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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若初見 蕎麥薏仁 4411 字 1個月前

“如何?”陸南離挑了挑眉緩緩問道。

“來便來!”華仗劍咬咬牙,舉著劍就衝過去。

陸南離輕巧一讓,反手一推,輕輕地擊在華仗劍的背部,華仗劍“哎呦”地哀嚎了一聲,手中的大劍掉落在地,抿著嘴巴,慘兮兮地盯著陸南離瞪著。

“再來!”華仗劍這次不再去管著掉落在地的大劍,直接上了拳腳,總是如此,他也沒能近陸南離身,幾個回合下來,華仗劍已經是氣喘籲籲,然而陸南離卻依舊是麵不改色地站著。

“還來嗎?”陸南離挑著眉看他。

華仗劍被人緊緊壓製在下,氣得不打一處來,然而卻又無可奈何,他咬著牙站起身,從懷中掏出一個小巧的圓形物件兒。

陸南離臉色變了變:“紫玉盤?”

華仗劍不作聲,將那物件兒放在手心裡開始運功。

“你休要胡來,憑你現在的功力,這樣勉強,是要走火入魔的!”

陸南離一躍而起,試圖從上方打斷華仗劍運功,然而刹那間,華仗劍的身邊突然張開了一道紫氣的屏障,將陸南離一下彈開,飛出足有一丈遠!

寧致遠嚇了一跳,踩著雪跑過去,將陸南離從地上扶起,陸南離拍了拍寧致遠的背部,用眼神示意他沒事,然後站起身:“我不欺你,這紫玉盤雖說是正道之物,可是卻不是乾淨的東西,你這樣胡來,就是天王老子也保不了你的!”

華仗劍將陸南離的勸告置於不顧,他現在滿腦子想著的都是打敗陸南離,耳朵裡已經聽不進去任何話。

寧致遠有些緊張地拉住陸南離的衣角,縱然是他,也察覺到了彌漫在華仗劍身邊的紫氣那不詳的氣息。

陸南離緊緊地皺著眉,額頭上滲出密密的汗珠,薄薄的嘴%e5%94%87緊緊的抿著,臉色很是難看,背後的黑紋開始發出若有若無的亮光。

寧致遠注意到了陸南離身體的變化,他馬上明白了是華仗劍手中的那寶器的緣故。

這樣會催化陸南離的魔力的!

寧致遠意識到這一點,越發著急起來,想了想,乾脆自己衝了出去。

“寧致遠!”

陸南離跪坐在地上,力量暴走的痛苦讓他動彈不得,伸出的手抓了空。

寧致遠踩著雪跑了回去,一把撲倒華仗劍。

運功突然被打斷,華仗劍身邊的那些紫氣散去,愣愣地被寧致遠推倒,在草地上連翻了好幾個滾。

華仗劍目瞪口呆,但接著馬上爆發:“還說你不是魔教的人!居然這樣護他!”

華仗劍將怒氣全部發在了送上來的寧致遠身上,膝蓋一使勁,頂上了寧致遠的小腹。寧致遠吃痛地叫了一聲,馬上弓起身子,呻[yín]著翻滾開。華仗劍不依不饒地追上去,騎在寧致遠身上,不滾不顧地就是一陣拳打腳踢。

寧致遠哪裡是華仗劍的對手?就算華仗劍不用內力,單憑拳腳也能將寧致遠打得起不來身。寧致遠根本毫無反手之力,隻能胡亂地掙紮著,由著華仗劍打。

“學霸!”

這一聲驚叫打破了雪地的寂靜,一記飛踢直接將騎在寧致遠身上的華仗劍彈飛。莫炯炯趕緊將躺在地上的寧致遠扶起來,怒氣衝衝道:“你打他作甚!”

華仗劍坐起來,呸了一口吐沫,已經是打紅了眼,也不管三七二十一,重新逮著莫炯炯撲了上去。

莫炯炯可不是任人宰割的主兒,他是學校裡的體育小健將,又是從小練跆拳道出身,怎麼可能會默不作聲由著華仗劍打?他馬上在雪地裡拉開架勢,華仗劍擅拳法,莫炯炯%e8%85%bf上力量足,二人馬上扭打在一起,到最後章法拳法全無,兩個人乾脆滾在雪地裡,你一拳我一腳,誰也不讓誰,邊打還邊罵。

“你乾什麼!”

“這話該我問你!你打學霸乾什麼!”

“關你什麼事!”

“靠!你欺負學霸,怎麼不關老子的事兒?”

“誰欺負他!”

“少跟老子裝!老子有眼睛!”

“你他媽就是狗眼!”

“你再說一遍!”

陸南離終於緩過了氣,臉色蒼白地站起來,一把將莫炯炯拎起來,將纏在一起的二人拉開距離,二人怒氣衝衝地互瞪著,誰也不服誰。

也許是聽見了動靜,東雲忘川也走出帳來,看到教主手裡拎著的鼻青臉腫的莫炯炯一怔,馬上衝過去將人抱過來,一身的肅殺之氣。

“怎麼回事?”東雲忘川冷冷地問道。

坐在地上的華仗劍終於反應過來,他瞪著莫炯炯:“你是誰?乾嘛來攪局?”

“攪局?”莫炯炯張牙舞爪,“老子是英雄救美!你一個練武的,欺負學霸乾什麼!要不是老子起夜路過,學霸早就被你打傷了!”

不,其實我也沒那麼不禁揍……

寧致遠在一旁腹誹。

“胡說,我分明是與陸南離比武!”華仗劍道,“誰知道這個小子中途突然出來破壞!”

寧致遠忍不住了:“你方才是在逼陸南離化魔!你不顧自己安危就算了,可是你怎麼能用這麼卑鄙的方法逼他!”

東雲忘川和陸南離對視一眼,大概明白了事件的來龍去脈,他心疼地揉著莫炯炯的小腦袋,小聲嘀咕著,“打我家卷卷作甚。”

那語氣,竟是比彆打的莫炯炯還委屈。

比起自家男人,聽明白了緣由的莫炯炯怒上心頭,馬上張牙舞爪地對華仗劍喊:“我去,你真是卑鄙到家了!想當主角想瘋了吧!這種手段都用得出來?”

不,華仗劍貌似本來就是主角吧……

寧致遠在一旁默默地吐槽道。

華仗劍一時啞口無言,但馬上不服氣道:“我不管,他說了的,要與我比試,你們現在算怎麼回事!”

東雲忘川責備地看了教主一眼。

教主,你要打就算了,偏拉上我家卷卷做什麼?

陸南離翻了個白眼給自家左使。

他自己冒出來的,再說,我家致遠也挨打了。

那我管不著,反正我家卷卷被打了,我心疼。

嘖,你以為本座不心疼嗎?

東雲忘川歎了一口氣,看了看掉落在地上的紫玉盤:“你需得感謝寧致遠救了你,要不然你就走火入魔了。”

華仗劍的牙齒咬得“喀喀”響:“不需要他虛心假意!如果不是他,我就能一舉拿下這個魔頭了!”

“仗劍!你在做什麼!”一聲怒喝突然打斷了這場鬨劇,燕飛思皺著眉頭走過來,他盯著混戰在一起的幾個人,喝道,“誰允許你將紫玉盤拿出來的!”

華仗劍不甘心地站起身,撿起掉落在一邊的紫玉盤。

燕飛思走過去:“拿過來。”

華仗劍支支吾吾的,將紫玉盤藏在身後,不肯動。

“拿過來!”

華仗劍這才將紫玉盤乖乖地交出來。

燕飛思拿過紫玉盤:“我之前是怎麼囑咐你的?這不乾淨的東西,也是你隨便拿來用的?萬一走火入魔,你要如何?像你金朱先生那樣嗎?”

華仗劍將臉彆到一邊,憋著一股氣,就是不願意說話。

燕飛思歎了一口氣,轉過身道:“多謝寧兄弟出手相救,仗劍實在是太不懂事了。”

寧致遠搖搖頭:“我並不是為他,隻是他要逼陸南離成魔罷了。”

燕飛思臉色一變:“這東西?”

寧致遠點頭:“我也不清楚,這是華仗劍拿他運功的時候,陸南離確實有化魔的跡象,不過幸好壓製下來了。”

燕飛思的臉色越發難看。

“燕大哥……”華仗劍在一旁,還想解釋些什麼。

“混賬!”

燕飛思轉手給了華仗劍響亮的一耳光。

眾人愣住了,呆呆地看著燕飛思揚起的手。$$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華仗劍捂著臉,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燕飛思。

“我真是太慣著你了。”燕飛思吼道,“你知不知道你方才差點惹出什麼大禍來!”

“燕大哥!他本身就是個魔頭!你……”

“閉嘴!”燕飛思轉身,“你給我回去,麵壁思過!不知道自己錯在哪裡,不準輕易走動!”

“燕大哥!”

“快去!”

華仗劍恨恨地轉身,一溜煙兒地跑了。

“華仗劍!”燕飛思咬著牙,卻又拿華仗劍一點辦法都沒有,歎了一口氣道,“仗劍年紀尚輕,實在是不懂事,讓你們見笑了。”

“無妨。”寧致遠搖搖頭,“隻是不知以後要如何?總不能一直將他這樣關著。”

燕飛思想了一會兒,慢慢地說道:“我會去與他說。”

“隻是,不是現在。”

(九)

突發這一場鬨劇,眾人都沒有了睡意,乾脆坐到帳中議事。

“我不明白。”寧致遠搖頭道,“那紫玉盤本是封魔之物,為何現今反而催魔?”

陸南離淡淡解釋:“紫玉盤封魔,那也是在魔力出來的情況下。如今華仗劍拿紫玉盤苦苦相逼,我體內的魔力自然也會做出應對,再者,寶器沒有集齊,單憑著一個紫玉盤也很難壓抑住我的魔力,自然很容易便暴走了。”

燕飛思低下了頭:“都怪我,沒有看管好紫玉盤,讓華仗劍拿了去。”

陸南離搖搖頭,看著寧致遠:“呆子,下次你再見到我背後的黑紋發光發亮,莫要著急,趕緊跑開,明白了嗎?”

寧致遠白了陸南離一眼,懶得理他,轉頭去問燕飛思:“為什麼說這紫玉盤不乾淨?”

燕飛思歎了一口氣:“這紫玉盤原本也不是什麼正道之物,當年封魔時聚集了五位俠士,可是其中一位卻是個惡貫滿盈的%e6%b7%ab棍。那%e6%b7%ab棍沒彆的什麼愛好,喜歡褻玩童男童女,好使用些器具,其實這紫玉盤,也不過是他用來行那種汙穢事的道具罷了。

“隻是那%e6%b7%ab棍雖然品行不端正,可是卻是個武功極其高強的人,如果封魔沒有他以紫玉盤相助,怕是也沒法成功。”

“這紫玉盤,原本就是汙穢之氣頗重的東西,就連我們找到它時,居然也是被藏在風月之所,實在是……”燕飛思搖了搖頭,“仗劍那小子心太直,這種東西,他自然是駕馭不了。”

聽到這段來曆,被東雲忘川強行抱在懷裡的莫炯炯臉色一變:“咦,電視上沒演過這一段啊,隻說紫玉盤是被妓院裡一個修行極強的俠客拿著啊。”

寧致遠看了莫炯炯一眼:“怕是要是實打實演出來,會過不了審核吧?”

“也是哦,而且寫劇本的也不一定知道實情。”

兩個人說著隻有自己才聽得懂的話,一旁的燕飛思都糊塗了,向幾個人投去疑惑的目光。

哪怕是無心,東雲忘川也不喜歡有人這樣盯著自己的卷卷,他忙將懷中人緊了緊,冷冷道:“天外人自有天外事。”

燕飛思了然:“之前聽仗劍說過……致遠兄真的是天外人?”

寧致遠點了點頭,指著一旁的莫炯炯道:“他也是。”

莫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