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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你們老是說百善孝為先,那麼那位為了孝道出賣撫遠的人,是不是就沒有罪了?同理可言的是。那位為了兄弟情義出賣撫遠的人,也是不是沒罪了?”

當她笑眯眯的把這一套話砸出來的時候,謝先生一下子愣住了,是呀,要是自己堅持孝道,那麼最起碼那位因為孝道出賣撫遠的人。妥妥的沒罪了。這下子,他是左右為難了。王清在一旁冷眼旁觀,吐槽著:總之就是一句話:有得有失,就看你想要哪一種。

王清終於站起身來,“在撫遠不是不講孝道,我想你們應該忘了,法規上已經規定了如何儘孝,撫遠也絕不會姑息不孝之人的。但是不管做什麼事,不能損壞撫遠的利益。看上去為了孝道出賣,那麼就因為百善孝為先,就應該沒罪了,簡直就是個笑話。要知道,他完全忘記了是誰讓他吃得飽穿的暖!他倒是儘孝了,但是其他人也就要遭殃了。”

王清知道撫遠有很強的戰力,但是如果有人在內部做接應的話,就是城池不被人攻破,但是肯定有人員傷亡。撫遠攢點人口不容易,可不想現在大出血。

謝先生皺了一下眉毛,“撫遠兵強馬壯的,就是有一個二個內應,也沒有什麼大的浪花可起。”他多年的教育就是讓他看不上不孝,在他看來就是罪不可赦。“但是如果大不孝的話,撫遠不但不懲罰,反而留下她,會動搖撫遠的根基。”

王清醉了,死幾個人的確不會動搖根基,但是撫遠為什麼要死人?作為撫遠人,眼睜睜看著大亂發生,卻一聲不吭,這怎麼行!

王清看看在場的人,還是有人點頭的,但柴夫人卻很氣憤的樣子。王淵若有所思,王澈搖了一下頭。“謝先生,我想,你應該忘了我撫遠人有一半以上,是被家人賣了的。要是這些人都遵行那種儘忠的孝道的話,那撫遠還能成嗎?”王清直接拋出自己的看法。

“而且這件事就是第一次處理,有好多人都在看著這個結果。如果把招弟也趕走了的話,又有幾個人以後會一心向著撫遠?”王清的話讓不少人倒吸了一口冷氣,的確這樣就讓人寒心了。

謝先生聽到這些話,臉上扭曲了一下子。事實上撫遠的成員,除了北方的一些遊牧民族投誠過來的,大部分人都是太原王氏買了的。這可是事實,就在前幾年,太原王氏還被人稱為‘人販子’。

當然現在還有一少部分,是自己願意跟著來的。現在王清一下子點破其中,讓那些還堅持孝道的人都蔫了。要是北朝、南梁的人都要求撫遠人進孝道怎麼辦?

“孝道,華夏人一向講究孝道,但是我看有時候為了孝道,可是要活生生的逼死人命的。難道作為長輩就可以定後輩的生死嗎?阿潞,如果你碰上曾經的家人,你會和他們講什麼孝悌嗎?”王清直接就問了王潞。

謝先生臉色一變,這王潞是他碰上最頑劣的人,對他說的孝道常常是一副嗤之以鼻的樣子。而且常常在後麵拖他的後%e8%85%bf,偏偏自家侄兒不知道為什麼,最喜歡跟著他的%e5%b1%81%e8%82%a1後麵。

最終導致有一次,他的侄子和他理念上大有分歧,最後兩個人大吵了一架,結果事情都鬨到了王淵那裡。王淵這些年靜下心來做學問,兩個人一場辯論,結果謝先生敗了。

這時候,王潞笑了笑,他的笑容中帶著一種純淨無比的氣息,連語氣也是平淡:“講什麼孝悌?沒有%e4%ba%b2手宰了他們,就已經上天給他們的幸運了。”王潞用一種平靜的語氣說出口,再加上那種純真的神態,有種純良小白兔的即視感。說出的話卻是老虎長嘯的風采,是帶著一種殺氣的。

謝先生聽得差點吐血,這時候王清微微笑了起來,“事實上我很奇怪,為什麼在這個世上,長輩把晚輩賣了,認為是理所當然的事?不隻是眾人的想法,連官府也是如此。而這些晚輩被賣了之後,還要把自己的血汗錢雙手奉上。難道孝道就是用來作惡的?”

謝先生有些想說,什麼孝經是祖宗傳下來的規矩,就見王清緩緩的說:“不隻是賣兒女,甚至有些宗族還把死了丈夫的妻子也賣了,也不知道是誰給了他們這種權利?”

謝先生當然知道,那是宗族的權利。就聽王清接著說:“當初之所以離開北朝和南梁,就是要開辟出新的天地,在撫遠,每個人都是獨立的,沒有什麼人能夠有權利去破壞這一切。即使是我,也不可以。同樣每一個都有維護撫遠的義務!”

這時候,柴夫人說了一聲:“好!我支持!在撫遠的法規上,一人做事一人當。而且對那種妄圖顛覆撫遠的人,隻要是撫遠的人,他就有義務出告,這不是權利,而是義務!”

說到這裡,柴夫人不由的想到了自己的過去,那位北朝皇帝想要謀奪天下的時候,又有幾個人想要告訴他們母子的?沒有一個,他們都是兄弟情深,完全忘了一個忠字。

“招弟不隻是那個人的女兒,更是撫遠的人,為何不能出告?隻因為他是她的父%e4%ba%b2?如果是這樣的話,的確和清娘說的一樣,我撫遠馬上就要淪為北朝的屬國了。”柴夫人露出一絲冷笑,“現在北朝已經基本拿下蜀地,再過不久的話就是南梁,那麼撫遠的滅亡隻怕是指日可待了。”

謝先生聽到這裡,就知道柴夫人實在挖苦自己。此刻卻隻能被挖苦了,畢竟他剛犯了錯。不過他的確沒有讓撫遠滅亡的念頭。以他多年看史書的心得,這皇朝也就是前兩三代皇帝有些靠譜。

接著的皇帝要不就是平庸的,要不就是弱小的被權臣拿捏住,還有是昏庸無道的暴君的。而且官場從上到下,都是一種官官相護,有老百姓什麼好日子過?就隻說他自己,不也是飽讀詩書,卻差點連侄子都保不住。這還是新立的皇朝,他還是一個七品官的幕僚,要是普通百姓的日子自然更不好過。(未完待續。)

☆、第二百九十七章 再次立威

想到這裡,謝先生終於把原本的打算拋到了一邊,這孝道要是都按他的想法推行的話,隻怕近一半的人要對北朝、南梁儘忠了。那麼撫遠會成什麼樣?想到這裡,謝先生隻能說自己選錯了時間。反過來說,這招弟的確應該是表彰的,謝先生不得不承認這個問題。

這時候就聽王清說:“我想,大家應該已經明白了這件事要是處理不好的結果了吧?那麼,我就不多說什麼了。隻提醒大家一件事:其實本來北朝的人就一直沒有放棄對撫遠的念頭,所以大家在做任何事的時候,一定要把自己”說到這裡,王清環視了大廳中的人:“放在,自己現在是撫遠人這一立場上。那麼招弟不但無過,反而有功,我們必須留下她。”

大廳中的人都出了一口氣,畢竟他們已經討論了不少時間。但是王清不在的時候,他們往往都是男人在討論,把撫遠的女性高層排斥到了一邊。現在王清的回歸,讓他們不得不重新接受了女性。

“而且,我聽說這段時間,你們一直把女性排斥在一邊,這一點完全違反了撫遠的法規,要知道這撫遠的建立不僅僅是男人的功勞,女同胞也是付出很多。”王清的話很是平緩,但是從她口中說出的話,所帶出的效果,就是王淵也不如她。

此刻的王淵不知道在想什麼,沒有反駁,也沒什麼不滿的情緒,看上去很是平靜,事實上他一般不多說話。‖思‖兔‖網‖

這件事柴夫人最為惱火,此時不介意再一次扇風點火,就見她在一旁慢悠悠地說:“他們都說女的就應該是在一旁老實呆著,還說什麼說女人頭發長見識短。現在什麼事都不想讓我知道,也什麼事都不想讓我管。”

說到這裡,她狠狠瞪了一眼謝先生,其中最起勁的就是他了。當然在座的比較年紀大的男人,也是同樣的意見。可惜的是現在撫遠的大部分女人。出來工作是一種大趨勢,就是他們想要架空自己,也沒有門。

謝先生一直覺得撫遠的女人過於強硬,一如王清。一如柴夫人。她們兩個人要能力有能力,要人有人,簡直就是來虐男人的心,不比前朝那位女帝差。做女人嗎,就是讀讀書、寫寫字。做一些高貴文雅之事,而不是出來跟男人來搶事做。

這時候王清看向了他,“謝先生,你一向認為女人就應該老老實實呆在家裡,可是這件事,我早就說過了。女人也是人,她們也有自己的頭腦,有自己的聰明才智。這麼多年來,女人一直要依附著男人生活,才不得不把自己局限在一個小地方。而現在撫遠的女人完全獨立起來。做的事情也不錯。”

“或者有人認為她們做的很差勁?那麼就請提出來,我們來一起看看。”王清%e8%83%b8有成竹地說,畢竟撫遠的女人已經參與了各種工作,而且發展的不錯。大廳裡一片寂靜,隻要是個有頭腦的人,就知道現在絕對不可以出頭。

王清看了一眼在座的人,這時候就聽一個女聲說:“就是嗎!女人也許在力氣上遜色於男人,但是在畫符上,女人可是比較有天賦。而且請不要說女人頭發長,見識短這句話。要知道不管是男的還是女的,這頭發都不短!”最後一句話帶著說不出的俏皮。

柴夫人聽了之後,感覺不錯,連連點頭。二丫這些年一直是她的副手。乾得不錯,將來到可以讓她獨立出去。這時候,就聽王二丫認真地問:“謝先生,你怎麼看?”

謝先生卻沒有理睬這個人的想法,他看不上她,和自己%e4%ba%b2娘還鬨什麼意見。這麼多年也沒有去和自己母%e4%ba%b2道歉。認為她給彆人帶來一種壞的影響,不孝,簡直是不孝!偏偏還是柴夫人的愛將,而且和太原王氏還連了宗。謝先生臉一繃,把眼睛就閉上了。

這一刻王二丫的臉色也不好看了,她此刻的心有些難受,這麼多年了,她的母%e4%ba%b2還是那個老樣子,對自己不理不睬的。但是自己每年把銀子送去的時候,這個當娘的銀子收了,卻還是在不少地方說她的壞話,磨得母女之間的情分更加少了。

當然兄長再次娶%e4%ba%b2之後,她也有了自己的家庭,而且自己的夫君對自己相當不錯。但是這個謝先生老是這樣在大庭廣眾之下,給她沒臉,她也很不爽快了。

此刻王清有些怒了,這個謝先生怎麼回事?王二丫做錯了什麼事,讓他如此看不上。王清清冷的聲音緩緩的道:“謝先生,看樣子你對孝順之人是最有好感。就是他犯了什麼滔天大禍,你認為也是可以原諒的。要是不孝,做的再好也沒有用啊!”她的話語中帶著一種譏諷。

王清對此的感覺,真的是有些夠了,對父母雙%e4%ba%b2及長輩是要孝順。但是也不等於兒女就是父母掌中的傀儡,任意支配,孝道已經成了不少無良長輩手中的大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