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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都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了,啥?當場撞死,還花什麼錢治病?

王瑞慢悠悠的舉起那張紙,“這可是我們撫遠人。在買王安時,都一一調查出來的。而且最主要的是,我們可還有證人的。”王瑞有些鄙夷的看著此刻有些癱軟在地的那些人。

“這怎麼可能?”那個口齒最清楚的人,很是有些恐懼地看了一眼王瑞,撫遠的人做事情真的是點滴不漏。連這個都調查清楚。那麼另一筆錢他們知道不?想到此處,他恨自己鬼迷心竅了,乾嘛吃飽撐著了,跑東京城來告狀。想到這裡,他低著頭,雙手放在雙膝之上。他也不好好想想,撫遠要是是好欺負的,早就被人瓜分了。

“怎麼不可能?”王瑞再一次感激王清的遠見卓識,買人的時候,把將來可能碰到的問題都一一作了預防。想當初。她可是讓把方方麵麵都做了實證。

“其實我最想知道的,當初那筆封口費在誰的手裡?那個撞死王安爹娘的公子也給了一百兩紋銀的。”王瑞感歎這兩條命,也就是一百兩銀子的事,而且這銀子一文錢也沒有落在王安手裡。

王瑞的話一出口,大堂之上鴉雀無聲。倒是在外麵靜了片刻之後,又傳來了竊竊私語聲,人們紛紛說那些人怎麼這麼臉皮厚,把一個孤兒的錢也給貪了。而且不隻是家產及嫁妝,還有最後給的賠償。按說怎麼也不會淪落到要賣了孩子的地步吧?結果他們還是把孩子賣了!把人家賣了之後,看人家過了好了。現在又要打著孝道的旗號,又打算坑人家了。

“老四,這一百兩是怎麼回事?”這家人的領頭的大伯回過頭來,這件事他真的是不知道啊。不過當初的確是老四去接觸那個公子手下的。四叔的臉色已經變得像調色板,紅一下,白一下,最後綠了。這麼多年過去了,他還以為這一筆錢就那樣瞞過去了。他有心不承認,雙?%e5%94%87一張。就見王瑞彈了一下手中的紙。

“你應該不會天真得以為王家沒有掌握什麼證據吧?”王瑞滿臉笑%e5%90%9f%e5%90%9f,但是眼神卻是冷冰冰的,“當初這件事,除了當事人外,不是還有人做見證嗎?”他的話語中那種某名含義,讓所謂的四叔打了個寒顫,在外麵旁聽的人一片嘩然,都想扔臭%e9%b8%a1蛋了。有這樣做長輩的嗎?到現在還想著讓人家儘孝,做夢吧!

王瑞聽見不少人的議論,不由的回了一下頭,“我想問一件事,你們有什麼資格要求王安儘孝?”他看著王安曾經的那些家人,這些年王安爹娘的錢財到了他們的手裡,非但沒有增值,反而因為種種原因,錢財一點點縮水。甚至因為之前王安爹發財的時候,總是還帶著他的幾個兄弟。後來他人死之後,他的%e4%ba%b2骨肉被賣了,什麼都沒有拿到。當然,他們日子越過越不怎麼樣了。

“我是他大伯!”王安的大伯挺了挺自己的%e8%83%b8膛,他順便瞪了一眼老四,好啊!當初他自己就昧下了一百兩銀子,等著出了公堂,再和他算賬。四叔卻不在乎,銀子早就花沒了,要錢沒有,要命一條!看都不看自己大哥一眼,蠢貨!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不知道撫遠人還在盯著自己一家,現在就起了內訌,隻怕是撫遠會趁機找事。

王瑞“哈”了一聲,“你們已經是兒孫滿堂了,儘孝要輪得到一個已經被你們賣掉了的侄子嗎?論生恩的話,王安欠的是他自己的爹娘,他賣身葬父母,算不算是還了生恩?”王瑞說到了這裡,停了下來,他半轉了身體,目光一一掃視過,“你們大夥說說看,這算不算還了父母的生恩?”

大廳之外一片寂靜,誰也沒有說話,他們不知道該如何說,要是說的話,是不是招了官府的忌諱?可要是不說的話,也不好。早知道會這樣的話,他們就不應該來看熱鬨。搞得現在左右為難,王瑞沒有什麼失望的感覺,華夏的人一向是謹小慎微,就怕惹禍上身。對此,王瑞隻是雙手一合,看向了府尹大人。

府尹大人此刻已經頭痛不已,哪個混蛋給自己找的事,這個混蛋不要被他抓住,不然的話他絕對饒不了,搞得自己如此狼狽!但是此刻他不得不發言了:“當然,王安已經賣身給王家,就是為了用賣身錢埋葬了父母!所以他的生恩已經償還,另外他的爺爺奶奶是否還活著?”他最終問出這個問題。

“回大老爺話,都已經故去了。”大伯小心翼翼地回答道,他是很想說他家老爺子夫妻都活著,這樣王安就應該付爺爺奶奶的贍養費了。可是一看見王瑞又要從袖子裡摸東西,連忙就有一說一了。他已經看出來,上麵當官的神情很是不好,臉沉得就如同鍋底一樣。

這時候,他才記起來,來的時候,那個人是要他們幾個一定要打贏這場官司的。偏偏現在已經亂了,上麵當官的怎麼看也不像偏心這邊,這可怎麼辦啊?會不會挨頓打啊?

府尹大人氣的胡子都要立起來了,儘孝,儘孝,儘狗%e5%b1%81孝!王安的爹娘死了,王安的爺爺奶奶也死了,還進什麼孝?難道要給有兒有女的伯父、叔父儘孝?孝道是這樣解釋的嗎?原則上他們已經是兩家人了。

王瑞很是奇怪的問:“那麼你們還打算讓王安朝誰儘孝?”他的問話很認真,就等著他們回答,這個世界真奇妙了。他的臉色很是一本正經,仿佛再問一個問題。

王瑞不等他們回答,接著有些自言自語的道:“把自家兄弟的兒子賣去做奴婢不說,還把人家的家產都給占了,然後又要被賣之人給他們儘孝,這要是多麼臉皮厚的人才能說出來。事實上,我很懷疑你們有善惡之分嗎?”

府尹大人感覺自家啪啪地被打臉,自己個當初怎麼就這麼頭昏接了這個案子?如此奇葩的原告就是哪個蠢貨找來的,當初說的是絕對讓撫遠丟人,現在怎麼看都是北朝在丟人。人家撫遠倒是洗的乾乾淨淨的,臟水都倒在東京城了。

於是府尹大人咽下一口老血,一拍驚堂木,“本官當官多年,也沒有見過如此厚顏無恥的人。明明有大筆的錢財,卻把自己侄兒賣了,斷了自己兄弟的香火,謀奪侄兒的家產,還妄圖讓被賣的人儘孝。簡直是沒有天理了,今天還敢到東京城來誣告他人,今天本官要是不好好懲罰你們一二,你們不就更加囂張?來人呀,把他們一起拖出去,重責四十大板!”(未完待續。)

☆、第二百八十九章 求情

“且慢,”王瑞突然間開口說話了,在整個大廳裡引來了所有人的側目,不少人驚訝的都要把下巴掉下來了。難道這位撫遠的人還打算替那幾個告狀的人求情?這也太令人,一時之間他們都找不出合適的詞語形容了這畫風的轉變,連坐在那裡的府尹大人,也揣摩不出來王瑞的想法。

不過就應該讓他們馬上閉嘴,再說出什麼混蛋話,就不好了,可不等府尹大人說不口。這時候就聽王瑞說:“這板子一會再挨也不遲,先把挑唆你們告狀的人交代出來才好,要知道這打人可是有技術的。”

王瑞這話絕不是虛言,這打板子還真的是個技術活,要生要死全看這打板子的人心意。如果上官想要打死一人,隻要他們有個暗號,那麼這個挨打的人外表上也許是輕傷,內裡卻是重傷,最後的下場就是死翹翹了。剛才府尹大人已經使過了眼色,被王瑞看個正著。

府尹大人被噎的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心說這撫遠的人太狡猾了。原本他是打譜把這幾個人給滅了,結果人家撫遠直接點破。那些知道內情的人也都是一愣,這撫遠的人做出的事簡直就是出乎意料之外,卻又在情理之中。

王瑞的話讓那告狀的幾個人一愣,他們基本都是村裡的土鱉,了不起就是算計算計家人,比如便宜侄子王安。對外人尤其是當官的就是軟蛋了,他們哪裡知道這其中的門道啊!但是其中的四叔倒是知道這打板子的奧秘,嚇得是差點尿了,“我說,我說,不過你們可一定要保我的命啊!”◤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王瑞哂笑了一下,有人知道打板子的厲害,就不用自己解釋了,這樣更好。而且那位府尹大人以為自己是傻瓜啊!在自己眼前,就想著把人證活生生打死。然後順便給撫遠潑點臟水,算計的不錯。

這時候,這位四叔才想起來,自己一直保持聯係的人。不過是個管事級彆的人物,而且自己壓根就不知道他身後的主人是誰家?這可怎麼辦?想到這裡,他幾乎要哭了,難道自己的命就要不保了?鼓動自己告狀的人一直就是把他們幾個人都當成棋子了。這一刻,他終於想明白了。都要欲哭無淚。“小民就認識一個人,還不知他是誰的人!”

王瑞搖搖頭,就這本事還跑東京城來混啊!他很平淡地說:“等著!一會你指認一下,是不是他給你們聯係的?”實際上從撫遠出來之後,他們就已經被跟蹤了。撫遠人倒是想看看能有幾個鬼鬼祟祟之人,果然不出所料,有一幫人急不可待的跳了出來。

撫遠人就勢順藤摸瓜,把所有的人的心思都搞清了,做好的預防工作也完成的比較好。原本就打算在以後一下子揭開,不過想不到那位皇帝陛下。雖然是沒有直接參與進來,但也敲了邊鼓,這也極大地激發他們想把撫遠拉下馬的計劃,所以他們就選取了這次的告狀行動。不過就是敲邊鼓,王瑞也看的出來,他其實也是動心的。

就在這時候,就見一人已經提著一個人走了進來,那人此刻眼睛緊閉著,直挺挺的就如同已經死了一樣。王瑞上前去,就把那人地上一放。手一點,就見那人像兔子一樣,一下子跳了起來,連聲哀叫:“疼死了。疼死了。”這下子不少人長出一口氣,但是那個人已經完全清醒過來,卻心中有鬼,就打算後退。他真的不知道怎麼回事,他人已經到了公堂之上。

王瑞已經問了:“是不是這個人?”他心中有數,就是這人一直和王安的那些%e4%ba%b2戚聯係著。然後這些新被撫遠趕出來的人來告狀。隻不過在是準備算計撫遠的第一步。

此刻原本設計撫遠的人們,都站在一處。他們麵色如土,怎麼也想不到自己私下商量事情,會被撫遠人知道的一清二楚。在旁邊看熱鬨的人中,還是有聰明人的,他們明白過來,撫遠絕對是監視過這幫人的。

一想到自己的一舉一動都可能被人家看的清清楚楚,不少人的冷汗都下來了。撫遠人有功夫這件事,他們是知道的,但是沒有想到用來做探子,也是極好的。

那麼這段時間,他們的打算早就被原主知道,還不得設下什麼圈套,讓他們往底下跳。有心想說什麼,但是看見王瑞似笑非笑的表情,他們有些嚇著了。

其實府尹大人也是有些不舒服,心中暗罵,這件事做的這個地步,他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