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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薄小姐,之前的事情,我給你道個歉。”

“不用了趙總,我已經忘了。”薄曦象征性的應付著。

趙亮搖搖頭笑著:“該道歉的,第二天我被蘇總整得可夠慘啊,當著全公司的麵自我檢討,還差點丟了這個職位。”

“抱歉。”薄曦並不想聽他說這些,想找機會走了。

趙亮卻還拉著她說話,“我跟著蘇總兩三年了,曦光的江山有三分之一是我打下的,我這心裡委屈啊……”

說著,趙亮替她倒滿酒,挺豪氣似的,“來,一杯泯恩仇,這些都不說了!”

他都這樣說了,薄曦也不好太不給麵子,隻好勉強的喝了一杯。

誰知,趙亮又替她斟滿,“我們也算不打不相識,這一杯敬我們的緣分!”

“趙總……”

“我先乾了!”

薄曦想拒絕,趙亮一杯酒乾掉,瞄了瞄她的酒,薄曦看了看四周,個個聊得歡喝得高興,人這麼多,他應該也不敢怎麼樣。

於是,又喝了一杯。

後來的幾杯,她隱隱感覺趙亮的目的不純,可她意識到的時候,已經有些醉了。

時候也太晚了,三三兩兩的結伴離開。

很快就沒人了。

王光喝酒上臉,暈沉沉的走過來叫薄曦,薄曦撐著額頭才勉強沒趴下去。

趙亮推著王光,“你先走吧,她就交給我了。”

王光猶豫著,腦子也有點不清楚。

“經理。”薄曦模糊著叫他,身子無力到站都站不起來。

“趙總,我送她回去,不麻煩你了。”王光還是對她不錯的。

趙亮臉色沉了下來,“你自己都喝多了,怎麼送她,我來送她就行了……”

“不麻煩你了……”

“王總!”趙亮厲聲喝道,陰陽怪氣的,“你彆逼我把你的醜事說出來,左霏可都一五一十的告訴我了。”

王光臉色一變,結結巴巴的嘟囔了句,掉頭出去了。

至此,隻剩下薄曦和趙亮兩個人。

趙亮的目光變得嗜血輕薄,伸手去摟薄曦的肩膀……

包房內傳來一聲慘叫,服務員聽見聲音,急忙開門查看,在看到裡麵血腥的一幕時,嚇得瞪圓了雙眼。

……

警察局裡。

“小姑娘,你可真狠啊,差點把人家手指頭紮斷。”

“是他先非禮我,我是正當防衛。”

筆錄做完之後,她就隻有這一句話。

紙杯接了熱水,捧在手心裡,醉意祛了幾分,可身體還是瑟瑟的冷。

警察叔叔並沒有太多憐憫她,話語之中含著貶義,“你要是沒事不喝那麼多酒,誰也占不了你便宜,你們現在這些小姑娘,半點不曉得自愛。”

說著,讓她簽了字,她問:“我什麼時候可以走?”

“這事沒那麼簡單,人家都傷成那樣了,你這有可能構成故意傷人罪。”

“我是正當防衛……”

“至少要等人家驗傷報告出來。”

“我什麼時候可以走?”薄曦跟著問,她不要待在這裡,這裡冷冰冰的。

對方沒理會,拿著筆錄出去了。

半小時後。

梁慕白走進來的那一刻,仿佛蓋世英雄從天而降。

他停在門前,張開雙臂。

薄曦一下子就哭了出來,撲進梁慕白懷裡,把他抱得緊緊的,像是抱住一根救命稻草。

梁慕白摟著她柔軟的腰肢,她的頭發淩亂的披在肩頭,瘦弱的雙肩顫栗著,像是嚇得不輕。

他輕輕安撫著她的發絲,“沒事沒事,我來了。”

我來了。

聽到這三個字,薄曦滿是哭腔的“嗯”。

陳譽帶著律師在警察局大搖大擺的,梁慕白交代了一下,帶著薄曦離開。

回到家,替她放好熱水,推著她進浴室,薄曦是在睡夢中被喊醒的,走進浴室之後就轉了向,腦袋被酒精浸透得模模糊糊,走著走著被浴缸絆倒,穿著衣服撲進浴缸裡,溫水濺了一地。

梁慕白靠在門口,靜靜看她撲騰……

翌日。

薄曦頭痛欲裂的醒過來,自己正睡在軟綿綿的被窩裡,伸了伸懶腰,然後腦袋裡迅速出現了一係列畫麵。

摸了摸自己,果然,%e8%83%b8罩沒了,身上穿的是睡衣。

她閉了閉眼,翻身埋在被子裡。

梁慕白看光了她!

薄曦站在樓梯口,俯瞰著樓下的男人,白襯衫西裝褲,單手掐腰,正拿著玻璃杯在喝牛奶,喉結滾動著,清冷性感得無可救藥。

“你替我洗的澡?”

梁慕白清淡淡的抬眸看過來,“方圓十裡,我沒有認識的女人。”

“那……”

“摸了。”梁慕白放下杯子,轉身進了廚房。

薄曦眼角抽了兩下,沒一會兒,梁慕白端著早餐出來了,她急匆匆的下樓,跟在他後麵,“你是我見過的,耍流氓耍得最淡定的男人。”

梁慕白將三明治遞到她嘴邊,她一口咬住,走到對麵一%e5%b1%81%e8%82%a1坐下,心想著等吃完這個三明治再找個地洞去躲也不遲。

“喝醉的感覺爽嗎?”梁慕白冷不防的問道。

一口三明治塞在嘴裡,薄曦這才感覺到他從剛才開始,一直陰沉著臉,薄曦嚼了嚼嘴裡的食物,半點聲響不敢出。

梁慕白坐在她對麵,視線凜冽的看著她。

知道逃不過去,她隻好心虛的答:“也不是我想喝醉的。”

“你要是不願意,誰也逼不了你。”

薄曦縮了縮肩膀,側身繼續吃,乾脆不看他,小聲嘀咕:“知道錯了還不行嘛,那麼凶乾什麼。”

明明是滿肚子火氣,可一看她那小媳婦模樣,卻半點脾氣發不出來。

開始用餐,他說:“待會兒跟我去個地方。”

……

薄曦沒想到是來看趙亮,走到病房門口排斥的要回去,梁慕白淡著眼色瞥她:“不想知道我帶你來做什麼?”

“不想知道。”她掉頭就走,根本不按常理出牌,跟那個色狼有關的任何事情,她都沒興趣。

梁慕白未動,涼薄的聲音傳來,“不弄清楚這件事,以後你有的苦頭吃。”

她的腳步一頓,回頭,選擇相信梁慕白。

趙亮的確挺慘的,薄曦是屬於那種即使爛醉如泥,神經依然保持高度警惕的那種人,即使第二天斷片,當時一定是拚了命也會保全自己的。

昨晚所有人走光了,她雖然醉得不輕,但當時的情況她很清楚,趙亮手搭過來的時候,她直接掄起酒瓶砸在他腦袋上,趙亮鬼嚎一聲,大怒的抓住她,她情急之下,把手中碎掉的瓶口狠狠的紮在了他的手腕上,這還沒完,怕他再追過來,她還用力將他推了出去,當時趙亮的後腦勺就撞在桌角,手一扯桌布,桌上的殘羹剩飯一股腦的全都砸在他自己的腦袋上,湯水澆了他滿腦袋,狼藉一片。

趙亮一見她進來,麵露恐懼,拉著被子就往後躲,薄曦從鼻尖哼了一聲,不再看他。

趙亮腦袋上手腕處都纏了繃帶,還在打著點滴,梁慕白上前,遞了一張名片給他,趙亮接過去一看,狐疑的瞄了一眼梁慕白。

“你們找我什麼事?如果是傷人的事情,不必說了,我是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趙亮說得咬牙切齒。

梁慕白淡淡一笑,不屑藏得恰到好處,薄%e5%94%87微微掀起:“我原本也有此意,我不缺錢,也請得到最好的律師,告你一個***未遂,讓你做兩三年牢,問題應該不大。”

他慢悠悠的說著,斂眸一笑,宛如暗夜裡的惡魔,深睨著輸液袋裡還剩過半的液體,指尖輕輕一彈,發出沉悶的聲響。

趙亮麵露膽怯,“你這是威脅!”

梁慕白豁然笑了,眉宇之間星光點點,“嗯,這是威脅。”↙思↙兔↙在↙線↙閱↙讀↙

囂張到淡定的氣焰,好像不懼怕任何的困難險阻,所呈現出來的那份自信淡泊。

“我要告你誹謗!”趙亮卻越來越沒底氣的大叫。

梁慕白捏著輸液袋把玩,不以為然的說:“不過我後來一想,還是應該給趙總一個重新做人的機會。”

趙亮半輩子過來,精明得很,自然聽出話裡的潛台詞,他猶豫著,想了片刻,終於開口說:“我原本也沒打算怎樣,被蘇總責罰了之後,我雖然心裡不爽,可也不敢再做什麼,是左霏,左霏慫恿我的!”

薄曦赫然睜目。

“她是蘇總的心上人,我見過好幾次,心想有她撐腰,正好出一口惡氣……”

梁慕白滿意的拍了拍輸液袋,給了他一個警告的眼神,趙亮連連說以後再也不敢了,巴不得他們快點走。

薄曦被拉住出去,思緒混亂極了,坐在車裡悶不吭聲。

心裡有了數,以後總會提防一點。

梁慕白的瞳色暗了又暗,眼角現出些許的陰狠來。

……

讓薄曦真正發飆,是在三天之後。

她剛到病房門外,就聽見姨媽的咒罵聲,進去之後,看見母%e4%ba%b2冷靜的看著窗外,眼角隱約還有乾涸的淚痕。

她不明所以的走過去,“發生什麼事了?”

薄雲見她來了,拉著她出去,有些話不要再刺激到薄森。

薄曦被她帶出去好遠,薄雲停下來,皺眉問她:“你媽的病情,你怎麼不跟我說?”

她低頭,“醫生跟你們說了?”

“不是醫生說的!”薄雲怒極,越想越來火,“是宋雲那個賤人!”

薄曦驚詫的凝眸。

“你說這世上怎麼會有這麼賤的人?你跟你男人好好過你的日子,你男人什麼德行你不知道?你有種去跟你男人吵去跟你男人鬨,你跟人家前妻爭個什麼勁?有事沒事找找彆人的麻煩,她能遲點絕經怎麼的?”

薄雲滔滔不絕的罵著,越說越上火。

薄曦的眼中射出怒火,轉身跑下樓去,薄雲在後麵喊:“你乾嘛去!”

對於薄曦來說,有些事可以忍,有些事卻無論如何也忍不了!

她闖進左宅的時候,傭人攔都攔不住。

彼時,左家正在用晚餐。

左淮文驚訝的看著她,滄桑的臉上有了不少的皺紋,挺直的背脊,有著這個年紀該有的沉穩深刻。

薄曦的目光並沒有在他臉上停留太久,她徑自朝著宋雲走過去。

氣勢洶洶的架勢,就連宋雲都有些露怯,“誰讓你進來的?”

話還沒落,薄曦一巴掌甩了過去。

清脆的一聲響,在場所有人都怔住了,薄曦指著宋雲警告:“我敬你是長輩才忍你這麼久,你以後彆再來招惹我們!”

左霏霍然站起,“薄曦,你乾什麼!”

冷眼甩過去,薄曦%e5%94%87瓣冷勾,“還有你,有些事情彆以為我不知道!”

“你!”左霏欲言又止。

薄曦看著的方向,蘇潤晨坐在左霏旁邊的位置,倚靠在那裡麵無表情的看著。

她抿%e5%94%87將視線收回,轉身要走,宋雲怎麼可能白白受這委屈,當下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