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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過之後,訓練室忽然陷入的安靜的,陳墨並沒有掩飾自己的想法,能看出他在思考,而且很糾結,這就再次讓三位老師的心揪了起來。

#到底是不是壞蛋,你給句準話啊#

#我的徒弟總裝老實人#

如果這裡有網絡,科契肯定已經悲憤欲絕的在論壇上刷這樣的帖子了,太過分了。

但是很顯然,陳墨不是故意的,他也在苦惱,陳家的事情,那是關係到整個聯邦的一個彌天大謊,他的母%e4%ba%b2,還有四皇子黨派的一係列人因為這件事情而死,陳墨本來打算等自己擁有一定自保的實力時候,再說出來,但是現在是被師傅問起了,自己到底是說還是不說。

咬咬牙,陳墨最終還是選擇了相信,他看著菲爾蘭說到:

“我是陳家的第二個孩子,我叫陳墨。幾年前在我十幾歲的時候,被聯邦確認為死亡……”

安靜……無比的安靜。

菲爾蘭不知道陳墨是誰,但是他知道陳家,二皇子的黨羽,一直站在二皇子那一邊,他們的掌權人陳銘是個出了名的狠角色,他的兒子陳清遠在十幾歲的時候就被測出了a等級的身體素質之後,陳家的風頭更勁,但是顯然這不是讓三位記得這個人那麼清楚的理由。

陳銘殺了自己的兒子陳清遠,這是從哪得出來的結論呢,還要從那場叛變開始。四皇子有沒有叛變他知道的最清楚,四皇子當時雖然身體素質絕對過硬,但是年齡上卻還是個孩子,自己當時願意站在四皇子的那一邊因為自己見識到了他小小年紀的一副狠勁,還有德行的端正,忽然說他發動叛變誰也不會相信。

但是偏偏陳銘足夠狠毒,他讓自己整個家族的希望去死了,陳家是有名望的家族,繼承人死了,那麼這場叛變就該落實下來了吧,二皇子也借著這個事情抽身事外,察覺不好的苗情,也就是四皇子的母%e4%ba%b2,將孩子托付給自己後,血灑議會大廳,要說為什麼現在他們會像一群老鼠一樣躲藏著,就是拜陳家所賜。

他們恨陳家入骨,卻從來沒有聽說過陳家有一個叫陳墨的孩子。畢竟他們已經與世隔絕近7年了,如果他們可以連接網絡,就會發現,陳墨這個名字已經被全聯邦的人知曉了。

看著三人不可置信的模樣,陳墨好像知道他們在想些什麼,說到,“我是陳墨,而我代替了陳清遠在那場陰謀中死去。我的母%e4%ba%b2名為唐玉婉,在七年前皇家宴會廳前被槍殺,就地處決,因為他們說,她叛國。”

這一解釋,一切豁然開朗,好一出狸貓換太子,陳銘好大膽子和城府。拿著一個他認為不重要的冒牌貨,換取了四皇子全部的勢力。將一個孩子的生命當成他上位的踮腳石。

菲爾蘭站起來把陳墨摟在懷裡,機械的臉上看不出來什麼表情,但是陳墨知道,他在說,“彆難過,我們珍惜你。”

“我和你說一個故事……”等眾人平靜下來,菲爾蘭輕輕說到。

“我和你說一個故事,有一位很有魅力的女性,她沒有什麼勢力,沒有什麼心計,從民間來到了皇家,後來她懷上了一個孩子,這個孩子天賦秉異,勇猛的像一隻小老虎,女人為了保護她的孩子,拋去了過去的那些童真,開始努力努力生存,在整個聯邦都打下了自己的暗勢力,也就是現在的我們,而那個小皇子,也很爭氣,才十幾歲,就有了王的風範。”菲爾蘭,科契還有德爾比亞的臉上都不自覺的露出一種懷念的表情。

“後來,因為一次□□,陳家的繼承人死了,對方咬定是有人想要叛變,最終查處來的線索確實直指向初露鋒芒的四皇子,後來,苗情,也就是四皇子的母%e4%ba%b2,選擇了以自殺來了解所有的事情,也請求聯邦的統治者放了自己的兒子一命不要繼續追殺下去。而凡事和四皇子扯上一點關係的所有官員都免不了一死,我們……逃了出來。”

即使菲爾蘭不說,陳墨也能感受到那時的艱難和痛苦,那場叛變,菲爾蘭失去了他引以為傲的大腦,科契失去了心臟,而德爾殘忍的被砍去雙手。隻能靠著這些機械零件支撐著身體的他們,痛苦可想而知。

“可是那個時候皇子還小,不過那個歲數,怎麼可能計劃叛變,聯邦統治者怎麼會這麼輕易的就相信彆人的誣陷話語。畢竟……是他的%e4%ba%b2生兒子。”

相比與菲爾蘭,陳墨心中何嘗沒有痛苦和感慨,幾年前的事情,自己和母%e4%ba%b2也深陷其中,母%e4%ba%b2更是失去了生命,當時在飛船裡用自製的收音機聽那些新聞的時候,他就發誓總有一天他會將真相公布於天下,仇恨的種子在那個時候種下,多年未曾磨滅,雖然那時候隱隱的已經猜到了真相,但是居然在七年後的今天才從彆人的口中知道全部的經過。

菲爾蘭原本那樣安靜沉穩的人,手緊緊的握著拳頭,他們明明隻要再小心一步,就不會落到現在的地步,“聯邦的現任統治者本來就是多疑的性格,那時即使四皇子年齡尚幼,但是既然有一個權貴的繼承人死了,那麼就說明是真的有人要造反,這人是四皇子還是四皇子的母%e4%ba%b2,亦或者隻是四皇子手下不聽話的人,都無所謂,他隻需要一個交代,所以最後……”

德爾比亞的雙目發紅,陳墨從來沒見過他這個樣子,隻是坐在那裡,低落的情緒和悲痛就可以感受到。

“我在那次逃亡中失去了我的所有部下……”德爾比亞艱難的開口,之後就再也沒有聲音了,陳墨知道,他想要表達的意思不是他成了一個光杆司令,而是,他再也看不見他們了,他失去他的那些可以托付生命的戰友了……

菲爾蘭是最先從這種低落的情緒中緩過來的,他笑了笑,然後再次擁抱了陳墨一下,”謝謝你能來到這裡……“

謝謝你給了我們希望,謝謝你沒有讓我們信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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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已經確定了陳墨的身份並不是二皇子那邊的,相反的陳墨同二皇子有的可是血海深仇,菲爾蘭的心算是全放下來了,他站起來,然後摸摸陳墨頭上軟軟的頭發,說到:

“今晚給你準備出去的東西,科契已經把你的飛行器改裝好了,出去之後,先不要去帝星,直接去一個叫做科爾蘭奇的地方,然後到那個星球的第四區,找一個人,那裡的人都叫他守葬人,你和他談好條件之後,叫他幫你偽造一份身份證明,也就是你的居民身份證,注意,這一路千萬不要刷身份卡,記得你已經是一個已經死去的人了,等偽造的卡片出來之後,你就植入到身體裡,隻要不經受過高的溫度,這張身份卡就不會被檢測出來。”菲爾蘭囑咐到。

但是陳墨卻沒有給出任何回應,當菲爾蘭發覺不對,看向陳墨的時候,陳墨的%e5%94%87狠狠的抿著,看起來心情極度低落的樣子,

在今天之前,他從來不知道自己的三個長官會有讓自他離開的打算,現在總算是解開了心結,這是讓他……離開的意思嗎?

☆、第17章 少年起航

“你們不和我一起走嗎?”陳墨問到。

菲爾蘭艱難的搖搖頭,五年的時間,陳墨一直是他們三個生活的重心,他們何嘗不想離開這裡,但是他們冒不起這個風險,一旦被顧雲清的人抓到,那麼他有的是法子讓他們說出當年的一切,所以他們三個不能離開,直到有一天,自己的派係能夠積攢到足夠的實力。榮耀的光輝能夠重新回到他們身上。

“那我可以不走嗎?”陳墨看著他們,他明白自己該離開了,但是舍不得,天知道有多少次科契的心臟沒有能源了,是自己及時把電源補充上,才免於出現大事兒,有多少次德爾比亞把自己的機械手臂扔出去之後,就插在甲蟲身上,需要自己追著找回來,有多少次菲爾蘭因為麵部表情過多,需要自己抹潤滑油,現在自己要離開了,他們可以嗎?怎麼舍得。陳墨隻是看起來有些木訥,可是他的心理和明鏡似的,誰值得自己付出,他明白。

菲爾蘭定定的看著陳墨搖搖頭,本來想要和他解釋一下,但是陳墨起身離開了訓練場地,有些時候,要走還是乾脆些吧,以免……徒增傷感。┆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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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陳墨實在睡不著,菲爾蘭已經在晚上給他準備好了一切明天出發要用到的東西,他在床上翻來覆去的始終無法入眠,以前的這個點都是菲爾蘭對他的指導時間,黃色的小貓也蔫啦吧唧的趴陳墨旁邊,見陳墨站起來,也費勁的跟上去。

陳墨去了訓練房,五年的時間這裡經過了多次的改造,每一次都是為了方便更好的訓練他,掃描之後,門開了,裡麵黑洞洞的,陳墨準備打開燈再看一眼自己喜歡的地方,忽然菲爾蘭厚重的聲音傳來。

“不要打開。”

陳墨手頓住了,然後靠著感覺,慢慢的走到一個地方,坐下來。

“科契我讓他睡了,德爾比亞他出去了,去捕甲蟲去了,我有些難受,來這裡看看。”科契的心思要敏[gǎn]多了,估計現在心理難受著呢,躲起來了,德爾比亞這麼晚了出去捕獵,可能也是這個原因,菲爾蘭不想讓氣氛變的那麼僵硬,所以他儘量讓自己在黑夜中笑著說的,但是殊不知,機械的臉笑起來其實比哭還難看。

幸好他們的孩子看不見……

“你回到帝星之後一定要注意安全,很多事情要多看多聽,不懂的時候,就不要說話,那裡權貴很多,能避就避,不要想太多關於複仇的事情,我們還有一部分勢力的,不靠你這個小娃娃……“這一夜菲爾蘭變的有些絮叨,說了很多,陳墨就這樣安靜的聽著,黑夜誰也看不清誰的表情,難過也可以難過個夠。

黎明慢慢到來,訓練室的門再次被打開,科契衝進來,他猛的抱住自己唯一的徒弟,然後像往常一樣笑著對菲爾蘭說到,“我們開始那個吧,雖然有些幼稚。”

菲爾蘭愣了一下,然後笑著點點頭,德爾比亞也站在門口,點頭示意自己同意了。

菲爾蘭神色變的很鄭重,他將一把寶劍抽出,然後指著陳墨,說到,”跪下。”

陳墨跪下。

“我菲爾蘭,軍銜--上將,截至目前擁有72場大型戰役勝利,109場小型戰役勝利者,擁有足夠資格授予軍銜,現在我授予陳墨為列兵,這是你軍旅生涯的開始,希望你不驕不躁,繼續為國家效力。”

“忠誠!!”陳墨行了一個標準的軍禮,表情肅穆而莊重。

你的第一個軍銜,你的第一個光榮由我來為你佩戴,儘管還不能成為真實,這些東西像過家家一樣虛幻,但是希望你記住你來自哪裡,你的宗旨