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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狐疑了半天,終於找自家當家的去商量。“當家的,我怎麼感覺有些不對勁?”掌櫃的疑惑的看著自家娘子,“怎麼了,孩他娘?”

掌櫃娘子決定和夫君實話實說,“剛才趙婆子來店裡做買賣,按說掙了五兩銀子,她應該滿足了,不過我怎麼看她不對勁,不是聽說趙婆子還有彆的事,我怎麼感覺她看上那位月娘子!孩他爹,你說該怎麼辦?”

☆、第三十六章 迷香

什麼怎麼辦?涼拌!掌櫃心中腹誹,有心不管。可是趙婆子不隻是從無力養活兒女的人手中買人,還坑蒙拐騙了不少姿色優良的良家女子,不知道賣到哪個火坑裡去了。與此同時,這包店的這一群人,也絕非善茬,妥妥的沒法得罪。再一想到,要是店裡出了丟了小娘子的事,還怎麼開下去,這不是斷自家財路嗎?掌櫃盤算了一下,決定提醒一下。

王清無語了,如月買人到買出麻煩來了。趙婆子顯然是乾這行當的老手,那種看著如月等同閃亮亮銀子的婪貪目光收斂的比較快。而且像如月那種瘦馬培訓班出來的女子,和普通小娘子一比,明顯高出好幾檔,相當具有當尤物的潛資,實在是個搶手貨。

王清觀察過如月,看梳妝打扮,應該做過一段時間的寵妾,不過後來失寵了,而且失寵的原因和桃夭有著直接關係。王清靈機一動,難道是那雙腳?不過那雙腳顯然是天生比較大,現在被緊緊裹住,也不過和正常人的尺寸相仿,王清囧了。也許這個如月回來的時間比較短,現在也不過是儘人事罷了。

王淵在寫完字的時候,有下仆來稟告:“客棧的掌櫃有事來找郎君,已經等了一會了。”

“如此,速速請掌櫃進來。”王淵一身麻衣,把紙放在一邊等著陰乾,掌櫃有些不安的走進來,一進來就聞到墨香,不由又把身體壓低了幾分,“小人見過王郎君。”

“請起,請坐下說話。”王淵客氣的說,但也沒有太客氣,畢竟有時太客氣彆人就不客氣了。

掌櫃%e8%85%bf有些哆嗦,雖然住店的人挺客氣,但把貴人當成不是一回事,那就不行了,這可是有血淋淋教訓的。想了想,他還是坐下了,否則他的%e8%85%bf支撐不住。看了一眼貴人,還有幾分過去的輪廓,不過他手下的殺神不在,暗自慶幸了一下,“王郎君,是這麼回事。”掌櫃壓住砰砰跳的心臟,儘量不磕巴,“剛才和郎君一起住進來的月娘子,在人牙子趙婆子手裡買了兩個丫頭,那個趙婆子”掌櫃說到此次停下了,又組織了一下語言,“不是個好人,她喜歡把有姿色的女子賣到秦樓楚館中。”

王淵聽了之後,就問:“那些女子是不是來路不明?不是為%e4%ba%b2人所賣?”

掌櫃用袖子擦了一下汗水,“是的。”他剛才還埋怨自己嘴巴笨,沒說清重點,想不到貴人一語中的。王淵倒是想起妹妹總是說,人不找事,事要找人。隻是想平平靜靜的把父母送回故鄉,一件很平常的事,怎麼會那麼困難?追殺、強盜再加上這次又有人販子盯上了,這可是第二次遇到人販子了。他一邊想,一邊用手指無意識的敲著桌子。想完一看,掌櫃已經嚇得臉色發黃,忙叫人把掌櫃送出去。

“喏,這十兩銀子,是我家大郎君給掌櫃的,好好壓壓驚。”掌櫃手裡被塞了錠銀元寶,恍恍惚惚回到櫃台。掌櫃娘子剛想說話,就被丈夫手中那閃閃發亮的銀子勾住了眼睛,竟然是雪花銀,伸手就去拿,掌櫃握得緊緊,口中道:“是我的,是貴人給我的,給我壓驚的。”

掌櫃娘子無語了,拿起旁邊的%e9%b8%a1毛撣子,在空中抽[dòng]了幾下,那破空聲驚醒掌櫃,他手忙腳亂的把這銀元寶鎖進櫃子中。掌櫃娘子好笑的看著丈夫,這才發覺他出了一身汗,不由有些小心的問:“怎麼了?孩他爹”

掌櫃歡快的說:“沒事,一定要好好招待好貴人,我去給菩薩上柱香。”

掌櫃娘子一下睜大了眼睛,“是那位貴人?”掌櫃點著頭,掌櫃娘子追著出去,“多燒一炷香,算是我上的香。”這是自家丈夫的救命恩人,也是自己擺%e8%84%b1克夫傳言的恩人。回過身來,吩咐夥計打掃衛生,掌櫃娘子自己%e4%ba%b2自去購買新鮮食材。

王清想不到大兄還是彆人生命中貴人,這時候,王澈想白天出去溜達溜達。王清想了一下,讓知更、知文陪著去,一切牛鬼蛇神該出來的就會出來,兩個小孩手拉著手,招來了不少目光。

“款爺,你看那兩個小子怎麼樣?”款爺正在和趙婆子說話,被手下人打斷了,有些惱火。不過他這人長著一張正氣淩然的臉,瞪了一眼沒眼神的手下,那模樣看上去依舊一派正氣,決定不像正在討論如何把美人弄出來的神情。順便掃了一眼窗外,頓時如同發現一個金礦一般,猛的折過身,眼睛張得大大的,“極品啊,還是兩個,好眼力。”拍拍手下的肩膀。

如果款爺是一正人君子的形象,那麼他手下就是一副老實憨厚樣,任誰也想不到這幾個就是人販子。

王澈感覺到落到自己身上森森的惡意,而且來自不遠處的小鎮上最高層的春雨樓。他轉過身子,朝那個方向看去,款爺的手下和他正對上眼睛,在眼睛相遇那一刻,那個手下不由的打了哆嗦,這個小鬼有些邪門,艱難咽下口吐沫,就見王澈抬起右手,食指和大拇指伸著,朝他一點,手下打了個寒戰。

“款爺,那個小子有些邪門啊。”此刻手下急著道。款爺已經派人去試探了,就見街道上一陣大亂,跌跌撞撞的兩個彪形大漢把不少人都撞翻到一邊,兩人衝著王澈他們而去,知更抖抖袖子,就見那兩個彪形大漢直飛出去,一前一後落在一堆垃圾上。王澈見此情況,直接掃了興,氣恨恨的說:“不玩了,到哪兒都有壞蛋!”

“阿澈,怎麼了?怎麼嘴巴上像掛了個油瓶子?”

“阿姐,有壞人。”王澈把剛才的事講了一遍,王清拂去看不見的黑線,看樣子王澈和狗蛋也是得到了人販子的青眼,再加上月娘子,最起碼有三人被人販子惦記了。王淵也有些無力的用手摸摸王澈的腦袋,現在的人啊,性本惡。

王清露出一絲壞笑,“這主意打得好。”她已經派出了自己的偵查傀儡,正聽到他們準備用迷香,“今天晚上有好戲看了,一會大兄讓掌櫃的早些時間關門。”本來還想讓店裡的夥計躲在屋子裡,但是誰能保證他們之間會不會藏著人販子的內應。王澈握緊了小拳頭,目光炯炯看著阿姐,王清看向他,“阿澈,今天有人打譜用迷香暗算我們,你怕嗎?”

“怕什麼?”王澈初生牛犢不怕虎,“我才不怕。”他昂起小腦袋,拍著自己%e8%83%b8脯,轉過頭去問自己小夥伴:“狗蛋,你怕嗎?”

狗蛋漲紅了臉,“怕個鬼,我不怕。”這些天是他的幸福日子,誰要來打斷這幸福,他就和他拚命,即使是他生身父母也是如此。

☆、第三十七章 迷香(2)

他說這話的時候小臉緊繃,眼中放出堅定的神情,王淵露出一絲笑容,“好,我們相信你。”用手拍拍挺直站立的孩子,狗蛋驀地眼睛一紅,卻露出從心底裡透出的安樂。王淵看一看王澈,“狗蛋,你這名字實在是有些粗鄙,二郎可是有什麼想法?”$思$兔$在$線$閱$讀$

王澈搔搔頭,露出一副傻笑,“我還小,大兄給想一個吧?”

王淵看看狗蛋,然後有些無奈地用手指敲敲王澈的額頭,“好吧!狗蛋,你本姓什麼?”

狗蛋期期艾艾地說:“我想姓王。”王澈歡跳起來,撒著歡說:“這樣我們可以做一輩子的兄弟。”王淵、王清無奈地對視了一下,就是不姓王,也可以做一輩子的兄弟,不過一看狗蛋那雙帶著希望的眼睛,慢慢變得暗淡下來,王淵咳了一聲:“姓王也可以,狗蛋你考慮清楚了嗎?”

狗蛋的眼睛噌地一下變亮了,“我想姓王,我要姓王。”

王淵想了一下:“既如此,我王家這一代以水字邊為名,那麼單字‘潞’為名吧。”

“王潞!你以後就叫王潞。”王澈拍著手,王清則看著大兄,這個潞字應該是巧合吧?畢竟陸湛應該也得到應有的教訓,王淵雙手一攤,純屬巧合,這個名字既不可犯忌諱,又不可太常用,將來兒女們長大之後還能找到替代的詞語。

王清暗自吐槽,這什麼事啊,父母的名字在兒女那裡就成了忌諱了,還有就是皇帝的名字,連他%e4%ba%b2弟弟都不得不把名字中和皇帝一樣的字換掉,這真讓人嗬嗬了,讓人有種吐他一臉的感覺。在後世,夫妻為了表示恩愛,還故意選用夫妻名字中的字給孩子起名。

王淵站起身,“來,給爹娘見個禮,王潞也算是他們的義子。”

幾個人來到房間被隔開的最裡麵,那裡邊供奉排位,後麵是兩個骨灰壇。王淵先跪下,拜了三拜,又無聲的祈禱了一會,輪到王清、王澈,最後是王潞,王潞表情嚴肅,認認真真給已經去世的王家父母磕了三個頭。

“好了,你們去休息一下,一會吃過晚飯,也要做好準備,以便半夜看好戲。”王清望著兩小走出去的背影,“大兄,你也要準備好。”

現在的季節已經進入深秋,天漸漸黑的早了,整個客棧也慢慢的陷入黑暗中,當最後一絲光亮熄滅的時候,夜已經很深了。掌櫃夫妻兩個人已經接到消息,躲在房間裡裝死。掌櫃也沒多說,隻告訴妻子今天晚上要出事,掌櫃娘子一下想到趙婆子,心中詛咒這死老婆子太可恨了!隻是他們夫妻哪裡睡得著,在床上翻來覆去。最後隻能把椅子放在門口,伸長了耳朵,側耳傾聽。就聽見客棧裡漸漸陷入寂靜中,過了不知有多長時間,搞得兩個人幾乎在椅子上睡著了。

客棧的某扇窗戶悄沒聲地開了,一盞燈光忽明忽暗,閃了九下,對麵街上也閃了九下燈光,於是呼啦啦出來一群黑影,堵住客棧的門,“一會快點進去,老六,你在對麵盯著,有事招呼一聲。”客棧的大門一點點打開,從裡麵探出一個腦袋,打著手勢,於是一群人高抬%e8%85%bf輕落步,悄悄地進去,隻有那個叫老六的躲回陰影處。整個縣城都靜悄悄的,隻有幾處巡邏的人在慢慢溜達著,一邊走一邊打著嗬欠。

掌櫃娘子哆嗦著拉著丈夫,“有動靜了。”說話的時候,她的聲音簡直是抖得有些不成音。她此刻很想扇那個做內應的夥計,有這麼坑老板嗎,有沒有!的虧這次住店的是貴人啊,讓他們算計不成,這幾分氣急敗壞將掌櫃娘子的害怕都衝淡幾分,把耳朵貼在門上,細細的聽著。她在心中揣測著那些小賊們到哪裡了,就聽見一個很熟悉的聲音隱隱約約的傳來,似乎在告訴客人所居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