄,我也可以不走。”

寧泉聽出話裡的言外之意,再看她委屈的眼睛,他沉%e5%90%9f:“好,想住多久住多久,我讓人給你收拾房間。”

說完,厚實的手掌摸了摸她的腦袋,疼愛的笑了下,那笑容薄曦見過,寧叔很少這樣笑,一旦這樣笑的時候,迷人得無可救藥。

被他這樣摸頭,薄曦害羞的低下了腦袋,感覺好幸福。

父女倆還是很正常的交流,自然而然的接受了這一個事實,沒有人道歉,也沒有人質問。

薄森沒想到會這麼和諧,她坐在一旁,手裡捧著雜誌在翻,視線落向不遠處,薄曦正陪著寧泉在喂魚,其樂融融。

“寧叔你看,魚群都過來了。”薄曦趴在柵欄上,指著越來越近的魚群興奮的叫道。

寧泉眉宇含笑,“這些都是珍貴品種,你要是喜歡,我讓人捉些給你帶回去。”

薄曦紅潤的臉頰冷了下來,鼓著腮幫子說:“我才剛回來,你就說回去的事,多掃興。”

將魚食扔進水裡,她抬頭望了望天,滿臉寫著不高興,寧泉的餘光撇了一下,“跟慕白吵架了?”

“不算吵架吧。”她背靠著柵欄,撥弄著手裡的魚食,“他也沒跟我吵,是我沒想明白一些事情。”

寧泉微微抬眉,淺淺笑著:“說來聽聽,說不定我能給你一點建議。”

她蹙眉抬起眼簾來,看到他的眼神,她就莫名的心安,特彆特彆踏實,從以前到現在,一直都是。

她明白,這才是一個爸爸該有的感覺,安全感。

這感覺,梁慕白也經常會給她,可卻也有很多時候,她感覺不到。

“寧叔……不,爸爸。”她羞澀的低下腦袋,爸爸兩個字喊出口了。

寧泉也轉過身來,腰部抵在柵欄上,視線清清淡淡的落在她側臉,看著她從那麼一點小孩子長成個大姑娘,這也是一種成就感吧。

“愛一個人,到底怎麼做才是對的,就像你和媽媽,你們相愛嗎?”

寧泉淡淡勾%e5%94%87,看向藤椅上半躺著的女人,問她:“你覺得我們相愛嗎?”

薄曦思忖了一會兒,“以前不懂,後來等我有點懂的時候,你又出國了,現在……我感覺你們是相愛的。”

寧泉抬眉,但笑不語。

她又問:“既然你們相愛,為什麼媽媽這麼久以來都不跟你在一起?相愛不是應該拚了命的在一起嗎?”

聞言,寧泉溫潤的目光看向她,“最好的相愛,不是拚了命的在一起,而是拚了命的想給對方最好的自己。”

薄曦不是很明白,她微微的蹙著眉。

寧泉溫然一笑,“慕白的事情我知道一二,你是在猶豫?”

她不確定搖搖頭,“我不知道。”

“不知道就是猶豫。”寧泉斬釘截鐵的給她指路,“愛情的方式有千百種,鬱橙愛得極端,你愛得猶豫,你覺得,你們兩個誰更配得上他?”

薄曦慚愧的垂首,“應該是她吧。”

寧泉緩緩勾%e5%94%87,“首先你要確定他愛的是誰,他值不值得你去愛,如果你總是想著他的不好,或者總是想著自己的不好,你就會猶豫,不夠堅定的感情,連跟彆人比較的資格都沒有。”

薄曦赫然抬眸,雙眸驚愕。

“愛情是相互的,有一方不夠堅定,都走不到最後。”

☆、166.166不如你成全我們

後來的後來,她還是離開梁慕白獨自生活過之後,才明白這段話的含義,所有自以為是的愛情都將麵臨毀滅,唯一能夠幸存的,是彼此的執念。

也是到那時她才知道,當初的自己有多差勁逆。

所以,有時候失去,隻是為了讓我們成為更好的自己。

“那你說,我現在應該怎麼辦?”

薄曦揚著腦袋問,明亮的雙眸看著眼前偉岸的男人,寧泉淡勾%e5%94%87角,“自己想。”

怎麼讓她自己想啊,她要是想得出來,還需要問嗎?

扁扁嘴,她不怎麼開心的皺眉。

寧泉微微挑%e5%94%87,視線落向不遠處的薄森,“我去陪陪你媽媽。”

話音沒落,長%e8%85%bf已經邁出去,薄曦想叫住他已經不可能,隻好苦悶的自己撓著腦袋,回頭又往魚池裡扔了魚食,看魚兒一簇擁的往眼前擠,那場麵也挺壯觀。

那她現在應該怎麼辦?真的像梁慕白說的那樣,等他搞定茶?

萬一,他搞定了鬱橙,拋棄她怎麼辦?

她要離婚嗎?

不行,她不要離婚,就算是為了肚子裡的寶寶也不要離婚,就算是為了自己……

那邊,寧泉打了個響指,在一旁的藤椅上坐下,薄森冷淡淡的撇了他一眼,沒搭理。

隨後,手上的雜誌被奪了過去,她怒視過去,寧泉將雜誌隨手扔到一旁,看著她滿臉怒氣,他笑意潛伏。

“你現在高興了?薄曦一點不埋怨你,還跟你那麼%e4%ba%b2近,你很得意吧。”

薄森醋溜溜的說著,白了一眼,懶得多看他第二眼。

寧泉淡淡一笑,像是故意惹她,“是挺得意的,有我這種成熟有魅力的爸爸,女兒當然開心,也隻有你會覺得女兒不喜歡我,現在是不是被打臉很氣憤?”

不要臉!

薄森冷哼一笑,“日久見人心,總有一天她會知道你有多幼稚多可惡,衣冠禽獸就是說的你這種人!”

“衣冠禽獸?”寧泉一字一字的說著,玩味的笑意留在嘴角,骨節分明的指尖過去撩她臉側的碎發,向她靠了靠,優雅的眉梢微微抬著,語氣更是像個流氓,“你的意思,我%e8%84%b1了衣服就不是禽獸了?”

“你!”薄森氣得渾身發抖,她霍然站起來,嗤之以鼻,“寧泉你這個沒節操的種-馬!”

氣得剛邁出去兩步,手臂被拽住,對方隻稍稍用力,她已經踉蹌著退了回去,寧泉將她抱在懷裡,手掌扣住她的腹部,微微低下下顎靠在她耳邊,語氣曖昧誘惑著:“有女兒的感覺真好,我們要不要再生一個?”

什麼?

聽聽這個禽獸在說什麼?

一大把年紀了,他怎麼還不知道害臊!

“寧泉你放手!彆跟彆人說我認識你,太丟臉了!”薄森去扯他的手,寧泉輕而易舉的將她困著,嘴角的笑意越來越深,看她氣得直跺腳,他霍然笑出聲來,那溫熱的呼吸落在她耳廓,酥癢難受。

薄森氣極,一腳踩在他的鞋麵上,寧泉臉色微變,仍舊沒鬆手,薄森再掙紮時,他二話不說的將她打橫抱起。

“寧泉你乾什麼!”薄森慌了,每次這種情況,就免不了一頓折騰。

這可是大白天,女兒還在呢!

“寧泉你瘋了,鬆手鬆手鬆手!”薄森小聲的抗議,拳頭在他%e8%83%b8`前亂捶著,寧泉低眉看著,一臉的從容淡定。

“你到底想乾什麼?你不會禽獸到這種地步吧?”

寧泉勾%e5%94%87,“不是說了嗎,想再要一個女兒,陪著她從小長到大,既然說了就要做,我是行動派,你懂得。”⑤本⑤作⑤品⑤由⑤思⑤兔⑤網⑤提⑤供⑤線⑤上⑤閱⑤讀⑤

“寧泉!”果然是個禽獸!

薄曦聽到這聲怒喊的時候,隻看到寧泉轉彎消失的背影,她努努嘴沒太在意,回頭看著魚池裡發呆,直到有人來通知說梁慕白來了,她才回過神來。

那時候夕陽的餘暉灑滿了大地,放眼看去,整個後花園金燦燦的美極了,她伴著一路夕陽,一步一步踩在影子上。

白色襯衫,灰色西褲,梁慕白背對著她站在大廳裡,像是感應到她來了,他緩緩回身。

眉宇之間的戾氣隱藏得極深,不動聲色的睨著她,薄曦微微一笑:“我以為還要過一會兒你才會來。”

“跟我回去。”

梁慕白簡潔的說道,目光深睨著她,透著冰涼。

“我過兩天就回去。”

梁慕白走上前,薄曦看著他%e8%83%b8`前的扣子,眼睛都不眨一下,攸的,他的手掌扶上了她的肩,她微愕的抬眸。

“兩天是多久?”他問。

薄曦怔了怔,“等你把事情解決了,心裡有了答案之後。”

末了,她又添加了一句:“等我想明白了之後。”

她的意思,梁慕白當然懂,他沒有隻言片語的看著她的眼睛,半晌才微微斂眸,聲音堅定而沉著:“薄曦,我一直都明白,不明白的是你,你總是這樣,我很累。”

我很累三個字,在後來很漫長的一段歲月裡,像個魔咒一樣,不停的在她耳邊環繞。

她的%e5%94%87色逐漸泛白,扯動著笑了下,“是嗎?”

他說他很累,那滿臉的疲憊與無奈,好像將她判了死刑。

梁慕白的眼皮沉重,睨著她的視線變得渾濁,他說:“我再問你一次,你要不要跟我回去?”

沉默。

薄曦望進他的深瞳裡,好半天才從寂靜中走出來,她笑了笑:“不了。”

轉身上樓,留著梁慕白一個人站在那裡,她在心裡冷冷的自嘲,他說他很累,是她讓他累了,既然如此,她還怎麼沒臉沒皮的跟他回去?

她感覺得到身後那雙遠凝的目光,她沒有停下,梁慕白側著身子,一直目送她的背影消失,轉身走了出去。

接下來的幾天,梁慕白沒再聯係過她,她呢,就裝作沒事一樣曬曬太陽喂喂魚,陪著母%e4%ba%b2種種花,日子從來沒有這麼逍遙過。

逍遙,可卻總覺得心裡空落落的,像少了一塊很重要的東西。

這天,她沒有讓醫生來家裡,而是借著想出去走走的理由,獨自去了醫院。

寧泉擔心她的安全,派人跟著,薄曦檢查完出來,在長廊裡看到左霏,她腳步停了下來,左霏穿著病服,臉側的長發遮住了一大半的臉,燒傷的痕跡依然隱隱若現。

“好巧。”薄曦微微笑著。

左霏沒有笑,“你來醫院乾什麼?”

薄曦摸了摸肚子,淡淡的勾了勾%e5%94%87,“來做檢查,孩子很健康。”

左霏了解的點點頭,將臉側的長發撥了撥,薄曦看到觸目驚心的疤痕,攸然想起:“不是說要出國醫治的嗎?”

“嗯。”左霏低聲應著,兩個人不約而同的在椅子上坐下,“原本是打算出國的,可蘇潤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