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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說,那他就不問。

王清從懷裡取出一把鑰匙狀的東西,“大兄、阿澈,你們兩個誰去開門?”,說話的時候,她搖搖手中的鑰匙。王澈搶上前,“我來我來。”

當王澈打開大門的時候,王清和王淵都笑著看著他,“今天咱們要好好休息一下。明天還有許多事要忙。”王清說,“明天阿澈也要幫我做事,大兄負責主持大局,另外順便把地契辦一下!不過王家的地應該有許多都沒有了。”王清並不在意那些良田。

王淵點點頭,畢竟這麼多年王家沒有在太原露麵。原本的良田怕是早就被人占去了,而他們早早晚晚都會走人,要良田這麼多也沒有用,就不再掙那些良田了,給太原人留給一個大方的影響也不錯!不過現在建房子的這一塊沒人,還是先把地契辦下來再說。

第二天當王淵派人把王家曾經的地契都帶到了衙門時,說實話,衙門中留守的人,無不是戰戰兢兢的。按說太原王氏已經在北朝的官場的人脈基本就是沒有,撐破天也就是老牌世家留下的空架子。但誰讓人家家主是承安公子,而且地契中的很多良田已經換主了,可良田的新主人也是按照律法取得的地契,這可沒有法子的事,這可是不少良田啊!於是能%e8%84%b1身事外的都找事遁了。

“請把地契拿過來,”辦差的小吏硬著頭皮說,整個房間都是空蕩蕩的,原本在房子裡的人都一溜煙的跑了,倒是附近的茶館、店鋪中藏了不少人。太原王氏有很多年沒有出現了,這中間就有已經拿到原本王家良田的人家。他們都是來聽消息的,要知道王家還沒有來,不少小道消息就傳過來了。不過王家應該變得更可怕了,絕對不是花架子。所以有不少人在一旁都忙著打探消息。

“好,這些都是,小人叫王瑞,以後就是小人負責太原的大小事務,今天就是淵郎君派小人來的。”王瑞雙手把地契遞過來,他是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身材高大,麵容很是端正,一看就屬於一種很正直、很正派的感覺,態度很是溫和,但雙目中偶爾會閃著一種光亮!

小吏在心中對王家有了幾分好感,以王家的名聲就是在這裡拍桌子砸板凳的,也沒人敢說什麼。想不到王家派來一個如此溫和的人,說話還很客氣。

雙手接過了那些紅契,小吏就把冊子搬出來,一一對照,精神很是緊張,連細汗都冒出來了。漸漸地契就分出兩下子,王瑞一直沒有說話,反而拿出一本書在一旁看了起來。

小吏很是想哭啊,這王家的良田都已經被瓜分掉了,倒是他們祖墳附近和一些山林之地留著,因為離城池比較遠,沒有人惦記著。也就是王家回來的早些,要是再晚幾年的話,隻怕是連那些也保不住。

小吏急的汗都掉下來了,倒是王瑞抬起頭,看了看小吏,把書收好,站起身來,“官爺已經查好了,不知道王家的田被占去多少?”小吏這才明白過來,合著人家王家早就知道良田全被占了這事,也隻能破罐子破摔了,硬著頭皮說:“那些挨著的良田都沒有了。”話一說出口,他就不由的把眼睛閉上了,就怕王家人給他幾耳光,身體還抖了一下,算了,忍忍就過了,但是聽說王家人個個身手不凡,想到此次,小吏都想哭出聲,誰讓他身後沒有靠山,什麼倒黴事都找他頂缸。

王瑞有些好笑地看著把整個臉都皺成一團的小吏,右手放在%e5%94%87邊,清咳了一聲,挑了一下左眉,“良田都沒了,這可不好辦了。難道官府就沒有什麼話要說?”,來之前,大娘子就曾經指點迷津,原本的地被當做成無主之地,已經有了新主,那麼就是為了維護北朝的尊嚴,也拿不回來了,但是卻應該讓那些拿了好處的,知道是欠了王家的。

小吏作了半天的思想動員工作,卻沒有等來一頓打。他可是在一邊旁聽了,人人都知道王家不好惹。王家可是教訓過不少人的,犯在他們手下的人,沒幾個好下場,在其中最有名就是晉王了。沒想到王家人根本就沒有喊打喊殺,隻是很平靜的問話,不由地張開了眼睛,很是驚訝地問:“你不打人?”

王瑞也有些驚訝的問:“官爺怎麼會問如此好笑的問題?難道官爺做錯了什麼事?”說著他上下打量一下小吏,這身衣服應該穿過不少時間,甚至於袖口都磨出線了,腳底的鞋子也磨去幾分,顯然生活的不算富裕。

“應該沒有吧。”王瑞搖搖頭,自問自答道。小吏臉漲得通紅,卻沒有藏起自己的簡樸的衣裳,這已是家中最好的一件,當初他還因為要接待王家不得不穿的體麵點,後來還害怕挨打的時候把衣服弄破了,此刻他挺直了身子,全然沒有自己想象中卑微。

“沒有,我隻是誤聽了流言,倒是有違聖人之言了。”小吏此刻已經看出王家來人雖沒有一副卑躬屈膝的緊著巴結衙門中人的模樣,但也沒有高高在上的陋習,至於那暴酷殘虐的行為隻能說是可恥的流言了。他暗中挑了大拇指,不愧是世家名門出來的。(未完待續。)

PS: 作者有話說:今天發文之後,才發現今天上架了!於是我就再發一章了,很是匆忙!!!

☆、第一百五十二章 流言

“流言?”王瑞端坐下來,“請坐,我王家昨天剛回到祖地,還不知道有什麼流言?不知道這位官爺能否解答一二?”此刻王瑞用手一點椅子,反客為主,請小吏坐下。

小吏聞言坐下之後,才後知後覺得反應過來,自己竟然已經聽命坐下了,他有些鬱悶的發現,這個叫王瑞的也不是尋常人。於是暗中咬了一下牙齒,把眼睛避開王瑞,一股氣說出來:“現在整個太原府都傳遍了,王氏的人個個都是功夫在身,要是得罪了王家的人,絕對是站著進來,躺著出去。”

“站著進來,躺著出去。”王瑞有些好笑的重複了一遍,壓低了嗓門,然後笑不可仰,爆出很大聲的笑聲。“那是那是!給王家作對的,可不就是那樣下場!”一邊笑著,一邊王瑞心中說:這都便宜那幫混蛋了,大娘子的手段可不隻是讓他們輕輕鬆鬆地死,絕對是讓他們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妥妥地讓他們覺得能痛快地死是一種幸福。

小吏臉色一下綠了,接著一下子又變得慘白,“王郎君,你們王家。”話到此他沒有再說下去,畢竟他還想活著,他不想站著進來,躺著出去。

王瑞停下了笑聲,正色道:“王家向來是遵紀守法,官爺不會真的認為王家會草菅人命吧?你可以去官府查查,王家可從沒有隨便要人命的規矩。”王瑞沒想到碰到一個有些膽小本分的衙門中人,還是解釋一句:“俺家大娘子說過,人命大於天!規矩既然已經立下,那麼就不要輕易去觸及。”●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王瑞現在還記得大娘子在布置任務時,讓他們鑽讀律法,說隻有通讀,才會發現法律法規的漏洞,才不會被人抓住把柄,也不會觸犯律法。被留在北朝,本身就是一個很艱巨的任務。在將來的北朝皇帝的眼中,隻怕是眼中釘肉中刺,恨不得除之而後快!必須掌握足夠強大的生存本領。而大娘子之所以還把人留在北朝就是因為,原本的產業就在那裡。而且近距離和北朝打交道,也是一種磨練,有利培養出能在將來把握全局的人才。

大娘子培訓出各個方麵的人才,這次之所以會派他來辦事,主要是因為他的謀略。還有他的大局觀。大娘子就曾說過,留在北朝的王家人,現在是最主要是在北朝的地界上紮下牢牢的根係。就算是王家將來遠赴他鄉,那麼被留在北朝的王家人依舊不會被欺壓。其實既然王家早有搬遷的打算,那麼王清就不得不打算一二,武力的打壓就是其中一種,務必給人留下王家人不好惹的影響!與此同時皇家會不會打王家的主意,應該會!王家隻怕是現在就是皇帝陛下的隱憂,一旦王家持續增長下去,那就是炮灰。是被圍攻群毆的主。皇帝當久了,就會變成一種非正常人類的狀態,那種天下萬物拜服於腳下的狀態下加持的皇帝陛下,怎麼肯能放任王家遊離在皇權之外。

王清雖然無意王家成為皇家,畢竟權力是把雙刃劍,並不是每個人適宜掌握它,她沒法保證後代會不會出南梁國主樣的人物,所以根本就沒打算執掌天下。但經曆後世洗禮的她,怎麼可能讓自家的後世%e4%ba%b2人去做蒙古帝國的三等、四等公民呐!開啥子玩笑!再還有就是滿清皇朝的奴才!對了,還說錯了一點。就是漢人是沒有權利在清朝的皇帝麵前自稱為‘奴才’的。

王清清醒的看著,當皇帝想把手中大權獨攬,亦或者是大權交與宦官、外戚以及%e4%ba%b2信大臣時,朝中的有識的大臣也隻能在所謂的三綱五常中的‘君為臣綱’上敗退了。最大的反抗也就是撞死在大殿之上,亦或者是掛冠歸去。因為自有一大批符合皇帝心意的人想取而代之,他們想當官,即使是踩著同胞的血肉,也不介意。

王清之所以看不上後來的理學大家----朱熹,就是看他人品有毛病。不說他提出‘存天理,滅人欲’的高論。就看他為了滅和自己不是一個派彆的對手,毫不客氣命令官妓嚴蕊誣陷他人,嚴蕊不聽從,就百般迫害,王清服了!更彆說朱熹的%e5%b1%81%e8%82%a1老不乾淨,後來竟然被某些人稱為朱聖人!

王清每每想到這個就想吐,孔夫子開創儒家學派,被稱為聖人也就是是了,連後來的孟子也不過是‘亞聖’。要是這樣一個人品有問題的人能叫聖人,王清也隻能套用趙日天的話說不服了!簡直是沒天理了,這樣一個唯恐女的活還不謙卑的男人,是什麼聖人?他簡直就是一代掛羊頭賣狗肉的典型代言人。集學識淵博、衣冠楚楚、肚子裡彆有一番天地為大成,最終是高官得做,駿馬得騎,還收了一大幫徒子徒孫,可謂是赫赫有名。

是的王清很不待見這個朱熹,在他之後,寡婦改嫁都是罪了,以至於在後來,民間形成一個傳說,寡婦改嫁之後死了,前夫和後夫在閻羅殿都搶著要,閻羅王就讓小鬼把寡婦一割兩半,一鬼一半,這可怕的傳說就慢慢的流傳開來。

要按這世上給女人的規矩活的話,幾乎是不給很多女人留活路。比如說這寡婦,她改嫁,就不符合‘一女不嫁二男’這規矩。那她不改嫁,讓一個拖兒帶女的女人怎麼活?那就要拋頭露麵,好像也不太符合規矩。但不做,全家人都要死。總之,這條條框框的規矩就是緊緊禁錮女人的枷鎖,左也不合適,右也不合適,簡直是不給女人獨自生活的活路,隻能做男人身上的菟絲花。

王清當然知道在一個原有的氛圍中長大的人們往往會被同化,就如同後世中把一個華夏人扔到歐美地區,和在本土比,絕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