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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叫好奇害死貓,不過不還有一句話:藝高人膽大嗎。她猛地出現在那個女子的麵前,那個女子看著在空氣中突然冒出黑衣蒙麵人,隻露出一雙眼睛,按說她應該害怕的,但此刻她隻有種興奮。

“如果可能請救出我的弟弟妹妹,他們都在琳琅閣。”她用最後的力氣從枕頭中摸出一個小匣子,“讓他們要靠自己,這個給他們。”她瘦的皮包骨的手顫唞著,匣子也跟著抖動著,從那喉嚨深處傳來最後的聲音:“對不起。”含糊的聲音消散在空氣中,王清拿過來匣子,就見她已經咽下最後一口氣,也許她一直在等待一個人,能夠接受她的囑托,隻是憑著一口氣罷了,而今心願了結,那口氣散了,就去了。

王清看著這個已經去世的人,長時間的饑餓、虐打讓她猶如難民,連曾經的俏麗也是變化成骷髏狀,正常人類決對看不上這種模樣,這是長姐為了維護弟妹做的最後抗爭。她家的明麵上家產十之八九都作為嫁妝送到晉王府,隻求給弟妹一個庇護,卻想不到琳琅閣的人擄去弟妹,這怎麼不讓知道後的長姐如同五雷轟頂呐?

明明是良家子,卻被擄去為奴為婢,而且是便宜姐夫手下乾的,這算是什麼事?長姐終於反抗了,她一向聰慧,要不也不會忍住羞辱進王府為妾,畢竟她家父母雙%e4%ba%b2都去世了,連%e4%ba%b2族也都失去聯係,才不得不托庇於晉王府。她暗自慶幸沒有把底牌全盤亮出,母族暗中的財產都藏在暗處,於是她隻能用這個要求把弟妹換出,晉王委實想要,但其謀士們不同意,琳琅閣許進不許出,隻有死人才允許出。雙方麵僵住了。

長姐說:“不放人不說!”“說了再放!”

長姐麵帶一種譏笑,這些人根本就沒有節操,上了一次當是傻,上兩次當是蠢,以為她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於是長姐被帶去嚴刑拷打,她如同花一般鮮嫩的身體就這樣毀於種種刑法中,要不是後來長姐說出承安公子是她族%e4%ba%b2的消息,她和弟妹隻怕會毀在晉王府。承安公子不過是遠遠見過一麵,他身上衣服繡著王氏的族徽,長姐把這個當成秘密深藏於心,直到最後不得不用來保命!

王清哀歎,原來他們也是太原王氏的旁支,還是比較近的%e4%ba%b2戚。“晉王,還有你們這些謀士,我們可是有一筆大帳要算。”

王清看著死不瞑目的她,“我來晚了,怎麼也沒有想到王氏族人會這麼慘?其實,我早該想到的,沒有保護自己的能力,就會有無數隻腳來踩。名門世家,不知有多少人想要以折辱他們的子孫後代為樂,這樣他們也因此而高貴起來。”

“你放心的去吧,這帳我們要算。”王清眯了一下眼睛,“你的弟妹也已經救出,晉王要是知道,我給他搞的破壞應該氣死了。可是我還有你們姐弟這本帳要算,你就安心的去吧。”王清輕輕摸下那雙眼睛,那雙眼睛終於閉上了,“下輩子要好好的活著,多靠靠自己活下去。”

王清看著這簡陋的一切,露出一絲恨意,拿了一筆巨款,卻如此對待一個柔弱的女子,對待她們姐弟,簡直就是一個渣!

☆、第七十九章 算賬

晉王府的人如臨大敵的看著這猛然出現的一隊人馬,這些人馬都是一色的黑馬,一身黑衣,領頭的是帶著一個鳳凰麵具的人,手一點,旁邊的人搶上前很平和,但在晉王府的人看來很傲慢地說:“今天我們是來找晉王來算賬的,去叫晉王出來。”

晉王的人氣的幾乎說不出話來,北朝的官員到了王府都是大氣不敢多喘一口,這幾個倒是膽大,還一副大刺刺算賬的模樣,“你們好大的狗膽,敢上晉王府來撒野。”晉王府的門房不知道是氣的還是激動的渾身抖索,直指著黑衣人。

王清帶著麵具,很冷淡的看著這個人,她沒有說話,從袖中取出回旋鏢,手中一抖,就聽轟的一聲響,緊挨著大門的左麵院牆塌了,在眾目睽睽之下,她的鏢又飛回手中。她的手又一揚,隻聽連著幾聲響,晉王府的院牆倒塌了不少,化成灰沙一般的東西,大門倒是明晃晃的立著,但是看上去極具諷刺意味。

門房看到這一切,雙%e8%85%bf一抖索,軟的像麵條一樣,嚇得尿了,跌坐於地上。一個黑衣人從晉王府搬出椅子和幾案擺好了,王清坐了下來。就在此時,就聽馬蹄聲聲,有好幾個黑衣人騎著馬到了,隻是馬鞍上還掛著好幾個孩子,王清看了他們一眼,就見帶頭的人點點頭,王清彈了一下手指,“去吧。”

於是帶著孩童的人們把所有的馬都帶走了,他們剛走不久,就追來好幾撥追兵,紛紛叫嚷著:“抓強盜啊!搶孩子了!”此刻王清一點手,就見黑影一閃,就聽見哀嚎一片,那些追兵都抱著肚子躺在地上團成一團。王清雙臂抱於%e8%83%b8`前,%e5%94%87邊帶著一絲冷笑,搶的就是你們,琳琅閣的人還不夠!

這時整個東京城都亂了,竟然有人直接毀壞一半晉王府的外牆,還直接到好幾個人家中搶走孩童。這還是北朝的都城,有人竟然如此囂張,於是整個都城都處於一種緊張的氛圍中。

其中最頭疼的是殿前使,他怎麼也沒有想到還有人敢大咧咧打上晉王府,但事實證明他想錯了,他擦擦眼睛,大模大樣坐在晉王府門口的黑衣人,旁邊跪著一溜人,連晉王妃在內的王府姬妾跪著一張靈床前。

這時,王清開口了:“你過來!就是你,新來的當官的。”殿前使看看周圍,其他人都不自覺的離開他遠點,“就是你,彆看了。”

“去請你們皇帝陛下、太後殿下、晉王一起來,就說太原王氏要和他們談談晉王貶妻為妾是怎麼回事?不要不來,一個也不能少,因為你們皇帝陛下的兩個皇子、晉王的兒女們都在這裡做客!去吧!”王清的話讓殿前使每個字都聽得懂,每句話卻有些糊塗,當他騎上馬之後,有位%e4%ba%b2兵怕怕的說:“把皇子都綁來了,一點也不害怕。”

此刻皇宮中的氣氛也不好,這大膽的強人都打上東京城了,啪啪打北朝皇室的臉,連杜太後都在後殿等待著,上朝的諸臣都沒有下朝,就等著消息。

殿前使的到來引來眾人矚目,要不是皇帝在上麵坐著,其他人早就揪著他問了,顯然皇帝也亟不可待了,直接開口說:“怎麼回事?”那麼高強的武力,也就從前的承安公子能和今日的來人一比,所以皇帝根本就沒有打算用人命去填,韃靼人的教訓太深刻,除了送更多的人去送死,沒有任何作用,按說沒有得罪高人的跡象。

殿前使跪在地上,鼓了鼓勁說:“陛下容稟,太原王氏的人說要和萬歲、太後、晉王談談晉王貶妻為妾之事,兩位皇子和晉王諸子嗣都在等著萬歲、太後、晉王。”

皇帝看了一眼晉王,這段時間他可是才加強了對晉王的監視,畢竟這個好弟弟一點也不老實,一年的時間勢力發展的很快,而且中間夾雜著杜太後,委實不好發作,現在嗎,倒是個機會。

王清一行人在眾多下跪的人們猶如鶴立%e9%b8%a1群,王清站著,連她身後的人也站著。杜太後的臉色很不好看,但是當她有心發火的時候,有人輕拉了一下她的衣袖,就見皇帝陛下大步上前,“你是何人?應該是承安公子的妹妹吧!”

王清抱拳道:“不錯,正是我!皇帝陛下。原本隻是想了結一下恩怨,悄悄的來,靜靜的走,可是有件事讓我忍無可忍。陛下,這件事比較長,還是坐下來談吧!”

皇帝看了看,這架勢是要在外麵談,這個有些為難,明明在房間更隱秘、更穩妥,王清已經坐了下去,還伸著手做請坐下的手勢,皇帝隻得暫時坐下,初冬的太陽照射在眾人的身上,帶來了一絲絲溫暖,隻可惜有些地方照到了也是陰冷一片。

王清打了個響指,就見從晉王府的大殿眾走出好幾個鳳子皇孫,老老實實的走到王清身邊。有人讓他們坐好.杜太後委實氣急了,當王清一眼看過來的時候,她已經紅著眼想要大鬨一場時,王清看過來的時候,杜太後心臟猛的停止了跳動,眼睛也渙散起來。隨身服侍的宮女們把有些僵直的太後攙扶著坐了下來,隨著王清視線的轉移,太後終於感到了通暢的呼吸,她此刻隻忙著大口呼吸,再也不敢發脾氣了。~思~兔~在~線~閱~讀~

王清清冷的聲音在空中傳來:“陛下,這件事牽扯到太後殿下、晉王殿下。太原王氏女在夫家遭受貶妻為妾,甚至在夫家遭受虐待,直至死於饑餓和毒打!”

皇帝看看母%e4%ba%b2,杜太後眼神有些躲閃,旁邊的一老婦人說:“胡說,當初定下婚約是黃家大娘子,可不是王氏女。”

王清點點頭,“太原王氏原本的名頭太大,樹大招風,所以有些人改姓了,再說這張婚書上已經已經點明了,姓王而不是黃。”王清從一疊紙中抽出一張,一扔,那張紙就飛到皇帝麵前,然後落了下來。

皇帝仔細一看,男方的名字的確是晉王的,女方則不是現在的晉王妃,是個姓黃的大娘子,為什麼王清說女方暗地點明姓王?旁邊的傳來了一個小小的聲音:“老虎”,他醒悟過來,上次江南轉運使不是就說,王氏用老虎代表著姓王,老虎腦門上不就是一個王字嗎?點點婚書上老虎圖案,原來在這裡。

PS一下:書中設定是胡編的!!!!!!!!!!特此聲明!!!!!!!!

☆、第八十章 算賬(2)

皇帝看看立約人的筆跡,的確是父%e4%ba%b2的字,他看向母後,這件事瞞誰也瞞不過母%e4%ba%b2,不過一看母後的臉色,就知道是真的,“不過是個沒有家族的小門戶的女子,怎麼能做你皇弟的正妻呐?”杜太後嘟囔著,跟著皇帝的文臣嘴角直抽抽,太原王氏還是小門戶?有句話說得好:沒有知識,就要有常識;沒有常識,就要會掩飾。太後暴露出來了沒知識沒常識的形象,更要命的是不會掩飾!

皇帝看了一眼太後,也許是長子的緣故,他和母%e4%ba%b2並不太%e4%ba%b2熱,長大後又早早離開父母,在江湖飄蕩很長時間。於是在母%e4%ba%b2身邊長大,喜好讀書的小兒子,才是母%e4%ba%b2的心中寶。此刻的皇帝心中有些惱火,“這也太過分了,黃家世伯可是救過父%e4%ba%b2命的,皇弟,你怎能如此?”

晉王跪了下來,“皇兄。”杜太後已經拍案而起,“怎麼了!是我做的主!我就看不上她!做妾還是高看了她幾分!”

王清站起來,“好好好!你倒是個沒臉沒皮的人!毀約還是這麼理所當然。要不是你,我王氏女怎麼受如此歹毒的待遇?”在眾目睽睽之下,她一步步走向杜太後,就在此時,就聽有人道:“得罪了。”就見雪光一閃,王清手指兩個一夾,就見兩根如同玉雕成的手指交叉之間,一個鋒利的劍尖就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