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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澈放下心了,顯然我來也雖然是個男的,但比一般男子心思細,這也是多年來他一直沒有失手的原因吧?於是小豆丁接著說:“其實那個姐姐早就應該發現,她那個好友常常是插她和未婚夫之間,還一直在旁邊打聽未婚夫的消息。那個姐姐總覺得她們是好朋友,不把人向壞處想。隻是和白眼狼講信義,不就是成了一東郭先生?”王澈翻了一個白眼。

我來也的臉色明顯見好,王澈趁熱打鐵,心中腹誹,我靠,差點我來也變成精神病,看剛才的樣子當時差點精神崩潰,暗擦了一把冷汗,“所以不要被好朋友這個名義所蒙蔽,發現不對,就要查下去,大膽假設,小心求證。要是那個姐姐早就認識到這一點,絕不會落到被人潑了一盆臟水,差點被逼上吊的地步。”

我來也突然間興奮起來,“難道是那位張家二娘子?”張家二娘子未婚夫被搶走事件在金陵城也是小有名氣,中間沸沸揚揚的出了好大一盆狗血,什麼未婚夫和人勾搭!什麼張家二娘子才是紅杏出牆的!最後來了個神轉折,未婚夫和第三者也沒能在一起,兩個人的名聲儘毀,各自婚嫁之後,皆不如意,甚至不如當初未背叛的時候。

王澈詫異看著我來也,點點頭,當初這件事的當事人之一的張二娘子是小夥伴的表姐,要不是王澈在中間插了手,順便引出王清,張二娘子已經命葬黃泉了。當時王清還歎了口氣,說防火防盜防閨蜜,閨蜜者,為閨中最好的朋友。王澈還記得姐姐摸著自己的腦袋說,以後自己要記住這句話,最好朋友的背叛是會帶來最沉重、最致命的打擊,因為朋友總是要比彆人了解你。

王澈當時記得自己說:“那我就不要朋友了。”

王清笑了起來,“姐姐告訴你,既會有背叛你的朋友,也會有始終對你生死與共的朋友。”她的笑帶著一點寬慰,“小阿澈,有人吃飯時噎死,喝水時嗆死,難道為了不噎死、嗆死,就不吃飯喝水了?那最後還不是一個死?”

王澈看著姐姐,眼睛中閃著疑問,王清點點他的頭,“阿澈,眼睛是讓你看的,也就是觀其行,耳朵是讓聽的,也就是查其言,這是做朋友的第一步。然後在相處的時候,再觀察其言談舉止,大浪淘沙,隨著時間的推移,總會有人和你分道揚鑣,道不同不相為謀,也會有人和你一路同行。阿澈,阿姐祝你找到對你不離不棄的朋友。”王清的聲音中帶著一點懷念,“好好用你的眼睛、耳朵、腦袋,會有人真心做你的朋友。”

我來也終於從自我懷疑的狀態中走出來,不自覺把饅頭啃了好幾個,甚至有些吃撐著了,王淵走過來,看著豆丁,顯然妹妹教出來的他,明顯比自己小時候聰明。還記得和阿澈這麼大小的時候,自己還處在和彆人家孩子慪氣的階段,哪像現在的他察言觀色,小嘴是吧啦吧啦響個不停,那個能言善道。

“大兄,”王澈撲向王澈,於是那個聰明的豆丁不見了,隻看見一隻撲到大兄懷裡要求順毛的喵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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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丁五

當縣衙眾人把一大串搶劫未遂的強盜押走時,還被多附贈了一個人販子,以及藏匿好的被販賣人員的地方。為了這件事,王家人也隻能多住了幾天,畢竟也算是苦主。

所以當丁五追上來的時候,還有些奇怪王家人怎麼過江沒多久就停了下來。但一想到好奇的人死得比較快,他就打消了解原因的念頭。王家實在不好惹,君不見劉大將軍已被發配到閩浙一帶去了,當然這個任命丁五是舉手歡迎的,一想到蠱,丁五想罵娘,那玩意太可怕,劉大夫人也被強令隨軍。而陸湛,丁五眼睛迷了一下,身強力壯的五品將軍,現在天天咳血,已經躺在床上起不來。

丁五的一陣哆嗦,讓領路的小廝看了一眼,接著用種懷疑的眼光又掃了他一遍:“丁郎君身體有恙,就不要進去了吧?先回去歇歇吧。”說著就打算把丁五送出去,丁五氣的笑了,王家之人顯然把自己看成有病之人,害怕傳染其尊貴的主人。

丁五一甩袖子,“我身體好的很,一點也沒病,不會傳染你的主人。”

小廝又看了他一眼,見他的眼睛閃閃發亮,麵色紅潤,才放他一馬,“如此請客人跟小人來。”

丁五跟在後麵,就見在這小小縣城外有一片小小的竹林,還沒有走到林邊,林中就傳來一陣笛聲,宛轉悠揚、輕鬆活潑中帶著一些異域風采,很快這笛聲結束了。從綠黃色竹林中走出一位寬衣大裳帶了魏晉之風的男子,丁五雙手相互緊握,王淵的畫風又變了,從冷酷殺手風一變軍中悍將,二變尊貴瀟灑的貴公子,三變成落拓不羈的名士風範。摔,這他媽還是王大郎君嗎?他現在好喜歡當初那個看上去有些呆板木訥的王淵,丁五吐槽。委實打擊自己的情緒,感覺自己好渺小,心中的小人蹲在一邊畫圈圈。

“丁五,怎麼有暇到此小地方?”王淵手中的竹枝微搖,滿頭黑發披散下來,隻用麻布一束,說不出的風流不羈。

在不遠處,一顆碧綠碧綠的竹子被拉了下來,彎成弓狀,上麵並坐著王清、王澈姐弟兩個,王澈亮著星星眼,低呼道:“大兄好帥!”王清點點頭,曾經那個迷茫無措的被未婚妻甩了的年輕人,被時光雕琢,被世情打磨,終於蛻變成一個風華無雙的男人。也許在這個時代,他已經是老男人了,畢竟和他一樣同齡人的兒女都能打醬油了。而在後世,他的年紀不過還是在讀博士,還屬於年輕一代。大兄,我看好你!

丁五喝完茶水,就見對麵的王淵正自己和自己下棋,丁五雙手的手指對了對,身子擰了幾擰,仿佛%e5%b1%81%e8%82%a1底下紮了針。王澈好奇的睜大了眼睛,“他想乾什麼?”

王清口齒不動,低如蚊鳴地回答說:“不知道,他肯定有什麼難言之隱?”

就聽王淵問:“丁五郎君到底有什麼問題?有話不妨直說,我是有一說一。”

丁五期期艾艾的說:“大郎君知道劉大將軍已經調任閩浙了嗎?”

王淵放下棋子,看向茶盅,“國主也算是惜命,畢竟在劉夫人手中還有不少東西,會要人命的。”丁五聞言差點跌下竹椅,前不久,國主還覺得劉大將軍忠心耿耿,準備提拔他負責都城安全,現在一看,整個一不定時炸彈!丁五冷汗都出了一陣。另外一想到自己還差點成為劉大將軍的女婿,就暗自慶幸,祖宗有靈,最終沒成為劉家女婿。當然劉家沒相中他這個紈絝,而劉五娘子一眼相中是陸湛,想當初他還是心痛了一陣,畢竟劉五娘子的美麗大方是出了名,而且嫁妝一定十分豐厚。可現在想來,丁五再一次慶幸自己的落選,我紈絝我高興!

丁五接著說:“陸湛,他現在吐血了,連床都下不來了。”

王淵的目光深邃,“哦?”他的聲音裡帶著驚訝,這病發展的太快,也出乎王淵的意外,就在此時,就聽到妹妹細細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姓陸的,肯定中了蠱毒,要不然也不會吐血,他沒幾天好活了,原本怎麼也要拖它一年兩年的。大兄,你把這個找個機會告訴丁五。”王淵不動聲色點了一下頭,表示接到。

然後王淵拿起一塊點心,“陸湛,他已經和王家沒有任何關係,想來,你應該知道了吧?”王淵的目光平淡,看向丁五,丁五感覺壓力很大,乖乖的點頭說:“現在金陵城都傳遍了,王家把陸湛踢出老侯爺弟子的消息。”王淵意味深長的笑了一下,“陸湛肯定很招人恨!”丁五硬著頭皮說:“嗯!一個靠老侯爺上位的家夥,一付文武雙全的拽樣,加上小白臉,還有這麼多名門閨秀喜歡,啊呸!”

王澈看看一臉悲憤狀的丁五,就聽姐姐說:“陸湛的人緣果然不怎麼樣,恨他的人不止我們王家吧!要不然事情不會傳的這麼快,嗬嗬,水攪得更混了。”≡思≡兔≡在≡線≡閱≡讀≡

王清轉向小弟,“看了嗎?陸湛的實力還不夠強,他要是強到彆人無法企及的地位,就不會發生這些事了,喜歡落井下石的人可不少。阿澈,不管是現在,還是將來,你和大兄一定要有話直說,王家總是要靠你們的。”

王澈嘟了一下嘴,難道姐姐要嫁人了?要離開王家?抓住姐姐的胳膊,把頭靠過去,他不想姐姐嫁人,可是每一個女孩子都要嫁人的。王澈垂下眼簾,心中矛盾著,姐姐的手輕輕摸著他的頭,一直是姐姐帶著自己,連父母都排在後麵,不過,姐姐還有三年孝期,應該近期不會嫁人,想到這裡,王澈笑了起來。王清看著雖然還是孩童狀的小弟,嗯,有點過於依賴自己,以後要注意,不過等再大點,王澈會結識新的朋友,應該會不一樣的。

王淵也在打量著丁五,丁五在他的目光中手足無措,“丁家的老人們一定常常把你和他作比較吧。”他的口氣是一種肯定,而不是疑問。

☆、第二十七章 丁五(2)

丁五臉漲得通紅,就聽王淵慢慢地說:“長輩們總是這樣,他們總是能看到彆人家孩子的優點,卻沒有看到自家孩子的。我當年也是這樣,先父總是說,國主如何如何聰明,如何如何能背書,搞到後來我一見書就想吐。”丁五臉上的紅色退了,沒想到王淵也是可憐的娃,要知道國主在文學上特彆有天賦,背書、對對子等等,一向是一馬當先,連丁五都深受其害,誰讓國主是他姐夫呐?是最好的參照物!費勁巴力背好書,父%e4%ba%b2還一副你怎麼這麼笨的樣子,你姐夫怎麼怎麼的,最後搞得丁五根本不愛念書了。

王淵看著一臉同情狀的丁五,現在回想起來那一段黑暗時間,已不是那麼可怕,帶來陽光的是自己的妹妹。過世的父%e4%ba%b2不是不愛子女,作為嫡長子的他是王家的希望,於是父%e4%ba%b2就用最嚴格的要求去衡量,一舉一動恨不得用把尺子丈量,搞得王淵連一點樂趣都沒有,要不是有妹妹,他不是有一天崩潰,就是離家出走。

丁五突然有種訴說的欲望,那種終於碰到同類感覺,放鬆了他的心態。連連點頭之後,丁五開口了:“就是就是,原來咱們是難兄難弟啊!從開始開蒙,我爹就天天給我說,國主認字如何快!寫字如何好!他是天天說,年年說,我在國主的豐功偉業對比下,就是一根狗尾巴草!”說著翹起自己的小指,那種被比成渣的怨念都有些實體化。“搞得老子不念了,反正念了也沒落好。”

王淵瞟了他一眼,“肯定挨了不少揍吧!”想當初他可是挨了不少戒尺的。

“可是,”丁五扔了塊點心入口,“挨了揍也不念,我立誌做紈絝了。”

王淵看了一眼,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